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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着呢,跟人一样吃喝。”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了,鸡吃的还是比人差一些的。 满宝对此很满意,就问起明年春种的事儿,“谷种也该准备了吧,村子里今年是打算置换新的谷种,还是用自家留的?” 里长便道:“我们想着,从自家里挑出最优的一部分来,再从县城里买一些新谷种替换上,之前说好,这谷种……” “我出一半的钱嘛,”满宝道:“我知道,回头我让人去城中的粮铺里仔细的找一找,看有没有特别好的谷种。” 里长表笑着应下,跟会种地的人说话就是省心。 满宝最后问起过冬的事儿,比如村民们准备的木柴够不够多呀…… 里长一说大家都有准备,准备得还算充足后,满宝立即提出想跟村里人买一些木柴。 要她说,就几十文钱的东西,干嘛还拆借呀,直接买就是了。 白善也是这么认为的。 里长这会儿琢磨过味儿来了,他们这是来村里买木柴来的。 可村里人都是周满的佃户,她有要求,别说买和拆借,她直接开口要,佃农们也只能给的。 里长迟疑了一下,决定结个善缘,于是笑道:“不就是木柴吗,不值什么钱,哪儿用得着买呢,这样,从我家里搬出几捆,我再让人去各家凑一凑就够了。” 满宝推辞,“这儿离山林远,要打木柴得走好远的路,哪好直接拿大家的东西?” 里长见她有诚意,干脆点明了说,“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何况,今年周大人没有要牧草,大家少了打草的活儿,这才有空收了这么多木柴,本来嘛,庄子里的木柴就该我们给的。” 满宝这才想起牧草的事儿,往年村子里的佃户还得给职田的主官提供牧草呢。 不过他们家的马不多,骡子倒是不少,但前者一直是白善他们家在养着的,用的是上好的粮草,根本看不上这边的草; 后者则是周四郎负责的,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弄来那么多的干草,反正骡子没瘦,每天还能往回挣不少钱。 最后在里长的坚持下,满宝还是收下了他凑出来的二十捆柴,由村民们送到了庄子里。 老周头一听说是白送的,高兴不已,然后承了他们的情,和周大郎夫妻道:“别说,他们虽然懒些,但为人还不错,以后你们管他们时也多点儿人味,除了别让他们太偷懒,别的事儿,能帮一把是一把。” 周大郎应下,问道:“爹,我们明天下午也回去吗?” “不回去在这儿干嘛?”老周头道:“要不是庄先生说满宝心情不好,要出来看一下雪,爬一下山散散心,这大冷的天我才不出门呢。” 周大郎却不是很想回去,“我和孩子他娘商量了,想留在庄子里养些鸡鸭。” 他道:“趁着这会儿有空,我们买些鸡蛋和鸭蛋回来孵,再把庄子里其他没整理好的地方整理一下。” 主要是他们夫妻在京城那边也就东边帮一下忙,西边再跟着帮把手,闲散得很。 所以小钱氏的意思是,还不如住在庄子里,有事儿做,等想父母和孩子们了,再回京城就是了,反正也不远。 老周头正思考,周大郎继续念叨道:“她还想腌一些干菜,还有鱼啊肉啊之类的,京城那边的宅子看着太好了,家里偶尔还有贵客来,要是在屋檐下晒肉,怕是不好。” 老周头想起大儿媳做的腊肉、腊肠以及各种熏肉和腌肉,立即点头道:“行,那你们就留下。” 想了想,他道:“我们跟你们一块儿留下吧。” 反正回去京城他也是去饭馆里帮忙,事儿不多,而满宝回去以后还要进宫,要见面得下个月初八呢,所以他想了想后道:“回头我和二丫要些钱,我们去买些肉和菜回来坐着,今年咱在京城过年,吃饭的人也不少呢。” 想到还要买菜,老周头就有些埋怨,“之前我们过来太晚了,竟忘了种菜,以后这菜还是要自己种。对了,庄子里有可以种菜的地儿吗?” 一旁乖乖坐着等吃的满宝立即插嘴道:“爹,这个庄子里头要多留一些地方给我种东西。” 老周头问,“种你从外头挖回来的野草?” “怎么是野草呢?说不定是药呢,”满宝道:“天下万物皆可入药,立如才说了,郑掌柜已经给我联系了一批药种,到时候我想在庄子里试着种一种。” 京城的宅子里也种一些,分开种,存活率高一点儿,这可是郑掌柜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那些药农手里收集来的呢。 当然了,除了郑掌柜给的药种,还有她感兴趣从商城里买的东西,以及从外面挖回来的东西,嘿嘿嘿…… 京城的大宅里人来人往,她不太敢种商城里的东西,但庄子这边基本上都是自家人,而且还是大哥大嫂亲自打理,她放心得很,所以打算找些新奇的东西种上。 比如,科科说不能遗传第二代优良基因的谷种。 ※※※※※※※※※※※※※※※※※※※※ 作家的话 月底了,求月票啦 ☆.第1741章 吃醋 因为他们到的迟,人又多,小钱氏和容姨一商量,干脆给大家做汤锅吃。 厨房里的下人,还有方氏将从城里带来的白菜洗了掰好,小钱氏和容姨则剁了骨头用大锅熬上,一边还往里加各种香料。 满宝他们一开始还在外面坐着说话,闻到香气后就忍不住找到大厨房里,正好周立君和几个兄弟把砍下的树枝拖回来,一闻到这个香味便道:“我去给大伯母帮忙,你们自己上山拖去吧。” 周立威忍不住吐槽,“二姐,你那手艺是去帮忙,还是添乱?还不如我呢。” “你闭嘴吧,我做菜不会,洗菜还不会吗?” “这会儿哪儿有什么菜要洗的?” 周立君已经丢下他们跑远了,周立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你就别想着偷懒了。” 其实厨房里要洗的菜还是挺多的。 小钱氏他们从七里村来京城时可是带了不少泡着的竹笋和晒好的干菜。 这会儿还剩下不少,除了前段时间窖存的白菜外,小钱氏还把白家庄子里送来的黄瓜给窖存了。 拿出来的黄瓜除了软一些外,切开来和新鲜的差不多,甚至香味还越发的浓郁,竟然还不坏。 连刘老夫人都觉得惊奇,明明都是放在缸里窖存的,处理方法也都一样,但小钱氏存下来的黄瓜就是比容姨存下来的更新鲜,更嫩,也不易坏。 汤锅嘛,菜蔬还是要多一些的。 他们就把这些干菜拿出来泡上清洗,还有黄瓜也要洗净切片,再泡点儿晒干的山药片,把之前买的莲藕洗干净了切片…… 要不是时间上不允许,小钱氏还想做些豆腐或发一些豆芽呢。 说起这个,她便忍不住和坐在小凳子上洗菜的和立君道:“我问过了,村子里没石磨,我们家以后要做豆腐还得自己准备一方石磨才好。” 满宝就道:“买一个呗。” 