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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把杜家拉下水,所以现在局势是比预想中的要好很多的。 往苏坚鞋子上嵌钉子的人就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局势。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九点左右 ☆.第一千五十一章 调查 苏坚和杜宇打架,杜宇打了苏坚一马球棒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是抵赖不掉的。 刑部封尚书接手后,直接就把杜宇传到刑部去问话了,虽然没有把人收监,但意思也很明显,近日,他是不能出京了。 可也正因为是众目睽睽之下,所以大家都知道,虽然杜宇拿马球棒打人,可以苏坚的能耐,当时是可以翻身上马的。 那时苏坚被打了一棒子,杜宇还做了防守的姿势,就是预备着他翻身回来回身一棒。 可以说,当时杜宇已经做好了和苏坚好好打一场的准备了。 可谁能料到苏坚的靴子上钉了钉子,他翻身的时候,脚尖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吃疼,一下从奔跑变成了尥蹶子,翻身翻到一半的苏坚一下就被颠倒,半挂在马上了…… 然后马就发疯了似的往前跑,还是旁边的滕王看着不对,骑马追上去挥剑斩断了马鞍,要不然,苏坚能被马拖死。 当然,他落在地上也没落得好,被马蹄子踢了一下腹部,马这才跑了。 封尚书把这些前因后果都调查得仔仔细细的,一边给皇帝写折子,一边在心里庆幸,幸亏那马踢的不是苏坚的脑袋,不然他估计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人了。 封尚书才写了一半,封宗平的脑袋便从门口探进来。 封尚书听到动静,掀起眼皮看了孙子一眼,又垂下眼皮问道:“何事啊?” 封宗平立即嬉笑着上前,“祖父,您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查好了,”封尚书一边低头写一边道:“此事告诫你们,没事少去马场这些是非之地,上次你就去了一趟西郊马场?听说还卷入了什么同窗的是非之间。” 封宗平轻咳一声道:“没有,是太学的一个同学给另一个同学设局,本以为是想坑他高价买马,却没想到是引人入赌,那同学的师兄正好在国子学,与我认识,知道以后气不过,就反给他设了一局,当着我们的面给了他一个没脸。祖父不信可以去问殷或,他当时也在的。” 封尚书微微有些惊讶,“殷或也在?” “是,”封宗平知道祖父惊讶的是什么,他笑道:“祖父不知道吧,殷或现在国子学里也有朋友了,那个替师弟找回场子的就是他朋友,叫白善,他把我们带上应该是做个见证。” 封尚书蹙眉问,“那个设局的太学学生是谁?坑一笔两笔银子也就算了,引人入赌,这可是毁家的根本。” 封宗平道:“叫张敬豪,他祖父是通议大夫张正。” 封尚书惊讶,“是他?张家一向家教严厉,怎么会……” 封宗平笑道:“或许就是因为家教太严,所以他在外面才这么胡来吧。” 封尚书若有所思的看向孙子,“说起家教严格,我们封家的家教也素来严格……” 封宗平一听,立即站直了道:“祖父,我就爱玩闹了些,什么赌啊嫖啊的,我从不参与的。” “那打马球呢?” 封宗平道:“那就是个爱好。” 封尚书道:“最近没事少往外跑,下学了就回来。” 封宗平神秘兮兮的问:“祖父,外面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人说什么了?” “说这次邳国公府小公爷的事儿是三皇子做的,为的就是让太子失智犯错,”封宗平压低了声音道:“要知道因为东宫侍妾小产的事,太子对三皇子已怒气横生,此时小公爷再出事……” 封尚书抬手就给了他孙子脑袋一下,瞪他道:“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这些流言蜚语你听见了就该远远的躲开……” 封宗平捂着脑袋道:“祖父,大家也就私底下说说,您也知道,三殿下常来我们国子监,他要修书,与学里的先生、学生关系都很好,我这不是担心才来问您的吗?” 封尚书就严肃的道:“朝堂之争,你少掺和,以后三殿下再去国子监,你就离得远远的,老老实实的考官出仕,不要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 封宗平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问道:“祖父,您说他是歪门邪道呀?” 封尚书就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道:“东宫乃国之本,岂是说废就废,说立就立的?这两年太子殿下虽荒唐了点儿,但也还不是太出格,赵国公和众臣工是不会同意废太子的。三皇子太想当然了。” “可要是太子一直没有子嗣呢?” 封尚书沉默了一下后道:“既然这次太子侍妾能有孕,那就说明一切都还有可能,真的没可能了,将来再过继一个就是了,只要太子稳得住,皇后和赵国公又在,他就不会被废。” 封宗平暗道:那要是太子稳不住呢? 不过,他到底没把这话问出口。 封尚书却也自己想到了这一点,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心道:太子要是稳不住,那就要看他们这位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封宗平小声问:“祖父,您更看好太子吗?” 封尚书没说话,只道:“这次东郊马场的事儿没你们面上看的这么简单,前天夜里,邳国公府伺候苏坚的一个小厮自尽了,东郊马场里也死了两个人,全是自尽。” 封宗平张大了嘴巴。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不是三皇子的算计,更不是太子的苦肉计。” 封宗平脊背发寒,“这,这里头还有别人?谁呀,三皇子争位还说得过去,毕竟他也是皇后所出,可其他皇子……” 封尚书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就是现在的皇子们干的呢?” “那是苏坚的其他仇家?”封宗平问道:“想要借刀杀人,嫁祸给杜宇?苏坚有这么大的仇人吗?” 封尚书没提醒他,顺着他的话问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平时他与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呀,虽然有打闹,但也没有死仇吧。” 