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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发丝别到耳后。 她掩饰着内心感动复杂的情绪。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西泽尔挑眉,勾了勾唇,“没办法,你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忍不住就想对你说这些话。” 正感动的佟雾:“……” 他认识的人? 难道她又是被人当成了谁的白月光替身? 西泽尔看到女孩怔愣惶恐的眼神,低笑:“别误会,我是说,你让我想起我的亲人。” “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但你……有些像我的小姨。”西泽尔斟酌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说感觉,感觉很像……” 他的亲人。 佟雾怔了怔。 西泽尔先生一定是中文太差了,才会有这样乱七八糟的表达。 可是,心里却有什么地方微微酸胀抽痛了一下。 她注定没有这样的幸运,人生里也不曾出现过像西泽尔先生这样好的亲人。 没一会儿,黑色的跑车停在了公寓楼下。 佟雾裹着西泽尔的黑色外套,踩着小白鞋站在了已经铺了一层雪的车旁。 她回首:“西泽尔先生,我到了,你回去吧。” 西泽尔偏头:“不急,我看着你进去。” 佟雾:“不用了,我就住后面那栋公寓。再晚雪就更大了,你快走吧。” 她关上门,朝他挥挥手。 西泽尔知道两个人继续客气下去,佟雾只会在雪地里站得更久。 他无奈妥协,驱车离去。 佟雾穿着粉色礼服,披着黑色外套,站在雪中目送着跑车远去直至消失在这寂寞的夜色里。 良久。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西泽尔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 ……可他也太好了。 好到光明磊落,像是太阳一般耀眼。 这样的人,不该被她自私卑鄙利用。 怎么办……她做不到。 佟雾有些沮丧地垂下脑袋,内心不由地更加惆怅。 就在刚才,她决定放弃掉目前为止,对她来说最好的一个机会。 雪还在静静落下。 佟雾稍稍平复了心情,抬起脑袋看天空,伸手接过一片飘落下的雪花。 孤零零的,无根无萍。 这些雪花,跟她好像。 佟雾看着那片雪花渐渐在掌心化去,冰冷了指尖, 她才将两只手都揣进口袋里,低着下巴,下颌陷入黑色的外套里,转身往公寓走。 但一回头,她却看见一道高大颀长的熟悉身影站在雪中。 男人还穿着刚才在酒店撞见时那套黑色的高定西装,外面披着件考究挺阔的黑色大衣,就搭在他的宽肩上,比海报里的模特还显得有型好看。 里面的西装纽扣松开,衬衫马甲性感禁欲。只有黑色的领带被扯掉了,喉结藏在衬衣领口下,若隐若现。 贺靳森宽厚的肩膀上落了不少雪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看起来像在这站了许久。 佟雾屏住了呼吸。 她身子微微僵硬,有那么一瞬间心脏都要停跳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贺靳森。 冰晶融化在少女纤长的眼睫上,她睫毛颤动,刚想说话。 “佟雾……”贺靳森叫了她的名字,嗓音低沉到喑哑。 她听见他说。 “好玩吗?” 第27章 冷战 佟雾脑子里空白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 “好玩?” 她轻轻摇头,人有些懵,心也有些乱。 “我不懂你说什么……” 没想到会在新家楼下看见贺靳森。 他知道她搬了新的住址…他们刚刚才在宴会上分开, 明明没有太多交集,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佟雾不敢乱想…… “不懂么?” 