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了几分,掐入掌心的指甲深深地陷了进去,再松开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那好吧,我去跟爷爷说一声,你好好照顾她。” “嗯。” 贺知意离开后,陆庭州关上了房门,重新回到叶笙身边。 此时,她紧紧抱着被子,眉头因为身子难受而紧锁着,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低喃。 “笙笙,起来把解酒茶喝了。” 叶笙没反应。 “笙笙,乖,先起来把解酒茶喝了再睡。” 叶笙依然没动静。 陆庭州无奈,只好将解酒茶放到一边,俯下身将她扶起来。 叶笙靠着床坐着,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却空洞无神。 陆庭州将解酒茶端了过来,刚递到她嘴边,却听到她道: “陆庭州要跟贺小姐结婚了。” 陆庭州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朝她望去,她却没有看他,而是双眼空洞地盯着前方,“以后,他会跟贺小姐生小孩吧?” 她低低呢喃着,因为吐了的缘故,声音格外沙哑。 “瞎说,没有这种事。” 即便知道她醉了,陆庭州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都是别人乱传的,你别当真。” 叶笙很明显没有听进去,她的视线从远处收回,突然看向他。 下一秒,身子动了动,突然往前一扑,双手勾住了陆庭州的脖子,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端在他手中的解酒茶也顺势洒出了不少。 陆庭州的身子瞬间僵住,深沉的目光,紧锁着叶笙被酒精熏得迷离的双眼,喉结微微滚动了两下。 “笙……” “书礼,我考虑好了。” 叶笙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如此郑重地开口,所有的旖旎,在她这句话出来后,彻底消散。 陆庭州眸色一凝,目光冷锐地看向叶笙,“你考虑好什么?” 听似平稳的语气里,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考虑好了跟你交往,我们也生一个小宝宝当小柚子的妹妹好不好?” 叶笙睁着眼看他,眼神认真,“我才不要陆庭州跟贺小姐生的孩子当我小柚子的妹妹,我要我自己生的。” 她蹙起眉,带着醉意的语调里,充斥着不满,“我要和你生小宝宝,我们一起生宝宝,好不好?” 陆庭州阴沉着脸,看着眼前已经醉得不行的叶笙,眼底却是阴云密布。 戾气一点一点地在他眼中凝聚,他克制着心头呼之欲出的怒火,咬牙问道: “叶笙,你要跟你谁生宝宝?” “就是你啊。” 叶笙抬眼看他,被酒精熏红的双眼,无辜地眨了眨。 陆庭州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克制着的怒火隐隐又有了冲破的趋势。 可下一秒,叶笙却扯住了他的领带,用力一拽,陆庭州没反应过来,直接跟她一起摔在了床上。 她伸手去扯自己礼服的肩带,身子在陆庭州的身下挪动着,闹得陆庭州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这个混账! 陆庭州在心里咬牙低骂了一声,气急了,双眼燃烧着熊熊烈火,浴火伴着怒火一并上升。 他扣住叶笙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叶笙,你看清楚,我是谁?” 255.这个男人长得怪好看的 “你?你是季书礼啊。” 叶笙回答,似乎是察觉出了“季书礼”的火气,她的嘴角当即垂了下来,两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哽咽着问道:“你生气了?你也不喜欢我生的小孩,是不是?你跟陆庭州一样,都不喜欢我生的孩子,是不是?陆庭州不喜欢我生的孩子,你跟他一样……” 她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眼泪,如决堤的山洪,瞬间涌出她的眼眶。 陆庭州没料到叶笙会是这样的反应,那一句“陆庭州不喜欢我生的孩子”直接打得他措手不及,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生气,也不管她此时到底分不分得清他到底是谁,只能手忙脚乱地温声哄着她。 “笙笙,你别哭,我没有生气,我没有不喜欢你生的孩子,你乖,别哭,好不好?” 他手足无措地擦去她眼底不停涌出的泪水,叶笙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倔强又委屈地看着他,“那我们生小宝宝好不好?”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双眼紧紧盯着他,仿佛他说出一个“不”字,她就能当场哭给他看。 陆庭州心口堵着的那团火不上不下的,出不来,也下不去,眼前这个混账东西却挨得他越来越近。 