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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么点东西。我念着恩,日日夜夜还完了,便不再欠他什么。”司珹眨了眨眼,“没了亏欠,他却仍寸步不离地将我带在身边,我还有事要做……总不能一直陪他情情爱爱。” 季瑜问:“你有什么事——” 他想了想:“你到衍都后,做的是大理寺中常随。” “二公子,不是都猜到了么。”司珹瞧着他,神情含着点微妙的讥诮。 “全家被抄后,我流入采青阁中为妓,”司珹咬字清晰地说,“血债血偿,二公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我这些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做点什么。可惜,衍都城内不少人识得我,我便只能覆着假面,出入大理寺中。” “原来是想翻旧案。”季瑜歪了歪头,“可你既然同兄长之间并无真情,怎么又和他厮混到一起?” 司珹听了这话,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竟然笑起来。季瑜看着他肩头耸动,在这瞬间觉得司珹是同类。 司珹也是在……利用季邈吗? 司珹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 “因为你兄长缠着我啊,”司珹看着他,微微前倾一点,“在阳寂时他便不舍得放我离开,我走得干脆利落,原是没打算回去的。可听闻你兄长为了我,竟然还主动向肃远王解释。” 季瑜托腮想了想,竟还真有这回事——年初司珹消失后,季明远以此取笑,兄长第一次同父亲当面呛了声。 啊,季瑜想,多滑稽。 季邈未曾寻司珹入府时,行事雷厉风行,也从未作出过为妓辩驳的蠢事。原来于兄长而言,情欲是这样的迷|药,足以腐蚀心智,颠乱行为。 季瑜垂着目,想起司珹离开后,季邈对他日益展现的生疏和戒备。 如果他选择杀掉司珹,究竟是会让兄长如父亲一般日渐昏聩,还是会倒逼兄长就此清醒,挣脱情爱束缚? 若司珹对季邈并无真心,只是迫不得已、借水行舟,司珹又是否能够成为他安插在兄长身侧的一颗暗桩? 毕竟天下熙熙,往来皆利。若如司珹所图为权为财为其他,只要不是为情爱,季瑜便同样能够给予。 司珹瞧着不蠢,应当懂得审时度势。 “我到衍都后,世子第一次同我碰面,就认出了我。”司珹假惺惺地叹了口气,“那日我奉命来王府查案,那日小郡王也在。你兄长缠着我好些时日,我却不想同他死灰复燃。” “他,”季瑜缓缓咬字道,“缠着你?” “是。”司珹说,“我起先不胜其扰,推搡间情绪过激,还失手伤到过世子。” 那个巴掌印。 红印自季瑜脑中浮起来,他想起了兄长被人打的那一巴掌。那会儿正是他伤后没两日,大理寺前脚方才来查过院。他沉默须臾,又拽着铁链牵起司珹小臂,命他伸长五指,细细看了一遍他的手。 竟真同记忆中掌印的大小形状,相差无几。 季瑜不可置信地再扯了扯,呼吸随之一乱。 世上竟真有如此荒谬可笑之事!为着个妓子,他同为天潢贵胄的兄长,竟能低声下气至此——他又想起两月来,司珹几度以张九身份出入王府中。 不揭下这假面,是兄长还惦记着自己残余的世子体面么? 情之一字,当真叫人神智尽失,叫人愚蠢如斯。 季瑜合掌而笑,眼稍爬上一点腥红色。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却还要恶意地恐吓道:“若是我今夜杀了你……” “那么二公子尽可以试试看,”司珹生生笑出来,他瞧着季瑜的脸,循循善诱道,“杀了我,激怒他,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季瑜豁然起身,阴恻恻地说:“他再生气,难道会为着你这么个妓子,同亲弟弟彻底反目成仇?” “这我怎么知道呢,”司珹冷笑一声,“毕竟他脾气不算好,绑我一事又是你先起的头。以血还血或许不至于,可你兄弟二人间平衡若破,陛下那头,该怎样解释才好?” 季瑜倏忽睁大了眼。 司珹举了举腕,散漫地问:“能松点了么?勒得我生疼。” “你不怕死,”季瑜问,“还怕疼?” “死是瞬间的事情,”司珹撩眼看他,恹恹地说,“活着能感受到的一切却很漫长。无论疼痛,腐烂,失去,还是所求无所得。二公子,难道连这也不懂?” 季瑜沉默须臾,松了他手间的束缚,却并不解开脚镣。 “你和我是同类呀,”季瑜说,“彼此碰着多难得,这世上蠢人太多了,有趣的人这样少,干嘛非得同他走一路?” 季瑜眸色深幽:“不如咱俩玩一玩,看看兄长究竟何时寻到你。” “若他在天亮前找到人,我便放了你;若他没有,我一直关着你,他除了着急,又能如何呢?” *** 喜宴将歇时,季朗酒已喝过了不知多少巡。 他醉得颠三倒四,视线已经有些花,院中宾客的脸都被模糊掉,只隐约看见喝吐的谷茂延被人搀着走,许多宾客稀稀拉拉地拜别,还有个身形高大的步履匆匆出了府。 季朗用力甩了甩脑袋,实在再辨不清去者。他被人搀扶着回房去,喜烛的焰色在缭绕,新娘穿着大红袍,坐在婚床边安静地等待。女史要去唤新娘,却被季朗怒斥几句,叫她赶紧滚。 女史不敢违命,季朗赶人后带着浑身酒气,敦到圆凳上,喜房内就只剩下两个人。 “你,”他摆手招招新娘,“你过,过来。” 裴汶便起身,往季朗身边去。离得将近时,季朗说:“你倒是,倒、倒酒啊……” 裴汶默不作声,倒酒入了杯中,季朗便一把拽下她,不满道:“你怎的这般慢?合卺酒毕,还有那劳什子的结发和撒、撒帐,磨磨蹭蹭要弄到什么时候去!你裴家今日炸的那几箱嫁妆,本王还未追究,你反倒……” 他话至此,倏忽吸了吸鼻子,问:“你身上什么味儿?” 不待裴汶回来,季朗便凑前,嗤声一笑:“涂脂抹粉也就罢了,你为着新婚夜,倒也算是煞费苦心啊。也罢,今夜总得有个交代,不若就——啊!” 季朗仓惶间后跌坐在地,颤声道:“血……你身上怎么会有血!” 血渗透里衣,又自喜袍间沁出来,粘黏上季朗的手,季朗看着掌心血,颤声道:“你、你这个……” “殿下不愿与我共饮合卺酒吗?”裴汶站起来,蹲身靠近季朗,轻声问。 “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殿下逃什么呢?” *** 丑时三刻,院内露气深重,季邈坐在桌案前。屋内没点灯,卫蛰和戚川共十余人跪在地上,无人敢抬首,直视季邈的眼。 卫蛰磕着头,勉强道:“主子!属下无能,未能护公子周全。来袭者共有小二十人,他们训练有素、动作很快,我和各位哥哥拼命去追,却还是……” 卫蛰猛地一锤地,涩声说:“却还是没能追上,亦不知究竟何方势力拐走了公子,还请公子主子责罚!” 季邈没答话,半晌方才低声道:“那是季瑜养着的私兵。” 季邈今日被困在季朗婚宴上无从脱身,临收到戚川消息心神大乱、又瞧见季瑜离去后空荡荡的席位时,季邈已经想杀人。 季瑜怎么敢! 婚宴上酒灼烫着他五脏,季邈在焦灼里,思绪乱得像飞灰,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司珹还在对方手里,他不能轻举妄动。 季邈咬着自己的舌,将血混着酒一块儿往下压咽,他在每一次推杯换盏的瞬间都想要杀人——司珹在梦中所谓的“失去”,他此刻方才真真切切感受到。 季邈肝火上窜,恨不能立刻将季瑜碎尸万段。可冲动鲁莽解决不了任何事,如今他不仅要忌惮司珹在对方手中,还得忌惮深宫里时时观测的眼,因为他早已不是孑然一身。 他身侧有司珹,身后还有温家满门。司珹梦里的遗憾还未完满,他同司珹站在一起,要经得住风浪,抗得住严霜。 季邈强迫自己咬舌,想司珹的处境会如何。 司珹会有性命之忧吗? 司珹对外所示,从来都只是他的姘头,既无身份也无权势。季邈猜这正是季瑜敢直接捉人的根源——那么他所展现的态度与手腕,便决定了司珹的生死。 自己应当如何做? 司珹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对季瑜说些什么,以拖延时间、减轻顾虑,乃至于混淆视听、干扰判断。季邈叩着桌,松开的指缝里有血。 他闭着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象关于司珹、关于自己、关于司珹曾告知过他的一切——季瑜在梦中做了刽子手,季瑜喜怒无常,季瑜秉性有缺,季瑜偷偷找来李含山,季瑜最近常倒掉…… 季邈豁然起身,问:“前几日寄给阳寂的家书,可有回音了?” *** 晨曦破晓时,司珹睁开眼。外头朝阳斜升,室内墙隙微微透了光,司珹微垂的脖颈弧度间隐约落着芒,季瑜推门而入时,司珹没有抬首。 “兄长没能找到你,”季瑜舔舔唇,说,“真可惜。” “二公子将我从城外地牢,转移至你别院暗室里。”司珹眉间淡漠,“若胸有成竹,你又何必如此?“” “世子无证据,本就不能大张旗鼓来查院。天然占着便宜,所谓游戏也不过是你一厢情愿。” 季瑜冷眼勾了唇,说:“可无论如何,都是我赢下这一……” 他音未落,汤禾猝然推门而入,拜首道:“主子。” 他迎着季瑜的不耐,俯到对方耳边去,季瑜脸色迅速变了。司珹打量着他面上一瞬而过的茫怔,好心情地看季瑜匆匆夺门而出。 季瑜被汤禾跟随着,迅速穿廊往李含山房中去。待他到时,屋内早就空无一人。 季瑜连忙抓了廊下打扫下人,问:“外祖呢?” 那下人缩着手挣不开,就只能垂眸道:“晨起时世子院中来人邀,李公匆匆披衣去了,如今尚未回来。” 季瑜猛地甩开他手,想再往兄长别院去,却被汤禾拦下来。 “主子,”汤禾劝诫道,“怎可着急露怯?咱们且再等等,探清情况再行动。” 季瑜怎能不着急? 李含山入府这样久,季邈都从未找过他,怎么昨夜司珹刚丢,今晨他就将李含山叫到自己院中去? 大业成前,他决计离不开瑾州李氏。李氏话语权又全在李含山手中,他得攥着李含山,保李含山才能调度母家全族。那么如今季邈突然召人入院,究竟是什么意思? 季瑜在这瞬间倏忽惊觉,兄长似乎比想象中更加了解他——季邈是不是早就觉察到他与李含山此番衍都相见的心思?可他怎么能这样快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带走了司珹呢? 季瑜后退半步,他转向汤禾,迅速问:“昨日你带人去捉时……” “决计没有暴露。”汤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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