封尚书挥手道:“自己去想,不对,你不准想了,好好读你的书去。” 封尚书想到这儿抬起头来,“对了,你刚说的国子学的同窗,那个叫白善的,他是救了苏坚的那个小神医周满的师弟?” ※※※※※※※※※※※※※※※※※※※※ 作家的话 明天见吧,我得整理稿子和资料去了,快要过年了,太岁可能见我快要渡过劫难了,这两天可了劲儿的找我 ☆.第一千五十二章 忠告 “没错,祖父也听说过她?” 封尚书浅笑道:“外头现在都传遍了,我又不是聋子,怎么会没听说过?”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到底是谁在后面推波助澜,让她一夜之间声名鹊起? 他有点儿忧心,现在可真是多事之秋呀。 一抬头,见封宗平还在这儿,似乎是想和他继续讨论下去,他就没好气的道:“还在这儿干什么?” 封宗平缠道:“祖父,您再多说点儿吧。” 封尚书横了他一眼道:“把你的好奇心收一收,这不是你能好奇的,滚回去睡觉吧。” 封宗平就只能离开了。 第二天,封尚书就把写好的折子塞进袖子里进宫去,参加完小朝会便跟着皇帝去书房里说私房话……咳咳,是说案情去了。 皇帝在椅子上坐下,示意封尚书也坐,封尚书把折子递给皇帝后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皇帝一目十行的看过去,按下折子问,“实情呢?” 封尚书道:“折子上写的就是实情,但钉子的事臣查不出来实证来。” 他顿了顿后道:“涉及此事的人,我查出来的都死了,臣就比他们晚了一步。” “你折子上说,不仅靴子上有钉子,脚踏上也有?” “是。” “这是必让苏坚死的局啊。”皇帝叹息一声,抬起头来盯着封尚书看,“就一点实证都查不出?” 封尚书顿了一下后道:“虽没实证,但也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只是臣现在还不好说,不过近日京城里还有一件异事,臣怀疑与他有关。” “什么事?” “救了苏坚的那个小大夫,一夜间便名扬京城,臣觉得不对,便派人去查了一下,发现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就不知道欲意何为。”封尚书道:“臣想等一等,说不定会有收获。” 皇帝:…… 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问道:“那不是他们自家干的吗?听说是自己花了钱扬名的。” 封尚书抬头看了皇帝好一会儿,道:“几个小孩儿,花个二十两请读诗的人扬一扬名而已,不至于有如此效果。” “朕倒觉得这里面没什么阴谋,封卿不如从别的地方查。” 封尚书琢磨了一下后应下,没有阴谋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道皇帝是想干嘛,总不能吃饱了没事干才去干的这事吧? 还以为是那位干的呢,原来是这一位。 皇帝顺势转开话题,笑道:“不过那小大夫的医术的确不错,听太医院汇报说,苏坚已经活下来了?” 苏坚是案子的苦主,作为案件主办人,封尚书当然要特别关注了,因此道:“是,今天一早,郑太医他们便回了太医院,只留了一位太医留在苏府。” 封尚书也不否认周满的医术,所以对他们给钱叫人给她扬名的举动并不反感。对有本事的人,他总是宽容点儿的。 她叫人宣传的算是名副其实,可那背后的推手就有些不讲究了。 想到这里,封尚书掀起眼皮看了皇帝一眼,这么一通操作,周满的名气是起来了,但也褒贬不一,对她虽未必是坏事,但也未必就是好事。 也不知道这一位是想干什么。 皇帝当然不会告诉他,他连知情的魏知和老唐大人都没说呢,他直接让封尚书继续去查,看能不能查到点儿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都知道,既然已经有三个人自尽了,那想要查到实证恐怕是难了。 但有些人做事并不需要实证,皇帝对封尚书道:“若是苏杜两家问起此事,爱卿尽管与他们说,他们两家是事主,自然要知道的。” 封尚书表示明白了。 邳国公和杜舒都找了封尚书了解情况,毕竟这事他们两家损失都挺大。 封尚书见他们没有往常事主一见面就死掐的架势,也微微满意,便把能说的都告诉了他们,当然,也按照皇帝的指示暗示了一下幕后之人。 邳国公和杜舒当时没说什么,出门的时候,杜舒还礼让执了一下晚辈礼让邳国公先走。 俩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刑部,杜舒一回到家就去找关禁闭的弟弟,对他道:“这个月,还有下个月,你都老实在家呆着,等太后千秋过去再出门。” 杜宇一愣,问道:“我不去参加太后千秋?苏坚都要去的,我反而不去……” “就是因为苏坚可能要去,所以你才不能去,”杜舒没好气的道:“你差点儿就没命了,这事还要我教你吗?” 他道:“幸亏苏坚没死,也没残,不然就算太子这儿放过你,等他两个哥哥回来,你也别想活命。他们杀你,就跟你杀了苏坚一样,难道还真能要求他们给你偿命吗?” 杜宇青着脸没说话。 “我早与你说过,少与三皇子来往,你偏不听……” 杜宇不服气道:“我又没做什么事,只是跟三殿下修几本书而已……” 杜舒生气的一拍桌子,怒道:“你是修书的人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着三殿下私底下做什么事儿。” 他压低了声音吼道:“别的不说,东宫侍妾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杜宇连连摇头,“三殿下说这事不是他干的,分明是太子使苦肉计,那侍妾人都死了,她是不是真有孕谁也不知道……” 杜舒恨铁不成钢,“你觉得太子那样像是假的吗?” 杜宇就想起那天太子冲进三皇子府,眼睛通红的砸了三皇子府的场景,沉默了。 杜舒低声道:“太子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孩子,你觉得此事过后,陛下和皇后会怎么想三皇子?” 杜宇心惶惶。 “陛下再宠三皇子,太子也还是太子,也同样是陛下的儿子。”杜舒意味深长的道:“何况,皇后贤明,是不会让他们兄弟相缠的,宫里的消息,皇后请陛下允许三皇子就藩,陛下已经答应了,等太后千秋一过,三皇子就会去封地。” 去了封地的皇子,基本上没有了继位的可能,当然,总还是有办法的。 但那样风险就太大了,愿意跟着三皇子冒险的还有多少人? 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撺掇三皇子,或是追随他? 