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死去。 这是他给她的命运,到现在为止,她的路都如他当初的给她的命运走了下去。 他应当觉得满意。 然而他只觉得胸中一团郁结,解不开,还让他喘不过气来。 “天帝……”月老忍不住开口了,“苏木神女有罪,她的名字既然已经被刻在了罪愆石上,永生永世都得到了最大的惩罚,再大的惩罚也没了,不若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原来月老忽听天帝要他将苏木生生世世的遭遇讲出来,是以为天帝觉得罚得苏木还不够,还想再想法子整她呢。 第1066章 她的诅咒,永不可解 让她自生自灭吗? 不。 天帝蓦然沉声道:“我要她好好的活着。” 闻言,月老神情惊愕。 桃花庄的风刮得更大了。 苏木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哎呀!郡主,那我们快回去!”风铃着急起来,本来走路走到一半忽然就与自家郡主走散了,让她急得不行,若是再淋到雨,让郡主着凉了,那风铃的罪过可就大了。 苏木也是走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正在找她的风铃,还好她倒是没有再看到白色的花朵了,否则她才会觉得不安。 这天气变得可真是快,前阵子还是暖日当空,现在又是要下雨了。 苏木与风铃上了马车,风铃催促着车夫快些驾车回府。 “早知道就不叫郡主来这桃花庄了……”风铃忧郁的道:“本以为是个好天气能让郡主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却是变天了。” “没关系,只是变天而已。”苏木不在乎下不下雨,她只是担忧,府里来的那位还没有离开。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苏木前脚回了府,后脚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风铃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淋到雨,奴婢先去拿把伞,郡主先在这里等等奴婢吧。” 苏木点了点头,风铃立马就跑出去了。 苏木站在这长廊里,这里离她的院子还有一段距离,若是不让风铃去拿伞吧,到时候被她爹娘知道她淋了雨,那风铃定是会被齐王夫妇教训一顿,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苏木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保证风铃跟着她不会受欺负。 她看着栏外的雨幕,雨声也甚是密集,就在这雨声里,忽传来一道公子如玉的声音:“小木。” 苏木微顿,侧过身子,见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温小将军。” 不是如同以往那般“温卿温卿”的喊,而是一声礼貌又疏远的“温小将军”。 温卿神色微变,迟疑一瞬后,还是朝着她走了过来,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眸光几度变幻,终究还是只有一句:“对不起。” 这三个字,往往都是最苍白无力的三个字。 苏木并不觉得意外,她还轻松的耸了耸肩,笑道:“我应该是第一个能听到温小将军说对不起的人了吧。” “小木,错的是我。”温卿浅浅一笑,笑里满是苦意。 苏木看着他,他的脸色还是十分的苍白,他的衣襟上也沾了雨水,难得的让人觉得他有了几分不堪一击的羸弱,如果换做是以往,看到他这副模样,她的确会冲上去抱住他,但是现在……她克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只是稀松平常的问了句:“将军身体还好吗?” “毒已解,再休息几日便能大好了。”温卿又微微沉默了片刻,再道:“是你的药救了我,我也知道,你为了救我做了很多。” “将军不用挂怀,我对待朋友,一般都是这么用心的。”苏木笑了笑,说的平静。 温卿忽的发现自己其实也并不了解这个小丫头,至少他从不知道,她在让自己与他的关系退于安全线以后的决定,她能做得如此果断。 第1067章 她的诅咒,永不可解 “我……”温卿甫一开口,却又闭上了嘴,时至今日,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中毒的那段日子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状态,却也总能隐约听见少女与他说话的声音,她“温卿温卿”的叫他,声音是说不出的软糯。 他知晓,连日来守在他身边,又为他四处奔波的,是苏木。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说了多少胡话,但在清醒之后,大嫂一直对他避而不见,苏木也未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便猜到了,他那想要掩藏于黑暗里的龌龊的心思,已经被他人所知。 在能下床行动的这一刻,他便来了齐王府,只是想见见苏木,想看看她如何了,他并不打算解释什么,毕竟他心中所想,皆是事实,即使苏木怨他,恨他,想要拿剑砍了他,他也不会有所反抗。 温卿不说话,苏木便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安静。 半晌之后,他终于出声了,“我第一次见到大嫂的时候,是在大哥的婚礼上,那时我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只是觉得大哥娶的妻子温婉大方,让人不觉便会亲近,没过多久,大哥随军出征了,大嫂便留在温家照顾我。” 苏木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想听他的故事,但她还是很有教养的没有打断他的话。 “那时候,温家的日子并不宽裕,生活甚是拮据,有时候我连去私塾的钱也没有。”温卿轻叹一声,“那段时间里,大哥在战争前线,时常没有消息传来,我曾见过大嫂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流泪,但她却从未将她的担忧暴露在我的眼前,她要靠刺绣补贴家用,还要教我写字读书,君子如玉,触手也温,这是大嫂教我的,她说,我要成长为一名君子。” 赵拂容是官家千金,也是出身于书香世家,她教会了温卿许多,也是受她的影响,才会有成长为现今模样的温卿。 苏木想到那位娴静美好的女子,也是不由说道:“温夫人确实是值得令人尊敬佩服的人。” 赵拂容一个人支撑温家多年,又是帮夫君教弟弟,又是守着活寡多年,才等来温观带着战功回来,光是她的坚持,也能说得上是“好女子”了。 