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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至于他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坐到一旁就打算签下名字。 曹婉期待地等着他落笔。 可就在严泽帆打算动笔时,陶知秋的笑脸忽然从眼前闪现。 她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跑进他书房里,抱着他的脖颈亲吻他脸颊,就算他表现出厌烦的样子,她也还是热情地喊他的名字,像是一只永远不会记仇的小狗。 如今,他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脸了。 严泽帆的心口因此而猛地一痛,他再度收起笔,站起身来收起那份协议书,留给曹婉一句:“我还有政务要忙,先去书房了。” 曹婉惊愕地看着他离开,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这一次,严泽帆没有回头,更没有哄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严泽帆痴迷于会议,经常凌晨时才回家。这令曹婉越发不满,她在家里摔东西,和他发脾气,严泽帆干脆在军校里不回来了。 一连几日,曹婉都在电报轰炸他,可他不想再发生像上次的照片被贴到小板报上,所以有意无意地疏远起了曹婉。 直到有一天,他在回家时看到曹婉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门,打扮得花枝招展,是坐着人力车离开的。 她没有选吉普车的行为很刻意,像是担心被发现。 严泽帆皱起眉,他立刻要人去查曹婉的目的地。 勤务兵很快就告诉严泽帆:“严师长,二夫人是去了一家很隐蔽的小旅馆,就是上一次......您要陶同 志替她担下罪名的那些男青年的聚集点......” 严泽帆死死地攥紧了双拳,力度大得骨节都发白了。 他还在劝说自己事情可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心中的愤怒令他难以压抑,他起身便出了军区,驱车前去小旅馆。 这会儿的曹婉正在那间旅馆里。 她戴着用做遮掩的帽子,穿着性感时髦的内衣,骑在一名男青年身上摇晃呻 吟,地上落满了百元纸钞,都是她用来打点这些男青年的。 周围的椅子上还等着三、四个光着上身的青年,他们其中有人问道:“严二夫人,您上次收买的那个人现在都回老家盖小洋房了,这次也多给我们点钱嘛,我们也想过好日子。” 曹婉笑得十分浪 荡,她说:“看你们谁能把我伺候得好,我就多给谁钱。” 她身下的男青年在努力表现,“严二夫人,你最近很空虚寂寞吧?看你都饥 渴成什么样了,一直缠着我不放呢!” 曹婉埋怨道:“都怪严泽帆根本不理我,他隐婚的老婆跑了就和我摆脸色,哼,我还以为用赌约把那女人赶走了,他就能彻底属于我,结果放着我这么个尤物不理,活该我给他戴绿帽!” 屋子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曹婉摇得更欢,房间里一片浪 荡声音,直到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严泽帆出现在门外,他死死地盯住曹婉,冷声质问:“原来,是你把陶知秋逼走的?” 曹婉吓得连忙从男青年身上爬下来,她慌张地去穿上衣服,那些男青年也惶恐地不知所措。 严泽帆眼里的怒火像是岩浆一样迸射出来,他缓缓地走到曹婉面前。 “泽帆......你、你听我解释......”曹婉讪笑着抱住严泽帆的腰,她扭 动着身体往他身上黏,她很清楚严泽帆只对自己有欲 望,只要她像从前那样哄他几句,他就会抛开一切相信自己的,“是她自己要和打赌的,赌输了就要认,这是规矩啊,真的不是我逼她离开,你相信我!” 严泽帆的手抚上曹婉的脸颊,他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曹婉享受地握住他的手掌,就在她以为他会再一次沦陷在她的温柔里时,严泽帆的手忽然落到她的脖颈上,狠狠地掐住了她脖子! 曹婉疼得握住他手腕,用力地敲打着:“泽帆......你......你干什么......” “是啊,我相信你,我一直都这么信任你。”严泽帆红着眼,从齿缝里挤出话语,“为了你,我忍受着从爱人变成继子的身份,为了你,我骗陶知秋隐婚,我在所有人面前维护你,就是因为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 曹婉已经被掐得脸色发紫,她张大了嘴,表情变得十分扭曲。 严泽帆痛苦地咬着牙,“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就连现在,你也迫不及待地和这些烂男人鬼混,要不是我亲眼看见,你是不是又要说自己被下药了?” “泽帆,我......