不就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成年成亲了也不去就藩,且还备受皇帝宠爱的嫡皇子吗? 见他沉默,杜舒转身便走,让他自己想。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点左右 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天呐,时间真的如白驹过隙,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第一千五十三章 风起云涌 邳国公回到府里,便进了他儿子的房间,然后低头看着他发呆。 这让苏坚心有些惴惴,他躺在床上跟他爹面面相觑,小声问道:“父亲,怎么了?” 邳国公看了他半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好好养伤吧。” 说罢,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转身便走。 杜家可以在这时候全身而退,但苏家却退不了,一是苏坚伤成了这样,这口气不出,他咽不下去;二是,他是太子的岳父,他和太子是天然绑在一起的,不是他想退就可以退得出去的。 所以邳国公叹了一口气,不得不一脚踏入这股乱流之中。 朝政是风起云涌了,但外面的世界还是晴空万里,少年少女们并没有感受到大人们那种紧呃住咽喉的迫感。 满宝看了一下时间,把手里的点心吃光,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后把殷或身上的针给拔了。 已经睡着的殷或迷茫的睁了一下眼睛又闭上了。 满宝拔完针后也不叫他,给他的后背盖上他的衣服,然后就又坐到一边和白善他们吃东西。 白二郎摸着肚子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冷了,近来觉着饿得好快,吃点心都不管用了。” 满宝抬头看了他一眼后摇头道:“不是,是你胖了。” 白善也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道:“也高了点儿。” 说到这儿,白善挺直腰背冲俩人比划了一下,高兴起来,“我好像也高了。” 满宝比了比自己的个头,默默地没说话。白二郎就又捏了一块点心道:“难怪我总饿,看来得让容姨多做些肉,吃肉会长得快一点儿。” 满宝道:“你就是馋。” 殷或动了动脑袋,也睁开了眼睛,小声道:“要不我带些肉来吧。” 白二郎好奇的问:“你家有什么肉?” 殷或道:“羊肉,或者鹿肉?” 三人就一起咽了咽口水,然后一起点头。 满宝问得详细些,“你是打算炖着,还是烤了拿来?” “你们想吃什么样的?” 白善和白二郎:“烤的!” 满宝:“炖的!” 满宝觉着他们不识货,道:“烤的要热的才好吃,不好带,而且一次两次是好吃,次数多了就腻了。” 她道:“还是炖的好,用大料炖上,炖得软软糯糯的,入口即化,再用小炉子温着,我们一下学和一下工就能吃,多好。” 白善:……人家也没说天天带呀,这种东西带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都带来,家里真的不会担心吗? 殷或却已经点头道:“那我两样都带一些吧,我家厨娘的手艺还不错。” 满宝吸了吸口水,对他道:“你不好多吃,吃个两三块就可以了。” 白善和白二郎就同情的看着他,自个带来的好吃的,结果却还不能多吃。 殷或却早已习以为常,起身穿上衣服,接过白善递过来的竹筒喝了一口温热的水,和他们说了说话后就要告辞回家。 满宝却拦住他,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我的传说?” 殷或乐,“是小神医的传说吗?” 满宝连连点头,问他,“听到过吗?” “听下人提起过,但我不常出门,所以不太了解,外面都是怎么说的?” 满宝就挥手道:“别管外面是怎么说的,你的小厮肯定知道的,让他给你祖母和家里的姐姐们说一说呗。” 殷或一愣,问道:“为何要特意让我祖母她们知道?” 满宝道:“天气越来越凉了,再过一个来月你就不好在车上做针灸了,我想去你家做,这样方便点儿。” 殷或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下来。 他沉思片刻后摇头道:“到时候我去济世堂做吧,实在不行便不做针灸了。” 白善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那不如去我们家里做,你不是和你家里人说和我们交朋友吗?那以后下学就随我们回家玩一玩便是,吃药什么的也方便许多。” 殷或就看向满宝,有些不自在的问道:“方便吗?” 满宝点头,“方便呀,针灸现在是隔两天一次,不针灸的时候你要无聊也可以上我们家里来玩儿。” 殷或松了一口气,笑着点头应下。 坐在外面的白善先下车,殷或这才下车。 白二郎和满宝则直接从窗口里和他挥手作别。 长寿扶着殷或上了自家的马车,先他们一步走了。 白善目送他的马车离开,转身回马车前先看了一眼旁边停着的一辆马车。 正撑着下巴看着他们发呆的刘焕立即笑着和他招了一下手,白善对他点了点头,踩着马凳上了自家的车。 大吉将凳子收起来,也赶着马车回家了。 元宝顺着自家少爷的目光看去,等到白家的马车也走远了便问道:“少爷,我们要不要回家?” 刘焕一脸的疑惑,“你说,他们到底在车里干什么?” 元宝摇头,“不知道。” “每次殷或下学都要上白家的马车坐好一会儿,隔三差五的,还要在上面待这么久,这么多人在车里,他们不闷得慌?” 元宝摇头:“不知道。” 刘焕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就不能动脑子想一想?我觉得应该不是欺负殷或,上次白善他们没来上学,他愣是站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车里玩什么好玩的?” 元宝想了想,还是摇头,“不知道。” 刘焕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摔下帘子道:“走走走,回家吧,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这些事了。” 元宝也不在意,牵着马车转了一个弯便跳上马车。 刘焕又忍不住掀开帘子探头出来和他说话,“可惜贸然去掀帘子太过失礼,不然明天你去看看?” 元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不好吧,少爷,我是您的下人,小的失礼,也是您失礼。” “也是。”