温卿苦笑了一声,垂眸看着苏木的脸,便接着说道:“我不知自己是何时有了那般龌龊的心思,只是等到自己发现的时候,却惊觉自己无法将这种感情抹消,我只能将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尘封于起来,只盼着它永无天日。” 可到头来,人之将死,他心底里不愿就这么死去,便糊糊涂涂的暴露了自己想要藏起来的渴望,不过只是令更多的人增添烦恼罢了。 苏木莫名的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压抑的痛苦,她微微侧脸,避过了他的视线,问道:“你既然已对她情根深种,又何苦来招惹我?” “我……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温卿眉间藏有不解的苦恼,“那时大哥和大嫂都在为我的婚事操心,在我与你接触几次后,大嫂来找我说了很多千金小姐的名字……” “在听到我的名字之后,你便觉得如果一定要娶妻,若娶一个自己不认识的,还不如娶一个你认识的,是吗?” 第1068章 她的诅咒,永不可解 他忽而缄默不言。 苏木以一种最直白的方式,让他看到了自己是一个多么卑劣的人。 从前,他可以用需在边关保家卫国,无暇顾及成亲之事,也不想令无辜的女子守活寡为理由拒绝成亲,但现在国泰民安,他也回了帝都做了将军,这百试百灵的借口显然不能用了。 温卿恍惚想起了赵拂容来找他的一幕。 “你一直都不肯成亲,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温卿看着调笑的赵拂容,没人知道他的心里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面上还是温和的笑,“大嫂说笑了,我常年待在军营,又从哪里有机会能认识喜欢的人呢?” “你说的也在理。”赵拂容又笑了,“我和你大哥连日来都在担心你的婚事,你年纪也不小了,别人在你这个年纪,早已经娶妻生子了,既然你没有喜欢的人,那就听听我和你大哥的建议好了。” 温卿唇角的笑有些勉强,“大哥和大嫂有什么建议?” “整个帝都还有哪些未出嫁的贵女,我都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些小姐们都是出身,品性不错的,你看看你对哪位小姐有意。”赵拂容将一本册子递了过去,“你若有意,那我便可与你大哥商量,替你提亲。” 说完,赵拂容便是带笑的走了,由得温卿一个人慢慢挑去。 温卿独自站在原地,久久也没有动作。 “你一直都不肯成亲,莫不是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这一句话,心下就忽的不自觉的紧张,就像是他心底里藏起来的那个秘密,很快就会暴露出去。 他的大哥,他的大嫂都不会同意他不成家立室,一直拒绝下去,反而更会令人生疑,他攥紧了手中的册子,终究还是翻开了册子。 什么李家小姐,什么张家小姐……他都是匆匆略过,直到他翻到了记载着苏木信息的那一页。 苏木,齐王府郡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颇为好动。 他的眼前忽然浮现了一幕幕有关于她的记忆。 皇家夜宴里,她说他是老男人。 碧波湖上,她毫不客气的将一个婢女扔进了湖里。 朱雀街上,她恐吓温脉,若是他再哭,就将他带回齐王府去。 一个娇气的小丫头。 他的指腹摩挲着纸业上记载的“苏木”二字,兀自沉思。 温卿回了房间,画了一副画像,是在他记忆中的苏木,她眉眼间的气韵,都在纸上浮现了出来。 他让人叫来了温脉,他笑着问温脉:“小麦子,你觉得这个姐姐如何?” 温脉踮起脚尖趴在桌子上看着画像,随后便道:“这是郡主姐姐!” “你还记得她。” 温脉用力的点了点头。 温卿再问:“那你可喜欢她?” “喜欢呀!” 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意外,“我没记错的话,那日在街上,她把你吓哭了。” “那、那是我不对……郡主姐姐说我不应该离开大人乱走,如果遇到坏人,我就会被坏人带走,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温卿微微愕然,他只听到后半句苏木在吓温脉,要把他带回家,倒是没听到前一句,她是在故意这么说让温脉长点记性。 第1069章 她的诅咒,永不可解 温脉又道:“而且郡主姐姐还给了我好吃的糖!我喜欢她呢!” 温卿笑言:“既然小麦子也喜欢,那就好了。” 温卿是一个鲜少顾及自己的人,就连在选妻这件事上,他也是先在乎家人的喜不喜欢,大家都满意就好,他的喜好如何,并不重要。 接下来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苏木并非是普通的官家千金,而是皇室受宠的郡主,将军府要向齐王府提亲,也得先去皇上那里报备一下,没过多久,陛下就赐婚,苏木与温卿便成了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 时间荏苒,而局面已演到至今。 温卿眸光暗淡,缓缓说道:“小木,你是一个特别的姑娘,我一直在想,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再久一些,我就能真的喜欢上你。” “你把我当成是你用来遗忘你大嫂的工具?”苏木抬眸看他,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 温卿唇角微动,却终是无话可说。 多日来的相处,他对苏木有好感不假,这是好感是好感,却始终还称不上喜欢。 苏木不再看他,她看着栏外的雨幕,这雨声让人的心也有些烦,“即使你对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用,我不可能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就像你不可能忘却你对你大嫂的情感一般。” “我亦没有妄想过能得到你的原谅。”许是天气变冷打原因,他的脸色更为苍白了。 苏木只是平静而又理智的说道:“陛下赐婚,我和你要解除婚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说的是事实,哪有前面才去求陛下赐婚,后面又去求陛下解除婚约的道理?皇帝乃一国之君,求了一纸赐婚又去悔婚,那不是拿九五之尊当宝耍吗? 事关天子颜面,别说是将军府了,到时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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