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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一人,更没料到这人也跟杨康年一样有一身蛮劲儿,竟真让侍从硬生生把门推开了。 侍从不知道自己哪儿怠慢了这个破落质子,要是在别人那里,只要报出他家将军的名号,谁不是恭恭敬敬地接受邀约,怎么到了无权无势的裴公子这里,反倒一言不合就要闭门赶客呢? 这可是他自告奋勇揽下的任务,要是完不成,回去之后说不定就在杨将军那里失了信任,他还怎么跟着将军走南闯北? 想到这里,侍从的态度更加恭敬了些:“那个,殿下,只是跟我们将军下盘棋而已,您独自待在这个院子里不憋闷吗,这也正好出去散散心不是?” “要是小的刚刚有什么说的不好的地方,您多包涵!您要是不去,杨将军定要骂死小的了,您就去这一趟,好吗?” 闻言,裴忌沉默不语。 他对为难人没什么兴趣,但上一世,杨康年几人几乎等于是害他惨死的直接原因,这个心里的坎儿,任谁都难以跨过去。 但仔细想想,他自己上一世好像也做了许多糊涂事,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加入清流一派,甚至入朝为官,也只不过是他为了报复李道生刻意设计的一场局,要论起来,孰是孰非,还真说不清。 他清楚,杨康年他们那种素来礼节高束的清高之士,本不想拉他入这一趟党派相争的浑水的。 相反,杨康年几人,是为数不多同情他的人。 可年轻时总容易怨天怨地,把那一份同窗对他的善意当做看不起。 然而若真是看不起,他那漏洞百出的局,也不可能走得那么顺利。 是他自己非要以身入局,想着明晃晃走到李道生的对立面,便能报复这个背弃他而去的太监,搅了局,又想全身而退,自是不可能。 没有粉身碎骨,已经算是顶好的结局。 裴忌忽然点点腰上的玉珏,问道:“系统,当时,在李道生来之前,我的全尸在宫中留存了多久?” “大概两日。”小光球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晃晃悠悠飘到他脑袋上,“第二天下午,主角就来了。” 被鸟雀啄食那么久,又是叛贼反君的罪名,却无人来打扰,若说只是因为宫殿太破落,裴忌不信。 他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朝神色紧张的侍从点点头:“……带路吧。” 蓝衣侍从连忙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腰上挂着的将军府令牌,领着他往宫外走去。 . 宫廷外,锦帘遮着的马车内,两位清流新贵以及某位皇室子弟正坐于其中。 “哎,我说,你那徒弟去了那么久,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领个人过来,有这么难吗……”锦衣公子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小声嘟囔着,“还是说,你杨大将军的威名,也不管用了?” 坐在他侧面还着官服的男子便是他口中的杨大将军杨康年,他微笑着转过头,丝毫没有跟皇室子弟的距离感,狠狠给了锦衣公子一个爆栗:“与其担心我的威名如何没落,皇子殿下还是管好自己那可怜的不受宠身份吧。” “大胆杨康年,你你你你你敢袭击皇嗣?!”四皇子不敢置信地捂着脑袋,用折扇指着胆大妄为的杨将军,“小心本殿下去父皇那里参你一笔,哼哼,小心你明天就掉了脑袋!” 杨康年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摇头晃脑:“若是我向陛下承上,说四皇子殿下课业此次又不过关,殿下猜,陛下会相信谁?” “我我父皇肯定是帮我!”从不受宠的四皇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缩了下脖子,有些心虚,并试图寻找外援的帮助,“大块头,你说我说的是不是?” 古铜皮肤的男人瞥了完全与朝堂上不同的幼稚两人一眼,沉默片刻,淡淡开口:“四皇子殿下,臣不叫大块头。” 第161章 四皇子接连吃瘪, 正欲找回场子,谁曾想,帘子却在这时被掀开了。 裴忌胆子大, 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更何况还是对几个昔日故友, 侍从阻拦不及, 心中暗自叫苦,只希望几位不要大发雷霆,到时候牵连了他的月俸,他这差事可就是做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外面天气还是凉的,冷风呼啦一下就从帘子缝里灌进来, 司马胜打个寒颤, 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尊卑,还没来得及让裴忌说话,就扯着袖子把他拽了上去。 “快快快快快……进来!”四皇子司马胜最是怕冷, 肃秋时节手里都要时时刻刻揣个暖炉,如今天气由热转凉,更受不得一点冻, 着急忙慌地喊, “帘子, 帘子关上!” 等到裴忌复又把门帘合上, 司马胜才像一个鹌鹑一样窝到角落, 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了一些。 几人的面孔太过熟悉,又遥远得像是上个朝代的事,嬉笑怒骂,抽科打诨, 这些仿佛是年少时的书院限定,后来便再不复存在。 当年的影子,最多只在梦中追寻。 裴忌心绪稍乱,却只是一怔,便捡起地上的折扇,递到司马胜面前,先是缄默无声,见这位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一脸好奇地看着他,才出了声:“司马胜,你的折扇。” 司马胜眨了两下眼睛,从上到下把这人打量了一番,一点儿没因为被直呼大名而生气,反倒更觉得新奇:“诶,你怎么不喊我四皇子?” 他抱紧怀里的暖炉,左看看,右看看,简直好像要把裴忌的衣衫扒下来看看他是什么做的,嘴上却说,“对皇室如此不恭敬,就不怕我,咳,本皇子治你的罪?” 裴忌却了解他,心中堵着的那一团让他说不出那些调侃的话,以至于最后只能垂下眸,轻勾起的唇角都像嘲讽:“四皇子要想治臣的罪早就治了,何必跟臣在这里斡旋,徒增口舌……?” 偏向青涩稚气的脸庞,隐隐能看出未来棱角分明的轮廓,却又带着些凶残,眸子里时不时闪过一些晦暗的东西,看着就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人。 半嘲半讽,总像戴着一层面具似的。 按理说这样的气质难免惹人猜忌,司马胜刚想再问些什么,却被杨康年拉了回来,几人对视一眼,最终由杨将军出声:“裴公子认得我们,除了监书院,可是还曾在什么地方见过?” 裴忌身体一顿,心道,他们见过的地方可就多了。 醉仙楼。 清绡轩。 江南江北…… 还有,他的坟前。 但面前几人都不会记得,只有裴忌这个早死的还记得。 所以他道:“……不曾。” 相见不相识,自当是不曾见过。 太多话无从诉诸,那些埋藏在一场场惨烈死亡里的疑问,现在问出也不会再有答案,裴忌纵使再是个怎样生死无谓的人,也难以轻易揭过去。 趁几人沉默不语的空档,他忽然抬起头,一一扫过眼前这三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挑唇一笑,虎牙锃亮:“杨将军不是说,请我来下棋吗?” 棋呢? 杨康年自然是没有备棋的,这只是个请人出来的由头,马车颠簸,不便下棋,这些个风雅之事,还得是在府中。 更何况杨康年自己也不知为何今日会唤裴忌前来,只是凭着那股熟悉之感,觉得这人似乎与往日有所不同,便想试探一番,不料,裴忌比他想象中还要大胆。 杨康年更觉这人有趣,便道:“此马颠簸,棋盘不在此地,自在府中,殿下可要与我们一同乘车而去?” 裴忌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再次露出森森白齿:“将军府我就不去了,以我如今的身份,将军最多能召我见面,又怎么能轻易将一个身份低贱的质子带出宫?” 这说的倒也是事实,但杨康年总有种被他制住的错觉,与诡辩失败之类相似,那种熟悉之感愈发强烈,可他向来记忆力甚好,搜肠刮肚也没在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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