小钱氏就纠结,“可只我们自家用也太浪费了,这又不是在我们村,我还每天都做豆腐给店里用或往外卖,这就是自家吃的。” 白善想了想后便道“可以在咱家屋子旁边搭个棚子,把地面垒得结实些,村子里的人也能用。这样不仅热闹,大哥大嫂也好融入大家中间些。” 白善当即对立君道:“买一个。” 立君一边将泡好的干菜洗干净了捞起来,一边道:“小姑,这事儿你说了不算,得问过爷爷,现在爷爷一天要查两回我的账呢。” 虽然现在钱和账本都还是她拿着,但老周头早上要问一次谁从她手里支钱了,晚上要问一次今天一共花出去了多少钱…… 一旁好奇的掰着莲藕上泥块的殷或忍不住问:“石磨很贵吗?” 满宝点头,“可贵了,石料好一点儿的,在那我们罗江县估计要八百文左右,不知道这儿要多少。” 周立君也点头,“以前我小姑想在店里给大伯母添一个,我爷爷都觉着贵。” 殷或有些迷惑,八百文,很贵吗? 白二郎见他把莲藕上的泥剥了就要拿刀切头去洗,连忙“哎呀,哎呀”的拦住,道:“先洗过一遍再切头,不然脏水要流到里面去了。” 方氏才把白菜都掰好,一回头看见几人洗这么一点儿菜把地面弄得湿漉漉的,忍不住挥手赶他们,“你们这儿哪是来帮忙的,简直是来添乱的,赶紧出去出去,我一会儿还得给你们收拾厨房。” 一直低着头老实清洗东西的丫鬟和婆子都不敢说话,但其实她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满宝将洗好的黄瓜递给白善,看着他哐哐的几刀就把黄瓜切好了,和方氏道:“我们洗得可干净了。” 方氏看着白善切出来的那有两指那么宽的黄瓜默然不语,这东西切成这样,她们一会儿不得重新切? 白善已经尽量控制切薄一些了,但以前这种事都是大吉做的,他最多是烧火,不过…… 他一本正经的道:“四嫂,黄瓜大片点儿吃着舒服。” 方氏道:“这得烫多久才能熟?” 白善:“生的也能吃。” 殷或就一脸纠结的看着那堆黄瓜小声道:“我觉得熟的比较好吃吧。” 满宝则是直接道:“我不喜欢吃黄瓜,我喜欢吃莲藕。” 老周头抱着一个大冬瓜从外面进来,直接将它放在地上,和屋里的一群人道:“这是里长送的,一块儿洗了切了吧,我还请了里长过来吃饭。” 虽然已经熟悉了,但他们毕竟是外来的,总要跟这儿的村民和里长搞好关系的。 村民们人数太多,还是先和里长处好关系吧。 方氏代替大家应了下来,然后等公爹一走,立即强硬的把厨房里的一堆少年全轰出去了。 满宝立即洗干净手和众人出去,然后叹息一声道:“估计还得两三刻钟才能吃上饭呢,真饿呀。” 白善也叹息一声,“幸亏我们早上多吃了一顿早食,不然更饿。” 白二郎跟着满宝一起点头,深以为然。 殷或:…… 既然厨房不让他们帮忙,山上砍柴的事儿也用不到他们,几人便决定摆桌子去。 这么多人,当然不可能一桌吃饭了。 大人们一桌,他们这些少年人一桌。 连大吉他们都在偏房里摆了两张桌子。 小钱氏将汤底熬好时,方氏她们也把所有的菜和肉都切好了。 大家拿到桌子上,直接一边烫着吃,一边说话。 殷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汤锅,他因为生病,吃的一向精致,家里偶尔为了迁就他,也多是偏清淡。 他自己知道的,祖母就经常叫小厨房给她煮大肉吃,就是因为这个,他连饭都不太喜欢和家里人吃。 和他吃一顿饭,八个人里除了他以外都要另外再吃一顿,何必呢,还不如他自己吃,她们自在,他也自在。 满宝坐在椅子上,见长寿和许安还垂手站在一旁,就挥手道:“你们和大吉下去吃饭吧,殷或我们会照顾的。” 长寿和许安就看向殷或。 殷或回神,微微颔首,“你们去吧。” 长寿便拉着许安行礼后退下。 白善也很照顾殷或,先给他盛了一碗汤让他暖暖胃,白二郎见俩人对他这么体贴,却好似看不到他一样,不由嘟了嘟嘴。 他把碗放到白善和周满的中间去,俩人抬头,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干嘛?” ※※※※※※※※※※※※※※※※※※※※ 作家的话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点左右 ☆.第1742章 度假 白二郎的目光就落在他们给殷或的汤上。 殷或抿嘴笑起来,将他那碗汤推过去一些,让给他,“我这碗给你?” 白二郎看了一眼,伸手大大方方地的接了过去。 白善摇了摇头,接过白二的碗给殷或盛了一碗汤,他扭头看向满宝,问道:“你要喝汤吗?” 满宝立即摇头,“我要留着肚子吃菜。” 正喝得津津有味的白二郎有片刻的后悔,是啊,喝汤很饱肚子的,他又不像殷或,这也不能多吃,那也不能多吃,他明明可以吃很多好吃的呀。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很迟很迟的午食,基本上晚上就不用吃什么饭了。 满宝就和小钱氏道:“大嫂,我晚上吃一碗笋子面好了。” 白善也立即道:“我也要笋子面。” 白二郎道:“我多加一些萝卜丁。” 刘老夫人就笑道:“那就让厨房稍晚一些给你们下一碗小面好了。” 满宝给殷或点好了,“殷或就吃清汤面吧,我大嫂下的也很好吃的。” 钱氏笑得不住,点了她的额头道:“才吃完一顿就想着下一顿了。” 庄先生也忍不住笑了笑,叫上几人,“才吃饱了,不好出去追风,你们到茶室里来,我们坐着说说话,等困劲过去了,你们再出去走一走。” 四人便老实的跟着庄先生去了茶室。 小钱氏正要收拾碗筷,见周立学几个还呆呆坐着,便也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低声道:“真是个憨子,庄先生和你小姑他们喝茶,你就不会去帮着烧水泡茶叶?” 她道:“带上你四弟和叔平,赶紧过去。” 周立学呆呆的起身,拉了拉周立固和白叔平,三人跑去追庄先生他们。 大吉他们那边已经把碗筷都收好了,出门看见儿子还知道去跟在庄先生和少爷身后伺候,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进了茶室后,压根不用他们动什么手,白善和满宝自己去提了一大壶水来,白二郎则招呼着他们将茶室里的木榻和坐席都围在一起。 满宝他们把水提回来,就将炉子放在屋角,开始生火烧水。 生火他们全都很有经验,一下就把木炭给点起来了,为让视线好,门只关了正对着他们的那半边,窗户都开了一扇呢,虽然外面园子里只有雪,没有什么可看的。 水一烧上,大家便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木榻上,白善挪了挪屁股,“还是有点儿冷,应该垫点皮子的。” 