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被仿生人大佬宠爱的日子 > 第217章

第217章

着药箱都走到跟前了她爹都不看她,她忍不住大声叫道:“爹,我回来啦!” 老周头这才把眼睛从那些东西上移开,一把抓住满宝的手乐呵,“满宝,这些都是陛下赏你的?” “不是,太子赏的。”皇帝现在小气着呢,满宝道:“太子殿下生了个儿子,一高兴就赏我了。” “生得好,那太子殿下要是年年生一个儿子……” 满宝:“……爹,你这话要是让太子听到了,他一准儿高兴。” 太子啥都不缺,就缺儿子。 父女两个一起站在院子里看他们把东西都搬下来,满宝指着送过来的精美瓷器和立君道:“不用送进库房,看哪个房间需要就送到哪个房间去。” 立君应下,将送来的东西都记好上册,然后就开始指挥着兄弟姐妹们往里搬。 周立学一边搬一边道:“当太医赚的还真多,三妹,你以后也要当太医,不知道我能不能不读书,也改当太医去。” 周立如骄傲道:“太医说当就能当啊,小姑肯定是看过你没天赋才让你去读书的,你还是老实读书去吧。” 老周头许久不见满宝,还挺想她的,拉着她就嘘寒问暖起来。 满宝却还惦记着去园子里烤鹿肉呢,因此告诉她爹,“我穿得可暖了,吃得也好,爹你就放心吧,对了,白二呢?” 白二一大早就出门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他昨天都担心的没出门,更没有去赴西郊马场的烤鹿宴,直到昨天傍晚殷或派了人过来说太子妃平安产子,他才高兴的约上朋友们再去了一趟西郊马场。 白善将东西拎回院子时就从大吉那里知道了,于是见过祖母和母亲他就要拉上满宝去凑人数,这会儿时间也不是很晚呢。 刘老夫人也不拦着他们,孩子们一旬有八天时间都要呆在宫里,出宫了自然要好好放松放松的。 她让刘嬷嬷和郑氏把今年新做的斗篷取了来,亲手给白善系了一件墨黑色的,她拍了拍笑道:“我看着今年倒可能比去年还要冷,所以让人用黑鸭子毛给你做了一件斗篷,现在外面雪刚停没多久,正冷着,披上暖和些。” 白善伸手在披风上摸了一把,只觉得手中的布料和外面那层毛很是柔和,便笑问:“这得多少只黑鸭子才凑了这么一件披风?祖母,孙儿身体好着呢,不必如此破费。” 刘老夫人笑道:“都是家里养的鸭子,秋天那会儿都杀了做腌货,自家的东西值什么钱?” 这话也就骗骗外人罢了,白善从小便管理庄子,早就知道鸡毛和鸭毛都可收着做被子等物。 那些东西可贵重得很,他们家也算富贵的了,但也只有祖母和母亲才用着鸭毛填的被子,他自己都以“暖被易生懒骨”为理由推辞了。 而这斗篷上的鸭子毛还是用的脖子那一块特别细的,这么一件大披风…… 不过白善还是收下了,只是道:“祖母,下次可别做这样破费的衣裳了。” 刘老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好,然后将另一件斗篷给他,笑道:“这是给满宝做的,用的是白鸭子身上的毛,比她之前披的狐裘还要暖和,快拿去吧。” 白善心中暗道:看来今年他们家养的鸭子这是遭了大罪了。 他抱了披风就跑去找满宝。 满宝才把她爹送出院门,让他再去看一看太子送的礼物,她正迟疑着是不是要去找白二他们一起玩儿,就见白善跑了过来,拉了她就往外走,“走,我们找白二他们吃鹿肉去。” 满宝立即高兴起来,和他手牵着手往外跑,“我们不在家里园子烤了?” “外面没有鹿肉卖,要买也得找殷或和刘焕他们帮忙,来回折腾不值当,我们去西郊马场直接找他们去。” 到了前院,提早知道消息的大吉已经把他们的马给准备好了。 白善将手中的披风给她披上,笑眯了眼道:“这件比那件白狐裘还要好看。” 满宝伸手摸了一把,惊叹道:“可真软和,这是什么毛?” “鸭子毛,”白善拉过盗骊,和她道:“快走吧。” 满宝这才回神,拉过赤骥上马后才发现他身上的披风和她的有些像,只是一件白色,一件黑色而已。 满宝笑了笑,问道:“你身上的披风也是鸭子毛做的?” “是。” “这得费多少只鸭子呀。” 俩人的关注点竟然出奇的一致。 白善笑道:“今年我家熏了好多只鸭子,还腌了好些,回头让人送一些过来,我们可以试各种吃法。” 满宝顿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俩人打马出门,才跑了一段儿,正巧碰见周四郎和向铭学从外回来,周四郎只来得及抬一下手,满宝几人就从他们身边跑过,她只回头冲他们喊了声,“四哥,我们出门玩儿去了,晚上见。” 马蹄扬起的雪沫子差点儿扑周四郎脸上,他在身前挥了挥手,只能看着他们跑远。 向铭学笑了笑,和周四郎道:“到底还是孩子,还想着玩儿,不过看来宫里安全得很。” 周四郎没想那么多,“昨天晚上殷家的少爷不是已经派人过来说太子妃母子平安了吗?” 向铭学笑了笑,这种事情怎能一定?七八岁上的孩子夭折都是常事,更别说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和刚生下孩子的产妇了。 满宝和白善跑到西郊马场时,白诚他们才吆喝着将东西烤上,刘焕呼朋唤友叫来了不少人。 他们直接占一大段回廊,殷或不太能吃这些东西,因此坐在一个火盆边上烤火,顺道看他们闹腾,他转头看见一黑一白俩人带着三个护卫远远的跑过来,便眯起眼睛认真的看了看。 片刻后他笑道:“白善他们来了。” 大家转头看去,发现还真是,立即高兴的挥手,“你们来得可真够及时的,我们才置办好了东西开始呢,诺,第一片烤好的鹿肉都没片下来呢。” 满宝已经闻到了香味儿,她将马丢给大吉,转身跑进回廊里,认真的看了看后问,“这是现杀的鹿?” “不仅是现杀的,还是现抓的呢,”赵六郎自豪的道:“我带人猎下来的,厉害吧?” 刘焕笑道:“这鹿是马场圈养的,那么多头,跑又跑不掉,猎它们还不容易?” “容易你怎么没猎着一头?”赵六郎道:“论骑射,你们还真比不上我。” “那是因为你年纪大。” ※※※※※※※※※※※※※※※※※※※※ 作家的话 下午四点见 ☆.第1708章 高兴 赵六郎气得给刘焕一脚,大家嬉闹起来,封宗平提刀割下一片肉来先放在盘子里给了周满,这才看向赵六郎:“来,今日你算功臣,说你想要哪一片?” 赵六郎直接抢过刀自己割了,往上面洒了一把盐后吃了一口,眼睛大亮道:“不错,自己猎的肉就是好吃。” 封宗平转身又抽出一把刀来,大家都凑了上来动手。 满宝吃现成的,微微点头,的确好吃。 