我只是一时糊涂......” “上次收买那个男人遮掩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曹婉不敢回答。 “说!是不是你?”严泽帆加大了掐着她的力度。 曹婉疼得不得不承认:“是我......” “逼迫陶知秋和我离婚的,也是你?” “是我,都是我!”曹婉含着泪水,她怨恨道:“是她自己不中用,我给了她勾引你的机会,可你就是要为我守着,她输了赌约,就该把你还给我!” 原来是这样...... 严泽帆的脑海里闪现陶知秋曾使出浑身解数来引 诱他的那么多次,原来都是为了能获得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可他做了什么? 他一次次地推开她、羞辱她,哪怕他有一次接受的话,陶知秋就不会绝望地离开了! 而他,就为了曹婉这种满口谎话的女人而将陶知秋推远! 严泽帆痛苦地退后几步,他松开了曹婉,整个人颓唐地靠在墙壁上。 曹婉瘫坐在地上剧咳不止,男青年们看到这情形,都怕得不敢说话,门外在这时传来脚步声,勤务兵出现说:“严师长,我找到当年的录音磁带了!” 曹婉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严泽帆冷眼看着她,命令勤务兵道:“把磁带中的内容放出来。” 勤务兵立刻高举起录音机,装进磁带,按下了三角键。 录音机里传出曹婉的声音,还能听到脱衣服和呻 吟的声音:“严伯伯,我和泽帆之间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根本不是恋人。比你您,他算得上是什么呢?我对您才是一见钟情,而且我这么年轻,您又死了爱人好多年,我做您新的爱人不好吗?” 严父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上的是我的势力和财富,可财产在婚前都要公证,你赚不到什么便宜。” 曹婉娇笑着:“我才不是为了钱呢,我就是爱您这个人,啊,不要这么用力嘛......” 第一卷磁带结束后,勤务兵又接着播放出第二卷。 是在严父住院期间,曹婉陪护在传达室里不耐烦地打电话抱怨:“老头子就快死了,可他的遗嘱里竟然没给我一分钱!哼,好在我留了一手,这些年一直吊着严泽帆,他继承了严家就等于是我继承,只要拿住他,钱照样是我的,他爱我爱得要死,我说什么他会信!” 所有的录音播放结束后,勤务兵对严泽帆说:“严师长,这些都是放在严老军长遗嘱里的磁带,他要律师在合适的时间里拿给您,就是为了识破曹婉的真面目。” 严泽帆望向曹婉,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 曹婉吓得脸色铁青,她因恐惧而全身颤抖,却还在试图挽留严泽帆:“不是的......泽帆,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知道我家庭情况,我父亲瘫痪那么多年,我妈现在又得了绝症,真的要靠我一个人给他们钱才行。” 严泽帆摇了摇头,“曹婉,我不会再听信你的谎话了。” “不......泽帆,你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看在这么多年的感情上,不要离开我!” 严泽帆漠然地转过身,他对门外等着的红袖标们说道:“可以进去抓人了,严夫人在守孝期对严老军长不忠,我有权剥夺她身为遗孀的身份,你们的罪名要写的清楚些,从今以后,曹婉和严家再无关系,我也会起诉她这些年挪用公款的事实。” 曹婉的余生,都要在牢里度过了。 执法大队的人们纷纷涌进房间,他们按住狼狈的曹婉把她给绑了起来。 曹婉惊慌地哭喊着、尖叫着,可这一次,严泽帆始终都没有回头。 等出了旅馆,跟在严泽帆身后的勤务兵说:“严师长,受您的吩咐,我一直在调查,但还是没找到夫人的下落,要继续查吗?” 严泽帆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拿出那份离婚报告,他全部撕碎,沉声说道:“我要亲自去查知秋的下落。” 他的语气很坚定:“无论她在哪里,我都要把她找回来。” 严夫人在守孝期内“搞破鞋”一事很快就在军区里炸开,连此前由陶知秋为她担罪的事情也被翻出来做对比。 军校里的军官们都在对这件事议论不休。 “还真别说,陶家那个陶知秋长得就是漂亮,比文工团的还好看。” “要不是陶家现在都搬到洲岛上去了,我还真想追陶知秋呢,长得好看,性格又开朗,谁娶她回家一辈子都不会寂寞的。” “可她现在人在哪?是不是也去洲岛投奔父母了啊?她爸可是团长呢。”有人转头看向一旁的严泽帆:“泽帆,你听说过陶家去洲岛的事情了吗?” 严泽帆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抽烟。 他面前还放着一杯烈酒,弹落烟灰的空隙,他拿起烈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都小声议论:“咱们军校里就这么一个清流也开始烟酒都沾了,像受了情伤似的。” “他不会还对他二妈有意思吧?