贺靳森鸦羽似漆黑的睫毛往下垂着, 像听到了什么不太高明的笑话。 冰冷的金丝眼镜依旧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既尊贵又矜冷, 优雅禁欲。 像高高在上, 挂在寂静夜空里的一轮明月。 只可仰望而不可攀折, 是她无法触碰到的距离。 “装不懂就对了。” 贺靳森低低沉沉的嗓音。 他掀起眼皮淡淡看她,眸光里是苍冷深邃, 如寒潭一般。 他看见少女巴掌大的小脸, 陷入在那件过分宽大的男士外套领口里。 明明生日那晚, 她哭到伤心呜咽抱住他时,也是这般陷入他的怀抱。 那个时候,她身上罩着的还是他的外套。 “要是听懂了, 佟小姐以后还怎么玩那些勾搭人的小把戏。”一贯引以为傲的克制冷静,像从内里破裂摧毁的山脊。 那座名为贺靳森的冰山,在这个夜晚悄然崩塌。 无声无息。 他胸口涌进被嫉妒浸透的寒意,阴翳躁戾在其中压抑翻涌。 但脸上的神色越疏离冷漠,说出口的话就越刺痛伤人。 贺靳森居高临下,冷冷看她,眼底讳莫如深。 “想要把戏演下去, 佟小姐也只能装傻了。” “演戏?”佟雾的心重重地跳了跳。 她听出他话里的嘲意,轻轻拧了眉, “贺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最近应该没有得罪……” ‘得罪你’三个字还没说完, 她就被他低冽的嗓音打断。 “我最初以为,你只是太爱裴季。他的绯闻让你伤心,才在我这寻找安慰。” “但至少,你只找我一个人。” 贺靳森的嗓音出奇的平静,冷寂低冽,没有起伏。 他以为自己读懂过佟雾。 她不过是太爱裴季。 爱到沉沦、迷失,于是在看见裴季绯闻时独自伤心,用酒精麻痹自我,才会爬上他的床,醉眼迷蒙喊着裴季的名字。 明明是那么柔软又倔强的小姑娘,却在未婚夫那儿像丢了魂,怯生生的乖软听话,只甘心守着对方。 他那时听她喊裴季的名字,第一次尝到嫉妒翻涌的滋味。 也是自成年踏入权力争斗的漩涡后,首次尝到挫败。 他的自尊,让他那时放下了她。 他贺靳森不是非她佟雾不可。 但后来,她无数次入梦,像蜜桃奶糖味的毒液,浸入他的肺腑。 他逐渐失去原则。 可贺靳森从始至终就没看得上过裴季,她却将那个人视若珍宝。 他只能告诉自己。 至少应该庆幸,他的小姑娘要寻欢作乐,背着未婚夫偷偷发泄情绪寻求安慰的时候,唯一想要招惹的那个人是他。 她说,她很认真。 她不跟别人玩游戏。 她只……勾他一个。 他信了。 于是在今晚之前,他甚至已经愿意为了她降低底线,暂时容忍她心上还住着别的男人。 他等在别墅,等她归家,然后告诉她。 贺靳森愿意继续陪佟雾玩这场游戏。 愿意成为,除了裴季外,她还可以去招惹的另外一个选择。 他是资本家,最不缺乏的就是耐心和手段。 他有本事一点点将她从裴季那里抢过来,一点点圈住她,为她铸金笼,让她的身边只能有他一个人。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介意在感情上强势些。 一旦认定,贺靳森这个人也会坏事做尽,撬人墙角。 “但原来不是。” 他嗓音低沉,仿佛在为这一切盖棺定论,冷冰冰的不再有温度。 “除了我之外,还有西泽尔和别人。” 她说只对他一个人认真,却是在哄骗他的话。 她无聊消遣时还勾过除了他之外的谁?和多少人玩过这种爱情游戏?他不愿想。 “同样的话,你也对那些人说过是么。” 她也会亲密地叫他们先生,用快哭出来的语气说撞疼她,告诉那些人她是认真的是么。 “原来在你这里,是谁都可以?” 谁都可以,却偏偏他不行。 她最近甚至开始躲他。 ‘谁都可以’这几个字,像是一根钉子,将佟雾钉在了原地。 她呼吸戛然而止,那些她曾经想过的,那些卑鄙自私的心机,像被人摊开在太阳底下。 她的心脏被贺靳森的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攥得泣血生疼,快要破碎。 佟雾张了张唇,又张了张。 一张小脸苍白渐渐失去血色,指尖深深陷在掌心里。 停了好几个呼吸后,她才找到自己微弱的声音:“是,贺总说对了……” 佟雾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还是因为太疼了,所以也想将对方扎疼。 