周立学没那么讲究,撑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庄先生,“先生,你是要给小姑他们讲课吗?” 庄先生哈哈笑问:“怎么,你想上课了?” 周立学立即摇头,摇过后发现这样的行为不好,于是找补道:“现实讲课自然要听的。” 满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马屁精。” 白二郎深以为然的点头,“就是。” 周立学不理他们两个,依旧看着庄先生。 庄先生就笑道:“不是上课,就说说话,当做醒神。” 他顿了顿后和满宝道:“本想带着你们来爬山的,不过我看现在山上湿气重,又冷,大家坐着说说话也好。” 其实是看他们今儿就玩得不错,似乎已经忘了这段时间的低迷,他也就懒得再带他们上山了。 雪天走山路不仅不好走,还危险。 庄先生笑问:“明天你们堆雪人去?” 正有此打算的满宝几个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兴奋,“先生一起去吗?” 庄先生就笑道:“我看着就好,你们替我也堆一个。” 连周立学都表示没问题。 大家凑在一起也就说些吃吃喝喝和玩乐的事情,开开心心的消磨着时光,一直到傍晚,庄先生才指着天边的夕阳和她道:“夕阳虽美,但我们都知道,它一出现就离天黑不远了,它永远只有一种结果;而朝阳比它更好,是因为朝阳过后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有可能刮风下雪,也有可能艳阳高照,有无限的可能。”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庄先生轻声道:“而你们就是那朝阳,为师和那些人都老了,都是夕阳。” 满宝和白善瞬间听明白了庄先生的意有所指,殷或也沉思起来,只有白二郎挠着脑袋左右看过后,就和同样一脸迷茫的周立学等人大眼瞪小眼。 好在他比他们知道的内情更多一些,白二郎一向秉持着听不懂的事情就留着事后问白善和周满。 而一般情况下,要是没大事,先生是不会特意和他们说这样的话的。 他觉得这番话是鼓励的话,于是等先生离开,他就扭头问满宝,“先生在夸我们?” 满宝道:“是在鼓励,不是夸。” 她道:“不过先生可不是夕阳。” 白善:“就是,那也是最美的那一道。” 满宝:“不错,夕阳有像橘子红艳艳的,也有像蚊子血一样难看的。” 于是白善就和她说起那些人的坏话来,“那些人可不会像蚊子血,他们都是黑乎乎的,就跟要下大雨前一样。” 满宝:“还是下的臭雨。” 白善:“没错,恶臭不已。” 殷或:……原来他的小伙伴是这样的小伙伴吗? 周立学满头雾水,扭头问白二郎:“谁惹到他们了,他们在说谁的坏话?” 庄先生说的太含蓄了,但白善和满宝说得明白呀,他们才开口骂了第一句白二郎就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了,虽然他也并不知道是谁,于是只能代称道:“一群坏人。” 周立学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是谁?” 白二郎一脸深沉的道:“我要知道是谁,那我就能当唐学兄的官儿了。” 白善闻言扭头道:“你做梦呢?” 满宝道:“你起码还得再努力二十年。” 白二郎不甘愿,“凭什么,我现在读书也很厉害的,上次王侍讲还夸了我呢。” “因为唐学兄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满宝道:“难道你还能比唐学兄厉害吗?” 白二郎思考了一下,很甘愿的摇头承认他比不上对方。 “所以你要做到六品官儿,最起码得二十年。”满宝想到这儿琢磨了一下味儿,嘿嘿笑道:“我现在就是六品官了,和唐学兄同级。” 白善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后天要去上大朝会了吧?是和唐学兄坐在一起吗?”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第1743章 早起 满宝一呆,这才想起这事儿来,是啊,上个月才说了的,她得参加大朝会。 半响,满宝合上嘴巴道:“没事儿,我去了也没啥事儿做,估计就听他们议政。” 白善一想也是,她就是个编撰,很少会用到她发言的。 于是大家也就讨论一下,第二天该出门堆雪人堆雪人。 地里那么厚的雪,他们找了一块空地,那雪看着白白的,于是拿了铲子上前。 堆雪人当然要用铲子了,傻子才用手呢,去年才到京城的时候满宝第一次看那么大的雪,没有经验,就跟在家乡一样用手去戳雪,才捧起来玩了一下就冻得不轻。 后来傻乎乎的用手去堆雪人,被巷子里的小孩儿给取笑了,然后还没把雪人堆起来。 已经有过经验的满宝三人很熟练的指挥着大家用铲子铲雪拍雪,他们把雪堆在一起拍结实了再进行下一步。 就连殷或也是第一次见识,穿着靴子踩着雪在一旁嘎吱嘎吱的走来走去。 一行人在地上堆了三个雪人,身子形状不一,有的肚子太大,有的整个脑袋都是方的,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立君跑到路边捡了几块黑石子,直接按进雪人的脑门里当眼睛,其他人也到处去找雪人合适的鼻子和嘴巴,满宝直接就掰了一根细棍,折弯了一些后按进去当雪人的嘴巴。 就是退后两步看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着恐怖。 等他们把三个雪人打扮出来,周四郎他们过来看热闹,然后啧啧摇头道:“晚上谁要是打这儿路过,能把人吓死。” 满宝决定不理会他,反正她觉得雪人堆得还是可以的。 可惜,他们还得回京城去,所以不能久留。 所以最后看了一会儿雪人,他们便回庄子吃了午食,然后就告辞回京。 老周头和钱氏决定带着周大郎夫妻留下,周四郎也不急着回去,他打算这两日去雍州城转一转,草原上的皮货开始运下来了,他和向铭学都打算今年再做一笔皮货生意。 周立君打算跟他们去见见世面,所以其他人跟着满宝他们回京,然后忙各自的事情去。 满宝第一次上大朝会,需要比平时起得更早,加上现在日头短,天黑得快,但亮得晚,不仅如此,人还特别嗜睡,就喜欢赖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不起来。 哪怕满宝已经提前让科科提醒她起床,她还是睁开眼后又闭上眼睛,然后整个人往被子里一滑,又睡过去了。 