现在他二妈闹出这事,搞破鞋,男女关系混乱,被执法大队抓起来了。” “泽帆要是还对曹婉有意思,拼了命都能压下这次的事,他俩肯定早吹了。” 大家都不懂他是怎么了,直到有人在这时说:“电视机上的这个人是不是陶知秋啊?好像是洲岛那边的实况转播。” 一听这话,严泽帆的眼睛猛地亮起来。 他迅速起身,盯着大厅里的电视机屏幕看。 洲岛上果然出现了陶知秋的身影。 她穿着一条如火般耀眼的红色毛呢裙,同样色系的钻石项链和耳环衬得她像是从火焰里走出的仙女。 严泽帆忽然想起他初次见到她的那一天,也是在类似的场合,她穿着一模一样的红裙,明媚张扬,远远地对他露出有些害羞的笑脸。 他当时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她在不顾陶、严两家的世仇倒追他时,他也从未拒绝过。 也许,他从那一眼就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不敢承认。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告诉自己是爱曹婉的,每当曹婉哭诉她是不得已才嫁给他父亲时,他都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曹婉的能力。 他为此懊悔、自责,说什么也不能做离开曹婉的负心人。 于是,他不停地伤害陶知秋,在她亲吻他的时候,他拒绝,在她拥抱他的时候,他冷漠......哪怕他们结婚后,他也避开与她同床,故意无视她悲伤的表情。 可她总是会说:“没关系的,泽帆,我会等你,等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一想到这,严泽帆的心痛得像是快要碎了,他急着确认了电视机上的具体 位置,果然是洲岛。 恰巧在这时,勤务兵也急急地赶进大厅。在大使馆里查找了多天的人员名单,他终于能把近一个月内办理登陆洲岛的身份信息拿给严泽帆。 “严师长,夫人是去了洲岛,不会错的。” 看着信息单上的陶知秋的照片,严泽帆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安排船只,我现在就要去洲岛。”严泽帆吩咐勤务兵。 其他军官好奇道:“严师长,怎么一听陶知秋在洲岛你就要追去啊?你们两家可是世仇,追谁也不能追她啊。” 严泽帆却承认道:“她是我妻子,我不该追她回来吗?” 大家都愣了。 严泽帆不再多留,急切地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洲岛。 海边宅院里,陶知秋正站在花园里吹着海风。 姐姐陶梦月将沏好的热茶端给她,“是你最喜欢的口味,我特意给你加了一些枸杞。” “谢谢姐。”陶知秋接过喝了一口,不由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陶家的每个人都了解她的喜好和品味,前段时间听说她办理了手续登陆洲岛,全家都赶到港口来接。哥哥陶亦军更是特意从当地军区里赶回来亲自为她处理入境手续,陶父陶母当晚就号召各路人士来为陶知秋举办了接风宴。 “回家真好。”陶知秋亲昵地望着陶梦月的手臂,“家人永远都是最爱我的。” 她对当年瞒着家人与严泽帆隐婚的事情悔不当初,如果重来一次,她再也不会欺骗、隐瞒爱自己的家人。 尤其是为了一个连看都不愿多看她的冷漠男人。 真是太不值得了。 “你突然矫情什么呢?家人当然是最爱你的,当初是你自己非要留在内陆,死活都不肯来洲岛。”陶梦月数落她:“一定是在那边被男人伤得彻底了吧?” 陶知秋沉默着低头。 陶梦月也不再戳她痛楚,只叹道:“你啊,要听家里人的话,无论是处对象还是结婚,都要由家里为你严格筛选。” 陶知秋点点头,说真的,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被家人知道隐婚的那段秘密。 陶梦月说:“一会儿我就给你好好打扮,今晚的订亲宴你要穿的正式一些,汪家那位海归为了等你来洲岛都拒绝了好多适龄女同 志呢,你可不能让他失望。” 汪远修。 陶知秋只在十几岁的时候与他见过一面,他们汪家与陶家交好,陶父陶母一直都希望两个孩子能喜结良缘,陶知秋这次来到洲岛就被父母安排与汪远修完成订亲,生怕她还会跑回内陆似的。 陶知秋也就答应姐姐道:“我知道的,我会穿得漂亮一些,也会听从爸妈的安排和正确的人完成被所有人都祝福的婚姻。” 或许,只有被家人认可的婚姻才能幸福。陶知秋下定决心后,便不再有任何犹豫。 当天晚上,陶家大院里聚满了宾客。 大家都是来鉴证汪、陶两家子女订亲的。 当陶知秋穿着红色毛呢裙走出来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到她身上,全都不自觉地发出赞叹。 “陶家女儿一个比一个美啊。” “汪家真有福气,能被陶家看上眼。” “那汪远修同 志也是万里挑一的青年才俊,两家多般配啊!” 汪远修已经在楼梯下等候着陶知秋走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中山装,高挑的身形格外挺拔,眉眼虽然有些凌厉,可那双望着陶知秋的眼睛里充满情谊,令陶知秋与他对视的瞬间便感到心脏漏掉一拍。 