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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扑簌的睫毛倒还是黑色的,像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他盯着这个强吻自己的元凶极近的脸孔看迷了眼,腰腹犟着的力道慢慢撤去,却没有预想中的情热难耐,整个人成一种极放松的状态,连呼吸都放缓了。 被热烈地吻了一会儿,嘴唇都有些酸麻,他感觉身上人的力道松了些许,气息越发不稳,下身正隔着布料精神地顶着自己。 叶响刚获自由的唇畔溢出一丝柔和的笑,马上又被急躁地正法。 他应该得意吗?虽然套不住这个人,至少还能套住小孩儿最低等的欲望——他突然觉得穆昀燊此刻就是个孩子,外在的冷硬统统有赖于形象加成,内里还只是个关怀缺失的倒霉蛋儿。 倒霉蛋儿终于亲舒服了,撑着胳膊抬起一段距离俯视人,他第一次在没有命令的状态下对一个人主动发情,就好像知道这个圈外人会无限纵容自己,纵容他给内心压抑的欲望开闸,并且那滋味似乎还不错。 “亲完了?亲完了起来吧,我要回去睡了。”叶响推推面前衬衫包裹下的胸口,啧,手感真不赖啊。 穆昀燊睁大了眼,叶响第一次看到他惊讶的神情,于是更加得意:“你不困啊?打这么多份工,早点回去……不对,你们不会是三班倒吧?哎这也太辛苦了。” “不困。”穆昀燊心里不满,他这服务生明明是装的,看不出来吗? 仔细一想,自己每次撞见他都是不同的身份:觅幽的玩物、文印店收银员、遛狗单身汉,还有三班倒的饭店服务员……穆昀燊深吸一口气,脖颈绷出利索的线条,更加不爽了。 “压力别太大,你还年轻,老婆本可以慢慢攒,男人的本钱可不能累垮了。” “什么老婆本?什么本钱?”穆昀燊扭了下身重新抬腿压住他,这人今天哪根筋搭错了,说的话他一句比一句不爱听! 只见叶响像刚刚他人在场时一样拍拍他的后腰,暧昧地说:“他好我也好,你说是什么本钱?” X 小 颜 y 第11章 一一 放手 “老板,今晚留下一起玩吧?” 夜庆的狂欢进入尾声,地下二层弥漫着酒精和费洛蒙混杂的闷热气味,光怪陆离、觥筹声息,男男女女绯红着脸,几个骚浪的已经快把身子拧出水,夜生活的下一站是什么不言而喻。 金发男人半卧在卡座里,右臂揽着刚刚在全俱乐部面前“明媒正娶”的爱人,摆摆手示意不约。 几人哈哈笑着起哄几下,“那咱们就不客气了?” “太好了,今晚最顶上三楼都是我们的!” “Wooooooow!”口哨声四起。 “别太出格,毕竟不是自家,别的自便。”开口的是“老板娘”,乌发黑眼的东方美人,语调温和不乏威严,几人立马夸张地捂着心口连连称是。 “在找人吗?”一个身着黑色皮衣的耳钉男勾住了另一个青年的脖子,后者偏头,认出了这是开场时跟自己搭话的那位,然而当时他的目标其实另有其人: “不知道去哪儿了,真奇怪,那么出格的发色、优越的身体,明明应该在人群中无所遁形。” “……你去哪儿?”穆昀燊发现叶响调戏完他就真的开始往外边撤,顿时警铃大作。 今晚他已经多次反应过激,就像个官能失衡症患者,尽管面上丝毫没有显现出来。 对方却莫名奇妙地答道:“回去睡觉啊,生意谈完了,下班找妈去。” 穆昀燊被噎了下,血色浅淡的薄唇紧抿着,看得叶响很想把它亲湿亲软、烙上颜色,“又不是你谈的!”他烦躁地憋出一句。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叶响再度推推他:“让让宝贝,我要下班。” “……” 被个愚蠢的称呼搞得脑门儿发烫,穆云燊更加不爽,不过还是撤了些许力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扶着男人的肌肉紧实的肩膀,叶响慢条斯理地蹲下来拿餐巾擦着皮鞋,余光却瞄着近在咫尺的长腿。此刻被包覆在修身的工装裤里,健康的腿型把布料绷出恰到好处的褶皱。 像飞鸟挥动尾翼、赛马戴上衔辔,空气里有堆难以名状的烈性分子在激烈碰撞,如同这个年轻男人身上呼之欲出的东西,叶响终于从中捕捉到了一丝明显的违和感—— 穆昀燊不适合做服务员或收银员,也不适合在觅幽出卖肉体和尊严,尽管外形有异、饱受排挤,他的心气和灵魂却是游离而高贵的,绝不应属于这些肤浅的牢笼。 如果带他走…… 想到这立马狠狠摇了摇头,他只是个利益之上、卖命于金钱的凡人,救赎什么的,还是留给玛丽亚吧。 叶响站起身,随手把用过的餐巾甩进了没喝完的南瓜汤里,穆昀燊感到肩上的力量一重又一轻,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那么,再见?祝你今晚好梦,my Muse~” 海外部总监冲他颠倒众生地一笑,推门消失在了视野里。 穆昀燊呆坐了一会儿,感觉包厢里的空气都降了几度,鼻尖是饭菜的香气,没有橄榄精油的浓烈,也没有声色脂粉的甜腻,肩膀至肩胛的肌肉还在隐隐发烫。似乎有那么一块拼图缺失了,他不知道该不该把它捡回来。 他突然抬手嗅了嗅指尖,有股淡淡的草木香,跟那人颈边的味道一样,估计是刚刚捏他手腕的时候蹭上的男士香水味。 