科科察觉到以后半响无语,正想继续叫她,就扫描到白善披着一件披风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它便立即不干预了。 白善也困,他走到满宝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见里面没动静,便又敲了敲,道:“我知道你醒了,快起来吧,不然一会儿你真迟到了。” 满宝卷着被子喊道:“我不想起身呀。” 白善道:“要是被御史弹劾,最少一个月的俸禄呢。” 满宝就抑郁了一下,最后还是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掀起被子下床,抹黑点了灯。 白善见灯亮了,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道:“那你快一些啊,我去叫白二。” 满宝迷迷糊糊的问,“叫他干什么?” 白善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满宝只听没过脑,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还是觉得椅子太硬了,于是又坐回了床上。 一坐到床上就觉得软绵绵的好舒服,她没忍住趴了下去…… 科科:…… 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绵长,似乎又睡着了,它无言了一下,正想提醒她时,她突然抬起了头,直接伸手重重的拍了两下脸颊,自言自语道:“不能睡呀,不能睡,锥刺股,头悬梁呀……” 见宿主艰难的离开了床,科科这才没再说话。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不后悔,满宝连床都没收拾,直接披了衣服就拎着木盆出去打水。 厨房里的人早醒了,她们从来都是府里最早起床的一拨人,府里的其他下人也都开始干活儿了,见满宝迷迷糊糊的自己过来打热水,一个丫头便上前接过木盆道:“满小姐,您怎么不等我送水过去?” 满宝摇头道:“我自己来就好,吹一吹风精神了好多。” 丫头:…… 满宝打了水回屋,先洗脸洗手,这才彻底清醒。 等她打理好自己去找白善,才发现他已经和庄先生白二郎坐在了饭桌上,师徒三个就等着她吃饭呢。 满宝给先生行礼过后问道:“你们怎么都起得这么早?” 庄先生笑道:“年纪大了,觉少。” 白善笑道:“昨晚睡得早,今儿就起早了。” 白二郎坐着没说话。 灯光昏暗,满宝凑上去看,这才发现白二郎眼睛是闭着的,低垂着脑袋,仔细的听还能听到轻轻的鼾声。 白善就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白二郎一抖,差点摔跤,他立即坐正,迷迷糊糊的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满宝总觉得这话很熟悉,似乎今天早上听到过来着。 她扭头看向白善。 白善直接给她夹了一个包子,道:“大朝会时间长,你还是别吃粥了,多吃些包子馒头之类的东西吧,水也少喝。” 满宝点点头,夹起馒头就吃。 他们出门的时候,天才微微亮,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满宝坐在一摇一晃的马车里忍不住打瞌睡,白善和白二郎也是。 她今天还是很感动的,“下次你们不用跟我一块儿早起了,赶这么早不值当。” 白二郎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白善看了他一眼后道:“没事儿,以后我送你,反正以后我也是要上朝的。” 白二郎都清醒了一点儿,道:“你可真自负。” 白善:“这叫自信。” “我得要二十年,你就算比我厉害,那最起码也得十年,十年以后满宝说不定都不止上大朝会了,哼,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满宝则是思考了一下摇头道:“虽然官越大俸禄越多,职田也更多,但我觉着官儿还是别当太大的好,好累的,都没空做别的事儿了。” 太医最高就是四品院正,需要管那么多事儿,她才不当呢。 其他的官儿,品级高了要管的事儿也多,又不是治病救人,她也不太喜欢,还占时间,所以现在就挺好的。 等排队进了大朝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后,满宝更加觉得她这个官儿真是太好了,因为分的位置就很好呀。 ※※※※※※※※※※※※※※※※※※※※ 作家的话 明天见,嘿嘿嘿,今晚有点儿事做,所以不能加更了 ☆.第1744章 瞌睡 京官六品以上才有权利和责任参加大朝会,满宝是五品,属于小官儿,在她后面的只有几个六品官儿,她本来就要排到门口边边上了,她年纪又小,更是被排到了后头几列。 她的位置就在倒数第二排的第四列,距离窗口只有一排的位置。 好在冬天窗是关着的,就算有点儿透风,把官服拢紧,手一揣,就感觉也不是那么冷了。 满宝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抬头就看到了她斜前方的唐大人,他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正要坐下,一低头就和满宝对上目光,俩人都沉默了一下。 还是满宝最先回神,抬手高兴的和他打了一个招呼。 唐大人冲她点了点头,正要坐下,就见满宝一脸惊喜的看着他的方向,才和他挥了挥的小爪子就兴奋的摇起来。 他回头去看,就见杨和书才和外面的那些大人打过招呼进来,看到满宝也露出笑容来,不急着坐下,反而上前去和她说话,“你来得倒早。” 满宝自豪的道:“毕竟是第一次上大朝会,自然不能迟到的。” 杨和书点了点头,与她赞许的点了点头。 杨和书和唐鹤是并排坐的,正好坐在满宝前面。很快又有一个中年美大叔过来,唐大人和杨大人都和对方见礼,叫了一声:“郭县令。” 满宝就知道这个是万年县的县令了,他坐在唐鹤的后面,正好和满宝并排。 郭县令回礼,然后又转过来,看到满宝顿了顿后行礼,“小周大人。” 满宝立即站起来回礼,也跟着叫了一声:“郭大人。” 附近的官员陆续进到自己的位置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和满宝打了一个招呼,“周小大人……” “小周大人……” “周太医……” 满宝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拱手团团行礼,认识的就叫一声,不认识的就弯腰深一些回礼。 