他朝陶知秋伸出手:“知秋,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回来这里,我等你很久了。” 陶知秋有些迟疑地握住他的手,她心里还在担心自己隐瞒了过去,可面对汪远修的凝视,她决定要彻底放下过去,便随他一起走上了台。 陶父陶母喜悦地向各位宣布道:“很高兴大家来参加我小女儿的订亲宴,希望各位能在今天祝福这对即将进入婚礼殿堂的新人,可不要发出反对的声音啊——” 玩笑话才落下,台下的人群中就传出一声—— “我反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从最后面走到台前的人竟然是严家的严泽帆! 陶知秋大惊失色!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窃窃私语。 “是严家的严师长吧?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陶、严两家世代结仇,陶家不可能会邀请他来的。” “你们看,陶团长的脸色都青了。” 严泽帆无视众人的眼光,他走到台上,眼睛里只看得到陶知秋一样,站定在她的面前,他哽咽着开口:“知秋,我来接你回家,和我回去吧。” 陶知秋一时间错愕的说不出话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严泽帆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知道自己来了洲岛? 而且他刚刚说回家......他竟然是为了追她才来了这里? 不,这不可能,他现在应该和曹婉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根本不需要来找她。 她离开了,对他来说分明是天大的喜事。 陶知秋退后一步,她本能地选择站到汪远修的身边,以一种十分冷漠的语气拒绝严泽帆:“严师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知道我们两家从没有过任何交集,请不要来破坏我的订婚仪式。” 宵櫲枕悷軧霺慥屆衱黢单睧睙矟櫣鳢 严泽帆的眼神一震。 他从没在陶知秋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疏离的神色。 她就像是对他毫无感情了一样,甚至,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事情。 严泽帆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刺痛,他受不了她这样对他,立刻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和我走,我会好好和你解释清楚的。” 没等陶知秋拒绝,汪远修已经挡在她面前,一把按住严泽帆的手,冷声道:“严师长,知秋是我的未婚妻,你就算想要和她单独说话,也该征求我这个未婚夫的同意吧?” 未婚夫。 严泽帆眸色一沉,他冷笑着:“你算哪门子的未婚夫?你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就这样和我说话?” 陶知秋的神色有些不安,她不想被家人知道隐婚的事,连眼神都有些恐惧。 陶父和陶母面面相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陶梦月和陶亦军都在这时冲过来保护陶知秋。 尤其是陶亦军,直接一把将严泽帆推开:“姓严的,离我妹远点,你们严家阴险狡诈陷害陶家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又跑来毁我妹订婚,你什么居心啊?” 严泽帆却执着地不肯离开,他死死地盯着陶知秋的眼睛,“知秋,你告诉他们,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应该是秘密,你今天不能和别的男人订婚。” 陶知秋却挽住了汪远修的手臂,她坚定地说:“远修,我不想看见他,让他离开。” 汪远修立刻有了底气,他和陶亦军交换了眼神,两个人对着场内的保卫员点点头,七八名保卫员上台来带走了严泽帆。 “知秋!”即便寡不敌众的严泽帆被带下了台,他还是不肯放弃地说道:“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但只要你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什么都会和你说清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只要我不同意,我们就永远不会离婚!” 场内众人都惊呼出声。 陶知秋竟然和严泽帆结婚了吗?! 望着严泽帆被带出大院的背影,陶家人错愕地看向陶知秋,汪远修和汪家也满脸惊讶。 