明明是生意饭局,却扮得这么骚,存心要勾引那个老男人吗?如果他今天不恰好过来,是不是就被那家伙得手了?还有那个跟他一起的男人,看他的眼神也很有问题。 他直觉这两人做过。 然而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在想到这些可能性的时候,他竟无法抑制地再度勃起了。 X 小 颜 y 第12章 一二 追逃 去大堂前台抓了把酸梅糖,剥了一颗丢进嘴里,被酸味儿刺激得清醒了一点,叶响低头掏出手机,看到合伙人在五分钟前发消息说他送人先走了。 “打车回去,公司给你报销。” “别自己瞎开,小心被撞。” 手指长按把两条语音转文字,叶响皱着眉,很想回一句“少咒我”,忍了忍还是发了个:谢谢。 把手机塞回兜里往外走,还是乘地铁吧,消化一下顺便醒个酒。走到门口脚步却猛地一顿:打包的菜忘拿了…… 算了。 出门一阵夜风刮来,干燥的凉意吹在身上很舒服。这儿地处市中心,周边老城区改造成了联排的商业街,隔条马路就是老佛爷百货大楼,商场的灯光透过落地玻璃倾泻出来,把街边几个挎着大包小包的女人拉出长长的影子。 十字路口的马路牙子还有卖糖葫芦的老太,几个等红灯的人跃跃欲试地往那儿瞄着,刚想开口问价,灯就变绿了,紧接着滴滴滴地开始倒计时,几人只好不停顿地走了。 “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叶响插着兜,弯腰挑了串最传统的山楂。 “8块。” 正准备扫码付款,手机突然跳出来电显示。 老太太瞄他一眼,有些遗憾地收回了装袋的手,怕是以为这个客人也跟前面几个一样被耽搁就不买了。然而眼前这小伙只是随手按了个键退出,重新打开付款码一扫,然后利索地接过东西,抽空道了声谢才走。 铃声还在响着。 他舔着山楂外层的糖晶沿街溜达,也不急走了,终于在陌生来电即将中断的前两秒划开接听:“喂,哪位?” 那头安安静静的,能隐约听到来自远处嘈杂的背景音,却唯独没有人声。 “喂?找谁?”叶响嘎嘣咬碎糖衣,甜腻刺激味蕾直达天灵盖,忍不住愉快地吹了声口哨。 还是没人说话,他边吃边等,口里吮得啧啧有声,那头不一会儿却突兀地挂了。 盯了那个陌生号码两秒,浑身猛地一凛,叶响点开信箱往下翻找,果然跟前不久一条短信的号码对上了。 ——那条慰问他生理器官的骚扰短信。 找到眼跟前来了?短暂的震惊后,年轻总监像猫儿看到湖面之下游鱼的波动般缓缓勾起嘴角,干脆点了回拨。 然而,对面一直到铃声结束都没有接听,于是他在自动挂断后顺手又拨了一个。 从商区慢慢绕到写字楼,叶响吮着糖葫芦一路张望,再往南走是本市的金融中心,高楼林立密集,以至于白天很多间办公室都透不进阳光。其中一家银行就是他的前东家,原先面积可观的网点已经分裂了一半给中国电信。 要说他本科视觉传达技术和金融业无多关系,在网点基层呆的三年最大的收获,是通过那柜台的玻璃窗格阅尽人情冷暖:富人死了亲属瓜分家产,穷人拼命活着给老小汇钱,鳏居的老人死活要给卖保健品的骗子转账……不过最糟心的,还是每月没完没了往脊梁骨上压的业务指标。 要拉下脸、展开笑,捧着诚心干着不招人待见的事儿,叶响终于在最后一次勉强完成业绩时意识到自己或许不属于这个名头光鲜的地方。 于是没怎么犹豫地,从螺丝钉重新变成了象牙塔里的花朵,他憋着气考到国外继续深造,把欧洲游了个遍,学了炙手可热的工商管理,还有自己的老本行艺术。 自从两年前回到故土,经大学室友的牵线,与一个家底可观的二代合伙创业,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正遭遇瓶颈”的海外部总监。 “二代”陆翊是个才子,办事圆滑有条理,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是心情愉悦的,如果不是一不小心滚上一张床后偶然发现双方关于“底线问题”的观念不合,叶响或许真的会喜欢上他。 拨出的电话终于在又一次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 叶响把手机塞回兜里,灯火阑珊的酒吧是艳遇的好地方——不知不觉晃到了觅幽的大门口,熟悉的藤蔓招牌刷了新漆,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吧台间模糊暧昧的剪影。 他像第一次一样莽撞地推门而入,这次没有选择上楼,而是直直走到一个空着的卡座坐下,很快有酒保递上柠檬水和酒单。 “今天二楼不开?!怎么没通知啊!”吵嚷从楼梯口传来,几个打扮朋克的男女正不满地冲服务生发火。 “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是觅幽七周年夜庆,老板带着会员出去……” “Ukria在吗?”有人插嘴。 “抱歉,今天二楼无人营业,嗯,楼下服务也很周到的,您几位先……” “谁来酒吧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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