明知道她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季书礼,可他却还是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 “你别后悔!” 陆庭州扯了扯领带,喉结翻滚得更厉害了,被浴火灼烧过的声带,此时早已是沙哑一片。 叶笙却是完全没有听进去,抱住他的脖子,离他的唇,越来越近,就在两人的鼻尖只有一线之隔时,她又停了下来,嘴里嘀咕着,“你的味道怎么那么像讨厌的陆庭州。” 陆庭州:“……” 她竟然连他的味道都能闻得出来? 已经被她折腾得够呛的陆庭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 “一定是我喝酒喝糊涂了。” 她又低低地加了一句。 “你还知道自己喝糊涂了。” 陆庭州哑着声音,没好气道,双手却护在她的腰间,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从床沿边上滑下去。 “你别吵,你的声音也像他,这个讨厌的陆庭州,真是烦死了,哪都有他。” 嫌弃的声音,伴着醉意,将陆庭州的话给打断了。 紧跟着,叶笙原本缠绕着他脖子上的双手,转移到他的脸上,带着凉意的双手将陆庭州脸上被她撩起的燥热稍稍降了一些。 “你的脸也像他,眼睛也像他,鼻子也像……” 叶笙歪着脑袋,眼神带着打量,落在陆庭州的脸上,眉头蹙得更深。 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眉眼上描绘了一圈又一圈,跟着,又移到他的鼻尖,他的唇,嘴里继续嘀咕着: “虽然这个人挺讨厌,但是长得怪好看的。” 陆庭州:“……” 到底是在嫌弃他还是在夸他? 刚刚稍稍降下的燥热,被她这一番举动又重新撩起,甚至烧得更旺了一些。 他干脆直接将她的手握住,眼神带着警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叶笙像是被他吓到了,战战兢兢地盯了他几秒后,小嘴瘪了瘪,好像又快哭出来似的。 陆庭州心里一慌,赶忙温声哄道: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对不起,笙笙乖,不能哭。” 这一刻的叶笙很好哄,脸上欲哭不哭的样子瞬间收住,继而,又重新抱住他的脖子,往自己跟前一压,唇与唇之间,也就不到两公分的距离。 “我想跟你生宝宝。” 小.腹下,那股腾升起的燥热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被叶笙这句话直接推到了顶峰。 陆庭州很想做个君子,不想趁她醉到根本分不清他是陆庭州还是季书礼的时候就跟她发生关系,理智和情感此时在他的心里天人交战。 眼前的叶笙,就如同一支带着毒的罂.粟.花,美丽绝伦却吞噬着人性和理智,一点点将陆庭州那点残存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理智彻底吞没。 “你别后悔!” 落下这句话,他扣住叶笙的后脑勺,俯下身,覆上她冰凉的唇。 有那一瞬,叶笙的身子僵了一下,原本迷蒙的双眼,有过一瞬的清醒。 但很快,那熟悉到从她记忆深处被一点点挖出来的气息将她那点忽略不计的清醒给重新吞没了。 逐渐加快的呼吸声,伴随着粗喘声在偌大的总统套房内蔓延。 陆庭州的手,从她的腰间,一点一点向上移动,将原本已经被她扯下来的肩带,又往下扯了大半。 胸.前突然传来的那一阵冰凉,让叶笙骤然僵住。 她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慌乱地将陆庭州从自己面前推开,不停地摇着头,“不行,我不能……”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陆庭州整张脸都黑了。 这个折磨人的妖精,她是存心想弄死他是吧? 把他浴火挑起后,又想撂挑子全身而退? “不行,我不能这样做。” 她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头,更晕了。 陆庭州气得牙痒痒,却也不忍心去强迫她什么,见只能忍着几乎将他烧成灰的浴火,抬着一双被浴火烧红的双眼,控诉般地看着她,用极致沙哑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 叶笙敲着发晕的脑袋,呢喃着这句话,“为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渐渐的,又在床上躺了下去,自顾自地给自己拉被子盖上。 “庭州知道会不高兴的……” 她低低地呢喃出这句话,但因为声音太低了太低了,陆庭州并没有听清。 只是看着这个把自己折腾得不轻的女人这会儿毫无心理负担地睡着了,直接被气笑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 他伸手,捏了捏她带着红晕的脸颊,也没再叫醒她,帮她将被子掖好后,自己才去浴室冲了把脸。 过了许久,身上那股燥热才逐渐平息下来,想到叶笙竟然真的答应季书礼,还想跟他再生一个孩子,陆庭州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阴云密布。 