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盛世娇宠:腹黑老公不靠谱 > 第26章

第26章

在勾栏,以色侍人,言行品性难免有缺。阿瑜相信兄长识人的眼光,可就怕云雾遮眼、当局者迷。” 他转向季邈,眼中澄澈,像无辜无害的鹿。此刻他稍显忐忑似的,出声询问。 “阿瑜昨夜送的礼,兄长可还喜欢么?” *** 申时三刻司珹到西门,他经过看守门房时,对方神情怪异地上下打量了好几遭,可到底没阻拦,将他放了出去。 司珹今日着鸦青色窄袖常服,腰间佩长剑,面色自若地穿过平沙主街,挑了芳菲楼三层包间的帘。 宋朝雨与江浸月均在,前者见到他,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有些难开口。 司珹浑不在意,自己入了席。 “今日是除夕,王府内正团年,便只有我能来了。”司珹说,“二位实在太客气,昨日的宴本就随意,闲事就该闲席聊,哪儿有失礼的说法?又何必赔罪再请。” “我这人就这样,一旦喝多了酒,什么瞎话胡话都要往外蹦。”宋朝雨今日换了茶,抿了一口后小声嘟囔道,“在花朝城时,老爷子总不让我喝,各大酒楼也都不卖给我,临到我离开江州,才终于能喝个畅快。” 他迎着江浸月的冷眼,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连忙摆了摆手。 “今日定然不喝了不喝了——这一年我尝过各地酒,可谁知道你们阳寂的能这么烈?” 司珹微微一笑:“酒烈才能驱寒啊。” “宋公子初来阳寂,还没碰上最冷的时候。冬季时边疆休战,可烽火望台总得有人守,关隘风雪大,人一旦冻僵,什么东西都瞧不清了。”司珹说,“燃火烧碳只能御外,守边将士若想从里头暖和起来,酒就是必不可少的。” 他话至此,顿了顿:“可惜......” 宋朝雨听得来了兴致,追问说:“可惜什么?” “可惜酿酒得用粮食,”司珹轻声道,“阳寂苦寒,田产贫瘠,军中粮需却很大。每年酿酒,只能用些残粮陈粮,酿出来的酒浊,也往往不够饮用。可惜酒到底不同于粮,吃饭问题尚且能求着朝廷,酒却不行。” “在府中时,将军也曾因此事烦忧,同我说过几句。” “司公子和世子,果真无话不谈。”开口的是江浸月,她为宋朝雨满上茶,轻飘飘扫来一眼。 “服侍左右,聊以慰藉。”司珹说,“我指着将军才能活命,可也就只有这点本事了。若有人真能为将军排忧解难......想必将军,定然会感念于心,记下这个人情。” 宋朝雨眼前一亮,露出点商贾之子的狡黠。 “巧了么这不是,”他凑近一点,坐到司珹身侧,“江州多河道,仓库潮湿,粮食放不了多久,腐了烂了多可惜,便只能用来酿酒。江州有个泸水镇,全镇人均以酿酒为生,司公子可听说过吗?” 司珹侧身,说:“略有耳闻。” “阳寂缺酒,江州酒却最多。”宋朝雨笑眯眯地举起茶杯,“道法自然,缘来则聚咯[1]。回头可得劳烦司公子,帮我引荐引荐,再同世子详谈了。” 司珹神色欣然,同他碰了盏。 赶上除夕夜,这一顿饭吃得久,宋朝雨临到后面还是喝了,江浸月劝不住,只能冷着脸将他往车上拖。 她得照看烂醉如泥的主子,便无暇再送司珹。司珹择小道回了王府别院,推开门时听见了子时更响、爆竹声脆。 新年已至了。 司珹入屋推了窗,他撑在桌边,看碎雪里的漫天银花乍泄,被流光溢彩撞了满眼。 仔细想来,这竟是他唯一一个自己待着的除夕夜。他在朦胧的热闹与欢呼里,忽然觉出了一点孤独。 季邈此刻,应是在玉兰堂中守岁。 前世的他也是如此,年年除夕,总得同那三人一起度过。说是通宵守岁,但其实季瑜体弱不堪熬,往往丑时前后,几人便各回各屋。可待在一起的时候,话也不会太多,只要无人提他,司珹就鲜少主动开口。 孤独于他而言,倒也称得上习以为常。 唯一不同的一年是在宿州,那是前世长治二十八年的除夕夜,由舅舅温秉文操持宴席,季温两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中堂,焰火璨如流星曳尾,彼时推杯换盏间,他竟真有些醉了。 “等将来入了衍都,”温秉文给他夹菜,说,“阿邈也要常来找舅舅喝酒啊,我们见着你,就像又见着澜妹。” 他已经喝红了脸,目光在季邈身上滚过一遭,颊边的红就沁进眼稍。温秉文擦了把脸,哽塞道:“好孩子,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像她?” 司珹喉间滑动,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也一字难言。幸而此刻堂门被推开,有只裹得严实的小团子跑进来,朝他甜甜一笑,作揖说:“小叔新年好!新岁大吉、祥云瑞气——我的压岁钱呢?” 司珹失笑,记忆中的温秉文要去敲孙子的脑袋,被他及时拦下来,他下意识往怀中去摸红封,却摸了个空。 今夕是何年呐。 司珹眉眼低敛,缓缓垂下了手。 他像是再不堪忍受廊间风雪,伸臂扣牢了窗,将热闹喧嚣通通阻隔掉,转身要往浴房去。 倏忽,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那绝非恍然交错的记忆——叩门声起初零散,见无人来应,稍稍急促了点。 司珹拉开门,正对上一只顿在半空的手。 “浑身酒气,”司珹蹙着眉,问,“你今夜到底喝了多少?” 季邈一怔:“我,我......” 他话未尽,竟然骤然失了力,再支撑不住般,直直向司珹倒来。 第35章 宿醉 很好摸。 司珹下意识伸手,预想中的重量却并未压过来,只有腕骨处骤然一烫。 ——季邈努力撑着门框,好歹没直接倒在人身上。但他醉得厉害,终究站不太稳,一把抓住司珹的腕,才被骤然间的凉意激得清醒了些。 清瘦的腕,骨节突出,可又分明覆着层薄而匀称的肌理,修润如玉。 很好摸。 季邈在灯焰里眯起眼,视线顺着手臂的延展滑上去,就瞧见司珹僵了一瞬的脸色。他在对方的怔然里,倏忽口干舌燥,没忍住用舌尖抵了抵犬齿。 “司......” “既然你站得住,”司珹神色微妙地问,“那能不能先放开我?” 季邈愣了愣,后知后觉地一松手。 不让摸了。 “抱歉,”季邈揉着脑袋,缓慢地说,“我今夜,我......” “喝迷糊了吧。”司珹绕过浮雕屏风,往小炉边去,“进来之后把门带上,外面又吵又冷。” 临到他煮了醒酒茶端过去,季邈已经自觉坐到小桌案前。 季邈醉了酒,面上却不怎么显红。如今他坐得十分笔挺,自上而下地盯住桌角一只小酒壶,眉宇间竟有种令人生畏的疏离冷淡——如若他没有在脚步声里看向司珹的话。 只一眼,少年人方才拒人千里的漠然就烟消云散。 甚至隐含着一点忐忑。 司珹视若无睹地坐下,将醒酒茶推过去,问:“饮酒伤身,今夜有什么开心事,值得世子爷这样喝?” 季邈咬着杯盏,一口气将茶饮尽了,才闷闷地说:“没有开心事。” “噢,”司珹看着他,“那就是烦心事了,说来听听。” “今日父亲向我问起你,讲了些不好的话。”季邈默了少顷,颠三倒四地继续讲,“若换做从前,我定然觉得那是劝诫,忠言总是逆耳的。可是今日我听着不舒服,就还了嘴,惹得父亲也不开心。夫人和阿瑜像往常一样,替我打圆场,但后来阿瑜也劝我警醒,他向来心细......那些有关你的成见,我听得难受,却没法告诉他们任何人......” 季邈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没醉!” “嗯。”司珹眨了眨眼,说,“你这会儿清醒着呢。” 季邈点头,心满意足地笑了下。 司珹叹出口气:“就为了这个?” “也不全是因为这事。”季邈不笑了,喃喃道,“还有之前许多。种粮失踪,瑾州李氏,小年家宴上你弹的曲子,和我母亲,我素未谋面的外祖。” “九岁那年,我入衍都。季琰总在暖阁内随行长治帝,季朗我也见得少,皇宫冷清,到处都是墙。我那会儿才,才......” 他伸出手,在笔架上端扫了扫,试图比划给司珹看。 “才这么点儿高。” “听上去真可怜,”司珹柔声道,“朱墙遮了眼,什么也瞧不见。人翻不出去,怎么能不难受。” 季邈点点头,又摇摇头。 “踩着树杈,我就能够到琉璃瓦。”季邈说,“但是墙外还有墙,城外也有城,路是走不完的。衍都到阳寂,整整一千三百五十七里,我要翻过祈瑞山,渡过怀浪湖,可惜我不能,我回不了家。” 司珹悲悯地看着他,问:“将军,家在哪儿呢?” “家在阳......”季邈忽然顿住,他呆了片刻,看向司珹。 “外祖的信呢?” “李十一这会儿到没到连明城都说不准。”司珹注满一杯解酒茶,指给季邈看,“把这杯也喝完。” 季邈哦一声,仰面饮尽了。 “外祖的信年后就来。”司珹放缓声音,将桌角小酒壶拎过来,壶雕精巧雅致,是今日从宋朝雨处得来的江州泸水镇酒。 “比起将来事,倒不如先看看眼下。” 季邈指着那壶,问:“这个也要我喝完吗?” “......算了,今晚什么都没法谈。”司珹面无表情,将酒壶推回了桌角。 “你不能这样。”季邈有点委屈,“昨夜才说要选我的,这才过了一天,你不许算了。” 司珹哑然失笑。 他前倾一点,凑近了看季邈,软纵地问:“将军怎么会想到这里来?” “折玉,”季邈抬眼间,同司珹四目相对,“我从前一昧修正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自记事起,我就没了母亲。我问过府中下人,也问过军中老人,都说我父母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母亲去世后,父亲连见也不愿见我,我的生夺走了她的命,这罪名洗不掉。” 季邈喃喃道:“这些年里,我一直希望能得到原谅。” “你想要谁的原谅?”司珹忽然拔高声音,冷然道,“你父亲吗?可你对不起的从来没有他,他同你母亲乃是先帝指婚、不得不娶,他若真对你母亲情根深种,又怎会像如今这般苛待你!” “你母亲是宿州温氏女,殒命西北二十年,至今未能魂归故里。这些年间仍记着她的绝非你父亲,你若真想弥补,就该想想怎么送她回去。” 司珹咬了下舌尖,将满腔郁结强压下去,才继续道:“如今季瑜有李氏,你父亲有肃远军,两者若拧成一股合力,你又凭什么能与之抗衡?今日我去芳菲楼,为你谈了桩生意,江州宋

相关推荐: 偷情的BF(1-4部)(H)   谋爱(青梅竹马)   悲惨的大学生活(兄弟文H)   失忆贵妃承宠记(1v1,h)   小情人(父女,乱伦,高H)   美人入肉(H)   [双性]职业代孕   小保姆【H】   雨魄云魂(H)   总监她怎么这样?(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