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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皇请罪。” 小内监有苦难言,却也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领命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后脚季朗便唤来人,面色阴沉地吩咐说。 “去请那人来。” “殿下,”新来的小内监神色紧张,“小郡王已是罪臣之子,咱们这般私下联络,万一被陛下知道……” “罪臣之子,同样是孤本家兄弟!他向来真心待我,孤又何必加诸其父兄罪责于其身?”季朗怒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此事所知者不过寥寥,父皇要怎么知道——难道说,你想卖主求荣吗?” 小内监扑通跪倒,连连磕头,季朗瞧着却更觉心烦,一脚踹在其心口处,万般不耐烦道:“还不快去!” 小内监连滚带爬出了殿,不多时,季瑜便自密道引入。季朗见了人立刻扑过去,喊着:“阿瑜,阿瑜救我!” “殿下勿急。”季瑜说,“有什么事,尽可讲与阿瑜听。” *** 腊月十五午后,沽川城中没落雪,一时放了晴。 晨起时候,温宴就出门,赶了趟南边年集早市。他与卫蛰俱抱满东西回府后,细细给自己置办的年节小礼分好类,又一一送去每人住处,就连乌鸾也收到了爪鞘,以防冻伤。 乌鸾从司珹怀里跳下来,抻开指爪,有些不习惯地在雪地间拓梅印,可到底没啄掉爪鞘,还蹭了蹭温宴裤脚。 司珹终于腾出空手来接礼。温宴赠予季邈的是几条新缑绳,给司珹的东西就多了,玉佩头簪,腰封香囊,叮叮当当塞了司珹满怀。 “你小子怎么这么偏心?”季邈努努嘴,问,“怀里不是还有个小布偶吗,如今东西已经送完了,还打算给谁?” 温宴警惕地抱紧,说:“你已经有礼物了,这个是给曾祖的。” 司珹心头猛一揪,和季邈交换了个眼神。 逃出衍都后,大人们十分默契,对尚且年幼的温宴瞒下了温泓的死讯。生死之间隔天堑,这话题太沉重了,不知如何提,也不知稚童会怎么想。 这几月间温宴偶有提到曾祖,都是林清知哄着敷衍过去,司珹季邈频繁奔波,倒是头一遭被当面问及。 温宴没有等到回应,只好兀自继续说下去。 “咱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曾祖呀?”小孩仰着头,问,“等到过年时可以吗?曾祖怎么还在衍都、不来与我们团圆呀?” 他又举了举手中布偶:“这里头缝了决明子,曾祖夜里总是难寐,床边放着这个,总能睡得安稳些。” 庭中有风过,司珹微微眯起眼。他强行捱住心虚,蹲身下来,却只能勉强扯了笑,什么话也说不出。 “先生,”温宴抬手摸摸他,小心翼翼地问,“你眼睛怎么红了?” 季邈揣住小崽子的两腋,将人干脆利落地抱了起来。 “廊下太冷了,”季邈道,“先生不耐寒,让他先回屋去歇息好不好?你想问什么,由小叔告诉你。” 他说着,就往远处走了走。怀中的温宴沉默须臾,终于低落地问:“小叔,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曾祖了?” 季邈低头,问:“为什么这样说?” “有些日子吃饭时,桌上会为特意留出空位,但从前没有这样过。”温宴说,“另外,咱们离开衍都当晚,我把信给父亲母亲,他俩也都红了眼。” 季邈轻声问:“曾祖给小宴的信里,写了什么?” 温宴想了想:“曾祖说,他要暂且与我们分别一段时间,叮嘱我好好吃饭习字。又说他将裁下院中紫藤最长韧的一条,为我做新笔架,叫我不要告诉小舅和父亲,因为笔架只够做一个。” “除此之外,曾祖还说,待我背熟《千家诗》,待宿州厚雪过膝时,我们就能再相见。”温宴说,“我近来勤奋背诗,已经全部记完了。宿州冬日雪从前下不了这样大,但沽川的雪已经能及腰。” “可是为什么,还没能见到曾祖呢?” “等待有时需要更耐心些。”季邈柔声说,“小叔向你保证,等到紫藤再开时,我们就能回衍都温宅。届时小叔陪着你,一块儿去取新笔架,好不好?” 他蹭蹭温宴的脑袋:“其实只要想念在,曾祖就从未与我们分开。” 温宴似懂非懂,半晌方才点了点头。 他从季邈怀中挣扎下来,没有忘记带走那只虎头布偶。 季邈心中空荡,临院吹了会儿风。天地间很安静,可就在某个瞬间,季邈心下一动,猝然回头。 就同半只脚将跨屋门的司珹四目相对。 “寻洲,”司珹温柔地望着他,呢喃道,“下雪了。” 不知何时,零星小雪果然又飘转,雪落在季邈眉梢,像是柔软的柳絮,又在这场注目里,将他带往从未去过的、早春时节的宿州连明。 季邈没有敲响过那扇门,也没有闻到过玉兰香。可当他被司珹抱住时,仿若嗅到看到了不曾经历过的一切。 司珹抱得好紧,又偏头蹭在季邈脖颈,呼吸缭乱。 季邈低头,克制地吻在鼻尖。司珹却立刻仰首,主动寻到他的唇,又撬开季邈的齿关。 二人唇齿勾缠,此刻阿邈将记忆渡给阿邈,彼此隔着厚衣,却又骨血相交。 第102章 交杯 “想亲我啊。” 季朗入暖阁后, 荣慧俯首挑开帘,轻声道:“主子爷,二殿下来了。” 长治帝自鼻腔中哼了一声,眯眼看荣慧, 倏忽说:“你倒很是殷勤。” 荣慧连忙跪下, 长治帝却一挥袖:“罢了, 你带人出去, 殿外候着。” 