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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说邱雅容只不过是个小丫头,生病还那么费钱,扔了就扔了,没人会说什么。 邱颖雯不在的时候,邱雅容在医院常听见陆君涛跟她争吵,陆君涛还会打她,跟平时在邱雅容跟前和气的模样根本不一样,狰狞恶劣,陆君涛有时因病吃不下饭,他也不让他老婆吃。 邱雅容觉得他坏,可他又奇怪地对她很好,她跟邱颖雯讲过陆君涛会打人,可陆君涛的老婆自己却又说陆君涛没有打过她,还笑着说邱雅容是看错了,她跟陆君涛不过是夫妻间的打闹。 那时邱雅容又正巧偷听到她跟邱颖雯说让她不要她的话,不安又害怕,之后只关心黏着邱颖雯,倒没怎么再注意陆君涛夫妻俩的事了。 但那一切邱雅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第 189 章 搞得就他不够大方 邱颖雯在医院住了大半天,胡瑶那头也热闹忙累了一整天。 知道邱颖雯没什么大碍,胡瑶放下心来。 而追踪查询之后得知邱颖雯中药的那杯果汁原来是给胡瑶喝的,蒋汉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把蒋小朝又揍了一顿,连那个给胡瑶送果汁的小屁孩一样没有放过。 那小孩哭得稀里哗啦跑回家,其他小孩瞧见这一幕,也都害怕坏了,撒丫子各找各的小借口跟蒋小朝说完后就跑走,一副生怕蒋汉也抓着他们揍的模样。 就连秦思源,也是怕了蒋汉,跟胡秀洁挨得近近的。 看着这一切,胡瑶欲言又止。 蒋小朝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被打的主要原因,捂着被打疼的小屁股熟练认错:“爸爸,我下次不会再把墙画脏了嘛。” 他更是有理有据地说自己不是拿锅灰乱涂乱画,而是有目的画的,画了他弟弟还有小牛小狗。 蒋汉扯了扯嘴角,又把他给收拾了一顿。 “滚去洗墙,别让老子看见你!” 这一天天的不得安生,那个冯玉兰是什么货色,手伸那么长,下三滥的药都敢送到胡瑶跟前。 蒋汉眸色阴戾下来,眼里酝酿着风暴。 仲景怀这次来,没想着多待,宴席过后,就提出告别了,还将一样东西还给胡瑶。 他看胡瑶的眼神依旧温润轻和,却也夹杂着几丝复杂不明的情绪,转瞬即逝,最终归于平静。 “他是个对你很好的人,阿瑶,祝你今后顺遂幸福,做更好更开心的自己。”他跟孙沁书走时,才单独跟胡瑶说了几句话,笑意清朗。 胡瑶看着手里陈旧只剩半截的铅笔,以往的记忆画面滑过。 这铅笔是她买给他的,她做手工活攒的钱买的,因为他的钢笔坏了。 他没有嫌弃,还很喜欢她这个礼物,后来也数次用这支笔教她学字写字。 他说,姑娘家还是要学些字,有些知识才好,不说才学聪慧,但好歹不会让人随便骗,随意轻视看低。 他家境好,学识高,为人低敛温朗,鲜少会跟人闹红脸,也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他对女性照样宽容尊敬,从内而外地以礼相待。 这是如今多数男人都没有的一个品质,无论是谁做他的妻子,都是很幸福的。 胡瑶刚清醒时对他确实还有些埋怨,可后来知道他每年都有来见她,再到如今,也都释然了。 许是她内心里还是太现实猜忌的,她就算到现在,也还是不确定这样的仲景怀是否真能忍受四年傻了的她。 可能也不止四年,她会好了,完全是靠那几分大难不死的运气。 胡秀洁跟秦博与如今的场面更让胡瑶假想,她自己就算当初没傻,嫁给了仲景怀跟他去了北城,又是否真会美满。 当初秦博与对胡秀洁的好以及喜爱,胡瑶看得清清楚楚,可不过也短短四年,就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秦博与当年捧着胡秀洁的脸,跟她抵额相笑,那眼里的笑意炫目明显,带着无比的纵容溺爱。 胡瑶现在想起,还是记得很清楚,也很清楚记得胡秀洁同样的幸福开心。 