刘焕忧伤的放下帘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满宝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把给他看病的事过了明路,现在看来却是不行。” 白善道:“他家里是不是还在给他开那种药?” 满宝皱眉,“如果殷家只打算留子嗣,那我们这边的事的确不好叫他们知道,可不是有太医给他看病吗?殷或换了药,他应该看得出来呀。” 白善道:“应该是殷或想办法糊弄过去了。”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八点左右 ☆.第一千五十四章 发现 满宝点头,“那看来只能在家里看了,要不要收拾出一间房间来,专门看病的?” “你要私下坐堂看病?”白善道:“这是犯法的。” 满宝:“……” 白二郎哈哈大笑起来。 满宝卷了袖子问,“要打架吗?” “算了,我已经长大了,不打架。”白善严肃的道:“我这是劝告你。” “我又不收钱。” 白善:“只是给他一个人看病,用不着特意收拾一间屋子吧?” “我还可以放点儿别的东西呀,偶尔抽个血,做个血清什么的,都需要地方放的。” 本来还笑哈哈的白二郎笑不出来了,他立即收了笑容,“我觉得善宝说的对,给殷或一个人扎个针而已,何必再浪费一个房间?等他来了去我那里扎好了。” 白善狠狠地点头。 二对一,满宝不得不败下阵来,惋惜得不得了。 正计划着以后要怎么偷偷看病的三人,以及正计划着回去后要找什么借口可以去白家偷偷看病的殷或怎么也没想到,还没到晚上,他们四人私底下做的事儿就被人查了个底朝天。 最先查到这事的自然是皇帝,然后是太子和益州王。 皇帝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太子也没管,只是和他表哥道:“这小大夫知道的倒挺多。” 赵小公爷道:“殷或的病也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没有办法,她敢治,还说服了殷或偷偷的与他治,可见她的本事,看来外面的人传她是小神医,还是有些依据的。” 太子只是笑了笑。 赵小公爷就看了太子一眼,问道:“殿下,这事不告诉殷家吗?毕竟是殷家的独苗苗,要是在外头治坏了……” 太子瞥了他一眼后摇了摇手,喝了一口茶后道:“你都说她是小神医了又怎么会治坏?小孩儿间的事,我们大人不好插手,由他们去吧。” 赵小公爷:……明明也没比人家大几岁,最主要的是,你和殷或同辈好不好? 不过他也明白太子的意思了,就当这事不知道。 太子当这事不知道,益州王却不乐意。 于是殷或前脚刚把送来的药倒出去,院子里就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殷或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啪的一下将后窗关上,把药碗放在了桌子上,才放下,殷老夫人便推门进来,后头跟着一群人。 她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药碗上,抬头对着殷或一笑,上前握住他的手道:“祖母想起,这天快要冷了,你这屋里却没重新布置过,冬天住着恐怕会有些冷,所以带着人过来帮你布置,布置。” 殷或道:“这会儿中秋才过,离入冬还早着呢,祖母,我并不觉得冷。” “你从来都比别的孩子都怕冷,那能真等到入冬了再布置?被褥这些可以放在柜子里,等你冷了再铺上,但帐子床单之类的却该换了,还有这屋里的摆饰,看久了也烦闷,今日一并换了吧。” 说罢对后面捧着各种东西的侍女道:“去换吧,轻手些,别发出太大的声响。” “是。” 下人们鱼贯而入,拆帐子的拆帐子,整理箱笼的整理箱笼,春夏的衣服都要拿出来,换上秋冬的,还有被罩等也都被拆了带走…… 殷或默默地看着,垂下眼眸站在一旁不说话,袖子底下的手微微捏紧。 殷老夫人环顾一周,大丫头小步出来,悄悄的冲她摇了摇头,她便看向紧闭的后窗,指了道:“屋里人多,气闷得很,把后窗打开吧。” 殷或抬起眼眸来道:“后窗是园子,有腐臭味儿,祖母要透气,不如把前窗开得大些。” “府里的下人又不是干吃白饭不干活儿的,怎么会有腐臭味儿呢?打开!” 大丫头便转身去开窗。 殷或静静地看着,他扭头看了一眼祖母,没再阻拦,而是往后退了两步,慢慢坐在了椅子上。 大丫头推开后窗,闻到外面飘进来的药香味,脸色微微一变。 殷老夫人看到她的脸色变幻,走上前去,站在窗下闻了一会儿,她扭头看向殷或。 殷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并不回头,她便厉眼看向长寿。 长寿在看到殷老夫人带着这么多人进来时便直觉不好,为了不露出异状只能死死的低着头,这会儿见后窗开了,他便知道完了。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殷老夫人胸膛起伏,勃然大怒,但看着背对着她的殷或,她又不能发火儿,只能对着下人道:“把他给我拖下去——” “祖母,”殷或撑着椅子起身,站在了长寿面前,抬头看向她,问道:“您要打杀了他吗?” 殷老夫人脸色铁青的道:“他照顾不好主子……” “这是我的意思,您说过的,他是我院里的人,由我来处置,不是吗?” 殷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后对殷或道:“祖母知道,祖母就是有些话要问他。” “祖母不必问他,有话问孙儿就好,他知道的还没孙儿清楚呢。”殷或指甲狠狠地掐着掌心,目光炯炯的看着殷老夫人道:“比如,我不想成亲,我想活着!” 殷老夫人脸色大变,“或儿,你……” “大姐,二姐,还有三姐,都想我成亲后生下儿子,将来给她们撑腰,也想着我要是生了女儿,就从自己的孩子里过继一个回来,姨娘们却想让四姐、五姐和六姐坐产招赘,我觉得她们的主意都不错,除了让我生孩子这件事外。” 殷老夫人又惊又怒,一时震惊的倒退了两步。 殷或就撩起袍子慢慢跪到了地上,伏下身子道:“祖母,大夫说了,我好好吃药,该当活到二十四五岁的。” 殷老夫人一口痰堵在胸口,半响才道:“不,不可能,太医都说……” 殷或抬起头来直视殷老夫人,“祖母,这是小神医说的,您既然找到这儿来了,那肯定也知道是谁在给孙儿看病,她说了,我只要保养得好,就能活到二十四五的。” 殷或不知道殷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但既然知道了,与其再推脱,不如坦诚。 反正最差也就是那样了不是吗?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九点半左右 ☆.