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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合同,“哥哥,我来送合同。” 叶洗砚接过那叠合同,发现千岱兰并没有在右下角签上她的名字。 他有些意外,仍是温和地笑:“改主意了?” “对,”千岱兰点头,“我这几天一直在即墨,和熟悉的几家服装厂打交道,更进一步地参观了它们的工厂和运作,发现事情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叶洗砚说:“我尊重你的选择,既然你选择只合作销售渠道,我等会儿让杨全把另一份合同——” “谁说我只愿意合作销售渠道了?”千岱兰打断他,微抬下巴,笑容更深,“哥哥,我想和你谈谈分成模式——我认为,这份合同上的条款有待商榷。” “哦?” “合同上写,贵司只提供金钱,而我们负责面料的采购、服装的生产和销售,利润五五分成,”千岱兰眼神发亮,“根据这几天的走访,我想,这样的五五分成不够合适。” “听起来,你似乎有更好的建议,”叶洗砚用毛巾擦干净手臂上的水,邀请,“这里不适合聊天,不如去我房间?” 两人在叶洗砚那个67平的套房中谈了半小时。 千岱兰以自己的七寸不烂之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忽)服(悠)叶洗砚,让他让步,新增一条合同条款。 她准备的理由也很充分。 在此之前,尚未有游戏官方在淘宝网店销售周边衣服的先例,之前《纵横四海》和JW的联名款,也只是为了双方合作提升名气,因而销售额反倒不会太火热。 对于叶洗砚来说,即使预期的销售额不理想也没什么;可千岱兰不行,她得考虑仓储成本,销售额越差,仓储成本越高,相对应的,她能分到的利润也就越少。 在这件事上,她持有谨慎态度,毕竟她不了解手游相关,对预期的销售额也不够理想。 考虑到这些因素,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千岱兰要求叶洗砚更改合同内容—— 倘若第一个月上线后,利润低于十万,作为辛苦跑工厂的千岱兰,要求此部分利润四六分,公司四,她六。 叶洗砚并未否决她的建议,也没有立刻答应,在听她陈述完后,宽容地笑。 “真遗憾高考中没有’得寸进尺’这门功课,”他说,“否则你一定能拿满分。” “我这才不叫’得寸进尺’,”千岱兰说,“这是我应得的利润,毕竟我是商人,商人逐利,就算我们关系天下第一好,这个时候,我也得维护自己的利益——这可都是哥哥你教我的。” 叶洗砚笑着看她那生动、明亮、野心勃勃的眼睛。 他的确没有看走眼,只要有人递过手为她搭阶梯,她下一步就会踩着人的心口、攀上肩膀、踏着人的脑袋往上走。 他猜到了千岱兰会带合同来,却没想到她带的竟然是要求他让利的新合同。 她总是如此,总在他意料之外,总在他计划之外。 就像规则之外的惊喜,游走于轨道和危险边缘,随时有失控逃逸的风险—— 叶洗砚清楚,若非利益相关,现在她早就跳脱到天边,绝不肯来。 偏他需要建立利益之外的引力。 挽留一个初出茅庐的鹰,非常困难。 她勇猛如鹰,狡猾像狐,果断似狼,聪颖胜鹿。 “我都不知道自己教过你这个,”叶洗砚说,“不必在这件事上拍我马屁。” “哪里是拍马屁?”千岱兰笑,微卷的发仍遮住右脸颊,叶洗砚能看到头发遮盖下的皮肤,涂了厚厚的粉底和遮瑕,让这部分皮肤质感与其他不同,格外厚重,像半块面具,她没注意到叶洗砚的视线,仍旧说,“哥哥帮我的,我都记得;当然,哥哥说错的话,我也都记得。” 叶洗砚问:“什么错话?” “那天,哥哥告诉我,说人的脸面,用久了会贬值,”千岱兰说,“所以要爱惜颜面,不要轻而易举地拿去换钱;其实并不对,当手中没有任何资源的时候,保留颜面也不能换来别人的高看一眼。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刘邦未起势时,身无分文,就敢到吕公家门前喊贺钱万,成功谋取入席的位子;被楚军追杀逃命时,也曾把马车上的亲身骨肉推下去,只为减轻负担;项羽抓了他亲爹,威胁他说要煮了他爹吃,刘邦也只是笑着说咱俩是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要吃你爹,能不能分给我一碗尝尝——等他成为汉高祖时,还有人会践踏他的颜面,说他的脸不值钱吗?” 只穿黑色真丝睡衣的叶洗砚,水也不喝了,专注听她侃侃而谈。 “所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观点,我不会变,”千岱兰说,“现在我可以舍下面子去换钱,将来,不,或许用不了几个月,我就可以借助我的面子来赚钱。” 啪啪。 叶洗砚为她鼓掌。 “说得很不错,”他欣赏,“看来是我错——” “不过,”千岱兰打断他,笑盈盈,手托腮,看着叶洗砚,诱哄,“只要哥哥愿意在合同上让步,我会立刻承认还是我的错——毕竟哥哥见多识广,而我只能算是’见多识厂’。” 话音刚落,叶洗砚忽然伸出左手,撩起她遮盖脸上瘀血痕迹的头发,指腹轻轻触碰她盖上的厚厚遮瑕。 这一系列动作毫无预兆,千岱兰猝不及防被他摸了脸,脑袋里还想着怎么骗着他赶紧把新合同敲定、签署,一动不动,只任由着他的指腹轻柔处碰她未好的伤疤。 “怎么弄伤的?”叶洗砚问,“谁欺负你了?” “没有,”千岱兰轻松地说,她发现自己现在心态完全变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把被玻璃渣弄伤的脚给他看,她甚至不想多提这件事,轻描淡写,“我自己洗脸时搓伤的。” “说谎,”叶洗砚微微皱眉,指腹离开她的脸颊,因为他觉察到,现在轻轻的触碰都会让她下意识地打寒颤——还在痛,他收回手,已经根据伤痕形状确定它的来源,“有人掐了你——殷慎言?” “他一直在上海,怎么可能,”千岱兰完全想不到叶洗砚会猜殷慎言,她说,“别问了,哥哥。人生哪有一路顺遂的,总免不了吃屎的时候,既然吃都吃了,就别再细嚼。” 她绝不会反复回忆那天被殴打的耻辱,甚至将它暂时地悬起来;在确定切实的报复手段、找到复仇机会之前,所有的反刍都是一种自我内耗的伤害。 千岱兰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她必须保护自己的精神内核不被内耗所折磨。 文雅礼貌的叶洗砚再一次被她的精妙比喻震撼到。 隔了两秒钟,他才微笑:“你的形容非常剑走偏锋。” 这个晚上,叶洗砚察觉自己再度见证了她的成长。 一株幼苗,已经成长为茁壮小树,她的根茎虽然生长得缓慢,但坚韧结实,深深植入土地中,纵使过程中被碎石坚岩所伤,仍不会停下向更深处探索的根芽。 不需要做攀附在大树上的藤蔓,也无需庇佑,她自己在野蛮中生长,独立地去探索可供自身发展的水源。 这本是一件好事。 之前的她还会故意用脚伤来祈求他的帮助,而现在,她的脸被人掐成这样,却在见他时上厚厚的粉底、用卷发遮挡住。 不知什么仇恨,对方也能下得去这种手。 叶洗砚缓声问:“不想让对方比你更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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