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力道:“奴婢和韩侍妾院里的人一向没有来往,只见过桑草一两面,如何就敢让她谋害自己的主子?!” “她若反咬奴婢一口,奴婢岂不是自寻死路?!” 王妃沉吟道:“你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桑草连忙爬上前,“怎么就不敢了?!” “止水舫人多眼杂,只要趁乱推韩侍妾一把,谁能发现奴婢?!” “只要发现不了奴婢,自然就牵扯不到谢庶妃!” 景王嗓音沉冷,“怎么,你早知道止水舫会乱?” 桑草似被吓到,立马低头坦白,“奴婢不知,但奴婢是从小纾的话里猜到的。” “她只让奴婢放心去做,奴婢就斗胆猜测止水舫今日会乱。” 景王眸光深沉,黑沉的视线落在谢润的脸上。 “谢庶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谢润从始至终都没发一眼,只听着两个丫鬟的争辩,好似被吓呆了,又好似不慌不忙。 王妃也问道:“谢庶妃,本王妃也不信你会出手谋害韩侍妾,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谢润由紫湖搀扶着起身,缓缓朝着景王和王妃行了一礼。 “妾身在等桑草说完。桑草若说攀扯完了,妾身再一一解释也不迟。” 她垂下眼帘,淡然中又透着慈和的眸光落在桑草身上。 不知为何,桑草竟被她看的心中一惊。 王妃也问道:“桑草,你可还有其他要说的?或者仔细想想自己说的可有错漏。若待会改口,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桑草肯定道:“这一切乃奴婢亲身经历,定不会有错,更不存在改口!” 谢润轻轻叹了口气,“罢了。” “桑草你说是在小纾家偏房接了银子和手镯,想必是你与小纾待在房间商议了好一会儿?” 桑草谨慎道:“确实待了会,不过因密谋的是害人的事,奴婢心里害怕,催着小纾,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悄悄从东角门走了。” 谢润点了点头,温声细语道:“你连小纾家有个东角门都知道,看来确实去过她家。” 众人正疑惑着。 谢庶妃这话,岂不更坐实了她自己的罪名吗? 就听到谢润又问:“小纾,你家偏房可有什么显眼的物件?” 小纾猛地抬头,霎时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她猛地看向桑草,“桑草,我家偏房曾做过我哥哥的住所,屋子里有个极显眼的物件,你可记得是什么?” 还没等桑草先开口,她先断了桑草的路,“这东西十分显眼,只要是进过偏房的必不能忘。” “你可想好要怎么回话?” 桑草低着头,眼睛转动,疯狂想着如何回答。 她记得小纾哥哥是去从了军的,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才退下来,在附近寻了个武馆当教习师父。 极显眼的物件? 不可能! 若真是什么显眼物件,只怕去过小纾家的人早把消息传出来了! 这很大可能是小纾在诓她! 桑草心一狠,决定赌一把,她肯定道:“你在撒谎!” “根本没有所谓的显眼物件!” “你家偏房墙上什么都没挂!” 第88章拆穿 小纾冷笑一声,脸上透出几分讥嘲和自信。 “你在撒谎!你根本没去过我家!” 小纾一脸轻松的朝着上头行礼,“还请王妃即刻派人去瞧一瞧,便能证明奴婢是无辜的!” 墙上竟真的有东西?! 桑草一慌,没想到自己竟然猜错了。 她立马改口道:“当时就点着一盏灯,我害怕你的计划,怎么可能看得清墙上有什么东西?” “在我的记忆里,墙上就是没有东西!” 小纾肯定道:“你就是在说谎!” “只要是进过我家门的,都知道!” “府里的家生子不少,王妃大可问问去过奴婢家的!” 这时,云庶妃身边的丫鬟芳色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幼时去过小纾家偏房,隐约记得墙上挂着一杆红缨长枪和一块虎皮。” 芳色扫了眼桑草,缓缓道:“那虎皮据说是小纾哥哥十岁时猎的,十分逼真凶猛,进房间的人都会被吓一跳。” “莫说晚上,白天都能吓人一大跳。” 小纾也跟着道:“正是因为那虎皮吓人,我爹娘觉得有煞气,才让哥哥搬到其他房间!” 接着,又陆续有几个和小纾关系好的家生子证明了芳色说的话。 王妃挑眉,“这样说来,桑草是在撒谎?” 桑草跪在地上喊冤:“奴婢若没见过小纾,又怎么得来的手镯和银子?!” “总不能是奴婢自己变出来的?!” 谢润面上一派淡定,不见半点急色,只忽然说了一句,“不知道诸位可还记得李妹妹那只被塞了麝香的香囊?” “好好的东西被关在上了锁的箱笼里,悄无声息的就被人给偷换了。” 谢润沉静的眸光看向景王,温柔又冷静。 “府里有这般厉害的神偷,莫说妾身一个手镯,便是妾身库房里的任意一样东西,都能悄无声息的消失,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另一个人手里。” 韩侍妾惊讶道:“谢姐姐的意思是你的手镯是被人偷了?可若不是呢?” “昨日谢姐姐丢了个玉佩,闹腾的全府都知道了,王爷还专门赶去安慰姐姐。可把妹妹给羡慕坏了。”韩侍妾故意流露出艳羡的目光,轻声道:“若手镯丢了,姐姐就算不像昨日那般闹腾,怕也会说上一两句吧?” “可妹妹愚钝,竟从没听姐姐提起过。” 其他人也没做声。 或是同意韩侍妾的话,又或是等着看好戏。 谢润低下头,轻笑了一声:“王爷,妾身能证明手镯是被人拿走的,还能找到是谁拿走的。” 景王依旧是那副不辨喜怒的模样,只淡声问道:“你如何证明?” 谢润抬了抬下巴,“诸位应该都知道我有位神医姐姐吧?” 多亏了谢姜实力了得,短短时间在京城打出了大名气。 如今拿她的名号出来,还颇能唬人。 谢润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帘,才缓缓道:“前些时日她给我寄了信,也顺便送了些年礼,其中有一样东西极为特殊。” 谢润说这话时,一直盯着王妃看。 谢姜送的信和礼物都是要经过王妃的手的。 