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只手半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掌控了他的呼吸,但又好像不完全是这样。严锐没有用力,手指只是放在那儿,恰好展开成了掐握的姿势。 杨竹甚至不太敢吞咽口水。这个人体的本能动作被他执行得十分缓慢,导致他感觉到自己的喉结在严锐掌中滚动的细节。唾液顺着喉管被挤压下去,喉结顶起皮肤,小心细致地滚落,在那贴着的掌心挠动了一条直线向下。 严锐的手掌收紧了,杨竹立刻停止了吞咽。 属于严锐的气息正铺天盖地地涌向他,快要把他扑杀淹没了。他感觉到窒息,又愣又直地盯着距离不到几厘米的一双眼睛。 严锐目光冰冷而沉厚,像他的审判者。 “这样也可以?”严锐控制着他的呼吸,向他发问。 杨竹忍不住用手抓了抓墙,但墙面平整,他什么东西都没能抓住,用以作为凭依。他心头涌起恐惧和惊慌,以及一股难言的坚持。他在这缺氧的情况下张开了嘴,但连一个口型都没有比出来,严锐的嘴唇也向他靠近了。 口中呼出的气互相交接,接着压下来,单方面地堵住。 严锐掐着他的脖子,在他即将给出答案的时候吻了他。 可能在这个吻落下来的第一个瞬间,杨竹还有错觉,这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就算不是,也不过是严锐用来吓唬他的手段,最多嘴唇压着几秒就完了。 但严锐总是在他的预测之外。 那只掌控他脖颈的手猛地一下收紧,阻断所有呼吸的可能性,与此同时严锐撬开他的嘴唇,不容抗拒地攻占而入。杨竹大脑空白,就连解读动作也慢一拍。严锐咬了他的嘴唇,剥夺他的呼吸。他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软了下来,而严锐连这也预料到了,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搂住他的腰,将他朝自己的怀抱拉近。 杨竹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权,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完全成了严锐的所有物。 他软弱不堪,无能为力,被侵占掠夺,被暴力压制。 严锐松开手、离开他的嘴唇时,他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半点力气也没有,看着严锐的鞋尖怔然发抖。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赶紧想要爬起来,然而没能做到,手指软绵绵的,心头仿佛也在颤栗。 严锐半蹲下来,重新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杨竹大口大口呼吸起来,像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自由了。他忍不住看了一眼严锐的手,连忙挪开,又看向严锐的嘴唇,那儿沾着水光。 严锐俯视着他,舔了一下嘴唇,像是猛兽进食前的准备动作。 “你可以忍受这些?”严锐说,“这连热身都不算,但你已经站不起来了。” 杨竹完全被他镇住了,脸颊通红,但回过了神,逞强一样用手撑地,勉力站了起来。他靠着墙,死死凝视着严锐,气息急促,方才被控制时的感受在他大脑闪回。 他看着严锐的脸,表情明明和以前一样,但他好像感受到了冷淡和疏离。像是印证这一点,严锐再次退了一步,就和刚才对他说不能接受可以马上离开时一样的举动。 杨竹一下子扑向前,抓着他,咬牙说:“我明明能行!还有什么尽管来啊!” 严锐道:“你很害怕。” 杨竹嘴硬地说:“我不怕……我不怕!我就是不适应!你有本事接着试,我现在可以了,肯定不会再被吓……” 严锐打断他:“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脚步又发生了变动,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严锐已经又一次将他按在了墙上,一手压着他的肩,另只手摸着他的胸膛。 严锐的嘴唇靠在他耳边,而手则缓缓地下滑,摸过他的腰腹。 灼热的吐息烧在他耳畔,严锐说:“你?硬了。” 32有一点点那啥 32. 杨竹大气都不敢出,被夹在严锐和墙壁之间,闻言愣了。他的脸疯狂地热了起来,嘴巴也无措地张开,慢腾腾地、确认一样地低下头。不必等他自己看到,严锐的手便按在了那处,用实际的接触来为他确定事实。 他为什么会硬?嘴上说着不怕但他其实是真的害怕的,吓得都腿软了,为什么会起反应? 杨竹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了,又僵硬地把脑袋恢复到原来的角度,骨头好像随着抬起的幅度一节一节咔咔响。 “我……”他想要解释,“我也不……” “不什么?嗯?” 严锐忽然靠得更近了,嘴唇快要碰到他的耳朵。 简单的几个字,严锐忽然放轻了声音,原有的针对逼迫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入耳时轻飘飘绵痒。 杨竹一下张口结舌,像是被迷住了,像是被他催眠了。严锐真的在这个时候亲了一口他的耳朵,同样没用力,更像是啄了一下,像是给他的奖励,像是卸去故意装出的锋利表象后露出的真正的温柔。 “我很高兴。”严锐道。 这样的态度转换,不由得让人迷惑起,究竟哪个严锐才是真的?是刚才那个让他窒息腿脚发软的严锐,还是现在这个用少见的柔和对待他的严锐? 杨竹迷迷瞪瞪恍恍惚惚,尝试要看他,要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的真正用意。但严锐这次不将自己的脸展露,亲过他的耳朵之后,只将头颅靠在他的肩上。 “我很高兴。”他重复了一遍。 像是一只手恶劣地把阀门拉到了最大,杨竹整个身体立时变为了最高功率输出,脸红过热心跳过速。他发着抖——由于激动,几秒后,他控诉地大声说:“狡猾!” 干嘛在这个时候觉得高兴还要告诉他,都不给他害臊和适应的时间的!杨竹都想伸手推他了,严锐又说:“不能坦诚说出我的心情吗?你愿意接受我,我很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杨竹心里骂他,王八蛋,又刺激我! 但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也这么不争气地觉得开心?杨竹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身子还在颤。门外脚步声来来去去,轻快随意,似乎严妈妈在忙自己的事。阿姨在外面,而自己和严锐这样不知羞耻地关在里头。 严锐的手还放在他下方,湿润的嘴唇在他裸露的脖颈上落下一个吻,下方的手动了起来。 “你皮肤真白。”严锐说,“脖子上还有掐痕。” 他吻的是掐痕吗?杨竹情不自禁地想。 严锐有施虐倾向,于是亲吻脖子上的掐痕这件事本身就带上了隐隐的情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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