赵六郎吃了一口后问:“小皇孙平安无事吧?” 满宝点头,“挺好的。” 赵六郎就呼出了一口气,“昨晚上我父亲高兴得开了两坛酒,连我今儿一早从账房那里支了二十两银子的事儿都没管。” 白二郎想到了什么,从挂着的鹿腿后面探过头来,道:“你还欠我五两呢。” “知道,知道,这不就是为了还你的钱才跟家里支钱的吗?” 白善就特别好奇,“你怎么这么能花钱?” 赵六郎却叹气道:“不是我能花钱,而是你们现在还没成家,所以花钱的地方少,等你们像我一样有老婆孩子,就知道钱有多不经花了。” 封宗平笑道:“你们别听他瞎说,他媳妇自有嫁妆,你都还偶尔花你媳妇的嫁妆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我要是不给他们买东西,我媳妇会把嫁妆给我花用吗?”赵六郎叹息道:“不过你说得对,花用媳妇的钱的确丢人,所以我这不是和白二借了吗?” 说罢,他看向白诚和白善三人,摇头道:“说来你们家可真够好的,还在读书呢家里就给你们产业打理了,像我,都成亲生子了,但只要一日还在读书,家里的这些事儿就轮不到我,只能从账房里支取。” 满宝一边吃一边好奇,“你可是权贵子弟,还能缺钱?” “谁说权贵子弟就不缺钱了?他还是世家呢,你问他,他家里缺不缺钱?”赵六郎指着白善道。 白善想了想后道:“我家倒是不缺钱,但也不富裕。” 赵六郎就嗤笑一声道:“那是因为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你像我家似的有六个,多少钱够花的?” 他看了一眼他们俩人身上的大麾,指了道:“就好比你们身上披的这一件,用的是鸭脖子上的细绒毛做的吧?不知道要多少只鸭子才做出来这一件,一件衣裳都能买套小宅子了。我家里要是给我置办了一件,那就得给上头五个哥哥置办差不多的,不然就是厚此薄彼。” “当初为了崇远坊的那座宅子,我大哥他们几个都闹成什么样了?最后我爹一生气,直接送给了太子殿下,这衣裳和其他的东西也是,既然给了这个你们吵,给了那个你们也闹,那就干脆谁也不给,每房每月只能从账上支取一定的银子,超过了就自己想办法。”赵六郎忧伤的道:“我几个哥哥都当差去了,好歹有些补贴,我有什么呀?” 要维持体面,人家买马你得买,人家请你一顿酒,你得回人家一顿饭,别人穿了新衣裳,他也得弄一套时兴的去…… 他要是还和以前一样孤家寡人一个,钱自然是够用了,何况还有爹娘私底下偷偷的补贴呢,可他现在也成家了,显然就不够用了。 而在他父母眼里,孩子当了爹,那这种事儿自然是他们媳妇去操心,他们根本不管。 所以赵六郎的钱总是不够花。 满宝他们几个听得津津有味,纷纷摇头,觉得他是太过好面子嘴硬的。 白善他们就不重要,连封宗平和易子阳都不太能理解。 赵六郎见他们全都不赞同的样子,便摇头道:“你们呀,还太年轻了,等着吧,等你们娶了媳妇,你们就知道我有多身不由己了。” 满宝接过他手中的刀,自己片肉吃肉,她道:“你能打马游街,能花楼醉酒,还能在这西郊马场里狩猎烤鹿肉,这叫什么身不由己呀?” 白善点头,指着外面又纷纷扬扬起来的雪花道:“在这样天里没有木炭,甚至房屋漏风坍塌,连容身之处都没有的人才叫身不由己呢。” 满宝想起了什么,也扭头看了一眼外面皑皑的白雪,道:“这场雪虽有可能让人受灾,但对地里的麦子是好的,来年这些雪水划了,多少能缓一缓旱情,应该算好事儿吧?” 殷或道:“今早我出门的时候,我祖母已经让人去请我几个姐姐上门,似乎是为了开粥棚的事儿,你们几家要不要跟着参一股?” 满宝想了想后道:“我家里有挺多禄米的,回头给你加运一车去,记得记上我家的名字。” 殷或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善已经扭头道:“还是回去问一问祖母吧,或许今年祖母也想开粥棚呢?到时候我们两家的粥棚可以并排在一处。” 后一句话是和殷或说的。 殷或想了想,白善现在崇文馆中读书,过两年肯定是要出仕的,白家是世家,肯定要开始给他造势的,开始在京中经营也是有的,于是点头,“也好,那就先回去商量,商量。” 白二郎道:“那我回去也问一下我大哥,不过我们家在这儿没庄子,得去买米吧?” 满宝就大方的道:“外面的米贵,我卖给你,我有禄米。” 白二郎:“……我知道。” 赵六郎觉得他们操心真多,不过他也开始思索起来,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和他娘提一句这件事,就当随个份子好了。 他却不知道,赵国公家是京城中第一家摆出粥棚的人家,而且,他们不仅言明是赈济灾民为家人祈福,更是为了刚出生的小皇孙祈福。 连皇帝都很高兴,还把李尚书几个玩得比较好的下属叫到宫里一起喝酒,还计划着开一个粮仓赈灾呢,就是为了给小皇孙祈福, 然后让刘尚书拒绝了。 “陛下,这雪现在看着大,但未必能下几日,就算真成雪灾了,这时候也还不是赈灾的时候。” 李尚书也道:“不错,陛下要实在高兴,不如去护国寺里捐些香油钱,让他们为小皇孙祈福?”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 第1709章 送礼 说是捐给护国寺香油钱,其实就是把钱给护国寺,让护国寺去开粥棚赈灾的,算是另类的替小皇孙祈福。 皇帝心动起来,开始计划这件事。 刘尚书隐晦的看了李尚书一眼,既然是帝后的捐香油活动,那自然不是国库掏钱,而是皇帝自己出钱了。 皇帝此时显然还没想到这一点儿。 而帝后出行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这会儿都过午时了,要出宫也不可能了,而明天是小皇孙洗三,所以皇帝决定过了明天再讨论这事儿。 而满宝他们在西郊马场里吃饱喝足后,一起凑钱将这一场烤鹿宴的钱给付了,然后就骑上马你追我赶的跑回家了。 没错,鹿虽然是赵六郎猎到的,但还是要付钱的,毕竟是人家马场养的鹿不是? 大家平分了花销,这也是赵六郎慢慢跟以前的朋友走远,喜欢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每次出门不再是你付钱,或者我付钱,直接是均摊,不论吃多吃少,每人出上几十文或几百文钱就足够了。 少了许多约束和烦恼。 一行人高高兴兴,你追我赶的进了城门,到了内城后便分开,各回各家。 白善跳下马拉着满宝和白二去找刘老夫人商量开粥棚的事儿。 