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了。” “是你嫉妒成性,拿着瑛儿做借口,谋害本王的子嗣满足私欲。” 景王眼底满是冷漠厌恶,“事到如今,你还在拿着瑛儿做借口!非得让瑛儿在地府也沾染你的肮脏?” 宁侍妾只觉喉间一股腥味涌动。 她怒喊道:“瑛儿是方媛儿那个贱人害死的,是那个该死的奶妈,还有柳妈妈……” 她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幼子的死和自己有关。 景王冷眼看她怪这个怪那个,就是为了把儿子死的责任推卸给其他人,心底那最后一丝善念彻底消散。 他的嗓音不见一丝怒意,异常的平和。 “当年,是本王不愿意立珏儿为世子,和王妃没有半点关系。” 宁侍妾瞪大双眼,似不可置信。 景王却无心解释,只冷淡的反问一句:“你说王妃无子是报应,那你丧子,又是什么呢?” “你害了这么多人,你的报应呢?” 宁侍妾忽然被恐惧充斥,浑身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她仿佛才意识到一件事。 她还有个儿子。 景王唯一的儿子。 如果珏儿因为她被景王彻底厌弃,她死都不会瞑目。 宁侍妾从椅子上摔下来,跪爬到景王脚边,早没了之前豁出去的气势。 她含泪道:“王爷,珏儿是你唯一的儿子!” “妾身便是有万般错处,妾身愿意认罚,只求王爷顾及珏儿……” 景王垂眸和她对视,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景王忽然开腔:“你可还记得瑛儿的生辰?” 满脸泪痕的宁侍妾僵在原地。 她的唇瓣蠕动,却半晌说不出句话来。 或是真忘了,也或是记得但说不出口。 景王一颗心凉透了,面无表情的抽出腿,转身离开兰香园。 摔落在地上时,宁侍妾透过将要关上的门缝,看到庭院盛开的兰花。 她恍惚想起当年。 她刚怀珏儿时,王爷十分高兴,说要赏赐她。 她那时年轻,颇得景王宠爱,又初初有孕,自是恃宠而骄。 “这兰香院取名兰香二字,就该种上满院子的兰花,才配得上这个名字。” “妾身最爱兰花,那就求王爷赏赐一院子的兰花。” 后来景王为了她,广搜天下兰花。 此事传遍京城,景王还遭了御史弹劾。 即便这样,一盆盆名贵的兰花还是从五湖四海运到了兰香院中。 自此以后,兰香院内总是兰香扑鼻。 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不负兰香院的美名。 宁侍妾被禁足后,花房就没送过新鲜兰花了,庭院也因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可早些年种下的兰花依旧恣意生长,倒透出几分勃勃生机和野性来。 宁侍妾想,若这些兰花没被收入王府,生于野外,也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吧? 第48章健壮的孩子 出了兰香院,景王望着已经快落到山底的夕阳,一股疲惫涌上心头。 十安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王爷,今晚是去前院,还是去哪位主子的院子?” 景王脑子忽然就浮现谢润的面容。 那般温柔恬淡,带着丝丝缕缕的娇俏,好似一缕清风暖阳,从疲惫的心尖拂过。 “去林轩阁。” 十安公公立马提醒道:“王爷,谢主子已经搬到春山院了。” 景王心中微动,“这么快?” 十安公公笑道:“王爷您都亲自吩咐人了,底下人自然不敢拖延。” 景王边走边问:“春山院修缮的如何了?” “早修缮好了,是谢主子谨慎,才一直没搬。”十安公公仔细道来:“只要打扫好了,就能住进去了。” “其他东西,以后慢慢再添就是。” 景王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了。 到了春山院,正巧碰见小纾指导丫鬟婆子们搬箱笼。 