她轻轻地,带着颤音说:“我本来就是,除了裴季,跟谁玩游戏都可以。谁都可以啊。” 心,泛起尖锐的疼。 她的确有这样想过,想过要利用西泽尔,想过要动那个念头。 想过去找其他人。 谁都好,只要能拉她出泥潭。 但最后总是踏不出那一步…… 唯一的例外,只有那一次,在电梯里。 冲动崩溃之下,将那张房卡塞给了他。 可就算,她从没对其他人做过那些事又怎么样。 看看眼前高高在上、冷漠傲慢,遥不可及的男人。 他半垂着漆黑的眼低睨着她,眸光疏冷晦暗,像一樽没有感情也没有慈悲的神,目下所及皆是蝼蚁。 站在贺靳森那个位置上,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苦苦挣扎在泥沼中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要有多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用尽了心机,才能安然无恙的在夹缝中生存那么多年。 他不懂。 也永远不需要懂。 佟雾眼底的光慢慢黯淡,她忽然觉得这样没有意义,就连愤怒和委屈好像都没有意义。 她咬了咬唇,眼眶红了一圈,像有泪水溢出,却低声说:“既然贺总都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之前我是跟裴季吵架,才想着随便在外面找个人寻刺激。刚巧那时候,遇上了贺总……我还没跟像你这样身份的人玩过。” “……就随便试了试。” 佟雾故意将一切说得随意,好像她根本不在乎。她声音艰涩,视线别开看向别处,错过了贺靳森那一瞬间眼底的黑沉陷落。 “……但不好玩。” “可能是我们年龄差距有代沟,还是喜欢年轻的,跟我年纪相仿更谈得来。” 佟雾声音轻轻软软,用最寻常不过的语气评价。 “所以我那时候也很快跟贺总划清了界限。” “贺总应该没有损失什么……” “至少在我这里,现在对我来说,贺总就只是我学生的小叔叔。”佟雾声音顿了顿,抬起眼看他,眼底已经没了快溢出的水汽。 “我们只是主雇关系…我个人的私人感情问题,就不需要贺总来介入了。” 她说完,空气中都好像更寂静了。 夜已深。 初雪的夜晚,天冷得很,家家户户都关了灯,早已睡下。 公寓楼上,只偶有稀疏的灯光。 佟雾就这样仰起冻僵的小脸,苍白而脆弱,微微红的杏眼望着他,与他对峙着。 贺靳森垂下眼看过来。 他锋利的下颌压得极低,整个人显得高大阴沉,周身都弥漫着冷凛低冷的气压。 男人盯了她看了几秒,忽然冷冷勾唇,“说得没错,你这样的……的确不值得我来介入。” 他是贺靳森。 还放不下自尊,让他在听她说完这番话后告诉她。 他曾经也为她动过心,差一点,就为她妥协。 贺靳森闭了闭眼。 再睁开,他眼底只剩漆黑沉冷,讳莫如深。 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遇时那样。 男人金丝眼镜的镜片隔离了他真实的情绪,看谁都是一片冰冷疏离。 他依旧是那个尊贵不可触碰,冰冷傲慢到不近人情的贺先生。 佟雾还怔怔地立在原地。 她的心脏好疼。 忽然说不出的疼。 想说什么,贺靳森却已经视若无睹,从她身旁擦身而过。 “对了。” 身后,忽然传来他低沉冷冽的声音。 “既然不喜欢章台别墅,就别去。” “以后,你不是贺厌的老师。” 他们,也不再是主雇关系。 什么关系都别再有了。 贺靳森说完,转身离去。 这一次,他再没回头。 雪地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佟雾仰起头看向天空。 今晚的天好黑,黑沉沉的,望不见底,无数雪白鹅毛从天而降。 那么美,却那么冰冷孤寂。 佟雾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 眼尾溢出水雾。 许久后,少女蹲下来,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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