终于,大家行礼结束,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等候。 最先来的就是他们这些小官,大人们或是在殿外说话,或是在偏殿里坐着等候。 等时间差不多了才入内,然后时间到,有内侍唱名,表示皇帝到了,大家这才纷纷从席位上起身站在一旁,等皇帝到了龙椅上坐下后,众人便跟着一起一揖到底,行礼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皇帝就挥了挥手道:“免礼吧,赐座。” 皇帝身旁的古忠大声喊着宣告,“免礼,赐座——” 众人这才直起腰来,纷纷落座。 满宝盘腿坐在她的矮座上,觉得椅子上不垫东西不仅有点凉,还有点儿硌人,不知道下次她能不能带个软垫子来…… 不过一直隐隐从左边窗户那里吹来的冷风却似乎没有了。 唐鹤和郭县令身形比满宝高大许多,又坐在最后一排,一坐下就将那唯一的透风挡住了,满宝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左手边的郭县令和左前方的唐县令,对自己的位置满意不已。 正胡思乱想着,朝会已经开始了。 大家先讨论的是各地呈上来的重要折子,比如现在各地都开始下雪,各地都要报上来降雪量,核对是否有受灾情况。 满宝听了一会儿都没听到罗江县有什么消息,这些事情又不是她感兴趣的,便有些走神。 这一走神,她的眼皮就忍不住越来越沉重,她的小脑袋就慢慢的,慢慢的低垂了下来,呼吸渐渐绵长。 科科:…… 这是宿主的自主行为,跟收录行为不冲突,按照程序它不该干预的,但它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下,“宿主,大朝会上不好睡觉吧?” 这道声音在脑海中想起,满宝深以为然的赞同,然后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清醒了,正在努力醒来,认真的听讲。 科科在脑海中收到了宿主的一句“知道了”,然后宿主的电波波动了一下,就越发深沉的睡过去了。 科科:…… 它不管了。 满宝低垂着脑袋睡着了,但睡得并不踏实,隐隐约约的,她还是能听到朝堂上的讲话声的,好几次科科以为她要被人发现时,她便微微抬起头睁开眼睛来看一下前面,动了动发麻的身子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瞌睡。 科科都惊呆了,它从小陪伴着她长大,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有这样的本事。 可惜它并不知道满宝睡得有多不踏实,她心里一直在做斗争呢。 就好像心里有好几个小人,一个说:“睡觉是不对的。” 一个说:“被抓到是会被罚俸禄的。” 另一个说:“还很丢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 可坐在中间的那个小人就是脑袋一点一点的醒不过来,所以她只能时不时的惊醒一下抬头看向四周。 当然,她认为是时不时,间隔时间并不长,但在科科看来,那简直是一直在睡觉啊。 周满自以为隐晦,但坐在她旁边的郭县令又不是傻子,一开始还没发现,这么长时间了还能没发现吗? 他扭头看了看脑袋一点一点的周满,张了张嘴,半响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年纪跟他闺女也差不了多少。 话说她主要职责是太医吧,为什么要上朝来?那些大人也太能折腾人了。 郭县令把头偏到一边去,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没人打扰,满宝就越睡越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突然,满宝被戳了一下,她瞬间清醒,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无辜的看着前面。 就看见唐大人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趁着整理衣服,他微微回头暗暗瞪了她一眼。 满宝瞬间坐直,不敢再瞌睡,不过她现在也精神了好多,虽然感觉只睡了半刻钟不到。 她忍不住问科科:“我睡了多久了?” 科科:“一个小时十二分钟。” 满宝不相信,她怎么可能睡了这么久,明明只感觉去了一小会儿。 正思考的时候,唐大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微微躬身着回答道:“徐氏已经招供,说她是受水乐街杨家的管家于水的指使,臣昨日已经拿了于水审问,但是陛下,臣想亲自问一问杨溶。” 杨溶是五皇子的亲舅舅,杨贵妃的亲哥哥,他身上只有虚职,没有实职,所以此时不在朝上。 皇帝面无表情的道:“准你去问,你是长安县县令,他是长安县人,难道还问不着他吗?” “陛下,杨府中的下人说杨溶不在家中,却又说不出去了何处,臣从昨日午时守到了晚上也没见到人。” 皇帝:“殷礼。” 殷礼躬身道:“臣也去了,然杨家为公侯之后,臣无诏不能强入内。” 主要是他们没有于水的供词,他要么说自己是冤枉的,要么就说都是自己指使的,还一度想要自杀。 他们现在没有一点儿证据可以强行入内,杨贵妃和五皇子还在宫内呢,所以俩人就束手束脚了一些。 ※※※※※※※※※※※※※※※※※※※※ 作家的话 下午四点见 ☆.第1745章 亲自去请 皇帝就气乐了,笑道:“既然如此,古忠,你亲自去请人来。” 皇帝有请,那可不管你是在家,还是不在家,都得应召进宫,你杨家又不是隐士。 古忠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事情到这儿,案子已经算半明了,不过皇帝的心情不是很好,朝上坐着的也不是很好。 这两天他们已经隐约琢磨出来,这一次宫里拿的人有些多,其中不乏底下坐着的某些人家培养出来的人手。 这事儿就算议完了,皇帝挥了挥手,有些生气的镖师退朝。 满宝一脸懵的跟人起身、出列、跪下送皇帝离开。 等她前头和旁边的大人也起身了,她才爬起来,然后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管帽,顺手揉了一下眼睛,把眼窝的眼屎揉了下来,这才低着头小心凑到杨和书身边。 