刘老夫人就笑道:“难为你们能想到这事儿,今年京畿的百姓都难,所以昨晚这雪一直不停,我一早就让人去庄子里运粮食了,最晚明天应该也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家就在外城搭个粥棚。“ 满宝一听,便代替家里贡献了一车粮食,然后看向白二。 白二就在身上摸了摸,摸出今天才收回来的其中一两银子给她,“多的没有了。” 满宝就惊叹,“你挺壕的呀,能买十石谷子了呢。” 满宝收了钱,挥手道:“我一会儿就去跟我爹说,给你称十石的谷子。” 老周头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拿到了钱很高兴,一边让几个儿子去称谷子,一边却道:“满宝啊,这粮食可不能乱卖,现在我们家人多,地里得明年才有收成呢,所以得收着点儿知道吗?” “每月都有禄米呢,”满宝让周四郎多搬点儿,告诉她爹,“我们家也出十石的粮,和白善他们一起开个粥棚。” 老周头张大了嘴巴,问道:“为啥?” 满宝想了想后道:“为了我以后当官儿更顺利些,赚更多的俸禄和赏赐吧。” 老周头眼珠子就转了转道:“我知道了,就跟里长想要他儿子当里长,就先让他儿子各个村子先跑着做一些好事儿积累好名声。” 满宝一愣,“道理也没错,但是里长要把位置让给大丫她公公了?” “我出门前里长是那么说的,说是过个三两年就把位置传给他家老大。” 虽然换成亲家公似乎要亲近些,但老周头还是比较习惯老里长。 既然这粮食是为了让满宝将来升官,那老周头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们搬了。 只是搬完以后还是心痛,觉得这当官的代价的确不少,不仅闺女七八天才能回一次家,还得往外掏粮食。 见老爹同意了,满宝就放心的将这件事交给刘老夫人去做了,然后转身跑去逛街买长命锁去。 连白善都跟着买了一块,“好歹见到了小皇孙出生,怎么也要给他买一块的。” 俩人也送不了太大或太特别的礼物,分别将长命锁合起来以后便回家去了。 第二天进宫,满宝和白善都收到了邀请过去观礼。 小皇孙洗三,太子妃的母亲和几个嫂子都进宫来了,皇帝和皇后都亲自过来看,这在皇孙里还是头一遭呢。 之前恭王的长子出生,皇帝都没能出宫去看,一直到了孩子满月才看到孩子。 满宝和白善一进门,看到太子宫中这么多人,还都是大佬,便默默的站在一旁。 大家都围着孩子,没人留意到他们来了。 吉时一到,两个稳婆一人抱了孩子,一人则端了一盆清水上来,她们祷告过后,便手脚迅速的扯开襁褓,捧着孩子让孩子的脚碰了一下已经微凉的水,孩子一暴露在空气中立即哭起来…… 因为提前收了太子妃的厚礼,稳婆们快速的轻轻招水撒在小皇孙身上,嘴上快速的念过吉祥话,然后扯过襁褓就将孩子包起来。 别看稳婆们招起来的水多,但落在孩子身上的却没有多少,而且速度之快,大家都没回过神来就结束了,但孩子哭得很大声,闭着眼睛眼泪大滴大滴的落。 满宝听得直皱眉,小声和白善道:“真不知道为何洗三一定要清水,听说在外面,富贵人家还要往盆里丢各种东西呢,也就宫里规矩大才不呢往盆里丢东西,不然那些东西上带了脏的东西,接触到孩子,孩子很容易生病的。” 白善:“我小时候洗三也这样。” “你才三天就知道了?” “我娘和祖母与我说的。”白善瞥了她一眼,“不过我想起来了,你家,还有我们村里人似乎很少洗三。” “谁说的,我们自家里自己洗的,嘿嘿嘿,用的热水,就当给小孩子洗澡了,”满宝道:“我娘说了,洗三还得我舅舅舅母他们跑一趟,忒麻烦,还得给稳婆送礼,不值当,所以自家打一盆热水就洗了。” 被挤到他们身边的赵六郎听到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家这能叫洗三吗?” 满宝吓了一跳,抬头看见是他便问,“你怎么也来了?” 赵六郎没好气的道:“多稀罕,这是我表哥的长子,我爹娘都来了,我跟着来送礼有什么不对?倒是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满宝道:“多稀罕,孩子是我接生的,我来看孩子,顺道送礼有什么不对?” 赵六郎就看向白善。 白善便笑道:“我也算是见证了小皇孙的出生,所以殿下请我过来观礼。” 他们说话的功夫,奶娘已经把孩子哄住了,大家这才开始夸赞孩子,什么声音洪亮,一听就是个身体健康,聪明伶俐的。 哭声和身体健康联系在一起满宝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能跟聪明伶俐联系起来呢? ※※※※※※※※※※※※※※※※※※※※ 作家的话 明天见,我今晚要调作息,要早睡 ☆.第1710章 佛道一 满宝和白善等他们都送过礼,这才上前将他们买的长命锁拿出来送给小皇孙,很普通的锁,估计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戴上,因为他外祖母给他送的一块要好看多了。 皇帝看见周满却想起来了,笑道:“说起来,你就有一块长命锁,好似和老五的一样?” 满宝一头雾水,从脖子里拉出她从小就不离身的长命锁,问道:“这个?” 皇帝只看一眼便认出和老五的一样,笑着点头,“不错,是老五的外家送的吧,似乎是商州的一个银匠打的。” 五皇子从后面挤上来,看了一眼,也点头,“是和我的那块一样。” 皇帝就笑问,“你的那块呢?” 五皇子就不好意思的笑,“父皇,我年纪都大了,早不戴长命锁了。” “你出生时身子不好,你外祖父费了好大的劲儿给你打回来祈福的,你看周满就一直戴着。”说到这里,皇帝看向她身后的白善,突然笑道:“你要不是早早和白善订了亲,你和老五有这个渊源在,倒是很合适的。” 满宝就抬头看了一眼五皇子,正好看到他脸上的痘痘,心里有点儿嫌弃,五皇子心里想的却是她在朝上把王大人气晕的事儿,还有去年她告御状时的胆大包天,忍不住抖了抖,连连摇头后退一步。 白善则是上前一步站在了周满的身侧,还伸手握住了她的。 皇帝看了哈哈大笑起来,但转过头时却瞪了五皇子一眼,真是没出息的小子。 大家热热闹闹的看完洗三,然后皇帝就赐宴,嗯,在东宫赐宴。 除了周满和白善这两个外人,其余的都是皇帝家里人,皇帝媳妇家里人和皇帝的儿媳妇家里人。 皇帝自然是跟他的大舅兄及亲家坐一起,看到周满,干脆也招手叫过她。 因为她也是臣子嘛。 君臣相宜嘛。 因为皇帝有前科,于是白善厚着脸皮一块儿坐过去,谨防他再说做亲一类的话。 