这便是要谈家事、不愿再听荣慧帮季朗说话的意思。荣慧心领神会, 立刻带人退干净了。待暖阁内只余这对父子时, 长治帝方才拍拍须弥榻,吩咐季朗说:“找地方坐近点。” 季朗跪了半晌,腿都麻了。闻言方才揉着膝盖站起来,自己搬把太师椅坐下了。 长治帝久病卧床,见季朗时, 却也要将头发梳得齐整,戴冠整衣以待。季朗坐后, 他仍半眯着眼,没有正眼看向自己的儿子。 “老二, ”长治帝开口,“朕传召你,你却叫朕等了你半个时辰,好胆魄。” 季朗立刻道:“儿臣、儿臣不敢!只是前线战事不可拖, 儿臣一批完折子,当即马不停蹄赶来了, 父皇明鉴呐!” “不可拖,”长治帝冷哼一声,“再不可拖, 你也已经拖了好几月。眼下逼近年关,仗打不动,这么一来又得拖到明年春天去,你倒是同朕说说,紧急在何处?” 季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有些难以忍受长治帝如此居高临下的责难,只好鼓足勇气,说:“前线战事焦灼,正是朝廷积极出兵镇压应对之结果。” “那季明远狂妄暴怒,若未倾力以对,只怕早便翻过祁瑞山,直入怀州境内,将要逼迫衍都了。父皇,儿臣在此事上可是半分也不敢马虎。” “你不敢马虎?”长治帝寒声说,“好啊,既不敢马虎。那么代持国事期间,为何对对缉拿季邈一事所有隐瞒一拖再拖,致其占领越州,置朝廷于如此不义之地?” “那季邈生性狡诈、同其父如出一辙!”季朗猛地抬头,“父皇,若是明告天下咱们拿不住人,不是更加有损天家颜面吗?” “颜面!”长治帝怒斥道,“如今形势危急,你这蠢货,倒是同我谈起颜面来了!此前你代朝事时延误奏疏,怎么不谈颜面?群臣博弈,你为监国却望之怯怯,怎么不谈颜面?方阁老携内阁替你拟好奏疏,你只需盖章便可行策,但你驳回多少奏议而一意孤行,你又可曾考虑过君臣体面、为父之颜面?” 长治帝这番话可谓毫不留情面,将季朗劈头盖脸一顿骂。可季朗垂颈受着,袖中手却渐渐攥紧了——长治帝究竟为何这般瞧不起他? 凭什么! 他做这监国,自问事事恭为。从前长治帝半月一上朝,可他季朗隔日便要早朝,勤政至斯,换来朝堂上文武悍臣也就罢了,怎的连他父皇也要贬损一下?他所做之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天家! 他在前朝呕心沥血,长治帝却只惦记着自己那尚未出世的儿子。得知孟妃所出并非皇子后,季朗心知长治帝发了很大的火,却什么也没问出来。 多亏了季瑜。 而在临行前,季瑜又告诉他。 “若陛下没有别的儿子,那么殿下便是唯一的选择。待陛下百年之后,这江山都将由您继承,谁也夺不走。” 谁也夺不走。 季朗陡然找回底气,猛地抬头。 “儿臣倒也想问,父皇究竟想要儿臣怎么做,才会满意呢?”季朗回忆着殿中话,“儿臣愚笨,承蒙父皇不弃,委以监国重任。可既已任监国。父皇又何必事事委任方阁老代行监察?” 季朗越说越气,又将谦词抛到了脑后。 “儿臣所做决策均得由方阁老过目,再暗禀于父皇。既然如此,那么父皇何不如干脆叫方阁老监国?” “你!”长治帝豁然起身,瞪眼道,“你这逆子!” “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季朗也拍扶手而起,冲了回去,“孤既为监国,那么所作所为,所行所施,俱在监国职权之内,并无半分僭越!父皇,从小你便偏宠大哥,从未教过我这些。是,我是做得不够好,可那是因为我此前从未学过!” 长治帝已经拨开垂帘,快步行下宽阶:“方阁老年已逾古稀,朕还留他在朝中,正是为了教导你。逆子,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季朗眼见他愈近的、苍老而扭曲的脸,一时更恨,索性将心里话全倒干净了:“是,我不懂,我不懂他方沛文是教导还是监视,也不懂父皇深谋远虑,一心想要个新儿子,将我取而代之的好计划。那么我在父皇心中,又究竟算是什么呢?” 长治帝被他捅穿心思,有些意外道:“你……” “我怎么了?”季朗逼近一步,直接攥住了长治帝的左臂,“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从前对我不管不顾,这些我都尽可不计较了。父皇却怎么还是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如今要是没我这个儿子,您又找何人来监国,找何人来面对朝臣?” “三月前那温泓撞死朝堂,您在群臣面前晕过去,醒来后却依旧不得不赐温泓薄棺下葬,您又何必如此在意天家颜面?” 殿中骤然一声脆响,季朗头猛地偏至一边,迅速浮起了红痕。 “孽畜!胆敢在此狺狺狂吠!”长治帝惊疑狂怒道,“朕乃你亲生父亲、亦为天下人之君父!你今日大逆不道至此,是为不忠不孝,依律可废除皇子之位!” “那么父皇就废了我!”季朗捂着脸,面色铁青、目露凶绝,“废了我,看看还有谁能来继承大统?” 他竟然放声大笑,长治帝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两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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