杨和书低声说她,“就算要睡觉,也该警醒些,朝上议不到与你相关的事儿也就算了,议到了,不论会不会叫到你,你都得醒着,好预备着回话。” 满宝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小声问,“杨学兄,杨溶是谁?就是他指使徐雨换针袋的吗?” 杨和书目光深沉的道:“这事儿得等知鹤查出来,杨溶是五皇子的亲舅舅,他们家在水乐街。” 满宝隐隐觉得不对,等走出殿门才想起来,“可五皇子不是你表弟吗?” 杨和书就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是啊。” 说罢转身走了。 满宝揉了揉脑袋,回头找了一下唐鹤,发现他正在和殷礼说话,便拔腿去追杨和书。 出了大殿,大家便各回各的办公地点,有的留值皇宫,有的出宫门去皇城里的办公所,还有的则是去东宫。 满宝和杨和书同路,有些还没来得及走远的大人就看到周满一手扶着官帽,一手跑到了杨和书身边,仰着个小脑袋和他说话。 众大人:…… 有人便问道:“杨长博在京城可受女郎的欢迎得很。” “哎呀,大人一看就误会了,你仔细看一看,那可不像那些女郎看小杨大人的样子。而且我听说周满已经定亲了吧?定的还是她的师弟。” 满宝压低了声音追问,“那杨溶会不会被叫到朝上问话,我会不会也要上朝和他对峙呀?” 杨和书就笑道:“不用,虽然不知最后如何,但今日陛下已经够下他杨溶的脸了,再提到朝上来问话,不说杨氏一族,就是五皇子母子只怕也不能自处,最多小朝会问话,那不是我们能去的了。” 他顿了顿又安抚道:“你也别怕,就算对峙,你也是受害者,你只是个太医,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听知鹤的就是,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满宝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杨学兄,杨氏是你家呀。” 杨和书见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忍不住笑眯了眼,乐道:“是啊,我家是杨氏嫡支。” 满宝就忧心的看着他,小声问:“那会不会牵连到你?” 杨和书微微摇头笑道:“不用担心,杨氏大得很,不是什么事都会牵连到我家的,对了,琪哥儿又长大了些,你嫂子前儿还说要请你上门做客,但我似乎听说你一出宫就出城去了?” 满宝点头,“我去庄子上玩儿了。” “那下次休沐去我家玩儿如何?我让人去猎只鹿回来,我们可以在园子里烤鹿肉吃。” 满宝一听,连连点头,“好呀,好呀。” 杨和书就笑着点头,“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俩人说起吃的来,满宝被挑得兴致勃勃,很快就忘了这件事。 但回到崇文馆的杨和书在迟疑过后,还是上书和吏部及户部请辞,要求出东宫避嫌。 刘尚书彼时正从皇帝的书房里退出,一行人正好和急匆匆进宫觐见的杨溶在门口碰面。 对方脸色苍白,大冷的天额头有些冒汗,一看情况就不是很好,几位老大人对视一眼,然后就不动声色的出去了,只当看不见。 杨溶进去,殷礼和唐鹤还在,俩人等着问他话呢。 刘尚书走到半响叹气,觉得今年真是不太平,从开春到现在事儿就没断过,尤其是东宫。 以前还不觉得,如今一回想,东宫的确是惨,似乎一直被陷害。 他不由瞥眼看向魏知和老唐大人,忍不住隐晦的打听起来,“听说这次宫里拿了不少人,不仅是参与了换针袋的人,不少眼线都被拔了。” 老唐大人没说话,魏知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道:“刘尚书,都这会儿了,你还敢听说呢?” 刘尚书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打了一个抖解释道:“魏大人可别误会,我这是听别的大人议论的,可没有往宫里打听消息。” 老唐大人依旧不说话,魏知继续道:“这话和我们说不着,得和殷礼说。” 刘尚书:…… 等他回到户部,看到杨和书的请辞书就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和心腹道:“这才是最可惜的地方,此事不牵连到杨和书还罢,若是牵连到了他,那才是得不偿失。” 户部右侍郎知道杨和书的下一步应该是坐他的位置,而对方才能出众,不仅皇帝,就是他们尚书都很满意的。 作为他们尚书的心腹,他可是知道的,杨和书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尚书,且还走在了他之前。 虽然以前有些嫉妒,但他现在也忍不住有些惋惜,“杨大人的确才能出众。” 刘尚书就忍不住低声嘀咕来,“杨侯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要有那么一个儿子,必不肯让别人挡他的青云路的。” 右侍郎就忍不住和他们尚书说小话,“要是这是杨溶自己所为,不干杨侯爷的事儿,应该也牵连不到他们家吧?” 刘尚书就瞥了他一眼道:“你也太小看杨侯爷了,他毕竟是一族之长,那么大的事儿,他就算没参与,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看他能不能壮士断腕了。” 右侍郎小声嘀咕,“庇亲又不犯法。” “是不犯法,但犯忌讳,”刘尚书道:“尤其是这种事,陛下嘴上不说,心里能不恶了他们?” 右侍郎就看向杨和书的请辞书,问道:“那这……” 刘尚书想了想,便收到了一边道:“我和陛下报一报吧。” ※※※※※※※※※※※※※※※※※※※※ 作家的话 晚上九点见 求月票呀 ☆. 第1746章 可惜 杨和书不说,但满宝还是知道了他处境不好,崇文馆又不是桃花源,宫中和朝中的纷争自然也是会议论的。 现在萧院正他们都回太医院去修书办公,只有满宝还留在崇文馆。 毕竟她吃住都在这边,这里又有那么丰富的资料,她当然更喜欢这里。 