赵六郎等人眼睁睁的看着白善和周满上前与他们的父兄坐在一起,平白比他们高了一辈儿。 当然不是食不言了,皇帝一边吃一边说话,点评了一下菜色后就提了一下他和皇后打算过两天去护国寺上香,替小皇孙捐一些香油钱。 他希望赵国公和邳国公能为他说话。 和皇后一次出门,又不是微服,偷溜是不可能偷溜的,所以要经过大臣,尤其是京兆府的同意。 今天赵国公和邳国公都高兴,因此满口应下了。 满宝不解,“陛下,我看这天阴沉沉的,看着似乎还要下雪,捐香油不如给百姓捐粮来得好吧?” 皇帝道:“朕就是让护国寺去办这事儿的。” 满宝觉得忒麻烦了,而且道虚他们可是说过的,山下善人居士们捐的香油钱他们都要先留足自己吃的,剩下的才会捐出去。 她道:“还不如交给唐县令和郭县令他们去做呢。” 皇帝微怔,想了想后看向一旁的白善,含笑问:“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白善想了想后道:“赈济灾民,安顿百姓本也是县令之责,且是朝廷出手,百姓只会越发感念陛下和小皇孙吧?” 皇帝就叹气道:“可这次只是一道小灾,这次赈济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小灾祸,朝廷若不赈济,只会越发落得埋怨;而赈济了,国库有限。” 所以对于小灾小难,朝廷虽然会派官员主持,却很少出手赈济,反倒是会提倡县里和乡里的大户出手,大家互相帮扶一下就过去了。 只有灾难严重起来,朝廷才会出手。 皇帝为什么那么喜欢往护国寺里捐香油钱?真的全部是捐给护国寺的? 不过是借他们的手,转一道再让予百姓罢了。 至于被他们截留一部分,皇帝并不以为意,出家人也是要吃喝的,他们代众生苦,他们侍奉也是应该的。 皇帝将这些道理说给满宝听。 满宝不明白他们怎么就代众生苦了,更不明白当和尚有什么苦的。 “既然这么苦,为何不当道士呢?”满宝就是单纯的不解,“我有朋友是道士,他们就从不觉得苦,与我们一样每日要劳作、念经,我问他们觉不觉得苦,一个说,虽也有缺衣少食的时候,但又饿不死,他们总比一般人多些问卦烧香的香油钱;我另一个朋友说,世间比他们苦的人何其多,他们都觉得苦了,那让那些比他们苦的人怎么办呢?” 皇帝笑道:“他们倒是想得开,他们多大了?” “比我大两三岁吧。” 皇帝更乐了,“这是他们还没长大,所以感受不到。佛说众生苦乃轮回之苦,这世间贫困的人很多,佛家愿意拿出粮食和财物帮助他们,他们没那么痛苦了,而佛家少了东西,吃穿用度降低,这就是他们的苦了,所以说代众生苦。” 满宝和白善一脸的迷茫,俩人对视一眼,更不解了,“可他们所得不还是信众给的吗?并不是他们劳作所得。” 皇帝笑道:“那是我们供养菩萨的,既是供养,那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了。” 白善就问,“你们为什么要供养菩萨?” “自然是有所求了。”生老病死,江山、社稷、还有这普天的百姓,皇帝想求的太多了。 前两年皇后病重,他就给护国寺捐了好大一笔香油钱,就为了求得皇后病愈,后来皇后果然就度过了难关。 白善和满宝还是不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小声嘀咕道:“守清道长说,人若苦闷了,便上山拜一拜天尊老爷,心中放下,说不定好运便来。但神鬼是不会为凡人改变命运了,既是凡人厉劫,自然要自己挺过去的,神鬼能帮的有限。” 他们只能小声嘀咕,“总感觉他们做好事是轮了一圈又回来了。” 皇帝掀起眼皮问,“你们想说什么就大声的说,何必嘀嘀咕咕的?” 满宝就清了清嗓子道:“守清道长就从不觉得做道士苦,反而觉得很自在。信众是因为信奉老君,需他代为祷告才给道观捐钱捐物的。” 皇帝想了想后道:“佛家也如此。” ※※※※※※※※※※※※※※※※※※※※ 作家的话 下午四点见 ☆.第1711章 佛道二 “所以供奉自己的信仰怎么会苦呢?”白善道:“我听说护国寺的僧人都是将佛田租给百姓耕种的,自己并不耕作,而他们是出家人,不用缴纳税赋,也就是说,他们一饮一啄皆是信众供养,什么自己的吃穿减少受苦,那些东西本就不是给他们的,而是给他们身后的菩萨的。” 皇帝一愣一愣的,道:“他们不就是菩萨在这世间的化身吗?” “那这化身也太多了,是不是还不一定呢,”白善问:“陛下尚且分辨不出他们是不是化身,那这天下还有这么多愚钝的百姓,他们又如何分辨呢?若不是化身,陛下怎么知道他们行的是菩萨的法旨?” 皇帝回过神来了,怀疑的看着俩人,“你们不喜欢佛,更喜道?” 白善和满宝一起摇头。 满宝道:“虽然我读道经比较多,但并不是就不看佛经的。” 白善更不可能承认,不然就变成佛道之争了,这不是他的本意,他道:“陛下,不论是佛,还是道,他们与儒家、法家、墨家一样,不过是对治世,对人之所以为人的一种认知而已,一般的人,可以做一家之言,比如孔祭酒,虽通读百家之言,却更推崇儒家;再比如老唐尚书,虽也百家皆学,但更信法家;而我们的先生则更倾向道家。” “可陛下不一样,您是万民之首,天下百姓只会跟着您的信仰,您信佛,于是佛寺香火鼎盛,护国寺成天下第一大寺,这是不应该的。” 皇帝生气道:“合着朕到最后连自己的喜好都没有了?” 白善知道他不会把他怎么样,于是直言道:“谁让您是皇帝,还想着做千古明君呢?要有所得,必有所付出。” 皇帝皱了皱眉。 满宝一脸的不解,“这有什么为难的,反正这世上又不是真的有神佛,如果有人告诉我,我要做千古第一名医就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拜太上老君,我一定不明着去拜,陛下,您要真喜欢菩萨,可以在自己的房间里悄悄的拜。” 众人:…… 皇帝没好气的问:“你怎么知道世上没有神佛?” 满宝问:“就算有,神佛能帮我们做什么呢?” 她道:“这世间之苦从未停止过,路都要百姓一脚一脚走出来的,神佛并不能代我们往前,所以有或没有有什么区别?我们只要不忘祖宗之志就可以。” 满宝从百科馆那里看到过那个世界的史书,历史的发展从来不依靠神学,而是都要人一点一点的发展。 或是以战争的形式,或以其他竞争的方式在发展,反正从没见过神迹。 满宝带出空间的书,白善大半都看过,他以前一直把那些书当做奇志怪谈,但看得越多,想的便越多。 有时候他还会忍不住悄悄问满宝,“为什么周小叔拿来的书上反而会让我们不要相信鬼神呢?” 