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意。” “奴婢立刻让人去拿。” 李妈妈这话当然是遮掩。 王妃早得了消息,她去搜院,就刻意观察了下炭火,这才反应如此之快。 王妃问陆侍妾,“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陆侍妾喉咙动了动,忽然跪伏在地上,“奴婢认罪!” “这些东西确实是奴婢让人拿的,王妃要罚奴婢,奴婢绝无半句怨言。” “只求王妃让奴婢再多解释两句。” 她这么快认罪,青松院内的人都颇为意外。 原以为还要拿出许多证据,掰扯一会才可。 只有平安无动于衷,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陆侍妾面皮厚,有野心也够自私,却一向识时务,也看得清好歹。 她知道偷盗这宗罪是逃不了。 与其垂死挣扎,惹怒王妃,倒不如老实的应了。 再顺势哭诉两句不得已,把一半罪责推卸到王妃身上,也好让王妃对她从轻处罚。 她惯来爱这般对付安侍妾,屡试不爽。 王妃懒懒问道:“你还要解释什么?” 陆侍妾道:“奴婢知道不问自取乃是偷,可奴婢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陆侍妾眼底含泪,一副凄凄惨惨模样。 “后院的人,连个杂役丫鬟都看不起奴婢。” “若不散些银钱下去,奴婢连院子里的丫头都使唤不动,偏上面的管事们层层克扣,奴婢一个月拿着五两银子的月例,日子竟还过的不如做丫鬟舒服。” “若只是克扣些饭食还好,可冬日里缺少煤炭,奴婢没法活呀!” 王妃倒也不是那安侍妾,听了陆侍妾几句话就开始心软反思。 她只淡声问道:“所以你就去安侍妾那偷东西?” 陆侍妾纵使脸皮再厚,被王妃当众说偷东西,也忍不住脸一红。 她咬牙低头,索性放弃所有尊严,把头低的更低。 “是奴婢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蠢事!” 王妃:“王府自有王府的规矩。有人克扣你的银钱米粮,你为何不派人前来告知?” “若人人都如你一般,缺了什么就去别家偷,那这景王府怕不就要成了贼窝了?” 陆侍妾抬头,一双水雾雾的眼眸望着王妃,“可……可奴婢不敢。” 为何不敢? 不就是因为这些管事们盘根错节,各个都有靠山。 其中最大的靠山便是王妃。 她这句不敢,可以理解为不敢告状,也可以理解为不敢得罪王妃。 王妃的面色微沉。 这也是她昨日和景王说自己要丢一回脸的原因。 陆侍妾偷盗煤炭的案子,不管怎么审,王妃都有过错,这是逃不了的。 第69章内情 王妃:“此事也算是本王妃管理不当。” 陆侍妾连忙道:“如何能怪王妃?!王妃日理万机,底下的管事婆子们难免藏有私心。” “王妃管得了人管不了心。” 不得不说,陆侍妾真的很会看人说话。 饶是王妃想重罚她,被陆侍妾这一番体贴话说下来,心中怒意也消散了许多。 王妃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先想法子把从安侍妾那偷的东西还回去。若东西不在了,用银钱替代也是一样。” 陆侍妾欲言又止。 王妃眸光冷了愣,“怎么,你不愿意?” 陆侍妾无奈道:“不是奴婢不愿。实在是奴婢手上没钱。但凡奴婢手上宽松,也不至于做出这种蠢事……” 王妃的视线落在平安身上,“那便这样吧。” “平安,你和安侍妾回去商议,列个单子,算出总银钱。” “以后就从陆侍妾的月例里扣一半用来偿还,直到还清。” 陆侍妾这会哭不出来了,心一阵阵抽痛,有些呼吸不上来。 她弱弱喊道:“王妃……” 王妃一个冷眼扫过去,“只是偷盗之事实在败坏门风,死罪能逃活罪难免。” 陆侍妾立马喊道:“求王妃饶命!” 王妃:“念在你是初犯,且也有些情有可原,便罚杖责十下,禁足一月。” 陆侍妾高声道:“多谢王妃体恤!” 