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杨竹骤然高声说:“你自己说的是什么玩意当我是傻逼?!” 那同学反而还大笑起来:“我又没说你是傻逼,你咋这么有自觉呢?” 杨竹气急败坏又不会还嘴的模样太好笑了,他们憋不住地笑了好几声,说:“你这么傻逼自己都承认了,还不兴别人说啊?”他们挤眉弄眼,掐着嗓子模仿娘娘腔的调子,“啊!我没有作弊!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做一考完试就被老师罚站但我都是自己考的,是严锐哥哥帮我的,我没有作弊!” 他们都在说什么东西? 人的形态在他眼中慢慢扭曲,成了歪来扭去的狰狞影子,张着嘴,嘴形肆意疯狂地变换。 他们在说什么?! 杨竹肩膀沉重地起伏,眼睛瞪着却没有焦距。人的声音传进他耳朵,变成刺耳不可理解的音节。 花了好几句话的功夫,他才缓慢地理解过来。 原来他以为自己变好了,在别人眼里都是笑话,都是弄虚作假。 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杨竹的脸黑沉沉的,昨晚到现在积攒的憋闷郁火终于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两个人还在搭着肩笑,杨竹已经猛地扑了上去,一言不发,双目发红,抬起拳头就往他们脸上揍! 严锐手上提着两个袋子回来,分别是打包的汉堡和奶茶,回到教室时,杨竹的座位上却已经没了书包。 不少人偷偷看他,但见他扭头回来看时,又纷纷避开视线。 严锐久违地皱了皱眉。 杨竹又打了架,卫生间偏偏还离老师办公室不远,被发现时杨竹也没有丝毫收敛,疯了一样还要继续。 两个月内这已经是第三次,第一次是被欺负,第二次没上报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使每次都不是他全责,但他也有过错,如此之高的惹事频率,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没有过半点自省。 班主任通知父母来领他回家反省,处分留待商量。 严锐回教室时,杨竹已经离开了。 那两个挑事的男生伤得不重,已经处理好伤口,严锐去办公室时,正看见他们站在班主任对面,据理力争:“先动手的是他,我们就没想和他打架,二对一不是欺负人吗,是他自己冲过来的!” 班主任头疼地揉着眉心,看见严锐的身影,刚要抬手招他,严锐已经抬步走了过来。 那两个男生是背对着的,没有发现,还要接着争辩,乍然就听见严锐的声音。 “你们说了什么让他动手的话,”严锐的声音很平,没什么感情,“不如也详细说给我听听。” 22 22. 那两人一下子噤声了。 严锐的脚步不紧不慢,极有规律,在走过去的这短短路途中等待他们的回答。待到走到老师身边时,他们还没出声,于是严锐又说:“如果觉得复述一遍有难度的话,我们也可以去调监控。” 他表情冷淡,面对面了,那两人却都不敢直视他。 严锐嗓音压重了一点:“哑巴了?” 他们不像同龄的学生,而像是有地位分别的上下级。 严锐待人向来讲究分寸,冷淡保持在一个礼貌的界限内,虽然难以接近,但旁人对他的印象也多半都是沉稳好相处。 那两个同学曾经也和他关系不错,向他讨教过问题,甚至借过作业抄。头一回听见严锐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他们怔怔的,被那漠然的目光凝视着,不知不觉冒出了冷汗,连直视都不敢。 班主任道:“怎么不说了?” 他们骂杨竹的话里有那个同性恋谣言,牵扯到严锐,绝对不能在本人面前说出来,只能含含糊糊道:“我们就……看他早上在英语课上补作业被罚站,觉得他的成绩多半不是自己考的……” “噢。”严锐声无波动,“冤枉他作弊?” 他们不得不点了点头,又怕严锐看出来自己话没说全,急急忙忙说:“我们就说说而已,也没告诉别人!他在厕所外面偷听,光反问了一句又不解释,直接就上来打人了!” 严锐不耐烦似的抿唇,冷冷地看着他们。 在这几秒钟的沉默中,他们提心吊胆,甚至求助一样地去看班主任。但班主任没有开口,仿佛将目前的处置权交给了严锐。 “不用转移话题。”严锐道,“别浪费时间。原话讲一遍,谁对谁错自然能判断。” 复述一遍绝不可能。 和杨竹打架的时候他们心中连半分紧张都没有,杨竹是先动手的,但占据优势的是他们,在杨竹红着眼愤怒大吼的时候他们也只骂了一声神经病,之后又在笑,笑杨竹太蠢太傻逼,打架都不会也敢跟他们放肆。 面对着严锐时他们嚣张的气焰完全消失了,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答不上话来。他们骂人的时候嘴巴不太干净,没脸重复,又躲不过严锐的逼问,最后也只能老实认栽,认下一切错误。 班主任把他们狠批一顿,记了过。杨竹本来要挨的处分落回他们头上,处罚也取消了,重新通知杨竹家长。 离下午的课只有几分钟,两个男生被赶回去上课,班主任容许他插手了这件事,处理完也没再和他说什么,只温声让他回教室去。 严锐出办公室,在走道上呆了一会儿。预备铃响时,他回到班级,看见中午买的汉堡和奶茶还原封不动放在他桌上。 奶茶七分糖,加了两份芋泥,他特意买了温的,但现在已经凉了下来。 严锐手指在杯子上摩挲两下,垂下眼睫,过了几秒忽然拿出手机,拨通杨竹的电话。 但杨竹的电话打不通,只响了两声,提示已关机。他按下红色的键,页面跳转回来,又重新拨了一次,结果仍然不变。教室里头人声嘈杂,上课铃也尖锐地响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吵得让人心烦。 严锐很快退回短信界面, 打了一句话发出去:“杨竹,回我电话。” 杨竹休息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第二天却仍然没有来上课。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手机关了机丢在一边,像只乌龟缩在床上一动不动。打架的时候他被那两个人按住摔到地上,磕到了背上的骨头,只能侧躺,因为右边的脸有淤青,碰着枕头就疼,又只能朝左边躺。 长期保持同一个姿势,骨头都好像僵了,但他没有半点儿活动的意思。 黑漆漆的房间里头只有他一个人,他好像连自己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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