门铃,在此时又被按响了。 256.在这个房间里闹了不少笑话 陆庭州板着脸去开门,脸上阴戾可怖的模样,把外面的服务生给吓得不轻,当场就白了脸,以为自己是打扰了陆庭州休息。 “陆……陆先生,这是您要的新衬衫。” “谢谢。” *** 另一边,贺知意阴沉着脸从客房那边回到宴会大厅。 “知意,陆总呢?” 贺夫人刚问了一句,见女儿的脸色阴沉难看,拧眉问道:“你怎么了?” “叶笙喝醉了,庭州在客房陪她。” 贺知意沉着脸答道。 想到自己在客房门口看到陆庭州身上那一大片湿漉漉的地方,她心里就气得不行。 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叶笙吐他身上了。 他竟然能忍受叶笙吐他身上,也没有气得丢下她走人,竟然还那么有耐性地照顾她。 凭什么啊。 叶笙她有那么好,那么值得他那样放低身段吗? 甚至……甚至为了照顾叶笙,他连她爷爷的寿宴都不来了,这算什么? 今晚多少人都在议论她跟他可能联姻的事,结果,他却不在,这不是让她被人当成笑话吗? 要是让别人知道陆庭州是为他那个前妻才丢下她,那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她? 贺夫人一听女儿这话,当时也气得黑了脸。 “果然是在娱乐圈里混久了的戏子,这勾搭男人的本事真是一套一套的,在别人家的晚宴上玩喝醉酒勾引男人这一套,真是不要脸!” 贺知意心里也烦躁得很,这次贺家把产业移到国内,就是想要快速扎根的。 而扎根的最快办法,就是结交这个圈子里的各大豪门。 陆庭州是她最先考虑的目标。 不论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是相貌长相,都优秀得让她觉得无可挑剔,也是她认为最能配得上她的人。 借着当年贺家跟陆家的那点情分,贺知意觉得自己的优势还是很大的,谁知道,她竟然输給了一无是处的叶笙。 这算什么? 二房那边一直对贺氏虎视眈眈,如果她不能借着陆庭州的势夺得贺氏的执掌权,以后贺氏落到二房手中,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们在哪个房间,我现在就亲自去找他,我就不信陆庭州还能驳了我这个长辈的面子。” 贺夫人气得不行,当即就要往客房部的方向走,却被贺知意给拉住了。 “妈,你现在过去的话,只会惹庭州不高兴,他说晚点会来找爷爷致歉,我们到时候在找机会吧。” 贺知意不傻,也不会像贺夫人这么冲动。 今晚宾客这么多,如果她妈就这么不顾后果地冲上去找庭州,他给面子就罢了,要是不给面子的话,丢人的绝对会是贺家,是他们大房。 毕竟,所谓的联姻,也只是他们暗中故意放出去的假消息,要是被庭州当众否认,除了贺家丢人,大房丢人,她更丢人。 “我就是气不过!” 贺夫人俨然是一副陆庭州未来丈母娘的姿态,一想到叶笙勾引走了自己未来女婿,就气不打一处来。 “妈,我有分寸,你别坏了我的计划。” 贺知意耐着性子哄着贺夫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我们手头上那个项目解决,一旦惹了庭州不高兴,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 一提起那个项目,贺夫人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看向自家女儿,叮嘱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嗯,我心里有数。” 即便如此,贺夫人的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原本还想借着今晚的晚宴拐弯抹角警告叶笙一番,没想到反而让她破坏了她女儿的好事。 叶氏是吗? 既然已经是个破落户了,她不在乎暗中再动一动手,帮个忙让他们直接申请破产好了。 贺夫人眯起眼,眼中爬上一抹算计。 陆氏她不敢动,区区的叶氏她还动不得吗? *** 叶笙醒来的时候,床头的暖光灯正亮着,而此时,她正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惊得她整个人坐了起来。 头,却疼得厉害,好像被人狠狠重锤过一般,又好似有一双手,将她的脑袋生生给掰开,而后塞进了一团厚重的棉花,让她此刻的大脑又沉又迷糊。 她从床上坐起,太阳穴狠狠抽着,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把叶笙给吓了一跳。 她陡然回过身来,见套间内的沙发上,陆庭州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在看,身上黑色的衬衫此时已经换成了深灰色,温凉的双眼,落在她身上,意味不明。 叶笙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间酒店的总统套房,至于她是怎么来这里的,自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头,胀得发疼,她拖着身子从床上下来,身上还穿着参加晚宴时那套白色的长裙晚礼服。 