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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亲自任命,别的却不然。” “以宋家的财力,此前大人苦等一年多,要不是如今出了事,也还将继续难测。公子怎么不买个官来当当?” “买来闲官,后续升迁便更不易了。”宋朝晖轻声道,“若只为了过过官瘾,在下大可就留在江州。可这世家哪儿有文人自甘屈身一隅,鄙人非也,家父亦非如是。读了许多年圣贤书,便总想着要有所用,最好能够尽用。” “方才那番话,是在下唐突了。”司珹颔首,笑说,“既如此,便静候公子拾捡完毕,赴任大理寺。” 因着太子丧期,宋朝晖上任大理寺丞一事,翰林院并未大张旗鼓。差遣使驱车送这对表面主仆往大理寺去,倒是哈腰点头,讨了喜钱后便离去。 二人站在大理寺前,司珹乖顺地随侍在侧,等候仆役通报。他微微仰首,被粼粼映射天光的鱼鳞瓦迷了眼,恍惚间又想起前世瓦间残落的红枫。 不过那日他手脚均缚镣铐,被押解囚车中,由大理寺少卿亲押往午门外三司会审。西风萧瑟,衍都已入深秋,拟定核审结果被递交至元熙帝季瑜面前,“犯上作乱”的罪名正由他亲自批红。 大景一向重律法、谨刑法,早将《景律典》推行至全境。大理寺外横蹲两只獬豸像,这威严的兽守着大景最重要的中央司法机关,管天下万万人之清白,可那蒙尘卷宗掏出来,字里行间分明有不少浸透了冤屈。 这些陈年血泪无人问,甚至连大理寺自己也不敢查,盘根错节的网缚之下,早也遮全了腐烂的根。 受构陷枉死者,又有几人能昭雪? 骤然回神间谈话声响,原是寺中总算有三人出来迎接,为首的人深绿圆领官袍加身,冠上的梁[2]有两根。 “宋大人!”出来那人扯出笑,拜礼道,“下官乃是寺中右寺正乌修祺,此后便由下官协理您处理案件公务了。依照情理,下官今日本该亲自带大人您熟悉熟悉,可是近来这卷宗实在太多,年节前堆积的去岁旧案,眼下全都得翻出来重新看过。” 乌修祺侧身,亮出身后余下两人,说:“委屈大人先随寺副拿牌入房。这段时间楼寺卿远赴蓬州查案,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大人您放完物件儿四处转转,明晨再正式来任吧。” 他说完,便匆匆捉袖离去了。 宋朝晖一如在翰林院时那般平和,他像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冷落,神色如常地跟在两位寺副身后,侧间拿完牌子后,便又入了寺丞办公署书房内,将司珹放到案几上的书卷一册册摆正了,由高至低、由厚至薄地放到书架上。 逛完院子临离开前,他又返回署房内,抽出两册揣入怀中,这才带司珹踏出了院门。 司珹做戏周全,恭恭敬敬地为他掀开轿帘,直至宋朝晖钻入坐定后,他才轻声问:“方才大人取回的是什么?” “册子本身不珍贵,可其中夹着敕牒与告身[3]。”宋朝晖说,“今日我初到大理寺,虽然任命消息已通达,可到底还没能与院中同僚们一一拜会。万一有人误入寺丞办公署闹出乌龙,于我于他,俱是麻烦。” “汝阳兄实在心思缜密。”司珹落了马车帷幕,转眸而笑。 “哪里的话,折玉谬赞。”宋朝晖放好书卷,端端正正地坐在马车软垫一侧,将另外一侧尽数留给了司珹,说,“官场行走,不就得讲究个小心谨慎?如今我受着老师的恩惠,刚刚得职上任,自然须得格外注意,万事均不可落人口实。” “恭喜汝阳兄避开下放蓬州之任命,成功落职大理寺。”司珹贴着他坐下,倏忽问,“汝阳兄如今承着我主家恩情,又拜了舅舅为老师,咱们便也能称得上自己人了?” 宋朝晖颔首:“同舟共济,这是自然。” “既然已经是自己人,”司珹撑着首偏头,眼中敛着的眸光化作了笑,“那么汝阳兄这诸多遮遮掩掩的玲珑手段,再用在自己人身上,怕是不妥当了吧?” 宋朝晖迎着他的注视,依旧坐得端正。他二指相抻,碾平了袖间小褶皱,少顷后才开口。 “折玉兄,此话何意啊?” 第38章 黄雀 “我与将军,从来都亲密无间。”…… 此刻落日正浑圆, 衍都城内赤霞满铺,外头遥遥传来鹰唳。 衍都没有这样威风的猛禽,司珹知道那只能是放风翱翔的乌鸾。这意味着......季邈就在不远处。 哪怕他孤身一人对峙,哪怕宋家在衍都已经眼线密布, 司珹也决计不可能遭受到任何不利——或者说, 意外。 宋朝晖也很快明晓到这一点。随即, 他听见司珹开口。 “那夜宋二公子翻进来时, 滚了一身海棠残花。”司珹拨开轿帘, 露出大理寺檐上探出的花枝。 赤色远空间, 果然有黑点若隐若现。 “若我记得不错,温府别院中也遍开垂丝海棠。”宋朝晖说,“舍弟莽撞,当夜翻墙入院,定然破坏了庭中景致, 在下愿以千金偿。” “几枝花而已,远到不了这种程度。”司珹随意眺望花枝, 压根儿没有和宋朝晖对视。 他看了片刻,道:“温宅中的垂丝海棠均是粉白, 并无任何一株异色。” “那夜送别两位后,在下途径中庭,发现二公子拍落的花中竟然夹杂一瓣淡紫色。”