第一千五十五章 心狠(祝大家新年快乐) 一个是太医院出了名的老御医,一个是这几日声名鹊起,却只有十来岁的小神医。 两个信谁? 殷老夫人想都不想就选择了相信老谭太医,何况周满白善白诚三个还和他们家有过仇怨。 虽然当初的过节不了了之,这段时间孙儿貌似与他们相处的也不差,但涉及孙子的病情和性命,殷老夫人也不得不多疑心了两分。 她扭头对下人道:“把长寿拉下去,将这段时间的事儿问清楚。” 殷或忍不住抬起头来,膝行两步道:“祖母,您有话问我。” 殷老夫人见他一再忤逆她,忍不住怒道:“拉下去!” 下人立即上前将长寿拉下去,殷或“嚯”的一下站起,急怒攻心之下脚步有些不稳,一把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瓷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开。 他跌倒在地上,见长寿被拉下去,他忍不住急促呼吸起来,眼睛瞬时通红起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从来都是这样,从没人听过他说话! 不论是谁,都当他的话从耳边刮过一样,从不过耳过心…… “或儿,你干什么——”殷老夫人凄厉的声音响起。 已经被拖到门口的长寿抬起头来,就见他们家少爷从地上摸起来一块碎瓷片,想也不想的便划向脖子…… 长寿张大了嘴巴,挣脱开拉着他的人就扑上去…… 长寿撞在殷或的身上,伸手就去夺他手里的瓷片,但也晚了,可那一撞却让殷或的手歪了一下,没有划到脖子,而是划到了锁骨上。 但沁出来的血还是让殷老夫人脚一软,她跌跌撞撞的扑上去,伸手捂住他脖子上的血,喊道:“快,快去请谭太医,快去——” 长寿用力的掰开殷或的手,将瓷片抠出来,几乎要哭不出声来,“少爷,少爷……” 殷老夫人被他的哭声一冲,勉强回神,她指着门外道:“去,去请那个周满来,她不是小神医吗,快去——” 长寿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低头看了眼殷或,转身就往外跑。 满宝他们已经吃过了晚食,正坐在院子里赏月。 圆月有缺了,但还是很亮,他们觉得挺好看的,所以就坐在院子里边赏月边说话。 院门被砰砰的敲响时,他们就觉得这敲门声特别耳熟。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满宝。 满宝也有些迟疑,“又有人落马了?” 白善忍不住起身,“走,我们去看看。” 结果他们才走到二院,刘贵便领了一个人进来,夜色中,那人直接扑到满宝跟前来哭道:“小周大夫,您快去看看我们少爷吧。” 满宝看到长寿一惊,再见他衣服和手上有血,脸色忍不住一变,“殷或怎么了?” “我们少爷,我们少爷自尽了……”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白大郎都咽了一下口水,结巴问道:“这,这是怎么说?” 庄先生最先回过神来,对三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拿药箱。” 白善和满宝回过神来,白善转身便跑向满宝的房间,手脚有些发抖的去拿东西。 满宝也很紧张,拽着长寿问,“他伤哪儿了?” 长寿看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大概的指了指脖子往下一点的位置道:“这儿,出了好多血。” 满宝蹙眉,“用什么划的?刀还是剑?” “是瓷片。” 满宝问:“干净的?” 长寿一愣后摇头,“不,不是,是装过药的。” 白善已经拎了背篓跑来,白二郎也咽了咽口水跟上,大吉已经套了马车等着。 他看了一下夜色后道:“快宵禁了。” 长寿道:“没事儿,在同一坊里,有我家的牌子在,巡街的衙役是不会拦的。” 马车便快速的往殷家而去。 满宝有些忐忑,说起来,殷或是她接诊这么多意外病人以来第一个是自己好朋友的。 她问道:“他伤得严重吗?” 长寿抹着眼泪道:“少爷用了很大的力气,血一下就冒出来了,肯定严重。” 白善紧抿着嘴角问:“下午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怎么会自尽的?” 长寿道:“少爷倒药换大夫的事儿让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要把小的带下去,少爷就,就想不开了……” 白善觉得不对,这不像他认识的殷或。 殷或虽然看着体弱爱哭,但他一直觉得他心理坚强得很,怎么可能因此就自尽? “自尽前他说什么了?” 长寿愣了愣后摇头道:“没,也没说什么呀,”他努力的想了想,道:“好像是和老夫人说,有什么话就问他。” “这是最后一句话?”连白二郎都怀疑,“这怎么可能?” 白善却敏锐的问,“那你们家老夫人说什么了?” “老夫人也没说什么,就是让人把我带下去。” 白善和满宝对视一眼,隐约有些明白了。 俩人沉默着没说话,满宝一低头见长寿的手在出血,便拿过背篓,从里面拿出些止血的药道:“你先上点儿药吧。” 长寿沉默的接过。 到了殷家,三人跳下马车,背起背篓就沉默的跟在长寿身后快步进去。 谭太医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正在给殷或处理伤口,不过殷或似乎不太配合,殷老夫人一直在床边哭着劝殷或。 看到满宝他们三个进来,殷老夫人也顾不得算前账,直接起来让他们上前,“你们就是七郎的朋友吧,快来劝劝他,这孩子不愿意看病,这怎么可以?” 谭太医也看向白善三个,目光很快略过白善和白二郎落在了满宝身上。 他一直都知道殷或私底下另外找了大夫,以前不知道是谁,可刚才总算是知道了。 对这位声名鹊起的同行,他很有些好奇。 不过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谭太医起身给她让了一个位置,道:“伤口不是很大,我给撒了止血粉,但他的血不好止住,得扎针才行,小公子不是很配合。” 满宝看了一眼伤口后从背篓里拿出自己的针袋,“我来。” 说罢坐在谭太医刚才坐的位置上,手利落的扯开殷或的衣服。 殷或睁着眼睛看她,满宝冲他笑了笑,道:“很快的,就跟之前扎针差不多,你睡一觉后就差不多了。” ※※※※※※※※※※※※※※※※※※※※ 作家的话 祝愿大家新的一年运气都好好,都可以实现最想实现的愿望 明天见 ☆.第一千五十六章 不明白 殷或眨了眨眼睛,略有些迟钝的看着她,满宝却在和他说话的功夫里下针了。 等把止血针都扎下去了,满宝这才看了一下他还在渗血的伤口,扭头道:“去打热水来,这伤口得仔细的清理后才上药。” 