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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 季邈的舌尖推进来, 司珹的齿被撬开。 他直到这时候,才稍微从一片空白中回过神来。方才哭喘时过度呼吸所致的酥麻感还没来得及散掉,就被一种可怖的浪潮拍得更加鲜明。 司珹一时连呼吸都忘记,抬手去推季邈的胸膛。可惜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 抵着对方的掌心徒劳感受到潮湿, 分明是他自己泅出的泪。 不行。 司珹逐渐感受到失控, 失控旋涡一般卷涌全身, 带来了被侵占、被主导的恐惧。季邈缠着他的舌, 湿热软滑的触感叫两人均是一声闷哼。司珹混淆的头脑在这霎那清醒——他究竟在同谁接吻! 司珹头皮发麻, 手上没有力气,就只能抬脚去蹬季邈。可费力抬高、足尖抵到对方大腿内侧的瞬间,他就被季邈握住了小腿。 司珹模糊地呜咽。 他双目含水、眼稍赤红,已分不清是哭泣还是亲吻所致。 临到他快要晕厥前,季邈才终于善心大发, 稍稍将唇分离开来。 司珹立刻急促地呼吸。他在狼狈里,听见季邈也微微喘着气。 “脚踝伤着了还要蹬。”季邈说, “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 “你、你放开,”司珹立刻挣扎, 胸膛剧烈起伏间沙哑道,“你放——” 季邈又吻了上来,托着足踝的手依旧很稳当。 司珹气急了,去咬他的舌, 却连闭齿的力度都是软绵绵的。季邈受了这一下,呼吸反倒更重。 他又将司珹吻到连砸胸口的力气都没有, 方才勉强分开。在口涎轻微的牵扯间,季邈闭了闭眼,嘱咐说:“不许再激动, 放松点深呼吸,慢慢平复。” 他将司珹的脚放到地上,细致地感受了一番。脚踝确实肿了,可幸好骨接得及时,皮肉养上小半月,应该就无大碍。 司珹蜷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被包裹住。季邈拍着他的背顺气,瞧司珹红透的眼、湿漉漉的睫毛,喑哑地问:“好些了没?” 司珹转头瞪他一眼,似乎又要急。 “着急我可就又亲了,”季邈喉结滑动,问,“先生怎能哭得如此可怜?” “季邈,”司珹闭了闭目,潮哑道,“你好意思叫我先生。今日你唤我一声先生,便是这样对待心腹谋士的吗?” “只有对折玉,”季邈轻声说,“我对其他心腹不这样。” 司珹道:“你这个——!” 司珹迎着对方危险的目光,在这瞬间学会了审时夺度。他眼睛往旁处瞟,瞧了圈周遭,后知后觉地问:“楼大人呢?” “已经被戚川接回去了。”季邈起身,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得尽快回府。” 司珹默不作声地以掌撑地,也要跟着爬起来。 可他身子倏忽一轻,下意识环臂,惊觉自己竟被季邈打横抱了起来。 “季邈!”司珹惊疑道,“你今夜没完了是不是!” “你想什么呢,”季邈大步流星般往马边去,“折玉伤着脚踝,难不成还想自己走?” 司珹咬字虚弱:“我可以当跛子。” 季邈微微一笑:“你想想就得了。” 少年人个高腿长,先将司珹抱到马上,再自己跨坐上去。司珹依旧被圈在他怀中,山道间夜风泛凉,吹拂过两人发间眉梢。 季邈有意制造出一点动静,司珹却压根儿不搭理。 司珹脑袋一点一点,季邈倾身侧首去看时,才发现他虚虚阖着眼,在过度困倦中睡着了。 *** 子时二刻,温府院内犹有烛光。 季邈将司珹抱回阁楼后召了府医,匆匆赶至中堂时,温秉文正同楼思危共饮茶,后者捏着茶盏,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岱安何必忧心至此?”温秉文说,“你还有什么顾虑,大可通通讲出来。今夜我们救你,他日便必不会抛你弃你。” 楼思危拱礼,沉声道:“温大人,在下并非因此神伤。只是……” 他顿了片刻,心一横道:“只是这世道荒唐如厮,太平治下尚且伤痕累累。遑论乱世逐鹿、争权夺位?” “世道不公,何以开太平?”温秉文说,“许多事情不破不立,岱安应当懂得这个道理。” “旧制不除,新天地便未可知。”楼思危应声说,“道理写在书卷上,人人都可以说,人人也都可以奉为信条、捧为圭臬。今世子同温家欲谋大业,冒险救我,我当报之以琼瑶。可波澜若起、四野破乱……” 楼思危深深地看着季邈,说:“世子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季邈颔首,只道:“必不叫先生做杀人刀。” 楼思危定定瞧着他,没有移开目光。 “这世间万千事,总有人要去做。”季邈说,“有人做忠臣,便有人为奸佞。有人循教条,便有人破樊笼。他日我若为主君,虽无法叫天下人皆忠义、皆良善,却定使能者有所为,仁者有所安,天下苍生有所定。先生若入我帐下,不必曲意逢迎,亦不必抛却心中所守。” 季邈朝他举起茶盏:“先生从前如何为官理政,今后便也当如是。” 楼思危沉默须臾,同他碰了杯。 他仰头饮尽后闭了闭目,问:“今日劫狱一事,如何善后?” “锦衣卫自然会替我们隐瞒,”温秉文说,“岱安大可放心。出了这样大的岔子,陆承平若真如实报上去,陛下的怒火谁来平?