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他来说,在陌生环境里坦露身体并不陌生,自然风和人声激起的刺激让喉结滚了滚,不同的是,这次有一只温热的手始终按在肩上。没有凛然的命令和提心吊胆的疼痛,穆昀燊不太习惯,他条件反射地绷紧身子,一时没人说话。 那手移到后背慢慢施力,他便顺势弯腰,直到胸口贴上了膝盖,脸被池里冒出的热气蒸得发热流汗,才试探性地反手撑住池缘,对抗住那股力道。 这一撑他才发现,身下的池壁在汩汩发热,小腿间的水流很急——他正坐在靠近泉眼的上方。 那力道终于在他即将掉下去跟鱼作伴的时候停住了,口鼻被热腾腾的蒸汽熏得够呛,他仰起头,刚来得及喘口气,后腰就被猛地一踹,“哗”地翻进池中。 罪魁祸首悠闲地蹲在他刚坐过的位置,脸颊发梢挂着溅起的水花。然而水里只一下就没了动静,连气泡也在慢慢消失…… 人呢?沉塘了? 叶响把手伸进水里拨动两下,天色昏暗看不清晰,“喂,你还好吗?” 没有反应。 半晌,他站起来往前凑,水下黑黢黢一团。“诶,我错了,偷袭可耻!”叶响冲水里大声检讨,隔壁的嬉闹也戛然而止,他犹豫了下示弱道:“快出来吧。” “我可不想明天一早看到什么‘人造温泉惊现白发男尸’的新闻,还有,你身材这么辣,一定会被买去解剖的!” 年轻总监搓了搓在蒸汽中依旧发冷的胳膊,慢吞吞走到池边把伤脚伸进水里,一股热意从足心直冲而来,把毛孔和心扉一起冲开,“穆小狗?……宝贝?”他试探道,声音缱绻到自己都发指。 话音未落,右脚踝冷不丁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要不是另一只脚伤,他绝对会跳起来! 手的主人猛地破水而出,像长毛犬一样甩了甩银白的发,撑着石块露出匀称的上身,“……有东西在吸我。”穆昀燊呸了口水,眼神因为弱视有些迷离。 谁让你呆着不上来的! 说不清是第几次在夜半端详这个人的裸体,可每一次都令他心惊。这具皮囊属于黑夜,包揽一切美与力量的代名词,像月球用不上矫饰,单单反射日光就饱受溢美。 “哦?吸哪儿呢?”叶响压下心跳,情不自禁地低声配合他。 “全身。” “具体点。” “脚趾、小腿、膝盖,嗯……屁股。” “还有呢。” “没有了,主人。” 身下传来奇异的触感,穆昀燊在水里挪动双腿,主动用上了敬称,这意味着“调教开始”。 “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叶响开始一件件脱去上衣,整齐的正装像废料一样被甩在一边,两指扣上皮带,“叮”地一下锁扣脱开,脚踝上的五指闻声紧了紧。 他终于像初生婴儿般站立在空气中,全身赤裸、阳具萎顿,望着黑沉的池水出神。 这一刻,他才刚刚从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里回过味来。 剥离了白天的精英身份,他再一次以一个急色贪欲、不得章法的庸俗男人形象出现在他的Sub面前。 不可否认,他享受这禁忌悖常的兴奋感,然而一旦这段关系有大白于天下的苗头,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适。 他终究是个无聊又胆小的普通人,单单喜欢男人就已经足够勇气卓绝了。遑论其他? 更何况对方并不是他的“情人”或“男友”,只是,只是个……叶响低头,看到穆昀燊兀自勾过池边的干毛巾把头发和双手擦干,然后缓慢地在水里踱过来把他被弄湿的踝骨裹住,隔着捏了两下让水分洇干,动作轻柔似拂纱。事毕,抬头冲他幅度很小地一笑——他们没能对视,谁叫这人此时是个睁眼瞎。 叶响有一瞬间卡壳。理智告诉他,在他们共处的空间里,只有“调教和被调教”这一件事,多余的话语和关心都没有必要,那些东西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就好比他已经发现,穆昀燊好像跟一个月前有些不一样了。 尽管依旧言听计从、不会主动讨好,说话比勃起的时间都少,可是他身上洋溢的情绪却像刚洗净的蛇果一样鲜明,表情解冻的次数变多,接他话茬也不再拘谨,简直从锯嘴葫芦变成葫芦娃,都敢跟他顶嘴了! 想到这,叶响“噗”地一笑,穆昀燊立马疑惑地盯着他,又是以前见不着的鲜活表情,轮廓分明的脸因为弱视显得迷茫可欺。他感到嘴唇有些干燥,心底陡然升起一个恶劣的念头。 叶响裸身坐在池边,把腿伸进水里晃来晃去,冲人招招手。穆昀燊很快逆着水流走过来,用光滑的下巴碰了碰他的膝盖。 一只脚在水下踩上他的小腹,顶着他后退半步,足底往下滑进鼠蹊,压在了两腿间的物件上。奴隶闷哼一声,久违的兴奋感被唤醒,眼巴巴等着主人下一句命令。 “今天不做。”叶响打破他的幻想,用力撵了一下迅速膨起的部位,“不过也不是不能发泄……” “去陌生人面前自慰到射精吧。” X 小 颜 y 第31章 三一 呼吸 野犬归顺和荡妇从良,都是难以让人适应的事情。 皮囊、气场,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两项,自己怎么会死皮赖脸地粘到现在?所以,当叶响看到穆昀燊明显为难的神态时,终于咧嘴发自内心地笑了。 然而这乐趣没有维持多久,就见他的奴隶真的低下头慢慢往山石另一侧“走”去。 