殷或用的是瓷片,下手虽然狠,但伤口不是很大,也并没有那么深,就是这血看得有点儿吓人而已。 但在见过许多意外的大夫们看来,这点儿血也不是那么严重的。 至少满宝在清理过后心里就放松了不少。 她拿出济世堂的三七药膏给他涂抹,转身和殷老夫人道:“老夫人,他的身体不同于常人,伤口好的要慢些,而且这瓷碗是脏的,恐怕更易发炎,所以这药得按时涂抹。” 谭太医微微点头,他早发现了,殷或可能是因为体弱的原因,他比常人更容易生病,伤口也更难恢复。 满宝给他止了血,摸了摸他的脉后沉吟片刻,转身给他开了两张药方。 她习惯性的要把药方递给长寿,想想不对,手一转递给谭太医,“您看看?” 谭太医愣了一下后接过,他看了一下方子,微微颔首道:“小周大夫这方子开的不错。” 殷老夫人听了,立即让人拿方子下去抓药。 都不用跑远,他们自家的库房里就有完备的药材,没办法,家里有一个常年需要吃药的人,还要预备着各种情况发生,所以他们家里的药材总是有储备更换的。 等人去抓药的功夫,屋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谭太医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宝倒是有许多话要说,但见殷或闭着眼睛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样子,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殷老夫人这会儿只忧心她孙子的情况,因此也不想说话。 殷四姐带着两个妹妹乖乖的候在一旁,正用帕子轻轻地抹眼泪,也不敢说话。 白善看着这一切,抿了抿嘴没说话,白二郎踮起脚尖看了一下床上的殷或,挪到满宝身边忧心忡忡的问道:“殷或没事吧?” 殷老夫人抬头看向他们。 满宝冲他微微摇了摇头,也看向了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道:“周小大夫,我这孙子不会有事吧?” 满宝沉默了一下后道:“老夫人,您知道吗,病也分为两种,身体上的病和心里的病,殷或身体上的病我就不说了,您都清楚,但您知道吗,人郁结于心,久了,心里也会生病的。” 一旁的谭太医微微点头。 殷老夫人怔了一下,点头道:“我知道,是心病。” 满宝惊讶的看着殷老夫人,“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殷老夫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沉默许久后道:“小姑娘,这世上的事儿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我知道他的意思,可他是我们殷家唯一的血脉,他母亲挣命生下他,我当然也想他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世,可我们殷家也是大族,是由不得一个人任性的。” 满宝摇头道:“老夫人,你还是没知道他的意思。” 白善走到了满宝身侧,看着殷老夫人道:“殷家需要殷或传宗接代,想要他留嗣,您问过他了吗?和他商量过了吗?” 殷老夫人微微蹙眉,这种事怎么会和殷或商量? “他身子弱,不宜伤神……” “但实际上,他一直为此伤神,且因为你们从不与他说,他思的还要多,伤的还要大。”到底是自己的朋友兼病人,下午分开时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这样了,满宝还是有些生气的,她道:“老夫人,您从没和他说过,就怎知他不愿意呢?” 一旁的殷四姐忍不住上前一步道:“周小大夫,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牢你费心的,而且才将小弟自己都说了,他不愿意的。” 满宝就看向她道,“这家事要是影响到了病人的病情,那就与我这个大夫相关了。他说他不愿意,你们就听他的了吗?你们劝过他同意了吗?” 满宝道:“不论他同意与否,你们不都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吗?也正因此,所以才觉得与不与他说都是一样的。可我要告诉你们,这是不一样的。” 满宝道:“不说你们是大家大族,就是我这样的小门小户,从小爹娘也都教我们兄妹,我们是家里抚养长大的,长大后就得回报家里,要赡养父母,亲爱兄妹,殷或聪慧,又从小才依靠家里的钱势才能活到现在,他不会不知道这些。” “可是,我们父母再要求我们,也不会在地上画了圈圈,非得让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落在那圈圈里,也不会我们说想吃糖饼,却硬往我们嘴里塞肉饼,”满宝看向殷老夫人道:“殷或的心病从来不是你们想要他成亲,而他想要换药多活几年,而是他想告诉你们他想多活几年,但你们却没人听他说话。” 殷四姐一脸的迷茫,“这不是一样的吗?” 白善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道:“不一样。” 白二郎都鄙视她,“你是不是不常看策论?我跟你说,策论里一个字不同,它的意思都不一样,何况这后一句还比前一句多添了这么多字。” 这时候是讨论策论的时候吗? 白善推了他一把,让他安静点儿。 殷老夫人怔怔的坐着,没有说话。 殷或眼角沁出泪来,紧紧地闭着眼睛,听见屋里又重新沉寂了下来,他一颗心也慢慢的沉寂了起来。 下人将熬好的药送上来,殷老夫人亲自拿了药上前,轻轻地摇了摇他道:“七郎,先把药喝下去吧。” 殷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紧闭着嘴巴没有张开,慢慢的又闭上了眼睛。 殷老夫人见他拒绝,不由回头看向满宝。 满宝就接过药碗,推了推他道:“先吃药吧,吃完了药我们再谈。” 殷或没理她。 白善和白二郎也凑上去,一个劝道:“殷或,你的身子前头已经调理好了许多,总不好这时候前功尽弃吧?” 白二郎则愣愣的问道:“你不吃药,伤口会疼吧?” 满宝:“是啊,你还真想死啊,可他们派人看着你,你要死,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啊,而且这么疼死饿死,这死法也太惨了。” ※※※※※※※※※※※※※※※※※※※※ 作家的话 今天是元旦呐 ☆.第一千五十七章 老谭太医 殷老夫人都忍不住去瞪满宝了,可殷或还是不理她。 白善忍不住道:“学里不是计划着重阳去登高吗?你今天还和我们说也想去呢,你的伤要是不好,怎么去?你长这么大登高过吗?” 白二郎道:“肯定没有。” 