她们这些普通平凡的姑娘,不切实际的幻想始终是有的,可现实很残忍,不是事事都能如愿。 从前她还没想得那么多,可再次的意外再一次地让她看到了现实。 刚好时她处处紧绷,如同惊弓之鸟,她信不过任何一个人,也没什么人可以让她信的。 蒋汉养她那几年的记忆破碎不清,她记忆最深刻的,是偶见他的几次骇人暴戾的模样,更不要说他回来后再三地恐吓吓她。 她很害怕,又无措。 如果没有蒋小朝,她大概真承受不了。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蒋汉悄然在她心里发生了变化,他成了她心里最能依赖的人。 他跟仲景怀完全是两种人,他不斯文,也不讲道理会说脏话,还成天凶巴巴的脾气很不好。 可这样的他,却给了她谁都给不了的踏实。 这年头对姑娘家还是苛刻,仲景怀即便教了胡瑶数多道理,可现实生存,人各百态,哪会真有那么多人给你讲道理。 道理都是相同平等的人才会讲的,这世道皆是欺软怕硬,没有人真会跟弱者讲道理。 即便是蒋汉,初时不也是将她放在一个低位置,那是所有人无可避免的通病。 她会压抑,会苦闷,会痛苦,不过也是更清楚醒悟了一些意识却又无能为力改变不了。 人民思想改革策变的光辉,始终不会猛然照耀到每个人身上,融进每个人心里。 那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太长了,胡瑶坚持不住。 她是借着仲景怀的影子,看到了另一种开明的日子以及幻想。 归于实际,她不过也还是那个普普通通又遭难不断的姑娘。 挣扎过久,事事落空,蒋汉给她的一切,其实说得上是她最渴望最盼想的。 他对她的好总很直白,不会拐弯抹角,那四年里,几乎是将她当女儿一样养了,她那般闹腾捣蛋,他都一一忍耐了,如今更是改变了许多。 蒋汉在慢慢变得更好,他对她的包容纵容,将她缺失的灵魂修缮,他对她例外特殊的在乎,是她最需要想要的。 “这么舍不得,没走远呢!把蒋复恒带上,跑着跟上去!以后你睡他们夫妻俩中间!”蒋汉磨牙扯住她失神的脸。 今天第二次了!这死女人看仲景怀的眼神都要拉丝了!她这么舍不得,直接跑去跟他们夫妻俩过三人世界算了!他看仲景怀那个老婆也挺大方的,还给他们单独聊天的空间,都不冲上来打胡瑶这女人! 有哪个正常女人这么开心陪自己老公来见旧情人的?还跟人聊得水深火热恨不得拜姐妹! 那杜夕玫,宋四凯身边凑一个死一个,就胡瑶跟孙沁书大方得很,压根不在意。 那仲景怀不正常,他老婆也不正常! 艹,怎么搞得好像就他不够大方一样! 他脑抽了请仲景怀来做什么,嫌自己没快点被气死! “他给你什么了?”蒋汉低头睨她,见她手里还紧攥着仲景怀给她的一个什么东西,根本做不到不在意,又问。 第 190 章 都留在你身边 “我干嘛要带恒恒跑去追他们。”胡瑶让他捏住脸,扯回了思绪。 她刚才是在失神,但想的哪是他想的那些。 “你不要恒恒了吗?只要朝朝。”她抓开他的手。 “一人一个,很公平!”蒋汉冷哼。 “那我要朝朝。”胡瑶看他又是这副吃醋凶巴巴的样子,染着笑意道。 “你想要就要?老子养了蒋复朝四年,花了多少心血,蒋复恒才多久,你带蒋复恒走,那混账多喜欢那哥们,知道该开心坏了。”蒋汉见她还真敢应,眯了眯眸子。 “我跟朝朝也玩了四年了,我就要他。”胡瑶故意道。 蒋汉呵了一声:“你让蒋复恒走出来听听,他妈是怎么不要他的!” “他怎么走出来,他才一个月大。”胡瑶忍不住笑了。 “是你先说要分孩子的!”她嗔他一眼。 “老子说分你真选上了?”蒋汉阴森森看她:“你活腻了?” 他此刻的模样凶得很,眸色发沉不悦。 胡瑶一顿,面上的笑意缓缓散去,无措抓紧自己的手。 蒋汉凶人的话再一出,她轻轻眨眼,眼睫颤抖,再抬眸时眼里已然蒙上浅浅的水汽,她抬着手委屈去擦。 “你有毛病不是,说两句又哭?”蒋汉看她湿滢发红的眸子,脸色微僵,语气下意识缓下来,抬手去蹭她的脸。 “全给你!蒋复朝都给你!那头牛跟两只狗你喜欢也给你!” “哭什么。” 她现在更娇气了,说不得一下!他这几句话来来回回对她说多少遍了,现在威力倒是大了? 指尖碰上她眼角湿润冰凉的泪水,蒋汉脸色绷得更紧。 “我眼睛进沙子了。” 胡瑶难受抓开他给她擦眼睛的手,他越擦她越不舒服。 刚才跟他说着话玩闹,一阵风吹来,把沙子都吹进眼里了,硌眼难受。 蒋汉一顿,下一刻神情缓和了大半,紧接着是无端的羞恼。 “瞎了算了!”他没好气道,但下一刻又凑近弯了腰给她吹眼睛。 “好点儿没有?” 胡瑶半睁着眼,静静看神情认真专注捧着她脸的他,发愣几秒。 “……好了。”她眨了眨眼,点头。 “我不带朝朝恒恒走。” “我也不走,我们都留在你身边。”胡瑶看他,柔声认真道。 他每次对上仲景怀的事,都太紧张了,肉眼可见。 其实他不用这样的,他不比任何人差,对她而言,更是很好。 “你不留一个试试。”听她这么说,蒋汉面色才完全松解下来,但嘴巴还是不饶人。 “让那两个混账走,老子要看看他们能走到哪当乞丐。” “他们才不会当乞丐。”胡瑶不满,哪有当爸爸的总说要自己儿子去当野人乞丐的。 “别转移话题,那仲景怀给你什么了?”蒋汉瞥了眼她还抓握着的手。 胡瑶微顿,很坦然张开手心:“没什么,就是一只铅笔,你想要吗?给你好了。” 蒋汉当然是不客气接了回去,等知道这是她买来送给仲景怀的之后,又不爽了:“你拿送旧情人的玩意儿送给老子?” “我要不要给他它镶块金子上去当传家宝?” 胡瑶:“……” 不给他他要生气,给他他又生气,怎么那么难伺候。 “你给朝朝写字。” “老子缺蒋复朝一支笔了?蒋复朝那蠢蛋一堆纸笔!” “那你扔了。” “现在才说扔,心虚不是!” 胡瑶脸颊微鼓,忍不住打他一下:“你烦死了!” “你再打一次试试,老子看你晚上怎么哭,哭几次!”他往她屁股还了一巴掌,话里自带危险。 胡瑶脸色泛红,下意识捂住被他打的地方。 那半截铅笔,终究是让蒋汉给没收了。 而还在奋力哼哧哼哧洗着墙的蒋小朝压根不知道屋里还发生过短暂分配他跟他弟弟的事,房里睡得香喷喷的蒋复恒照样不知道自己在蒋汉这个亲爹的心里,已经因为他对仲景怀笑过而差了他哥哥很多。 同样在回北城路上的孙沁书也没蒋汉想的那般大方。 她就是知道那半截铅笔是胡瑶送给仲景怀的,才很在意在见到的时候不时瞅两眼。 仲景怀瞧见了,为了了却她的“心事”,才将那半截铅笔还给胡瑶。 如今孙沁书看着仲景怀跟胡瑶坦坦荡荡的模样,倒是越发觉得是自己太小气了,懊恼不已,觉得自己心胸不够宽大。 她好像有时候真的很任性,先是对他早已坦白的上一段恋情斤斤计较,然后又吵着要跟他一起来参加蒋复恒的满月宴。 “景怀哥哥,你要是想跟我离婚,就跟我说好了,爸爸他们不会说你的。”她低着头丧然道。 仲景怀手一顿,面上的温和淡了几分。 几秒后,他无奈叹气:“阿鸢,别乱想。” 他伸手握住她肩膀,声线润朗清澈,认真跟她相视:“结婚不是儿戏,不是为了玩闹,我们结婚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们说过誓词,敬过父母,对彼此都要坦诚如一……阿鸢,你长大了,不能再耍赖了。” 他们两家是世交,儿时孙沁书喜欢跟着他跑,年幼的她活泼好动,古灵精怪调皮得很,跟他说好约定的事耍赖是常有的事,从前他从不在乎,更是带笑包容,但在时隔多年的今天,他却是容不得她再耍赖了。 “我跟你结婚不是因为别的。”仲景怀看着她呆愣的眸子,无奈一笑。 “阿鸢,阿瑶的事确实让我记忆深刻,我对她,更多的是自责,到如今仍然有,如果她丈夫对她不好,在几年前,我就带她走了。” “决定跟你结婚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对不起阿瑶,又觉得对不起你,阿瑶没好时,我更是觉得我背叛了她。”仲景怀低声道。 孙沁书一愣,他这意思,是早之前就对她有意了吗…原来他内心还是这般挣扎的,他道德感太高,总不愿作出违背自己又违背他人意愿的事,这次来见胡瑶,怕真真才释怀了。 “阿鸢,我现在跟你说清这些,你…要跟我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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