陆庭州见她拧着眉敲着头,便默默地放下了手上的杂志,起身朝她走了过来,“我让客房那边重新准备了一碗解酒茶过来,你等会儿喝了会好一些。” 叶笙也没顾得上想别的,拧着眉点了点头,“谢谢。” 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看向陆庭州,欲言又止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跟她在一个房间里。 他们不是应该在贺老爷子的寿宴上吗? 别的她倒是不担心,只是,她现在对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要是在晚宴上她闹出了什么笑话,她该怎么办? 陆庭州似乎从她微拧的眉宇间读懂了什么,眉眼微微一垂,若有所思一番后,道: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叶笙被问得噎了一下,努力地想要去回想之前发生的事,隐隐约约地有些片段闪过,但却依然是模糊不清的。 她对陆庭州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没闹出什么笑话吧?” 陆庭州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诡异,看得叶笙心里暗暗发凉。 她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那倒没有。” 陆庭州摇了摇头,表情有些严肃,而叶笙听陆庭州这么说,心下稍安,可下一秒,却听陆庭州道: “倒是在这个房间里闹了不少笑话。” 257.把他衣服给扒了? 叶笙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目光首先落在了陆庭州已经换掉的衬衣上,心头一沉。 “我做什么了?” 叶笙盯着陆庭州,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你仔细想想。” 陆庭州对她抬了抬下巴。 叶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下来的肩带,脸色直接沉了下去。 脑海里,一些怪异的又让她不忍直视的片段一闪而过—— …… 这些话都出自她之口,还包括她勾住陆庭州的脖子,跟他挨得很近,甚至……她身上的肩带都是她自己扯下的…… 虽然只是断断续续地捕捉了一些,但叶笙的脸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怎么能对陆庭州说这些话?她怎么能当着陆庭州的面脱……脱衣服。 叶笙的脸在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地交替着,眼中已经是一片懊恼之色。 “想起来了?” 陆庭州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幽幽响起,低沉中带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深意。 叶笙脸色微变,两颊因为尴尬而发烫,她抿了抿唇,哑着声音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我喝糊涂了才把你的衣服给扒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她干巴巴地道歉着,没有去看陆庭州的脸,自然也没注意到在她道歉完之后,陆庭州脸上那一瞬僵笑的表情。 把他衣服给扒了? 陆庭州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面前之人的发顶上,看着她局促又尴尬的模样,抿了抿唇,生生地压住了那股呼之欲出的笑意,轻咳了一声。 所以,她刚才盯着他身上的衣服看,是以为她扒了他的衣服,他才换了一件? “你只记得这个吗?” 陆庭州压着翘起的嘴角问她。 叶笙想起自己刚才脑海里闪过的那些无比羞耻的片段,嘴角狠狠抽了抽,耳根更烫了。 “不记得了。” 她摇了摇头,认真又严肃地否认道。 “真不记得了?” 陆庭州的目光,落在她逐渐发红的耳尖上,唇角不动声色地翘了翘。 叶笙是一点都不想回想起那些羞耻的场面,也没听出陆庭州语气中的揶揄,坚定地摇了摇头,“抱歉,真的喝多了,实在没印象了。”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庭州的衬衣上,一想到自己竟然动手扒了陆庭州的衣服,还嚷嚷着要跟他生孩子,她就觉得万分羞耻,耳根又不自觉地发烫起来。 “需要我提醒你吗?” 陆庭州问她,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 他几乎没见过叶笙这种窘迫的模样,那一年的婚姻里,她除了讨好他,就是讨好他,后面离开后的再重逢,除了对他冷漠就还是冷漠。 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叶笙,还是他几乎没见过的。 “不用!” 叶笙想也不想便果断拒绝了,甚至因为心虚,声音都大了许多。 “你说你想跟……” “我说不用你提醒!” 叶笙急了,上手就去捂陆庭州的嘴巴,却因为不小心光脚踩到了脚边放着的高跟鞋,脚踝一崴,她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接撞进了陆庭州的怀里。 叶笙:“……” 真的很想说脏话! 脚踝因为刚刚那一扭,疼得她龇牙咧嘴,根本无暇从陆庭州的怀里退出来。 她抓着陆庭州的衬衫,眉头紧锁,弯身揉着脚踝处,头顶上方,却传来陆庭州布满戏谑的声音—— “就这一件了,你还想扒了它吗?” 叶笙揉着脚踝的动作一顿,将手一松,赶忙从他怀里退了出来,跌坐到身后的床上。 “你喝醉了的时候,也是这样往我身上扑的。” 陆庭州站在她面前,压着笑意的声音,继续从她头顶上方响起。 叶笙垂着头,气得牙痒痒。 她干脆装作没听到,等脚踝不痛了之后,她拿起高跟鞋套在脚上,对陆庭州道: “陆总的衣服,我会赔给你的,不耽误陆总时间了,我先告辞了。” 她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满脸的懊悔。 她不该贪杯的! 怎么就能喝这么多酒,还能把自己喝断片了。 她懊恼地敲了一下太阳穴,伸手打开房门。 门刚一打开的瞬间,正好跟外面准备敲门的人对了个正着。 “贺小姐。” 叶笙看着正准备抬手敲门的贺知意,表情有些微微僵硬。 尤其是对上贺知意错愕的目光时,眼底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心虚来。 陆庭州原本看着叶笙那懊恼的模样,正觉赏心悦目,便看到了门外出现的贺知意,嘴角的笑容,俨然收了几分。 眉头轻蹙,显然,贺知意的出现,有些不合时宜,至少,这个时候,他并不欢迎她。 贺知意看到叶笙开门的瞬间,完全没办法忽视她脸上尚未褪去的红晕,她垂了垂眸,一抹暗芒从她眼底划过。 叶笙为什么会脸红?他们刚才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朝叶笙身后不远处的陆庭州看了过去,正好看到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以及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那抹宠溺。 贺知意的心陡然沉了下去。 她不愿意去想她来之前,他们到底在房间里干了什么,又是什么原因让庭州笑得这么愉悦。 压下眸底翻滚的暗涌,她再度看向叶笙,“叶小姐,你醒了。” 叶笙点了点头,想到自己是来参加贺老爷子的寿宴,结果却在酒店里躺了一晚上,不免有些尴尬和歉意。 “抱歉,贺小姐,我没想到我酒量这么差,倒是麻烦你们了。” 她没提陆庭州,想来她在贺家的晚宴上喝醉了酒,贺知意又在这出现,想必她被陆庭州带到这,也有贺知意的意思在里头。 “叶小姐客气了,是我们招待不周,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 叶笙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是到了晚上十点多了,寿宴估计已经结束了。 “麻烦贺小姐代我跟贺老先生致个歉,真是不好意思。” “叶小姐言重了。” 贺知意硬是生生地压住了心头呼之欲出的妒火 258.陆庭州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跟叶笙这般客气了一番后,才看向叶笙身后走近的陆庭州,道: “庭州,你现在方便去找爷爷吗?” 她刻意当着叶笙的面提起这件事,尤其是她提起贺老爷子的时候,说的是“爷爷”,而不是“我爷爷”,更是容易引人遐想。 两人都知道陆庭州是因为今晚的事去找贺老爷子致歉的,但叶笙不知道。 叶笙听贺知意这么说,便下意识地就认为酒宴上大家讨论的陆贺两家联姻的事是真的,不然,陆庭州为什么要在寿宴结束之后,还要特地去见贺老爷子? 想必就是谈两家的婚事。 这一下,叶笙骤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十分多余,不等陆庭州开口,便对贺知意道: “那我不耽误贺小姐和陆总的时间了,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好好跟贺老先生赔罪。” “叶小姐客气了。” 贺知意点头,巴不得叶笙赶紧离开,也佯装没看到陆庭州在听到叶笙要走的时候,微微沉下的脸色。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陆庭州开口,却被叶笙给拒绝了,“不用了,我的司机就在楼下。” 叶笙此时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的身份异常尴尬。 不等陆庭州开口,叶笙便快步走向电梯。 陆庭州没有跟上去,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贺知意看向他,小心翼翼地开口,“爷爷听说你今晚不在,特地等着想见一见你。” 