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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那样关切远在京城的二子,原是因为他要反。 这事怎就被自己摊上了? 他已经经历过夏狩场上因比试发现断头尸的惊吓、经历过幼妹大婚那日的意外炸箱,此次来阳寂,既为一展宏图、上阵杀敌,也为帮助自家走出低谷,重新在衍都朝堂站稳脚跟。 但事情怎么又急转直下,变成了这副模样! 裴玉堂欲哭无泪。可事已至此,他只能握紧拳甩了甩头,借月色悄悄打量起牢房,寻求破解之法了。 此时此刻,地牢外,游廊下。 季明远冷眼看着衍都武将入牢房,待到副将汇报完毕、牢门彻底关阖落锁后,他转身,就看见李程双自月色中缓缓而来。 季明远神色缓和,沉声道:“夫人。” 李程双颔首,温柔道:“王爷行事果决利落,这些人关在牢中不可擅动。待到来日攻破衍都城门时,方才能对其出生之家起到大用。” “夫人思虑周全,”季明远说,“只是孩子们尚在衍都,我总有些担心。” “阿瑜同兄长在一起,”李程双劝慰道,“妾身父亲也到了衍都,俩孩子跟外祖在一块儿,又有李家侍卫在侧。妾身现在便书信一封急送衍都,必能赶在哗变之前送达,叫他们能够成功逃出,届时王爷便可再无桎梏。” 季明远不禁笑了笑,伸手去别李程双鬓边碎发,说:“辛苦夫人如此操劳。” 他话刚尽,副将骤然急跑奔入,季明远在那脚步声中回头,寒声道:“你有什么事?” “不好了王爷!”副将面上血色尽褪,跪下前递小笺道,“信鸽方才飞抵鸽舍,带回了衍都的最新消息,说是、说是……” “说是世子趁夜奔逃出京,温家太爷撞死大殿中,李家太爷与小郡王却俱没逃脱,如今已被软禁宫中了啊王爷!” 季明远骇然失色,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第93章 深秋 夹缝其间,方为生机。 天色阴沉, 季明远立在暗处,面上的狰狞却依旧难藏住。副将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再答话。 一时死寂如坟。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程双,副将在场, 她到底维持着体面, 只轻轻一颔首, 稳住声音说:“你先下去。” 副将忙不迭离开了。 季明远惊怒滔天, 喝道:“他怎么敢!” 这个“他”字指代不明, 李程双却从中同时听出了两个人。她抿着唇, 指甲也已经掐入掌心中,勉强道:“王爷莫急莫躁,万事皆有法,心急反倒容易落入圈套。” 季明远揉着眉心,一时只觉身心俱疲, 他被李程双扶到八角亭内,灌下半壶茶, 方才强行压下了火气。 “我知王爷心忧阿瑜,我作为母亲, 亦是心如刀绞,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李程双握着他的手,说, “朝廷来的人尽数关在地牢里,那蒙汗药这会儿已经渐渐退了效, 重新放出必不可行。回信到不了衍都,长治帝自然也会知道阳寂状况,箭已离弦了。” 季明远皱眉:“那阿瑜……” “正因为阿瑜是软肋, 咱们才更不能叫长治帝意识到这点。”李程双说,“王爷仔细想想看。今朝若因着阿瑜被困,咱们便暂时摁下逐鹿之事,那么长治帝就必然会知道,阿瑜是足以威胁王爷、拿捏肃远军的把柄。之后咱们再要起事,便会始终如负千钧,身未行而力先竭了。” “但是,”季明远说,“阿瑜到底在长治帝手里。夫人,今朝我们佯做抛弃他,长治帝可还会留他一条性命吗?” 李程双笃定地说:“必然。” “王爷且想想,长治帝何必非得杀阿瑜?”李程双咬字轻缓道,“若阿瑜为软肋,则留之可威胁;若阿瑜为弃子,则杀之反为我方助力。长治帝最重礼教宗法,讲究仁义德行,他留着阿瑜不杀,是将仁示给天下人;他若真敢杀阿瑜,那么王爷之大业反倒更加名正言顺。” “毕竟,叔叔杀侄儿,实为一桩丑事;可父亲为子报仇,却为天经地义。”李程双说,“长治帝不会不懂得这个道理。” 季明远侧目,有几分惊讶地看着她:“夫人,我本以为你会更加悲恸……” “妾身自然悲痛,”李程双垂眼,落寞地说,“阿瑜乃是妾身唯一的孩子,他生来体弱多病,第一遭离家,便遭遇这样的惊变,我听着心肝俱痛。可是痛又能解决什么呢?” “他的活路不在犹疑中。” 李程双换了个坐姿,端正道:“犹疑便是露怯,露怯即是把柄。因而王爷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露怯,方才能换回阿瑜的生门。” 季明远有一瞬恍然,下意识问:“所以夫人以为,混淆视听为上策?” 李程双点了点头。 季明远思忖片刻,披衣往屋内书房去,李程双连忙跟上,见季明远捉笔,她随即研墨以待。 “既如此,咱们便向衍都放出消息,”季明远说,“季邈逃遁,做父亲的自然下落不明,可就此事先向陛下声讨一番。” 那么长治帝的眼睛就还在季邈身上——而季邈在东北举目无亲,若他不想遁入深山、庸碌躲藏,就只能悄悄回来寻找自己,多少也算是助力。