杖责十下,并不算重,养一段日子就能好。 禁足也顶多是丢个脸。 陆侍妾向来脸皮厚,最不怕的就是丢脸。 如今,只盼着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王妃又道:“安侍妾身边的丫鬟橘子,背主忘恩,与陆侍妾合谋偷盗。杖责三十,送出王府。” 陆侍妾面色一凝,“王妃!” “怎么,你有异议?” 陆侍妾咬牙道:“此事奴婢的错处更大,橘子只是受奴婢威胁,还请王妃对她从轻处罚。” 陆侍妾又道:“她老子娘得了病,需要银钱,才被我抓住把柄威胁。求王妃轻饶她一回,莫要赶她出府,便是留下当个粗使丫头也行。” “此事……她也是无辜的。” 王妃却觉得她说这些话有些好笑,“据我所知,安侍妾待你也算不错。” “可你背着她爬床,如今还偷盗她的东西,可见你并非一个念旧情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丫鬟求情,我倒是不解。” 陆侍妾沉默良久,才道:“不一样的。” 至于怎么不一样,她无法和王妃说。 便是王妃听了,也未必能理解。 王妃生来就是主子,又怎么会懂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想法? 王妃忽然道:“李妈妈,你待会去安侍妾那一趟。就说本王妃也卖她一回面子,橘子是走是留,由她决定。” 陆侍妾忽然松了口气。 她又小心翼翼道:“王妃,奴婢可否替橘子承担十棍……她如今还年轻,三十棍下去,只怕下半辈子都没了指望。” 陆侍妾知道,行刑之人也会看人下菜碟。 同样是十棍,落在她身上的棍子必然比落在橘子身上的轻。 王妃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也罢。就应你所求吧。” 有身材健壮的婆子拖着陆侍妾去外面行刑,橘子早被人压在外面跪着,如今两人一同受刑。 人还未散,王妃又道:“此事我也有错处。便自罚一月月例,用来补偿安侍妾。” 李妈妈等人一同劝诫。 王妃却是个主意正的,落下的话从不更改。 等陆侍妾和橘子受完刑被送走,王妃才问李妈妈,“这陆侍妾和橘子,是怎么回事?” 陆侍妾的事,王府知道的人没几个,偏李妈妈正好知道。 “主子可还记得刘侍妾?” 王妃垂眸,从久远的记忆里找出了这个刘侍妾的信息。 “是两年前纳给王爷,跑到宁侧妃门口泼妇骂街的那个?” 还真别说,王妃对这个刘侍妾印象颇深。 敢以侍妾之位挑衅当时有两个儿子的宁侧妃,插着腰在兰香院门口骂了整整一个时辰,直把宁侧妃给气病了。 满后院仅此一人。 李妈妈点头,“正是此人。” “主子该是忘了,安侍妾是和刘侍妾一同入府的。恰好一个泼辣蛮横,一个又老实巴交。” 王妃向来聪慧,若有所悟道:“这两人闹过矛盾?” “哪里是闹矛盾,是刘侍妾欺负安侍妾。” 李妈妈娓娓道来,“那时两人都刚入府,刘侍妾就以安侍妾对她不敬为由,要打安侍妾,当时就是安侍妾身边的丫鬟吉祥给拦住了。” 吉祥,也就是现在的陆侍妾。 那时王妃忙的不可开交,这么点小事就交给李妈妈去处理了。 故而李妈妈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妈妈:“因这事,刘侍妾被罚了一顿,也记恨上了吉祥。老奴隐约记得,那年冬天,刘侍妾邀安侍妾去赏雪,赏着赏着便说起了卧冰求鲤的典故。” “恰好吉祥的老子娘病重……” 王妃心中一动,“后来呢?” “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刘侍妾非要让吉祥去观月池里凿冰捕鱼。” 王妃皱眉,“安侍妾也应了?” 吉祥是安侍妾的丫鬟,只要安侍妾不答应,刘侍妾闹破天了,也不能拿吉祥怎么样。 李妈妈无奈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安主子的脾性。