殷或微微扭头看向他们。 三人一见有戏,立即道:“京城附近的山还是挺漂亮的,又是秋高气爽时,路边还有野花虫子什么的,肯定特别好看。” 白二郎本来也找了理由,一听满宝这话便抖了一下,“虫子有什么好看的?” “蝴蝶也是虫子,”满宝道:“你抓过蝴蝶吗?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做一个网,我们去抓蝴蝶。” 白善道:“还可以登高做诗,在山上露宿,都很好玩的。” 白二郎连连点头,“你还有好多好玩的没玩过呢,别总想着死啊活啊之类的事,不就是不想生孩子吗?不想生就不生呗,他们不听你说话,你不说给他们听就是了,说给我们听也行啊。” 满宝见他态度有些松动了,就让白善和白二郎把人扶起来,垫上枕头,然后舀了一勺药递到他嘴边。 殷老夫人紧张的看着。 殷或垂眸看了一下递到嘴边的药,沉默了一下还是张开嘴喝了。 满宝见他喝了,便干脆把碗递到他面前道:“一口干了吧,一勺一勺的也太苦了。” 殷或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将药饮尽。 白二郎摸了摸伸手,摸出一颗糖来剥开糖纸塞到他嘴巴里,憨笑道:“怎么样,不苦了吧?” 谭太医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侧身请殷老夫人去院子里说话。 殷老夫人看了眼围在床前的三人,转身与谭太医去了院子里。 “老夫人,小公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那药……” 提起这事殷老夫人还有些怨气,她怀疑的看着谭太医道:“七郎换药的事儿,谭太医就没看出来吗?” 谭太医垂眸叹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后深深一揖道:“看出来了,没有告知老夫人,这是下官的不是。” 殷老夫人脸色很难看,问道:“谭太医为何不告诉我?” 谭太医沉默着没说话。 殷老夫人握紧了手中的拐杖,沉怒道:“谭太医,我们请你来是看病的……” “老夫人,”一道声音在殷老夫人的身后响起。 殷老夫人回头,见老谭太医抱着一个药箱站在她身后,她立即收敛了脸上的怒气,迎上去道:“老谭太医怎么来了?” 老谭太医笑吟吟的道:“我听家中下人说,府上来人了,我就想着是不是小公子出事了,所以来看看。” 他看了一眼谭太医,叹息道:“七郎那孩子劫难多,虽说我早致仕了,可毕竟是我保大的孩子,一时还忍不住。” 他指了谭太医道:“早些时候他回来和我说,小公子似乎换了张更好的药方,人也开朗了许多,我一听,还很高兴呢。” 殷或现在用的药方是老谭太医留下的,一连三个药方,分阶段使用,殷家是不会换药方的,对于这一点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现在这么说不过是想揭过去谭太医查出问题却不报的事儿罢了。 殷老夫人也只沉默了一下便点头,顺着他的话头往下说道:“新药方是济世堂一位坐堂的小大夫开的,她年纪小,也不知道那方子怎么样,今日有幸得老谭太医上门,不如帮我们看一看。” “好啊,我也许久没给七郎摸脉了,”老谭太医笑道:“听说这小大夫是京中盛名的小神医,她的开的药方应该差不到哪儿去的。” 说着话的功夫,老谭太医已经随殷老夫人入内了。 他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的一个少女,两个少年,三人正嘻嘻哈哈热闹的说着什么,床上靠着的殷或虽然不说话,但神情很放松,身上看上去也有了点儿活劲儿。 谭太医扶着他父亲上前,殷或也看到了老谭太医,他微微坐直,冲老谭太医弯腰行礼。 老谭太医紧走两步,虚扶道:“你身上有伤,还是躺着吧,不必多礼。” 他从药箱里拿出自己的脉枕,笑道:“来,我给你摸摸脉。” 满宝在老谭太医上来时便给他让开了位置,站在帐子边。殷或便下意识的先抬头看了她一眼。 满宝早想和这位老谭太医聊一聊了,她看过殷或给她默的方子,虽然是培固精元的药,但说真的,能在殷或这样的身体里培固精元就是很厉害的了。 要不是有莫老师在,她可开不出比他更好的方子来了,基本上殷或这样的身体,就只能看着他慢慢虚弱死去了。 就算补,也多会虚不受补,反而补出其他病症来,她就觉得他的用药和用量特别的神奇。 所以一见殷或看她,她便冲他连连点头。 老谭太医也看大了俩人的互动,微微一笑,先给殷或拔了脉,这才笑眯眯的看向满宝,“这位就是小神医吧?” “小神医当不上,”满宝连忙道:“就是个才坐堂的大夫而已,老谭太医,您看着怎么样?” 殷老夫人也关切的看着老谭太医。 老谭太医笑了笑道:“你新开的方子是什么样的?我瞧着,倒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好点儿。” 药方都是记在心里的,满宝当场就能念出来。 老谭太医斟酌了一下后点头道:“是固本运血之法,这药方主辅倒是第一次见这么配的,但药是常见药,倒不至于让他能在换药后还状如常人。” 他道:“这孩子体弱,一直吃着我的方子看着才好点儿,你突然减了补益的度,按说是会虚一段时间的。” 满宝道:“我给他扎针了。” “不知运的什么针?” 满宝也不隐瞒,将她的运针法告诉他。 其他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满宝他们却越讨论越兴奋,谭太医默默地站在老谭太医后面听,偶尔也插那么两句嘴,成功加入到他们的群聊中。 殷老夫人焦急的在一旁等,等他们似乎终于说完,老谭太医端起茶杯来喝,连忙问道:“老谭太医,孩子怎么样了?”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晚上九点左右 我们最近在QQ阅读里搞一个盖楼活动,在指定楼层有奖拿,感兴趣的书友可以去看一下,起点那边的书友也都可以过来参加,看一下要求就行 ☆.第一千五十八章 劝告 老谭太医斟酌道:“那孩子身上的病是胎里带来的,难治,他先头两年又是长身体最猛的时候,身子骨一下没跟上,这才隔三差五的生病。我想着,尽上全力,他也就能活到及冠而已,可现在听小周大夫的方案,仔细调养,再多活几年也是可能的。” 殷老夫人眼睛大亮,老谭太医道:“身体上的病症难治,这心里的病也不好治呀,但再不好治,却是可以治一治的,老夫人,这位小友说的对,我们这方子再好,也得要病人开开心心的服药才好啊。” “郁结伤志,五感皆有伤,”老谭太医意味深长的道:“我们也常说人会郁结于心,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小公子体弱却多思,这是大忌呀。” 殷老夫人问:“用小周大夫的治法真的能多活五六年吗?” 