陶知秋知道瞒不住了,她痛心地对家人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会和你们解释清楚的。” 订亲结束的当晚,外面下起了暴雨。 陶家大院的客房里,陶知秋把自己与严泽帆隐婚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 从自己偷偷与他相恋、再到瞒着家人领证结婚,还有和曹婉对赌失败以及遭受过的种种委屈......她全部都和家人坦白了。 陶家人在听完所有的过程后,表情都十分沉重。 陶知秋本以为大家会埋怨自己和严家的儿子有这段过去,可令她意外的是,父母难过的只有:“我陶家好好一个女儿,要貌有貌,要势有势,却被严泽帆逼到了这个地步。” 陶梦月心疼地看着陶知秋左手上的疤痕,她眼里含着泪水,“原来你骗我说是不小心被热油烫坏的,结果却是被硫酸泼到,该有多疼啊......” 陶亦军愤怒地握紧拳头,他咬牙切齿道:“严泽帆竟然敢这样对我妹妹,我饶不了他!” 陶知秋却说:“哥,我已经不在乎了,他怎样都再和我无关,我已经不爱他了,更不想和他继续婚姻。” 陶母也说:“必须要让他签下离婚报告,汪家那边的婚期已经定下了,我们不能让知秋和远修之间的婚事受到影响。” 陶父在这时问陶知秋:“你真的已经对严泽帆没有一点感情了吗?婚姻大事,不能儿戏,既然决定要离,就必须干干脆脆,尤其是和严家,要断得干净利落。” 陶知秋擦掉眼泪,她非常坚定地说道:“我不爱他了,他对我做出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好。”陶父果断地站起身,“有你这句话,其他都好办。”说完,他便站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对外面的人说了句:“严师长,你刚才应该都听得很清楚了,我女儿不想和你在一起了,你可以死心了。” 陶知秋不由一愣,她抬起头,果然看到严泽帆就站在书房外。 他全身上下都被暴雨淋得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充满哀戚地望着陶知秋。 她说的话,他全部都听见了。 是陶父见他一直跪在暴雨中不肯走,才要人带他来到客房外听陶知秋的真心。 他和严泽帆立下赌约:“我会让知秋说出全部经过,如果她还有一丝动摇,我可以让你带走女儿。但假设她说出不爱你的话,你就必须回去内陆,再也不准来洲岛打扰我们陶家。” 严泽帆答应了。 因为他坚信陶知秋爱他爱得要死,她不可能会放下他。 可这一刻,他望着陶知秋的眼里充满了不安、迷茫和卑微,以至于连声音都是颤抖的:“知秋,你不会不爱我的,我不信......” 陶父在这时要家人们都离开,给陶知秋自己处理问题的时间。 客房的门关上,只留下陶知秋和严泽帆两个人。 陶知秋深深叹息一声,她直视严泽帆的眼睛,必须要做个了断。 “严泽帆。”她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情谊,“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不爱你了,你走吧。” 严泽帆却自嘲地笑了,他不相信陶知秋的话,缓缓地走近她,身上的雨水滴落在地毯,洇出一片暗湿。 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你不可能不爱我。”他打量着陶知秋的表情,试图找出她撒谎的破绽,“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你追了我整整6年,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 陶知秋苦笑一声,她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严泽帆,原来你也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很多?” 她的语气充满讽刺,令他的心被狠狠揪住,仿佛窒息一般难受。 “正因为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我这次才要来把你带回去。”严泽帆恳求般地看着她:“知秋,是我错了,我从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可我现在和你认错,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知秋,给我爱你的机会......” 陶知秋神色平静,她像是在看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冷酷地梳理着他多年来的罪证。 “严泽帆,你拿什么来爱我?你配说爱字吗?” 陶知秋的质问像利刃,一刀刺中严泽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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