所以下午她从太医署那边上课回来,还没进门就听到馆里的几个编撰在悄悄的议论杨和书,一个道:“听说杨大人已经上书请辞,不知出了太医署和户部,他要被调往何处。” “不管去哪儿,他大好前程算折了,本来陛下看重他,只等过个三五年,太医署培养出了第一批医者,而各地医署开好,他便是首功,到时候调回户部,一个侍郎的位置跑不掉。” “就是,上了侍郎位,以他的才能,最多七八年就能从刘尚书手中接过户部,以这样的速度,他说不定会成为我大晋建朝以来最年轻的宰相呢。” “不至于这么快吧,现在户部的两位侍郎也不错。” “他们家世不够,要练资历必须外放,我听说户部的左侍郎已经有意谋外放了。” “是啊,这满朝之中,家世在杨和书之上的,才能比不上;才能与他相当的,家世又比不上,”那编撰摇头道:“可惜,可惜。” “这案子还是唐鹤查的,以往见他们形影不离的,这一次却是迎面都不怎么打招呼了。” “哎,利之一字呀。” “杨家到底出了一个皇子,若是五皇子有幸,那杨氏可就是外戚了。” “外戚有什么好的,外孙到底是外,还能比得上亲儿子?”一个编撰道:“一任帝皇也不过保家中两世荣华,可一相可是能保家中三代不衰,要我说,杨侯爷买椟还珠了,何况这还不是他亲外孙呢。” “如今太子生了长子,地位巩固,他们只怕都失算了。” 满宝转身便走,她走到前面去找杨和书,就被告知一向勤勉的杨和书已经出宫回家了。 这是很少的事儿,太医署的事儿不少,他常需要留到夕阳快西下才能出宫,很少能准时下衙的。 满宝在前面站了一会儿,转身去课室那里找白善,正巧碰到孔祭酒在给他们讲“管仲和齐桓公”,她便靠在墙上听。 本来就快要下学了,满宝也只听了尾巴而已。 但管仲和齐桓公的故事她以前就听过,虽然每个时期先生们说的侧重点都不一样,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比如,管仲是天下第一相。 孔祭酒收了书出来,看到低着头靠墙站的周满,忍不住停下脚步,“你是来上课的?” 满宝摇摇头,想了想又点头,问道:“孔祭酒,要是当年齐桓公不听鲍叔牙的劝告,不用管仲或杀了他,齐国还能鄄会盟吗?” 孔祭酒想了想后道:“很难,管仲之能天下少有,孔子就曾说‘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太子本来想等孔祭酒走远了才起身离开的,见他们两个站在窗外说话总也不走,便起身背着手走到门口看他们。 就听到周满问,“孔祭酒,要是你知道一人有管仲之能,你会去和陛下举荐他吗?” 孔祭酒就自傲道:“当然,这是国之幸。” 满宝就点了点头,后退一步行礼谢过孔祭酒的答疑。 孔祭酒忍不住认真看了看她,见她没有继续的意思,便转身离开了。在离开前,他还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子。 他一走,课室里被压抑的同学们立即呼啦啦的起身,但因为太子就站在门口,大家虽起身跃跃欲试,但依旧没敢放肆。 白善心里着急,和太子行过礼后就小心从他身边钻出去,跑到满宝身边问,“忘了问你,今日大朝会没出什么事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都没见着,因为满宝去太医署了。 满宝道:“没出事,我就坐着听他们说话来着。”然后不小心睡了一堂早朝。 太子背着手上前,问她,“那个有管仲之能的是谁?” 满宝毫不犹豫的道:“是杨和书杨大人呀。” 太子转身就走。 杨和书的才能是不错,但说他有管仲之才也太过了吧? 满宝见他毫不犹豫,瘪了瘪嘴,扭头问白善,“你不觉得杨学兄很厉害吗?” 白善点头,“是很厉害。” 想起在罗江县时他的亲力亲为和宽和,白善问道:“杨学兄他怎么了?” 满宝就叹气,左右看了看,到底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这事,于是大家转到观景楼,一边让马福明几个去提食盒,一边坐在楼上说了一下她知道的事儿。 “杨学兄现在似乎很艰难。” 跟着凑热闹的刘焕听得目瞪口呆,一头雾水的问,“听你们这意思,要害满宝和太子妃的竟是杨家人,而徐雨的证据是满宝拿出来的,所以我们现在还要同情杨大人吗?” 大家一起鄙视的看他。 白二郎道:“你也太肤浅了,这事儿和杨学兄又无关。杨学兄一向光风霁月,这事儿一看就是被牵连的。” 白善也点头,“满宝也是无辜的,甚至连徐雨都没多少错,真正有罪的是培养她和威胁她的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同情杨学兄?” 殷或道:“可这件事我们是真的无能为力,我想朝中本来嫉妒杨学兄的人就不在少数,这一次不论他是否参与,他都会受牵连。” 白善心里也难受,紧蹙着眉头道:“所以此时杨学兄辞去东宫这边的事儿其实更好。” 满宝难受的道:“可如果这样,杨学兄的青云路岂不是就断了?” 白善就笑道:“哪儿那么容易断?你也太小看杨学兄了。” 他道:“你要不信,亲自去问杨学兄好了。”、 满宝倒是想问,但接下来的七天他都没机会见到他,不仅他,连唐鹤她都没机会见。 一来,她忙,二来,唐鹤也忙。 皇帝到底很生气,杨溶被下到大理寺狱中,而和他一起被招去问话的大臣竟然还不少,多数是世家旁支。 听说崔氏、琅琊王氏以及卢氏的族长都到京城来了,过来请罪的,当然,他们不是来认罪的,他们认为监下不利,让族人犯下这样的大错,这就是他们的错。 ※※※※※※※※※※※※※※※※※※※※ 作家的话 晚上十一点见 “瞌睡”那一章我修改过了,因为我忘记满宝的官儿比唐大人的大来着,所以位置反了 ☆.第1747章 假的(二月月票加更1) 皇帝特别友好的接待了他们,并表示这不是他们的错,毕竟族群大了,他们管理不当也是可能的。 所以皇帝暗示,族群大了就应该分族,树大分支,这是自然之理,不然树冠过大,都要依靠主枝,只怕会压垮了主枝。 甭管各族族长心里怎么想,事后会怎么做,反正他们当时是笑眯眯的应下了。 只是告辞离去时听说杨侯爷已经在偏殿里等了一天了。 崔氏和几位族长对视一眼,都默默的举步离开,没有说什么。 皇帝当天没有见杨侯爷,杨侯爷只能再次无功而返。 而殷礼和唐鹤也开始将案子移交大理寺,算是收了一个尾,没人知道他们到底从宫中清理了多少人出来。 就是唐鹤自己都不是很确定,因为到最后,很多内侍已经不是他在审问,而是殷礼把人带到了西内苑去。 是从此消失不见,还是指证了其他人,或是悄无声息的回去,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换了一个主子,恐怕除了殷礼,就只有皇帝知道了。 唐鹤将所有案卷资料交上去,这事儿就算了了,连着劳累了两旬,他终于可以休息,于是回家后先抽出一天时间来陪妻儿,第二天正巧是休沐日,他便带着唐夫人和孩子去了杨家做客。 车才到侧门口,他便听到了马蹄声,忍不住撩起窗帘看出去,就见白善和周满白诚三人骑着马跑来。 唐大人露出笑容,跳下马车先打量他们,问道:“大冷的天骑马的感觉如何?” 满宝掷地有声的道:“爽!” 