别人欺她,她不但不气,还巴巴的替别人解释。” “刘侍妾如此势强,她敢说什么?” “寒冬腊月的,吉祥跳下观月池捕鱼……因这事没闹大,便没谁去管,只知道吉祥那个冬天就没出现过了。” 王妃忽然想到三个府医的脉案,“大夫说她宫寒严重?” 李妈妈:“约莫就是那时落下的。” “我看陆主子为橘子求情,约莫是想到了她自己。当初她老子娘也是病重在床。” 其实李妈妈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吉祥的娘,也是在那年冬天走的。 王妃忽然笑了笑,“安侍妾的运气倒不错。” 李妈妈初时不解王妃话中的意思,如今仔细品品,颇为认同。 安侍妾入府就没什么宠爱。 刘侍妾虽然泼辣跋扈,景王好歹宠过几日。 可得过宠的刘侍妾早早死在宁侧妃手上,无宠的安侍妾倒是日子越来越好过,如何还怀着景王的子嗣。 听说还是双胎。 这运气……也真是难说。 第70章两千两银子的障眼法 陆侍妾挨了二十棍,是被抬着送回清风院的。 关上院门,伺候她的两个丫鬟翠鸟和莺儿哭的涕泪纵横。 “主子,您可吓死奴婢了!” 陆侍妾疼的面色发白,心情却是轻松的,“哭什么?两个隐患都解决了,你们该为我高兴才是。” 翠鸟和莺儿抹着眼泪,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两人是陆侍妾当丫鬟时交好的朋友。 陆侍妾一上位,就把两人提拔过来当大丫鬟。 也因此,三人说话没那么严的规矩。 翠鸟性子急,颇为恼怒:“你还高兴?看来是板子打轻了!” 莺儿轻声道:“主子不知道。李妈妈带人来搜屋时,奴婢快要吓死了!” 陆侍妾还是痛的,哼哼唧唧的,偶尔回一句话。 “我又没害人,有什么可怕的?” 翠鸟咬牙,“你倒是不怕了,毕竟板子也挨了。” 陆侍妾瞪了她一眼,“你真放肆。敢对我说这话?” 翠鸟哼了一声,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拍了陆侍妾一下,“你早说要挨板子,我们两个跟你去,好歹替你几板子。” 莺儿也跟着点头,看着她道:“好好的屁股,打成这个样子。莫说王爷,奴婢们看着都有些嫌弃。” 陆侍妾&翠鸟:“……” 打发走了有些傻白甜的莺儿,陆侍妾才有时间和翠鸟说知心话。 翠鸟叹了口气,“偷盗一事,被抓了也好。免得我日日提心吊胆,担心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你遭了殃,连累了我。” 陆侍妾白了她一眼,不想说话。 翠鸟嫌弃道:“当初就叫你别做这缺德事。你但凡换个人偷,都不至于被罚的这么重。” “做丫鬟的爬了床,又回头偷自己主子的东西。你听听这事说出去多难听?!” 陆侍妾闭眼装睡,就是不回话。 翠鸟忽然凑近,“话说,你干嘛非要掺和李侍妾和韩侍妾的事?” 陆侍妾沉默半晌,才道:“她给了我两千两。” 翠鸟恨恨的戳了她的眉心,“你个没出息的!” “她既然拿的出两千两,你怎么也得涨涨价,问她要个四千两吧?!” 陆侍妾:“……” 谢润和李侍妾几番猜测陆侍妾帮韩侍妾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 陆侍妾贪财,韩侍妾正好不缺钱。 双方很爽快的达成了协议。 “那东西,你怎么处置了?”翠鸟道:“我今日生怕你留下痕迹,真被吓个半死。” 陆侍妾继续翻白眼,“我本来就没害她!怎么会找出罪证?” 翠鸟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可你不是收了韩侍妾的两千两?” “我是收了她的钱。她又没让我害李侍妾,只是让我带着有麝香气味的香囊日日去清竹院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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