满宝都纠结起来了,白善自己找出了理由,“因为世上少鬼神,还是因为鬼神其实并不能影响凡人?” “也是,”白善自圆其说道:“若是鬼神可以影响到我们的这个世界,那益州王何至于害了这么多人后还安然无恙,还得我们告御状揭发之后才伏法。” 而且,他长这么大,除了周小叔外,实在没见过第二个鬼了。 而且周小叔作为那么厉害的鬼,除了能和满宝说说话外,似乎影响不到第三人,别说他,就是老周家其他人都见不到他,感受不到他。 所以白善此时说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他希望皇帝能够不表露好恶,不追崇佛道。 皇帝心里不太高兴,于是扭头和太子道:“听到了吗,作为君王不要有自己的好恶,你没事少去狩猎,我听人说,你还想让南国给你进献象?” 太子遭了无妄之灾,扭头看了白善和周满一眼后才道:“儿臣是听说南蛮的象兵很厉害,所以想见识一下象到底多雄壮,比之千里马如何。”皇帝就哼了一声道:“从南蛮弄一头象进京花费甚巨,身为太子怎能做如此奢靡之事,不许派人去。” 赵国公等人见了立即开话题,“我们不是在说赈灾的事儿吗?” 皇帝这会儿已经不太想去护国寺了,直接发脾气道:“让长安县和万年县的县令去做,让国库,算了,还是从私库里出吧,就当是给小皇孙祈福。” 他现在有点儿苦闷,暂时不想再见那些大臣了。 赵国公和邳国公悄悄松一口气,然后表示他们愿意追随陛下,直接一人许诺了九百石粮食出来,给小皇孙祈福嘛,自然要取一个吉利数字了。 太子见话题被扯开,也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暗暗瞪了白善和周满一眼,好好的日子谈什么佛道? 满宝和白善在一旁觉得两位国公真有钱。 皇帝也这么觉得,于是呼出了一口气,又高兴起来了。 吃饱喝足,太子妃已经抱着孩子回屋去了,太子将他舅舅和岳父一家送出门,这才回来想送走他爹。 皇帝却没动弹,而是让五皇子领着明达长豫送皇后先回太极殿。 同样被留下来的满宝和白善低垂着小脑袋站在墙角那儿,活像是做错了什么大事儿。 皇帝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给他刚出生的小孙子写好了一幅字后抬眼看了一下两人,觉得晾得他们足够了,便放下笔道:“上前来吧。” 两人一起上前。 皇帝问道:“知道错哪儿了吗?” 满宝揪着手指道:“知道,我们不该这时候提起这些事儿,今儿是给小皇孙洗三,扫兴。” 皇帝微微点头。 白善补充道:“我们也不该不给陛下面子,就算上谏也该事后私下谈,不该当着大家的面儿说陛下。” 皇帝微微点头,满意了,自觉面子够了,便扭头问送完人回来的太子,“听说昨夜你宫里没了两个人?” 太子脸上的笑容便一顿,然后低头汇报道:“是,没了两个内侍。” 他解释道:“太子妃发动的那天晚上,周满的针袋被人动过了。” 皇帝脸上的表情也收了起来,问道:“可查到了幕后主使?” “没有。” 皇帝便沉吟片刻道:“将此事交给殷礼来查吧,查案,京兆府比你擅长些。”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 第1712章 欢快 太子想了想,应下了。 交给殷礼,总比交给刑部和大理寺要好吧。 皇帝见他应下,就将写好的字给他,“找人裱起来,等孩子懂事了,告诉他这是祖父特意给他写的。” 太子看了一眼,发现写的是祈福的字,他便开心的收下。 皇帝起身离开,满宝和白善想留下来打听一下徐雨的事儿,结果皇帝冲俩人微微招手,俩人只能跟着一块儿往外走了。 等出了东宫,皇帝也不上御辇,直接走着让他们一块儿跟着。 满宝回头看了一眼东宫的大门,默默的跟了上去。 皇帝和他们道:“朕供奉菩萨,那是因为菩萨是真的救过皇后娘娘的,你们更偏向太上老君,难道是有过什么神迹吗?” “没有。”满宝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儿,关于她娘说她是小仙女转世的话儿,自己听了在心里偷着乐就行,是没有实据的。 满宝道:“可是陛下,你怎能知道那是菩萨救的,还是太医们的药起了效果呢?或是老天爷有感于娘娘的仁厚特许的呢?” 她道:“我想,那段时间陛下一定不止只做了求佛这一件事吧?” 皇帝就沉思起来,都快要走到太极殿了,他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年轻时候征战沙场也不信神佛的,可这年纪越大,越发现有些事是人力所不可达的,便是我富有天下,为一国之君,也做不到。” 满宝和白善沉默,心中暗道:要是这世间的事儿都是人力能做到的,那他们要飞,要成仙岂不是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他们打小就知道了这个世上好多事都是人力做不到的。 皇帝叹息了一声,挥手道:“行了,你们回去吧。” 俩人便停住了脚步,看着皇帝带着古忠和一大群侍卫及内侍宫女走进太极殿去。 俩人回头看向来路,得,有得走上好久回东宫去。真是的,大人想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走路想,就不能坐着想? 哪怕站在一处想也好呀。 俩人对视一眼后认命的往回走。 而跟他们说了一通话的皇帝心情好多了,这种相信鬼神的事儿不能和皇后说,因为不管皇后信不信,她都会劝诫他不要信; 更不能和大臣们说,他前脚要敢谈这个,后脚就能叫大臣们弹劾,朝中不相信神佛的大臣大有人在。 虽然皇帝并不介意被弹劾,但被上谏还是会心里不舒服的。 和周满白善说虽然对方也表示了不赞同,对方却不会强迫他去接受他们的观点,所以说说话心里还是挺好受的。 沿着宫道往东宫去的满宝和白善一开始却心里不太好受,平白走了这么多路好费时间的。, 但走了一段,看到路两边被清扫堆积的白雪,满宝就忍不住伸脚踩上去。 雪很厚,直接把她的靴子给没过了,她抬起来又往前踩了两脚,就听到雪嘎吱嘎吱的响,她就忍不住蹦起来用力的踩了两下,和白善笑道:“你听,好好听呀。” 白善前后看了看,见没人,便也伸脚去踩,俩人好好的大路不走,专门踩着两边的雪往回跑,一路上嘎吱嘎吱的跑远,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皇宫安静,便是一点儿声音都会传得很远,何况俩人的嬉闹声呢? 