一群人看到景王,连忙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景王随意一瞥,“你们主子呢?” 小纾行礼答道:“主子用完晚膳,正在院子里散心。” 景王微微颔首,“动静轻些,别惊着你们主子了。” “是!” 等景王进了春山院,小纾等人才起来。 旁边的小丫鬟是月牙儿的妹妹,月亮儿。 她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轻声问道:“王爷对主子真关心,这点小事都会嘱咐?” 小纾听了心里也高兴。 “以往王爷心疼主子,却也没这般细致。” “约莫是因为中毒的事,王爷更心疼主子了。”小纾又是感慨又是庆幸,“只盼着主子苦尽甘来,莫要再受一星半点委屈了。” 月亮儿跟着点头,“可不是!” 早在谢润晋位庶妃的时候,她就开始在后院挑人。 林轩阁地方不大,除了红玺和绿枝先来补了空缺,其他挑好的人都早被送到了春山院。 如今谢润一搬进来,整个春山院都热闹了许多。 晚上谢润不过说去散个步,就一堆人跟着伺候。 前面就有两个二等丫鬟提着纸灯笼,左边是绿枝提着盏精致的八角玻璃灯,右边淡桃稳稳扶着她。 身后还跟着月牙儿和一个新来的小太监。 谢润不耐这么多人跟着,摆手道:“月牙儿和春卷留下,我就在院子里走两步,哪里就要这么多人跟着。” 她才三个半月的身孕,行动很正常好不好! 春卷是春山院里唯一一个小太监。 他和月牙儿都有些忐忑。 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王爷来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谢润还没蹲下,就被一只大掌握住了手。 落入耳中的嗓音沉冽中又透着几分温柔,“身子可还有什么不适?” “挺好的。离了林轩阁,妾身的精神都好多了。” 谢润起身,眉眼染笑,好似一抹玉兰于月夜绽放,声音也格外温柔。 景王心中一软,“早就叫你搬院子,偏你不肯。” 谢润悄悄扯住景王的手,带着娇嗔,“害人的人又不会因为换了院子就不害人。” “若我早搬来春山院,如今就要如方姐姐一样又折腾去附近的小院子了。” 方媛儿怀这一胎,光搬家就搬了两次,次次都还有事情发生。 谢润看着都心惊。 景王笑了声,“就你聪明。” 谢润颇为自豪道:“不但是因为妾身聪明,还因为妾身谨慎。” 景王就喜欢她抬着下巴的傲娇样,连连道是,笑着夸道:“就你聪明,就你谨慎!” 说笑间,景王才问起来,“这会天越来越冷了,你晚上还要散步?” 他是知道谢润有散步的习惯。 谢润点头,“太医说了,经常走走能强身健体。” “母体强壮了,还怕孩子不健壮吗?” 景王喜欢听这样的话。 “本王也盼你诞下一个健壮的孩儿。” 第49章苦了孩子不能苦自己 两人一起走了会,谢润才想起问,“王爷用膳了吗?” 景王淡定道:“没有。” 谢润张了张嘴,有种难言的惊讶。 这位爷晚饭都没吃,陪着她这个吃了饭的散步? 真是稀罕! 大概是谢润惊讶的表达逗笑了景王,他抬手捏了捏谢润的鼻子。 “今个没什么胃口。待会让你的小厨房随便做些菜就行。” 谢润一想也是。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要是景王她也没胃口。 不一会儿,小厨房送来的菜就摆了一桌子。 毕竟是王爷用餐,怎么敢真的随便? 雪蛤炖雪梨,羊蹄笋,五味蒸鸡,鹅粉签,清炒豆芽、鲜菇青菜炖汤。 谢润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菜,又饿了。 景王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对淡桃道:“再给你家主子拿副碗筷,看她馋的那样。” 话是嫌弃,语气不见半点嫌弃。 谢润要脸,强调道:“不是妾身想吃,是王爷的孩子想吃。” 景王更乐了,“好。不是你想吃,是本王的孩子想吃。” “淡桃,还不快给你家小主子拿副碗筷?” 