届时再同他好好算抛弃弟弟的账,倒也不迟。 眼下打消疑心、保全季瑜,才是最要紧的。 季明远写完,便跨步朝外寻心腹去。李程双却没记着离开,她就着季明远的位置坐下,捉住笔。 不多时森*晚*整*理,李程双起身出屋,将一方小笺递给候在门外的连星。连星接下,颔首问:“夫人,此信可是要寄往衍都?” “不。”李程双朱唇轻启,她抬眼望着云间月,说,“寄到瑾州去,务必亲自交到大哥手上。” 李程双的兄长李映连长其七岁,早早承荫入了仕,却并无太多建树,至今仍然供职瑾州州府衙门,因而李含山依旧把持整个李家,未曾让权。 如今李含山被困京中,李家就暂且没有主心骨,李映连生性怯懦,撑不住这样庞大的家族,那么如今李氏乱局将起,机会拱手送至眼前,李程双自然要好好抓住。 人生境遇如此,不过险中求生路,为自己而搏。她从前第一次反抗,换来了肃远王妃的身份、诰命夫人的头衔,如今虽有诸多难题,面临亲子被俘、父亲受困的局面,可这些桎梏又何尝不能是转机? 乱世既起,便再无退路。那么是死是活,总得要拼命一搏。 *** 入瀚宁时雁群高飞,望哀山中层林尽染,城中落木已簌簌。 瀚宁早寒,城中北风呼啸,往来行人俱匆匆。方鸿骞的亲兵四散为鸟兽,零星回到了卫所,季邈司珹一行十余人佯作行商,低调入城中。 禁军没能找到他们。 事实上,禁军压根儿没有更靠北,寻到越州境内来,而是更多梭巡于安州,封锁隘口,又堵住安州往苍州、须途经祁瑞山的所有生路,准备将季邈困死其中。 司珹自车帘缝隙间瞧见了鸿雁,他将帘子垂下来,转向同轿的季邈。 “混淆视听的确好用,”季邈说,“先生假消息给得妙,叫衍都那头以为我定会抓紧时机,回到阳寂去同父亲汇合。如此一来,他们徒劳堵截,咱们便可休养生息。” 司珹垂着眸,有点落寞地说:“就是得叫乌鸾受累,常得大摇大摆地徘徊于祁瑞山附近,我都好久没见着它了。” “再等等,”季邈挑开一点帘,叫司珹能望见远空,“若如先生若言,我父亲应当已经起事,消息传到衍都后,朝廷便不得不分出精力对付肃远军,届时乌鸾趁连飞遁,谁也没法追上它。” 司珹微微侧目。秋风卷来落叶,打着旋扑入轿中,他伸手一捞,留住了一片。 叶焦黄,脉纤细,司珹捏在指间,安静地看着季邈。 季邈垂首瞧着那叶,问:“送给我的?” 司珹没说话,只眨了眨眼。 季邈就从他指尖拨过来,搁在自己掌心中,那叶梗尚存一丝司珹的温度。 “秋已深了。”司珹望向西北方,轻声说,“嵯垣渡冰若当真行动,就不会轻易退兵。季明远在这个关头拥兵自立,那军报中就必然有夸大其词的部分——因而西北异动一起,你便要放出新消息。” 季邈问:“给我父亲?” “给你父亲。”司珹神色漠然,“多写几封,总得保证被禁军截下。信呈到长治帝跟前儿,咱们才能真正安生一段时间。” 坐山观虎斗。 眼下他们手中兵力有限,那么转移火力、坐山观虎,方才是最好的法子。只有让长治帝相信季邈依旧迫切地想要回阳寂,才能叫长治帝相信他们父子之间并未生出嫌隙,那么届时季明远起事,长治帝必然出兵镇压——毕竟他的威胁太大了。 朝廷补给刚至,西北边军钱粮军械俱充足,凛冬又是休战期,届时季明远若长驱直翻祁瑞山,打到衍都城下怎么办? 今生不同前世,起兵太仓促,便可叫长治帝有应对之力。 夹缝其间,方为生机。 “信倒是能写,”季邈问,“可若父亲直接同我割席……” “他不会的。”司珹收回目光看着季邈,勾起了唇角。 “他怎么敢?” 司珹话说得笃信,还有几分轻蔑和憎恶,季邈却被这样的嫌恶轻而易举地蛊惑住。他分明已经反应过来,想通了其中关窍,却反倒凑近一点,像是聆听师长的好弟子一样,诚心实意地求教。 “先生教教我吧。” 司珹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我在梦里,同他一起过度了二十三年。”司珹说,“我了解他,也了解夫人和季瑜。季明远当然会犹豫、会冲动,可夫人会劝下他,如今他最爱的小儿子在衍都,这弱点却不能暴露人前。” “你将自己与他绑定,演一出两相遥望的好戏。这事其实利他也利你,能助他保下小儿子,成全他真正的父子情谊。” “那么先生以为,”季邈问,“父亲与夫人多久会意识到,他们被咱们当枪使了?” 司珹歪了歪脑袋,反问道:“若即若离的法子,难道还要先生再教你?” 季邈了然一笑,他捉住司珹盖在自己头顶的手,又仰面,在腕上啄了一个轻吻。 马车先至客栈中,一行人住了几天,城内已经很太平。三日后趁阴雨绵绵、行人稀缺,他们方才零星转入方鸿骞府中。 八月入中旬,瀚宁的雨已经很凉,院内聚集小水洼,檐廊下也显得泥泞。众人聚首议事堂,司珹坐处最近窗,他起身,缓缓叩紧了窗。 身后楼思危已开口,他啜一口酽茶,推开了卫蛰所绘的地图。 “肃远王季明远已经起兵,他将衍都派往增援的武将尽数困住了,留下十万兵守关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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