有巡逻的侍卫听见声音便转过来查看,才拐过一个弯儿,远远的,还不怎么看得清楚人便喊道:“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以为他们是宫女和内侍。 俩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立即跳出雪路,直接手牵着手跑了。 一个侍卫见了拔腿就要去追,被眼神好的一个拉住,“行了,没看到那男子穿的是崇文馆的衣服吗?那女子也不是宫女,追什么呀。” “不是宫女,难道是……”嫔妃? “想什么呢?”领头的侍卫给了他脑袋一下道:“看那身量,应该是太医院的周太医。” “那,那在宫中如此也是私相授受吧?” “人都跑远了,而且周太医和崇文馆的白善是未婚夫妻,刚才我们巡逻过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二人跟在陛下后面走呢,你去跟谁告他们私相授受?” 也是,侍卫只能不追了。 想追也追不着了,满宝和白善早跑没影儿了。 俩人手牵着手一溜烟的跑回东宫,才进了东宫大门就忍不住撑着膝盖喘气。 守着东宫大门的侍卫们:…… 这俩人不是跟着陛下走的吗? 这,他们想问却不敢问呀。 满宝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然后扶着白善的手往回走,俩人回到崇文馆,因为已经在太子那里吃过了,因此不饿。 俩人分开便各回各屋睡觉。 徐雨被抓了,满宝还以为她暂时没有侍女了,结果她才回屋便有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过来请安,表示她是临时调派过来的。 满宝见她似乎有些怕她,便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帮我打盆温水来就好。” 小宫女应下,拿了木盆后躬身退出去。 满宝大概猜出她是因为徐雨的事儿害怕她,因此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问,脱了鞋子洗过脸和手后便躺到了床上。 她决定先午睡,一切事情等午睡过后再说。 今天进宫她可是很早很早就起床了。 满宝打了一个哈欠躺下,等再醒来时,已经未时过了。 她连忙爬起来换上衣服鞋子就要去书楼,结果才出院子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他们院门对面的一棵树下赏雪的唐县令。 满宝脚步一顿,想到了什么,上前和他打招呼,“陛下让殷大人来查东宫的事儿,殷大人把事情交给唐学兄了?” 唐县令收回目光,笑着颔首:“聪明,你倒是清闲自在,我可是等了你好一会儿了,来吧,我们找个地方说说话。” 被替换的是满宝的针袋,不论是谁来查,肯定都要找满宝问话的,她也早有准备,左右看了看后道:“我们去观景楼?” 唐县令点了点头,离开前仗着身高扯了一把树枝,被雪压得弯弯的树枝一阵颤动,然后雪簌簌落下,满宝走得慢一些,被洒了半头。 ※※※※※※※※※※※※※※※※※※※※ 作家的话 晚安 ☆.第1713章 雪落有痕(给书友“爱啃书的艳薇”的打赏加更) 她控诉的看向唐县令。 唐县令却笑道:“看到了吗?雪落有痕,这犯案也是一样的,所以你可以仔细的想一想,除了被替换针袋这一事外,你还遇到过什么异常的事儿?” 满宝道:“被你洒了一头的雪算不算?” “算,”唐县令笑道:“我这是在提醒你,这样的提醒可不平常,自然也算的。” 满宝虽有些不服气,还哼哼了两声,但心里还是开始认真的回想起来,她道:“其实之前我的针袋就被人动过一次了,但那次对方没换我的针,也没添加什么东西,似乎就是拆开我的针袋看了一下,又原封不动的给封回去了。” 唐县令道:“那天有三个人一起将你的药箱提了过去,可我听太子说,你只怀疑徐雨,这是为什么?” 满宝想了想后道:“感觉。” 唐县令笑了笑,问道:“除了感觉,还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吗?” 满宝摇头,“没有。” 唐县令颇有些惋惜,“你第一次被动了针袋,她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见唐县令看着她,满宝道:“是真的没有,她没有一点儿变化,说话也不紧张。”甚至背着她和背着所有人时她也和往常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唐县令便很好奇,“那你为什么会怀疑她?” 他微微抬手止住她要说的话,道:“就算是感觉,也应当会有一些行为或言语依据,放心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笑话你。” “我觉得她在悄悄的盯着我,”满宝道:“我刚进宫来的时候,深夜她会悄悄的走到离我窗边不远的地方站着听动静。” 唐县令好奇:“你看见了?” 科科看见了,不过科科看见就相当于是她看见了,于是她点头。 唐县令笑问,“你听到动静起床查看的?那她知道你发现她了吗?” “她不知道。” 唐县令不信,“她是真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假装不知道?” “真不知道。” 她乖乖的躺在床上装睡,或正在教学室里上着课呢,又没有真的起床去看她,她怎么会知道呢? 唐县令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是怀疑徐雨?” 满宝点头,“可是没有证据,您说过办案得需要证据的。” “不错,”唐县令道:“徐雨进了慎刑司,她说她很冤枉,什么都不知道,而那天和她一起给你送药箱的两个内侍都死了,一个是自尽,一个则是扛不住刑罚招认了是他们二人悄悄替换了你的针,可惜还没来得及招出幕后之人就刑重断气了。” 满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是他们?” 唐县令道:“他说,他们俩人一人拉着徐雨先出去找你,一人借口留下等你,以免你回院子走空,然后趁着院子没人偷偷换了针袋里的第三四六七八九根针。还是徐雨走到一半觉得这样找你太费时间,又回转说带上你的药箱一起,找到你后就可以去看太子妃。