他的笑声放肆张扬,透着欢快。 谢润忍不住脸红了。 春山院的丫鬟太监们也跟着乐。 晚间,景王沐浴完,只着里衣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卷书,漫不经心的看着。 谢润抚着肚子,在床边来回走散步消食。 一回头,就看到被笼罩在橘色烛光里的景王。 灯火幽暗,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软化了他一身的冷意,倒越发显得深沉温润。 垂眸看书时,一举一动都格外惑人。 谢润被男色蛊惑,路都忘了走,就呆呆的看着。 景王似乎有所察觉,一转头就撞上她的双眸,眼底荡开一抹笑意,“看本王看痴了?” 谢润走近,认真点了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王爷真好看!” 她又道:“王爷今天穿的这套里衣,有点眼熟?” 景王挑眉,“只是眼熟?” 谢润还没说话,就听到景王满是调侃的声音。 “这样粗的针脚,府里也难寻出来。绥岁竟然不能一眼认出?” 谢润老脸一红,装作恼怒模样,“王爷,您再调侃妾身,以后妾身就不做了!” 景王长臂一揽,将人抱入怀里,薄唇轻含她的耳垂。 滚烫的呼吸落入谢润耳廓,霎时引起绯红一片。 景王的嗓音沉了几分,低磁深沉,好似在诱哄她:“本王很喜欢。” “再给本王做两件?” 谢润脸一垮,景王笑道:“不拘时间,随你什么时候做好。赏赐少不了你的。” 谢润立马换上笑脸,转身勾住景王的脖子,没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多谢王爷,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景王一双眼眸越发暗沉,嗓音也染了哑意,“本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过了片刻,他又道:“你也越发放肆了。” 竟然敢光明正大亲他! 谢润装傻的笑,在景王怀里扭捏,“妾身放肆,那也是王爷纵的!” 说着,还理直气壮的挺了挺腰杆。 说笑这会儿,景王白日的忧愁烦闷尽数消散。 有时,他只看到谢润的笑,便觉得十分窝心温暖。 “罢了,放肆就放肆吧。” 这话,带着无尽宠意。 谢润也意识到,好像经过中毒这事后,景王对她越来越好了? 第二天一早,景王刚有动静,谢润就跟着睁眼。 景王扫了她一眼,“吵到你了?” 谢润坐在床上,乖巧的摇了摇头,“前些时日睡的太多了,如今倒是睡不着了。” 说罢,谢润忽然来了兴致,“我来替王爷更衣吧。” 景王听了只觉得稀罕。 “除了第一次伺候的时候,你打着瞌睡伺候过本王更衣,其他时候本王都走了,你只怕还没睁眼。” 和景王待久了,谢润越来越不见外了。 “妾身年纪小,睡足了才能长身体。” 景王似笑非笑的扫过她的胸口,“如今倒是不长了?” 谢润面颊微红,故作淡定,“如今是长肚子了。” 景王差点没笑出来。 这谢氏越发有意思了! 谢润套了件外套,就琢磨着帮景王更衣。 她只当做一个趣事,这里琢磨一下,那里研究一下。 “王爷,这腰带怎么系?妾身上次就没弄明白。” 景王倒也有耐心,握着她手教。 “这带子怎么系?” “扣子扣不上。” 这一磨蹭,就比往常晚了半个时辰。 景王连早餐都没怎么用,就匆匆赶去上朝。 谢润坐在正厅一人用餐,脸颊有点发烫。 两个人悄悄玩闹,那叫闺中情趣。 可因为玩闹耽误了正经事,落在别人眼里就很不端庄。 谢润咬了口包子,细嚼慢咽,半晌才吃进去。 忽然对淡桃道:“你去嘱咐院子里的人,今日的事情,一丝半点都不许往外泄。” 一则显得不尊重,没有主子威严。 二则倒让人误以为谢润恃宠而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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