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当初在老家过不下去，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一个个都好像躲瘟神似地躲着我们。” 简婕看着邵星的脸：“可是你根本不信这些。” 邵星笑了笑：“可是有人信啊。我嘛……这么多年我也老了，见的怪事也多了，可当年的事一直没个下文，我现在也不能说我完全不信。所以我才来找你啊！” 简婕将信将疑。 邵星趁热打铁：“我就想知道我姐姐失踪到底是不是遭了宫雯雯血衣的诅咒了。如果查出来确实不是，那剩下来的绝对不麻烦你，警察的事儿就是警察的事儿。但是在那之前，你是不是也不能肯定不是诅咒？” 章衡一抿嘴唇：“有道理。”见简婕的视线刷地一下扫过来，两手一摊，“至少在我这儿，我觉得很有道理。” “这不就是我们《鉴诡》专栏的主旨吗？” 简婕的上嘴唇不易察觉地噘了一下，但还是被章衡捕捉到了。 他就知道她接受了。 6 6 章衡这次一直把邵星送到楼下。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贵客，各方面都是。 邵星笑容意味深长地道：“你这个经济人对她可够了解的。幸亏你事先给了一点儿提示，不然可能就不成了。” 章衡笑道：“那也不至于。怎么说您也是看我长大的，大不了我就跟她照实说，她还能不帮我叔？” 邵星先是给他逗笑了，但转瞬眼里就闪过一道精光：“这么说，你还没跟人家照实说过你的情况？” 章衡登时：“呃……” 邵星一点头，又问：“你也没跟你家里照实说？” 章衡咬了咬嘴唇，笑了一下：“……” 邵星又是一点头。 章衡忙一手揽在邵星的肩膀上，有点儿撒娇地将头往他靠了靠：“叔……” 邵星还能不懂他的心思：“放心，叔这儿不透风。” 章衡一下子就笑开来了，真用上力气抱了邵星一下。 “可是你跟人家姑娘还是应该尽快说吧？”邵星望着他。 章衡又不自觉地挠挠额头，他也是知道邵星说得对，可是…… “嗯，”他有点儿闷地道，“一有机会我就说。” 邵星瞥他一眼，又给他戳破了：“天天在一块儿，还没机会。” 章衡只好叹了一口气，一脸的为难：“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邵星也是有点儿意外：“看你这患得患失的样子……”见章衡真是有点儿发窘了，便摆了摆手，“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把握。” 章衡又笑了出来：“谢谢叔。” “是叔要谢谢你。”邵星叹息地道，“要是真能把我多年的心结解了，叔一定重谢。” 章衡随即笑道：“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还差您的红包啊！” 邵星也笑：“你是不差。”又朝楼上一扬下巴，“你确定人家不差？” 章衡脑子里随即闪过简婕对着红通通的毛爷爷一往情深的模样，只好笑着摇了摇头：“叔就是叔，不服不行。” 7 7 订票的时候，简婕就知道这回去的小县城恐怕不小，居然有直达的动车。等下了车，跟着人流一起走出车站，就更毋庸置疑了。 凭良心说，除了规模小一点，但城市规划、经济发展一点儿不差，感觉就是到了一个缩小版的一、二线城市。想起这段时间刚跑过的两个县，差距确实很明显。 有的县比一个市都强。有的县它就只是一个县。 不消说，住宿也升级了。这回定的是五星酒店。 简婕望着章衡：“我们专栏流量又冲新高了？” 章衡：“咱们专栏流量不一直都在高位。”笑了一笑，补道，“邵先生包了红包。” 虽说他们不是为了钱才接受委托，唯一的要求也就是希望能把案件当成是《鉴诡》栏目的素材，但一听花的是别人的钱，简婕立马变得更轻松了：“邵先生出手挺大方的，”撸起袖子，“咱也得让人家值回红包啊。” 那天邵星坐那儿，不显山不露水，但简婕就看得出来应该不差钱。可是钱再多，也得人家愿意出。这个道理她懂。 拖起行李箱走了两步，简婕又停下来，猛一回头，章衡在后头差点儿没刹住。简婕抬个头，就在他胸口往他脸看。章衡也不想退回去，就低着头，看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自己。 “怎么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章衡一开口就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语气。 简婕：“我怎么觉得这回的案子，你特别积极？” 章衡心口扑通跳了一下，但脸上还是笑容不改，笑得两只桃花眼微微眯起：“我哪回案子不积极了？” 简婕：“……” 章衡：“……” 简婕怀疑自己又着了章衡的道，但又拿不出真凭实据——等等，她为什么要觉得是“又”。 章衡看着简婕的小表情，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你喜欢猜，我就让你猜。小小的你来我往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好像也是一种乐趣。 “好了，”章衡一手揽过简婕的肩膀一起转身向前走，“动车坐几个小时也是会累的，抓紧时间休息。还有一大堆的事儿呢。” 简婕看一眼章衡揽在她肩头白皙修长的手，又看一眼他笑眼弯弯的脸，决定先不跟他计较。 8 8 邵星家的老房子竟然还在。 不光是那矮矮的小平房，包括小平房前的那一条东西向的小路，以及沿路的一切建筑都还在。 简婕站在小平房前，脚下就是那条小路。她先是把小平房看了又看，又把周围看了又看，连脚底下再普通不过的小路都看了好几遍，还是有点儿震惊。 当年邵家举家搬迁，也动过想要卖掉的念头。可惜已经被打上凶宅的标签，没人敢买。空置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赶上房地产开发潮，倒是有人盯上这块地，结果愣是被几个钉子户搅黄了。后来又兴起保护古建筑的热潮，有个建筑专家来一看，说这条街就是典型的明清民居——那还不得赶紧保护起来。这一保护就保护到了现在。 四十多年了，一整条路都没变。这种运气搞不好一辈子就这一回了。 9 9 小平房没有正经八百的院子，但是在那条小路和房门前有一块空地，算是一个开放的庭院吧。 当年，年仅十岁的邵星就是在这里和他十七岁的姐姐邵月玩陀螺吧。 章衡已经把门打开了。临来的时候，邵星把老房子的钥匙交给了他。 这个小平房总体面积就不大，到哪儿都是几步的事儿。里面的布局充分诠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也就是说，邵母从厨房走出来到客厅里的这张小饭桌旁，再到发觉女儿没有进屋，赶紧跑到门外的空地，至多就是二十步左右的事。 短短二十步的距离，门又是开着的，怎么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简婕模拟着邵母的行动轨迹，努力体会一个母亲发现女儿没进来，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急忙跑出小平房，在空地逗留了几步，便又赶紧跑到小路上。章衡一路跟随着她，也尽力模拟着邵父的反应。 两个人站在小路上，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急急忙忙地沿路追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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