贺知意没说别的,只是有意提了一句贺老爷子,也佯装没有察觉陆庭州面上的不快。 “嗯,我现在过去。” 陆庭州点了点头,出了房间,也没有刻意放慢脚步去等贺知意。 贺知意紧咬着下唇,敛去眼底的暗芒疾步跟上。 *** 此时,前来贺寿的宾客已经散尽,陆庭州去见贺老爷子的时候,贺家人都在。 “贺老先生。” 陆庭州上前去,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而后带着歉意,道: “很抱歉,今晚临时有点事情,没来亲自跟老先生贺寿。” 贺老爷子摆了摆手,笑道:“没事儿,我老头子都一把年纪了,还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干什么。” 他朗声笑了起来,而后,叹了口气,道:“庭州啊,老头子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次贺家那个项目遇到的麻烦,真是要麻烦你了。” “嗯,意姐跟我聊过了,老先生不用担心这个项目。” 言下之意很明显,陆庭州是保证不会让贺家这个项目出事的。 虽然孙女跟他说了陆庭州的意思,但是,现在听陆庭州亲自跟他保证,老爷子心里自然是更放心了。 这个时候,他才无比庆幸自己当年在陆家危机的时候没有落井下石,即便没有帮得上大忙,但他了解陆庭州的为人,别人哪怕只是帮了他一点,他也会还给对方更大的回馈。 他朗笑了几声后,对陆庭州道:“我这老头子身子骨不行了,也差不多要回去休息了,就让他们几个再好好招待招待你吧。” “老先生您请便。” 贺老先生离开后,贺夫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贺知意。 贺知意领会,看向陆庭州,道: “庭州,我最近从朋友那得了一瓶市面上极少的顶级红酒,听说口感极好,我知道你爱喝红酒,专门给你留的,你要不到我们家去坐坐,好好品尝一下?” 贺知意话音刚落,贺政便立即道:“是啊,陆总,晚上都没机会跟你好好喝一杯,不如移步到我们家坐坐,我们也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聊聊。” 最关键的是,现在这个时间点,陆庭州要是答应去贺家坐坐,传出去的话音就有的品了。 本来,他们今晚可以让人放出去的话音,就让不少人相信两家有联姻的打算,如果陆庭州在这个时间点还去贺家,更会让人往联姻的方向去想。 不说别的,这样捕风捉影的消息传出去,对贺氏的股价,以及在国内的地位都会有不少的帮助。 他们贺家这次把产业移到国内,必须要在第一时间内在这个圈子内站稳脚跟。 陆庭州显然是一个极优的选择。 谁知陆庭州想也不想,非常果断地便拒绝了,“不打扰各位了,下次有机会我再去拜访。” 说“拜访”两个字,显然是陆庭州自谦了,明眼人谁听不出来陆庭州这是在委婉地拒绝贺家的邀约。 贺家人虽然着急想要跟陆庭州攀上关系,但也知道不能急于这一时。 再看陆庭州那明显有些焦急的模样,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要离开,贺政不会看不懂他的脸色,也不会再纠缠,便道: “好,好,好,那我们就不耽误陆总时间了。” 说着,他用眼神朝女儿示意了一下,贺知意赶紧上前,道:“那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 陆庭州直接拒绝了,跟着转身大步从宴会大厅离开,修长的双腿,明显带着几分急切。 “大哥,大嫂,你们这么明显把知意往陆总身边送,是不是太着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知意嫁不出去呢,这么急着倒贴。” 等到陆庭州一走,贺家二房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讽刺道。 大房二房为了贺氏继承人的位置,早就明里暗里地在斗,只是在贺老爷子面前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贺政听贺二夫人这么说,脸色当即一冷,看向她,冷哼了一声,道: “怎么?你也想把你儿子送过去?可惜了,陆庭州没有那种特殊癖好!” “你……” 贺二夫人脸色大变,气得整张脸都红了。 二房只有贺羽一个儿子,但贺羽是个同.性.恋,这是贺家上下众所周知的事情。 在国外的时候,对同.性.恋这块比较宽容,倒没什么,到了国内就不一样了。 虽然这几年,大众也开始慢慢接受这种恋情,但也免不了要接受国人异样的目光。 贺老爷子是个极为传统的人,因为贺羽的取向问题,对他很是不满,二房在这方面,就已经处于弱势一方。 259.她更希望陆庭州喊她名字 一旦贺知意真的跟陆庭州结婚,那二房想要取得那个位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看到贺知意这么迫不及待地贴上陆庭州而这么不爽了。 贺羽的父亲贺权的脸色同样不好看,但是他没有妻子表现得那么急躁,伸手压了压自己的肩膀,跟着,对贺政道: “行了,大哥,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不管怎么说知意也是我们侄女,我们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姑娘家,表现得太急切对她名声也不好,陆总要是乐意也就罢了,他要是不乐意,这传出去,不都得笑话我们贺家,笑话知意吗?” 