司珹说,“宋公子有所不知, 在下向来喜欢登高远望,几度往返阁楼上, 瞧见宋府紫海棠,开得正繁茂呢。” “许是朝雨行走景丰巷,不幸蹭着别家了吧。”宋朝晖也望向轿连外, “他这人向来冒冒失失。” “今日无宴也无酒,硬要装傻充愣就没意思了。”司珹微微一笑,放了帘,轿内就重新归于幽谧。 天色渐趋暗沉。轿夫甩了鞭,车轮终于缓缓转动起来。 “那天夜里,宋公子翻进来的地方是中庭。他既推不开宋府门,怎的还需特意绕这样一大圈?就近爬墙不就好了。”司珹说,“他方才入院便连珠炮似的讲了一堆话,将此举前因后果都讲得清清楚楚,生怕旁人不明白。” “可是,谁问了?” “朝雨向来喜欢自言自语。”宋朝晖道,“他话密,对着谁都能说上半晌,不然也不会给坐骑起那样长的名。” “二公子喜好我管不着,他就算八抬大轿把驴娶进门也没关系。”司珹微微一笑,“弟弟闯了亲哥哥的庭院有什么关系?就算拆了哥哥的院子也有人兜底,我看两位之间兄友弟恭,瞧着也不像有嫌隙。” 司珹转过头,同宋朝晖对视上。 “此地无银三百两,装模作样的才更要讲理,骗得过自己,方能骗得过别人。”司珹轻缓道,“就连这酒疯,也来得如此恰到好处。” “既然司公子都把话说到这种份上。”宋朝晖平静地说,“我在翰林院中蹉跎许久,今日在下处境,司公子也看得很清楚,排挤冷落绝非虚言。” “家父曾以为钱财打得通官路,可他没能成;在下以为科举进得入仕途,可惜也不成。如今世道便是这样,科举新政之下,世家对话世家,寒门报团寒门,折玉说我该投哪边?哪边又能真正接纳我?” 他拜了一礼,道:“朝雨是个好弟弟,他一心替我谋出路,想着曾同世子与公子有过几面之缘,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但那夜我所言均是出自真心,既已拜了老师,自此我便与温家共荣辱。” “可是下放地方从三品大员,你也并不愿意。”司珹纯然地问,“一定要进大理寺,是为了什么呢?” “大理寺寺丞一职不是我提的。”宋朝晖坦然道,“乃是老师先言官职有缺。” “原是误打误撞,得偿所愿。”司珹哦了一声,“怪不得此后,宋二公子就睡得安稳,再不出声了呢。” “我只是有几分好奇,有什么案子值得汝阳兄如此挂牵?” 宋朝晖抬眸,吐字清晰地说:“桩桩件件均如是。能递到大理寺的每一案背后都是血泪,自然也都值得挂牵。在下读了二十年圣人书,公理之心使然。” 他顿一顿,问:“倒是司公子,怎的身份莫测,几多变幻?” “宋公子主动求得同舟,可我还没开始刨根,却反先被盘问上了。”司珹食指在二人座间小搁板叩了叩,温声细语地说,“手眼通达,提前调查费了不少工夫吧?” “真是叫我害怕。” 宋朝晖没应声,将指间的衣料捏出了细褶。 司珹余光譬见了,却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 “既然宋公子再三挑选,最终才择定温家,又密切关注至此,连我这个私下入府的都没放过,想来定然不想同温家闹僵。不过秘密太多,实在叫人难放心呐。” 他叹了口气:“不若这样好不好?你我各退一步,都再坦诚一点。” “朝雨去温家翻墙一事,的确由我授意。”宋朝晖说,“并非他临时兴起。” “这我知道。”司珹说,“你观察温家这样久,以为我们真的毫无所觉?还是讲点新鲜的吧。” “那么折玉想知道什么?”宋朝晖问,“咱们不过相识几日,人心隔肚皮,何必这样相互揣摩、不得要领。” “宋朝雨去阳寂究竟为了什么?”司珹摩挲着指腹,垂眸间回忆起什么,“他见过那死掉的赵解元,那夜又主动提起瑾州......宋家同瑾州李氏有仇么?” “称不上交好。”宋朝晖说,“瑾州位于江州下游,船货过往总多杂税。李含山又任巡南府总督,那多缴的税钱不是给朝廷,李家十来年里揩了我家不少油水,行事开支却颇为节俭。” 原来如此! 司珹立刻想明白了。 原来前世他父亲自立后,朝廷立刻斩断了军费拨用与粮草调度,季明远却仍能在攻陷苍、白、宿三州前,独自养活十几万兵,瑾州李氏除却供粮外,必然同温氏一起承担了钱财大头。却竟然瞒得这样好,从来没叫他发现过蛛丝马迹。 银子只有秘密藏在粮车里,才能瞒过他的眼。 宋朝晖的声音叫他回神。 “至于朝雨,他的确笃信道学,很多时候都想法跳脱,我也无法尽数揣测。他离家是半夜带着江浸月翻墙跑的,爹发现时,他俩早出花朝城了。” 话至此,宋朝晖顿了顿:“我想问的很简单,司公子身份多样,可究竟哪一个才是真?” 司珹瞧着他:“令弟是如何说的?” “他说司公子是......”宋朝晖迟疑片刻,才继续道,“是将军院中养着的人。” “他都告诉你了,你怎么不肯信呢?”司珹温驯地说,“汝阳兄这般聪明,合该一点就通——那晚我同他桌下十指相扣,你也看到了吧。” 司珹露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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