有什么或者没有什么,王妃一清二楚。 若王妃要挑破她的话,她倒是不好继续说下去了。 见王妃面色淡然,谢润才继续道:“这东西有毒,人一旦沾染,便会悄无声息渗入皮肤里,一年半载后,就会毒入肺腑,五窍流血而亡。” 谢润说出这话时,隐约听见不少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不巧,在李侍妾的箱笼里被放了麝香后,我便让人在存放首饰的箱笼上抹了一层粉。” “如今想要查出谁碰过这东西也容易。” “只需要把双手泡在加了特殊粉末的热水里,若双手变黑者则为偷盗手镯者,若没有,则无辜。” 谢润缓缓朝着景王行礼,从腰间接下一个荷包,“药粉就在这,还请王爷让在场的人一一试验,很快就能找出凶手。” 景王冷声道:“去端热水。” 王妃垂着眼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在场的其他人面色各异。 有紧张的、也有等着看戏的、更有内心忐忑而故作淡定的。 谢润的视线环视一圈,最后落在李侍妾身后的飞花身上。 “李侍妾,你身后这个丫头倒是不常见?” 李侍妾一愣,看了眼身后的飞花,才道:“飞花是王妃给奴婢的二等丫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今日飞絮身子不舒服,奴婢才带了飞花来。” 谢润笑道:“我看着她颇为脸生,不如就让她先上来试试吧。” 一直低着头的飞花猛地抬头,过分沉静漆黑的眼眸看向谢润,竟让人生出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 景王的命令一下,很快就有人端了六盆热水上前。 云庶妃看了左右,“我先来吧。” 李侍妾和万侍妾几个随后。 独韩侍妾,似乎走的有些艰难,落在最后面。 几个人同时起身,人影错身、衣衫摩擦间,韩侍妾定定的看了眼沉默寡言的飞花。 还没等几人站到热水前,飞花抬手打翻面前的热水。 捧水的婆子忽然惊叫了一声。 飞花手上不知何时冒出一把刀子,竟二话不说朝着谢润刺去。 “来人,有刺客!” 谢润猝不及防,身前的小纾下意识往前一挡:“主子小心!” 噗嗤! 刀子刺入小纾的身体,飞花也被荆五第一时间击飞。 她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摔落在地面。 荆五追上前,手上的长刀挑开飞花的匕首,反手将飞花制服。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飞花狠心撞在了荆五的刀上,鲜血喷溅满地。 人也就这样死了。 第89章赌一把大的 谢润挺着个肚子,根本抱不住小纾发软的身子,只能跟着她跪坐在地上。 谢润喊道:“太医,快把太医叫来止血救人!” 景王沉稳有力的嗓音落下,“把谢庶妃扶起来,别伤着她了!”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荆五,把尸体处理了。” “是!”荆五带着他的手下,手脚利索的处理了飞花的尸体,也顺带把小纾带去找太医治疗。 景王的视线看向李侍妾,“飞花的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李侍妾面色发白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竟然还有功夫在身。” 李侍妾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妙,她眼眶蓄满泪,跪下道:“王爷,此事绝对和奴婢无关!” “她隐藏的这般深,只怕奴婢箱笼里的麝香就是她放的!” “如今又忽然暴起要杀谢庶妃,怕是得了她主子的命令,想在彻底暴露前杀了谢庶妃,一换二。” “又或者是怕谢庶妃的法子查到她主子身上,为了护住她的主子,才故意暴露自己!” 说着说着,李侍妾的脑子倒越发清楚。 她上前两步,“还请王爷继续查下去,定能查出这手镯经过谁的手!” 景王瞥了眼,“你这话倒也有道理。” “那就继续查!” 有了景王的命令,其他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云庶妃、李侍妾和安侍妾几个陆续把手浸入水里。 万琳琅在一旁撇了撇嘴。 她虽然只是个医女,但对医术一道颇为精通,从未听过谢润所说之物。 这会把手放进热水的动作也十分利落。 站在她身后的韩侍妾将一切万琳琅的表情收入眼底,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她僵着身子,把手落在温热的水里又拿出来。 几个人的双手半天不见变化。 这边太医已经带着小纾去止血,谢润的衣裳上也沾染了点血,她被扶着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着几个侍妾庶妃的动作。 等她们泡完水了,谢润才缓缓道:“王爷,不用查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谢润。 谢润有些麻木道:“没有所谓的药粉。” “那些都只是妾身编来哄人的话。” “妾身只是在赌,赌偷盗手镯之人心虚,若听到妾身的话,怕被发现身份,必然就会有所作为。” “如今看来,妾身赌赢了。” 话是这样说,谢润心里还是遗憾的。 只损了个飞花,却半点没牵扯到飞花身后的主子。 一群人面面相觑,想到要泡温水忽然暴起的飞花,看向谢润的眼神有些诡异。 这些人中,韩侍妾的眼神格外复杂,似乎在尽力隐忍着什么。 谢润抬眸,透过人群,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落在韩侍妾身上。 四目相对,似有无声的火花飞溅。 谢润想再赌一把大的! 她忽然道:“烦请太医再替韩侍妾看看,可千万莫惊动了腹中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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