话说完就忍不住鼻子一痒,然后就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唐大人见了便哈哈大笑起来,转身从车里将孩子抱下来,然后扶着妻子下车。 满宝和白善白二郎也下马,下人已经去敲门,杨和书估摸他们也快到了,正好迎出门来,见他们都挤在门口,就笑道:“快进来吧,我们收拾一栋楼生上了火盆,现在里面正暖和。” 满宝和唐夫人走在了一起,将赤骥拉进院子里才把马给下人,叮嘱道:“天冷,别让它在外面受冻。” 唐夫人忍不住乐,“感觉你这马比我们人还精致些。” 到了后院,白二郎就问道:“怎么不在敞轩?” 杨和书道:“孩子还小,不能吹风,所以还是在楼里好。” 上了二楼,只在角落里开了一扇窗,想赏景可以在那里看,其他人则可以坐着烤火烤肉,光线还好。 杨夫人抱着孩子站在楼梯口等他们,一见他们来,便转过孩子,让孩子去看他们,哄着孩子认人。 孩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大家,最后目光定在了满宝身上,也不知道是认得她,还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她,就伸手冲她啊啊的叫。 满宝上前俯身看了看他,笑道:“等我洗了手再抱你。” 杨夫人就笑道:“你比我还讲究些。” 满宝笑道:“我手上刚拉着缰绳,还抱了马呢,他还小,讲究些不是坏处。” 杨和书就让下人给他们端了水净手。 二楼生了好几个火盆,桌子上摆着腌好的肉,一上楼满宝就觉得暖和,于是解了身上的披风交给下人。 唐夫人这才留意到她身上披的大麾,伸手摸了一把后道:“这摸着倒像是鸭子毛,自家做的?” 外头可不会有卖。 满宝笑道:“刘祖母送我的。” 唐夫人便羡慕道:“这样的披风可难得。” 她拉了杨夫人和满宝单独转进屏风后面说话,那里是隔出来的女眷休息室,里面只有两个木盆,桌上摆着茶点。 唐夫人笑道:“来,让他们去烤肉,我们坐着说说话,一会儿吃现成的。” 满宝看了一下室内,走到窗口那里推开窗,然后再合起来,随手拿了木插挡在窗下,让窗户开了一条缝透气。 唐夫人看得目瞪口呆,问道:“这是干什么?这大冷的天你还要吹风不成?” 满宝道:“屋里生的火盆太多了,透透气,不然会中毒的。” 两位夫人对这种事儿敏感得很,问道:“为什么会中毒?” 满宝还没说话,一旁候着的嬷嬷便笑道:“这生炭火是要开窗透一丝气,不然会闷死人,不过周太医放心,这外头开了一扇窗呢,这屏风又没封顶,不会有事儿的。” 满宝笑了笑道:“是这样说,可屋里火盆多,我觉着太气闷,这里开一条缝更好。” 嬷嬷还要说,杨夫人突然道:“满宝说得对,我也觉得这会儿气顺了好些。” 嬷嬷道:“可是夫人,小少爷是不能受凉的。” 杨夫人笑了笑道:“他抱着严实得呢,不会吹着风的,气闷了更不好,迎月,你再把另一扇窗也开出一条缝来。” 迎月应了一声,转身去开窗。 嬷嬷欲言又止,看着杨夫人的脸色到底没说话。 满宝便拿了桌子上的拨浪鼓摇着逗孩子,孩子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就被吸引,连唐夫人的儿子都从外面跑进来看。 满宝见两个孩子都喜欢,干脆从桌上又翻出一个来,一人塞了一个,让他们自己摇着玩儿。 可惜琪哥儿还小,还真躺在人的怀里,手里拽着拨浪鼓也是乱摇,好几次都摇不响,于是发脾气的将拨浪鼓丢出去。 唐夫人看着咋舌,问道:“这脾气像谁?也不像你呀。” 杨夫人就不好意思的笑道:“夫君说像他小时候。” 满宝不相信,“杨学兄脾气好着呢。” 杨夫人就笑道:“夫君说的,说他小时候可皮了,所以我们想等孩子长大一些就好了,现在脾气大些没什么,等他会走能说话了就慢慢教他,总能教过来的。” 唐鹤盘腿坐在铺着皮毛的木榻上,听到屏风里她们的话,扭头和杨和书笑道:“这个可不好教。” 白善和白二郎已经开始动手烤肉了,闻言好奇的问道:“杨学兄小时候脾气很大吗?” 唐鹤就摇头啧啧道:“那脾气可不小,现在不也挺大的吗?只是表面斯文而已,你们别被他给骗了。” 杨和书抬头冲他们温和的笑了笑。 唐鹤就扭头对俩人道:“假的,别信。” 白二郎愣了一下后就拍大腿叫道:“我知道了,就跟现在白善一样,就是假装的!” ※※※※※※※※※※※※※※※※※※※※ 作家的话 晚安 最后一天零半个晚上啦,求月票票啊,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第1748章 去处 白善抬眼警告的瞥了他一下。 白二郎就指着他和唐鹤杨和书道:“看到没,威胁我了。” 唐鹤忍不住拍着腿哈哈大笑起来,大乐道:“就是这样的,忒的讨厌了。” 杨和书就无奈的道:“你别教坏了两个孩子。” 唐鹤就道:“明明是在说你,怎么又成我的责任了?” 杨和书伸手用夹子给火盆添了两块炭,笑道:“我分明就很温和,你在造我的谣。” 唐鹤扭头问白二,“这会儿你明白我多年来的感受了吗?” 白二郎有些迟疑,“是有些明白,可杨学兄的确很温和呀。” 杨和书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白善已经烤好了肉,直接盛在盘子里塞进白二郎手里,“给学嫂和满宝她们送去吧。” 白二郎端着给她们送进去,进去了才反应过来白善这是嫌弃他丢人呢。 他不太高兴的嘟了嘟嘴,放下盘子就回去找白善算账,外面的话题已经换了一个。 倒是满宝一边吃肉,一边很好奇的问道:“杨学兄小时候很顽皮?” 杨夫人不太好意思的道:“在我印象中,夫君一直很温柔的。”不过很有主意就是了,基本上他拿定的主意别人很难再改变。 唐夫人却点头道:“不仅顽皮,脾气还很大。” 她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外面的人听到:“一不如意就发脾气,我以前都不知道知鹤为什么要跟他好。” 杨夫人不开心了,轻声道:“相公聪敏,又人品贵重。” 就算她是她表妹,唐夫人也不会赞同她的话的,“嗤”了一声后道:“一直是知鹤哄着他好不好?” 杨夫人虽声音温和,却很坚定的道:“夫君温文尔雅,我倒没少看表姐夫生气。” 满宝夹在俩人中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总觉得有些害怕,于是悄悄的起身溜了。 唐鹤见她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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