那个招供的内侍和徐雨的叙述对得上。” 满宝张大了嘴巴,半响后蹙眉,“不是徐雨?” 唐县令道:“因为你说怀疑徐雨,所以最先被抓的就是他,两个内侍只是被问话,但昨天傍晚,一个内侍自己投井自尽了,吴公公要再次问话时找不到人才有些奇怪,所以另一个内侍才被抓的。” 满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唐县令与她隔了一张桌子,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看,“除了这些,徐雨身上还有什么疑点?” 满宝沉默了半天后道:“太正常了算吗?” 唐县令挑眉。 满宝皱着眉头道:“我觉得她下一步要说的话,做的事,我都能猜到,然后她果然就说了那些话,做了那些事,就跟,就跟……”就跟被主系统盯着的科科一样。 可科科只有被主系统盯着的时候才会那样,偶尔,它也会不按照程序设定的那样和她说话。 这个世界上,又没有像科科一样的非生物,她怎么会比科科还像科科呢? 但这些话她没法和唐县令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对方,希望对方能够在她举不出例子来的情况下理解她的意思。 唐县令便笑道:“就跟写好了话本子的皮影戏一样?” 满宝一听,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唐县令便起身道:“行吧,我知道了。” 他转身要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道:“你的针袋第一次被动以后,你就没想过查一查?” “我查了,我和白善托人查了徐雨进宫后的经历,还查了她的家人呢。”满宝道:“不过我和白善都能查到,唐学兄要查这些应该不难吧?” 毕竟大多是卷宗上的记录。 唐县令笑了笑道:“不难。” 没有再问他们查出了什么。 满宝目送着他下楼走远,便撑着下巴靠在栏杆上发起呆来,竟然不是徐雨吗? 那她岂不是冤枉了人? 正自我怀疑时,满宝听到一声暴喝,“周满——” 满宝吓了一跳,低头去看,就见萧院正站在楼下瞪圆里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太医院忙得脚都不沾地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满宝一脸无辜的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怎么了,你不知道明儿开学,学生们就要进太医署上课了吗?” 满宝一听,这才想起这事来,立即飞奔下楼忙去了。 萧院正抓住她就一阵念叨:“你上午去太子宫中也就算了,小皇孙的确重要,但都过了午时你为什么还不去太医院?你知不知道大家忙得连午食都没用两口,水都没喝……” 满宝连连认错,跟着萧院正先去了一趟尚书局,“剩下的两册书已经雕印出来,你得和刘太医检查一下是否有错漏,要是没有,尚书局这边就要把这两册书一并印了,若有,圈出来,尚书局这边好立时该过来。” 他道:“时间太急,所以你们的速度得快些,明日学生入学,最迟大后日我们就要把书发下去了。” 满宝只能应下。 然后萧院正又念叨道:“太子妃已经生产,你不用再去了,而恭王那边,瘦身而已,少吃多动就是一头猪都能瘦下来,我看他现在也挺不错了,你少往那边跑去偷懒,如今最要紧的是太医署知道吗?” ※※※※※※※※※※※※※※※※※※※※ 作家的话 错了,错了,这才是晚安 ☆.第1714章 审讯 满宝连连点头。 萧院正继续念叨:“这太医署还是你主张开的呢,你不能得了好处便撒手不管,你看看我这头发,这半年来平添了多少白发?还有,我是上司,你是下属,别总是让我找你干活儿,你得主动点儿知道吗?” 满宝连连点头,忍不住问道:“萧院正,您今天中午是不是吃鸭嘴了?” 萧院正没好气的道:“没有,我吃鸭脚了,不然你看我现在能走得这么快吗?赶紧给我干活儿去。” 满宝就拿了她分到的那册医书跑了。 把任务交出去,萧院正便松了一口气,对于周满的工作效率他还是很信得过的。 满宝将书拿回书楼便开始检查起来,而此时,唐县令正往慎刑司走去。 他刚到刑室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正听得问讯的吴公公冷笑着和绑在架子上的徐雨道:“徐雨,要不是周太医为你求情,你早熬不过这刑罚了,你别给脸不要脸,再不招认,咱家可不会再拦着他们动大刑了。” 徐雨低垂着头,半响后哑着声音道:“奴婢……奴婢冤枉,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吴公公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对左右道:“算了,上大刑吧。” 徐雨微微掀起眼皮,就看到他们拿着一个血迹斑斑的木枷上来,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手痉挛的颤抖了一下,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唐县令也看到了那木枷,那木枷是夹胸部的,他微微蹙眉,用了这个刑罚,人估计真的活不下来了。 人都死了,不论是真嫌犯,还是真无辜都没有了。 他转出拐角拦住。 吴公公看到唐县令,只微微一弯腰便道:“唐大人,殿下让我跟随在殷大人左侧听吩咐,没想到来的是您,您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咱家去做。” 唐县令便微微一笑道:“有劳吴公公了,我有些话想问徐雨,这木枷能不能之后再用?” 他状似不经意的道:“我才从周太医那里过来,怎么,她拜托公公关照徐雨?” 吴公公便皱眉道:“周太医心善,和殿下求了情,殿下却之不过,说了要留她一条性命,但咱家看她冥顽不灵,显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唐县令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道:“不如让我来问问,或许能问出什么呢,她毕竟是伺候周太医的人,多少有两分香火情在,真打死了也不好。” 