老谭太医当然不会给准话,他们治的是病,而不是命,因此道:“也要看天意的。” 殷老夫人听了一脸的失望。 一旁的满宝忍不住道:“老夫人,他现在都要自尽了,别说比及冠多五六年了,他能活过今年就算不错的了。” 殷老夫人被噎住。 老谭太医忍不住轻咳起来。 满宝看了他一眼,语气没那么凶了,但还是有些不太高兴的道:“本来他就挺好的了,他都能想着去玩了,我们熬给他的药他也会主动喝光,你们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白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天晚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他扭头对殷老夫人道:“老夫人心里有话不如开诚布公的和殷或谈一谈,也听一听他的想法,如何?” 老谭太医也看着殷老夫人。 殷老夫人沉默半响,叹息一声后道:“今日麻烦小周大夫和老谭太医跑一趟了,明日再请你们上门看看。” 白善和满宝闻言便悄悄的给白二郎使了个眼色。 站在床边的白二郎转了转眼珠子,就悄悄的凑到殷或耳边道:“你别怕,要是你祖母把你关起来了,你就让长寿来找我们,我们来救你出去。” 殷或:…… 深宅大院的,怎么救? 不过看着白二郎真诚的目光,殷或还是点了点头。 殷家的人送他们出门。 老谭太医却没立时上车走,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门帖来给满宝,笑吟吟的道:“这是我家的门帖,小神医要是有空,不如上我家来切磋切磋医术。” 满宝立即接过,也自报家门,“我家就住在常青巷里,您往那儿一打听就知道,以后要是有事,您也可以来找我。” 老谭太医笑眯眯的颔首道:“好说,好说,我才从计家看病回来,你知道计家吧?” 满宝歪头:“季相爷家?” 老谭太医一愣后笑道:“倒是忘了,你跟季相爷家也有渊源,却不是他家,而是计太医家。” 满宝眼睛一亮,“计太医没事了吧?” “活过来了,也醒了,他说要多谢你当时仗义出手,要不然他真的会失血而死的,为了不给你惹麻烦,这几天他没让家人上门,想要等伤好了,再找着空答谢你一二。” 满宝连连摇手道:“这是身为大夫该做的,不值当什么,还请老谭太医让计太医不要太过放心上。” 老谭太医看着她真诚的目光,便仰天叹息道:“还是老范教得好呀,他当时临致仕还被益州王带走,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着了,没想到他是见不着了,却还能见着他教出来的弟子。” 满宝这才想起来,“您认识范太医呀,对了,你们都是太医院的。” 老谭太医便微笑着颔首道:“这太医院里就没人不认识范太医的,这会儿,也没人不认识你了,等有空,你也去太医院里串串门,现在的太医院院正是老夫的徒弟,进去逛逛还是可以的。” 满宝眼里就跟盛了星光一样,满眼星星的看着老谭太医。 老谭太医看了哈哈大笑起来,扶着谭太医的手上了车,和三个孩子挥手道:“快走吧,你们也回去吧,坊门都关了,外头也没什么人了,虽有殷家的灯笼在前,但天黑也难走。” 三人一时还没明白这句话,等上了大街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殷家给他们的车上挂上了两盏灯笼,巡街的士兵看见了便没有查问,直接让他们过去,但如果黑夜中他们的速度过快,士兵还是会盯着他们的马车看,有的校尉会上来查问。 被查问过一次后,大吉就学乖了,慢慢的赶着马车,一路畅行回家。 下了车,白善就扭头看着车上的灯笼,若有所思的道:“这灯笼的用处还挺大的。” 满宝点头,和他对视一眼后都一乐,便一人拿了一个进去,交给刘贵道:“把里面的灯熄了,收好了,以后说不定用得着。” 大吉:…… 白二郎无语道:“你们可真是物尽其用。” 白善道:“这叫未雨绸缪,不知道用成语就别用。” 满宝:“就是。” “这是殷或家的灯笼,到底是朋友,我们坑他不好吧?”白二郎道。 白善:“谁说我们要坑他了,就是行个方便而已,你要担心,等下次见了他悄悄和他说一声征得他的同意就行了。” 满宝道:“他一准同意。” 她叹气道:“我总算知道他为什么要坑他姐姐们的钱给我们花了,我哥还有我娘他们要是这么对我……” 满宝想了想后道:“我就藏起来很多钱,然后就偷一匹马浪迹天涯去。” “他那个身体,哪儿都去不了,”白善道:“不然,你怎么知道他没想过?” 白二郎忧心,“你们说,他会同意给他们家留种吗?” “他又不是猪,这成亲不得找自己喜欢和喜欢自己的人吗?”满宝道:“这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虽说他受了家族的恩惠便要回报家里,可在我看来,让他姐姐们招赘和过继姐姐们的孩子也是一样的,反正她们也高兴,他也高兴,这孩子也是他们殷家的血脉不是吗?干嘛非得让他自己生个孩子?” 白善则扭头问道:“他能生吗?” ※※※※※※※※※※※※※※※※※※※※ 作家的话 明天见 ☆.第一千五十九章 维持现状 满宝思考了一下道:“能是能的,但他的身体最好还是别生,我就怕他生出来的孩子会和他一样。” 她小声的叹息道:“你没听老谭太医说吗,他这是胎里带出来的病,我看他在胎里时就不安稳,全靠药保住了,所以出生后才这么艰难,其实他也不该出生的。” 白善却有不同的意见,“这世上哪有不该出生的人?他要是不该出生,那这世上就没有殷或了。” 满宝道:“可有人与我说过,生下健康的孩子既是对自己负责,对家人负责,也是对孩子负责。在他还没有意识的时候确定他是否健康,是否可以很好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也是医者的责任。” 白二郎张大了嘴巴,“那要是殷或的娘遇上你这样的大夫,他岂不是就活不成了?” 满宝没好气的道:“我就是个大夫,难道我还能强逼病人打胎呀,我只是表达了一下我的观点,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得病人自己拿主意?” 白善略一思索后道:“殷或估计挺高兴的,但殷家人未必同意。” 满宝叹息,“殷家为何一定要必殷或生孩子呢?儿子生的和女儿生的不都一样吗?” 白二郎:“不一样吧?你们是泼出去的水,我们是留在家里的土。” 白善同情的看向白二郎。 满宝撸起袖子就冲白二郎去,直接按着他揍了一顿才放过。 庄先生得知殷或没有性命之危就放心了,挥手道:“快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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