贺权说完,贺政的脸色更冷了。 贺二夫人也跟着道:“可不是,我可是亲眼见到陆总抱着他那个前妻从偏厅离开的,你们是没看到他有多着急他那个前妻,只不过就是喝醉酒罢了,瞧他都急成什么样了,大哥大嫂,他当时那个样子真得给你们看看,免得我们知意的心放错了地方,以后有的伤心了。 ” 说着,她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却脸色极为难看的贺知意,又装出笑脸,阴阳怪气道: “知意,你别怪二婶说话直,二婶也是担心你,你也瞧见了,陆总连让你送出门都拒绝了,显然不是很希望跟你走在一起。” 贺二夫人的话虽然尖酸刻薄,却是事实。 她是亲眼见到庭州对叶笙和对待旁人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想到自己在酒店房间内看到的那一幕,她嫉妒得血都呕出来了。 但这会儿,她表面上却显得异常漫不经心,对贺权夫妇俩道: “二叔,二婶,你们多虑了,放出陆贺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是我们统一决定后放出去的,我被你们推在前头都没说什么呢,你们倒是反过来嘲讽起我来了。” 她压下眸底翻滚的妒意,继续道: “再者,庭州之所以这么痛快帮我们那个项目度过难关,除了我们贺家当年出手帮忙的那点情分之外,更重要的是因为他跟贺延之间的关系,这一层关系可比我们当年的情分重多了。” 说到这,贺权夫妇俩面色微变。 尤其是贺二夫人,整张脸都气成了猪肝色。 贺知意扳回一局,脸上的笑意更深,“二叔,贺延是您的儿子,你们当年对他不闻不问,要不是我这个做堂姐的对他好,怕光是我们当年贺家对陆氏的那点情分,还不足以让庭州这样帮我们。” 贺权摸了摸鼻尖,因为心虚,表情显得很不自在。 贺延是他跟前女友生的儿子,只是后来,他为了娶谢家大小姐谢绾,也就是现在的贺二夫人,才跟贺延的母亲分了手。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贺延的母亲已经怀孕,她是背着他把贺延生了下来。 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才得知贺延是他儿子。 只是碍于谢绾的原因,贺家虽然将贺延认回,但却并没有把他当回事,那个时候,贺延也已经成年,也并没有要回贺家,或者想要争取贺家家产的意思。 虽然他名义上算是贺家少爷,但实际上,跟贺家并没有什么交集。 倒是贺知意知道这个堂弟的存在之后,会经常去部队看看他,或者在他出去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些关怀。 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陆庭州才会愿意跟着贺延喊她一声姐。 哪怕她并不喜欢这个称呼,她只比陆庭州和贺延大一岁,她更希望陆庭州喊她名字。 二房一家子被贺知意一番话怼得说不出来,只是铁青着脸,瞪了贺知意一眼。 贺知意见他们二人不再说话,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这会儿心里烦躁得很。 在回国之间,她是知道一些陆庭州跟叶笙之间的纠葛,但大多都是外面传的,细节方面她了解得不多。 本以为,以她曾经跟陆庭州之间的交情,以及作为贺家大小姐这个身份,叶笙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可今晚,陆庭州却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见到他对叶笙的感情。 原本那种在叶笙面前胜券在握的优越感瞬间跌到了谷底。 叶笙。 贺知意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攥紧了手指头,指骨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 “笙笙。” 叶笙刚走出酒店,刚要给自己的司机打电话,便听到季书礼在喊他。 “书礼?你还没走?” 叶笙见这会儿宾客早就散得差不多了,见季书礼还在,脸上露出了些许小意外。 “你喝醉了被陆总带走了,我不放心你,就一直等到现在。” 季书礼看着叶笙,眼神微微有些复杂。 听季书礼说起这个,叶笙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酒醉后闹出的那些笑话,脸上露出几分窘态。 “现在看到你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季书礼的声音继续响起,也暂时打断了叶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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