恐怕整个北镇抚司都得跟着遭殃。如今衍都多风波,正是须得处处谨慎、恐生事端的时候。这事陆承平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恐怕第二日,你的死讯便要传遍京城了。” “委屈先生在府中暂住,”季邈说,“待到风波过去,我们想请先生往越州。” 楼思危一怔,问:“越州?” “是。”温秉文已经向他解释过肃远王府中情形,这会儿说,“岱安早年轮值地方,待的正是越州吧?如今我们欲谋大业,粮草、钱财、军士,便是缺一不可,有劳岱安代为奔波。” 片刻后楼思危颔首,他像是从某种遥远的回忆中挣脱,却只说:“在下定不辱命。” 谈话至此已经足够,季邈拜别舅舅,又将楼思危送回客房后,终于得以踏着月色,缘梯攀上了小阁楼。 临到卧房前时,屋内匆匆出来个人,见季邈便拜,大汗淋漓道:“世子!司公子他、他不肯涂药啊!” 季邈面色一怔,问:“他不让你碰脖子?” “正是如此,世子真当料事如神!”府医急忙道,“司公子人一直没醒,额头却有些烫。鄙人方才已经施了针,眼下理应他睡得正浓才对。却不知为什么,鄙人一碰他脖颈间淤伤,公子便要躲要蜷缩。世子您看,这……” “药留下。”季邈言简意赅道,“我来。” 府医如蒙大赦,忙不迭出了房带上了门。他前脚刚走,季邈后脚就绕屏风掀垂帘,到了床榻边。 司珹果真还在昏黄里睡着,姿势却不不怎么踏实。他蜷曲身子向外,将后背与颈部都藏到毯子里,只小心翼翼地勾出了两指,压在自己鼻尖旁。 季邈无声叹了口气,再引燃几盏小枝灯,屋内方才亮堂了点。 他咬开瓷瓶的塞,俯身掀开薄毯一角,又捞起了司珹的发。 司珹侧躺着,迷迷糊糊地缩了缩。 季邈立刻柔声道:“不怕。” 司珹似乎听懂了,躲避的动作稍有迟疑。季邈将他脖颈间的几缕湿发都别开,又说了一声“不怕”。 司珹方才彻底安静,让季邈得以借着烛光,仔细瞧看交错杂乱的痕迹。 堪称触目惊心。 原本细白的脖颈间全是指印,部分深红已经沉作青紫色,似暗生的藤。季邈咬破舌头,才勉强将愤怒压下去,仍在翻卷的便只剩下心疼——司珹怎就弄成了这副可怜样? 怪他带的人不够多,更怪他留司珹孤身守着楼思危。 季邈跪在榻上,以指沾药后方才碰着淤青,司珹就又瑟缩一下。这一缩看得季邈的心快要碎掉。 他实在收足了劲儿,比起涂抹伤处,更像是在描摹工笔,下手轻缓到了极点。细汗缘着他额角淌,季邈却无暇去擦。 啪嗒。 水珠下落,好巧不巧滴到脖颈间,那珠粒润进去的瞬间,司珹艰难地掀开眼。 “季,”他微微偏头,声音哑得不像样,“季邈,你怎么在……” “别乱动。”季邈说,“给你涂药呢。” 司珹嗯了一声,呼吸浅又乱,过了好一阵儿方才渐渐平稳下来。 季邈看着他皲裂的唇,问:“想不想喝水?” 司珹摇了摇头。 “待会儿多少喝一点,上完药就好好睡觉。”季邈说,“舅舅帮你跟宋朝晖说一声,近来都不必去大理寺轮值。楼思危那边也已经处理妥当,待到风波过去,莫约六月前后,他便起身往越州去。” 司珹嗯了声,两人便都不再开口。 过了好一阵儿,临到季邈上完药,要起身去给他倒温水时,司珹忽然道:“你不问我么?” 季邈站定了,回首间垂着眼眸,问:“你想说什么?” 司珹喉头哽塞,心虚地蜷了蜷指。他不看季邈,目光缓缓滑到烛焰上,低缓地说:“我今夜说那些话,是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季邈坐在床边,轻声问:“梦里有什么?” “有很多东西。”司珹闭了闭眼,“有风沙,有明月,滩涂的草在疯长,连明城里满是玉兰香。” “你想阳寂了么,”季邈说,“还有宿州,我也想念外祖,我还从没见过他。” 司珹半敛着目,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季邈温柔地问:“还有什么?” “还有兵戈声。”司珹哑着嗓子,“争斗声,辩论声,咒骂声,颂扬声。无数声音将我抬高,又将我抛入云层,但没有人接住我,云落下去就是河,我才刚坠到水里,河面就结满了冰。” “摔痛了么,”季邈说,“河水结了冰,折玉该怎么出来呀?” 司珹将被子扯高一点点,盖住小半张脸,传出来的声音就变得闷而潮。 “冰面打破了,有人伸出手。”司珹喃喃着,“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没想到被结束的是我。” 他顿了一瞬,重复道。 “是我。” “不是你,”季邈拨开被子,将他手捉出来,强硬地扣进五指,说,“你好好的,你就在这里。” 司珹没再挣扎,他在季邈掌心的温度里,终于有勇气说完最后一句。 “我就死在菜市口,梦里一直在下雪。”司珹说,“寻洲,我好冷。” 季邈另一手拢住他,呵着气说:“不冷了。” 司珹闭上眼,良久后他才睁开,总结道:“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长到我以为……再也不会醒了。” 季邈看着他不说话。半晌,他将额头轻轻抵到二人相连的指上。 “在梦里,”季邈轻声问,“你究竟是谁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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