吴公公想了想,觉得也是,而且说了一会儿话,他怒气也消了一点儿,于是挥手让人下去。 唐县令走上前去,围着徐雨走了一圈,然后挥挥手让人送上一杯水来,先让人喂她喝了一口水才盯着她的脸问,“周太医的针袋是你换的?” 徐雨连头都摇不动了,只是声音微弱的道:“不是,奴婢不知道什么针袋的事儿。” “可是跟着你一起送药箱去的两个内侍说,就是你换的。” 徐雨眼泪簌簌的落,“他们撒谎,奴婢冤枉,奴婢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儿?” 唐县令笑了笑道:“你倒反过来问我了,这话儿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 徐雨艰难的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后又不说话了。 唐县令问,“有人不止一次的看到你深更半夜站在周太医的窗外盯着她,你是一开始就被指派到周太医身边的?指使你的人是谁?” 徐雨愣了一下后道:“奴婢只是起身查看周太医是否有别的吩咐而已。” 她道:“奴婢是伺候周太医的,本来宫女随身伺候女官,睡在女官脚踏上听吩都是常事,只是周太医体贴奴婢,投桃报李,奴婢自然尽心些。” 要不是这事儿是周满说的,唐县令说不定对她这话还信三分,可这会儿是一分也没有。 一些行为的确有可能会被人误会,但周满作为当事人,且又灵敏聪慧,他可以肯定,她能那么说,必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而人对危险和不喜肯定是有感觉的。 唐县令脸上的表情没多少变化,似乎没听进去她这分辨的话,似乎又听进去了。 他问道:“你做过几次这样的事?” 徐雨道:“不记得了,但周太医刚进宫的时候,我几乎夜夜起夜看情况。” 她顿了顿后道:“奴婢这样做的确也有私心,谁都知道周太医是为什么住到宫里来,她是为了太子和太子妃,只要她能保得太子妃生下皇孙,不仅在太子和太子妃那里,就是在陛下和皇后那里都很有面子的。” “奴婢就是想尽心尽力些,和周太医结个善缘,若她将来能替奴婢说一句话,奴婢也有可能晋升为女官。”徐雨精神似乎好了点儿,她抬起头来看向唐县令,微有些激动的摇头道:“奴婢虽有私心,却从没想过要害周太医的。” “是吗?”唐县令也不知信没信,话音一转道:“说一说那天的情况吧,你什么时辰碰见太子妃那边过来宣周太医的内侍的?当时你在干什么,周围都有谁?” 这些问题徐雨之前已经回答过了,此时不过再回答一次而已,但唐县令将过程问了一遍过后又换了问题的顺序问了一遍…… 唐县令将这些问题来回折腾的问了七八遍,到最后徐雨回答的声音都弱了,她被绑着,身上又有伤,本来就很痛苦,再被这样反复的询问一样的问题,她差点崩溃。 别说她,就是一旁听着的吴公公都快要崩溃了。 唐县令再次问道:“当时周太医的药箱放在屋里什么位置?” 徐雨昏昏沉沉的回答道:“在书架的一个架子上……” 徐雨身子轻震,这个问题之前没出现过,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能面无表情,虚弱的又补充了一句,“周太医的药箱一般都放在那个位置……” 唐县令打断她的话,问道:“当时你和那个叫汪雨的内侍往外去找周太医是一直同路吗?” 这些问题又是已经问过了的。 徐雨很痛苦的再次回答,唐县令循环往复的将这些问题再度来回倒腾的问,每一次她的回答都一模一样,连字都不曾增减多少。 等她又昏昏沉沉起来以后,唐县令又问道:“出院子的时候,药箱是在谁手里?” ☆. 第1715章 针 “我的……”徐雨垂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她声音几乎没什么起伏的道:“我和汪雨回院子时就看见梁山提着周太医的药箱了,我当时就伸手接过来了。” “是吗,可是你一开始说的是,出了院子以后你才从梁山手上接过了药箱。” 徐雨道:“奴婢没有,奴婢没这么说过。” 唐县令笑了笑,合上之前吴公公他们记录的册子,挥了挥手道:“我问完话了,公公将她送回牢房吧。” 吴公公一听,便好奇的凑上去问,“怎么,大人有头绪了?” 唐县令笑道:“虽不十分肯定,却也有八分准了。徐雨,你知道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你到底辜负了周太医为你求的情,不过,太子才有了添丁之喜,你若是肯招供出幕后之人,说不得倒有一线生机。” 徐雨轻声道:“奴婢冤枉。” 唐县令笑了笑道:“京兆府要查的事儿,目前还没有查不出来的,你忘了恭王此时为何会被软禁在宫中了吗?你想要死扛到底保护一些人,也要看你是否真的能护住他们。” “天子之怒非一般之怒,徐雨,这宫里死人,实在是太过平常了。” 徐雨低垂着头不再说话。 唐县令挥了挥手,吴公公便让人把她拖下去了。 吴公公等她走远了便问,“唐大人,这就不用刑了?” 唐县令道:“都打成了这样还不开口,再打下去也没意义了,不过是凭白多添一条命罢了。” 吴公公冷冷的道:“这样的人本就死不足惜。” 唐县令道:“是死不足惜,但死人也要有意义才是,死在用刑上,她是白死,死在刑场上才是罪有应得。” 他的目的是为了查明真相,又不是为了杀人。 吴公公却是想把东宫里的探子全都拔干净,尤其是那些对太子、太子妃和小皇孙不利的探子,更应该杀一儆百。 可惜太子说了留她一命,唐县令也不赞同再用刑,吴公公只能惋惜的退下。 俩人走出有些阴暗的慎刑司,唐县令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把帕子叠好了塞袖子里。 吴公公忍不住问道:“唐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查?” “查一查崇文馆里

相关推荐: 再栽就是狗   某魔法的霍格沃茨   全球神祇之无限提取   Vocaloid南北组同人   从那一天开始(后宫还是青梅竹马?选一个吧)   诸天之从歪嘴龙王开始   月出秋山(舞阳系列)   奥特曼之我在东京打怪兽   黑道千金少爷---忆露校园   恶毒炮灰他不想万人迷[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