在大脑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光溜溜下水跟了上去。 - 布莱恩是个身材精壮的中年商人,在中国做些服装贸易,有个年轻貌美的东方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儿子——尽管那并不是他的种。 他们每个月都会进行一次家庭短途旅行,去敦煌吃过沙子,也在海南追过鲨鱼,对一家之主来说,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很吸引他,不仅是女人和风光,还有一些他在故土闻所未闻的医术和疗法…… 信任的生意伙伴得知他难以启齿的隐疾后,为他推荐了这家中医会所。最近一个月,他们家每周都会来光顾,或是做个全身精油按摩,或是泡个大汤,而今天他们尝试了好奇已久的鱼疗。 布莱恩刚把双腿伸入池中,小鱼就热情地游了过来,似乎把他茂密的体毛当成了水草,时轻时重地啄着。布莱恩舒爽地扬起脖子,慢慢下到水里,水面没过腰际,鱼群立刻变换位置环绕住他。他突然感到下腹一阵麻痒,水流波动带起敏感地带久违的战栗,忍不住绷紧了小腿——那是鱼儿们正在跟新发现的“水草”打招呼呢。 妻子裹着浴巾坐在池边,侧身拿零食问儿子要不要吃,他们已经下过一次水了。“那真是天堂般的感受,完全不同的世界!”七岁的双胞胎哥哥故弄玄虚地对岸上的父亲说,然后引来全家一阵嬉笑。这种时候,男主人才真正感觉到精神上的片刻放松。 今天的月亮又圆又亮,照得水面泛起莹白。布莱恩放松肌肉让自己半漂浮在池中央,舒服地打量四周,余光忽然瞥见假山上一抹柔和又异样的反光。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他不甚在意地闭上眼,星子鱼在啄他的脚掌,还有几尾对他腿间软垂的肉块很感兴趣,浅浅痒意害他心猿意马。 “爸爸睡着了!我们丢下他回去吧!” 布莱恩无奈地睁开眼,正想教训小鬼几句,一转头却瞬间礁石般僵立在水中。 他看见了一幅梦境里才有的画面—— 一双修长的腿横陈在假山腰,屈起一条踩在凸起的石壁上,脚踝的筋突尤其好看,皮肤折射月光显得清冷而细腻。再往上,是肌肉流畅的大腿和随意搭在腿上的胳膊,矫健的身体后仰,胸腹一片平坦,一个石子大小的挂坠嵌在胸中缝里。一手往后攀着山石保持平衡,另一手则覆盖重点部位浅浅律动。 布莱恩有好几秒钟紧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移不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竟然是一个男人!他竟然在看一个男人自慰! 只见那毫无廉耻的家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可能被硌疼了,慢吞吞挪了下屁股,笔直的性器趁机弹跳起来戳在空气中,顶端红润饱胀,吐着汁液。他就这么叉着腿发起了呆,好像只是在马路牙子上看风景,浑然不知落入他人眼中是番怎样的颜色。 突然有人叫他,这个神祇一样的男人瞬间提线木偶似地慌乱起来,一下子不知道做什么动作,下意识用力握住身下的阳具,发出压抑的一声“啊”。 池中央的中年商人难堪地闭上了眼,心脏狂跳,再温和的水流也难以抚平——他居然因为这个小小的刺激久违地勃起了。 - 穆昀燊赤裸地靠坐在离水面半丈高的假山上,入秋的夜晚,风还是挺冷的。他已经维持套弄阴茎的动作将近半小时,下体却仍旧没有要发泄的意思,再这样下去,明天准得发热腹泻!他哀怨地看了斜下方的主人一眼,口中呜呜着,不能说话,因此更像撒娇。 叶响被冻得打了个哆嗦,身子沉入温泉水中,只露出一截锁骨跟一颗脑袋,“我说过了,不射就别下来。” 又过了两分钟。 “射不出?” 上臂鼓出肌肉块,奴隶绷着身体点点头。 “没人看到不够兴奋吧?”叶响往对方靠近,“你说,那边的人会不会发现有条狗在汤池里恬不知耻地自己摸鸡巴?” 秽语让奴隶激动地颤抖了一下,茎皮已经褪到极致,冷风直往马眼钻,跟体内的欲火相碰撞,引起针扎似的疼痛。他很想听着主人的命令射精,看着主人漂亮的脸,最好能摸一摸。虽然被对方收作奴,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自己身上主人的“气味”都淡了。 穆昀燊一直认为叶响身上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这话听起来很怪,Dom是用命令和道具支配另一方,使其恐惧、继而臣服的,可叶响却并不让他害怕,确切地说,他从不曾害怕过哪个企图驯服他的Dom;可也只有叶响,让他产生了驯服于这个人的欲望。 直到这时候,他也没完全意识到,对于这个数月前贸然闯入世界的圈外人,自己将终身奉其为主。 “怎么这么贱?”年轻总监冷不丁骂道。 “呜?” “下来。”叶响背对着他,把脖子也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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