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安静地望他,将那书合上了搁到旁边。 季邈就俯身半跪,一把将司珹揉进了怀里。 司珹方才沐浴过,洗净了身上的脏灰,季邈却觉得那疲倦压根没法被流水带走,只能尽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他嗅着司珹的颈,抱得好用力。 司珹有几分吃痛,却没吭声。他将手环上去,拍着季邈的后背,柔声问:“吓着了?” “吓得我魂都要没了。”季邈闷闷地说,“今晚你要是回不来,我就把季瑜那破院子拆了,再把李含山也赶出去。” 司珹轻轻笑出声,他在季邈的怀抱里,也蹭着季邈的侧颈与耳下。二人相互取暖一般,季邈体温更高些,渡来灼人的关切,司珹就把温凉的慰藉还给他。 “他没对我做什么。”司珹咬字极轻地说,“季瑜是个天生的疯子,却也并非完全不懂常人的行事逻辑。他抓我,既是试探挑衅你,看你如今到底有几分血气;也为探查策反我,试图从我身上问出更多你的消息。” 季邈亲亲他耳垂:“季瑜问你什么?” “你我之间的关系。”司珹有些痒,他偏头想躲,季邈马上抱得更紧,司珹摸摸他后脑,说,“松开点,我胸闷。” 季邈就起身,将司珹托着臀抱起,二人上下颠了个个儿,季邈仰在藤椅间,将司珹放在他腿上。 季邈问:“这下舒坦了?” 司珹木屐早被踢开了,他不想沾地弄脏脚,于是只能跨坐。虚虚撑着季邈腰腹,扬着下巴评价道:“勉强吧。” 季邈捉过他一只腕,抹了药粉往上涂。 “季瑜原本想从我这里套话,他觉得你我如此亲密,许多秘密都会分享。”司珹空出的那只手顺着季邈肩头,漫无目的地滑|动,“我就骗他,说我对你毫无兴趣,说你只是一厢情愿。” “噢。”季邈捏了捏他腕骨,说,“这么狠心。” “哪里狠心了,”司珹自上而下地俯瞰,屈指挠了挠季邈掌根,“先生再薄情,不也还是遂了你的愿,跟你回到这王府?” “我的愿,”季邈笑了笑,说,“好吧,我的愿。” “他瞧着半信半疑,”司珹另外那只手继续滑,绕上了季邈的发,“我告诉他我曾入过采青阁,留在你身边,不过是想借你的力报家仇。他定要去查的,这件事情你善后。” 季邈仰面定定看着他,几息后,偏头啄到他腕骨,恭顺地说:“好。” 他顿一顿,又问:“在梦里,季瑜最后去了哪里?” “不知道,”司珹说,“我醒后,梦里的一切或许结束了,又或许没有。我离开时季瑜没有来,他在深宫里,高仰须弥座。” “他再坐不上那个位置,”季邈冷然道,“待到覆雪日,我要他亲自还回来。” 司珹撑着他胸膛俯下身,眯眼问:“你今日挑拨了他和李含山?” “这不是他自找的么,”季邈说,“他若不绑你,我何必这样早就撕破脸?不过迟也迟不到哪里去,李程双的回信已经到他手上,这样一来李家必有内患。我禁了季瑜的足,逼着他只能尽快跟李含山当面对峙。” 他仰面吻了吻司珹,一触即分。 “先生觉得李家会怎么做?” 司珹想了想:“这得看李程双。” “李程双如今只能同我父亲在西北。可长治帝压着人,我与季瑜迟迟难归,他现在有两场婚事作借口。待到九月完后还不放人,我父亲就该耐不住了。”季邈抹完了一边,将司珹胡乱摸的另一只腕捞起来,说,“李程双或许没法再说服李家人跟着季瑜,但可以说服李家人跟着我父亲。” “这样就能将季瑜之事压下去,来日方长,矫枉再议。”季邈说,“李家自杀解元贪船税时起,就再不能独善其身,遑论那些私兵多少都流入瑾州城。以李程双的性子,若李家不愿再帮扶,待到来日东窗事发……” 司珹轻声道:“她就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母家身上,断臂求生。” 司珹依旧空出只手,有一搭没一搭摁着他,问:“昨日那场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邈耐着性子给他涂药,将逃婚与喜宴诸事都细细讲了一遭。说完时药也终于涂好了,季邈忍无可忍,一把捉住了司珹的腕。 “摸够了吗?” 司珹脚悬在低空,腿是分跨的。他微微朝后仰,被季邈一把拽进怀里,又被摩挲上后腰。 “摸够了吧,”季邈问,“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我摸你是天经地义。”司珹忍了片刻,说,“换个姿势,这么坐着太硌了。” “硌?”季邈颠了颠,恶意地问,“哪里硌?” 司珹冷酷地盯着他,不说话。 季邈被他这样以目相剜,反倒像是被一剪秋水滑过去,被似有若无地濡湿了。二人在咫尺间默不作声地对望,又被檐下铃铎声摇乱了心。 季邈猛地一抬司珹,揽膝而抱,起身往床榻去。 司珹在失重中下意识寻找支撑,但还没来得及环住季邈脖颈,就被季邈搁到了薄毯上。 季邈欺身而上,在笼罩司珹时捉住他的手,往自己颊上摁。司珹掌心贴着他,彼此的温度都不算低。 这曾是他前世的脸。 今生它不再属于自己,却又将以另一种方式永远相伴。 司珹微微怔然,他看着季邈,掌心又蹭了蹭。 “寻洲,”司珹目光错也不错,小小声说,“季寻洲。” 季邈强行耐着,呼吸仍越来越浊。这些日子里司珹没点头,仍旧跨不过最终桎梏。季邈就甘愿压着躁意等,近来甚至不再问,总想着这一步不能靠逼迫。 以往这种时候,他们亲昵一会儿就该分开,今夜司珹却仍在摩挲。司珹掌心滑过他鼻梁眉眼,在点到喉结时季邈终于忍不住要起身,司珹却一把扯住了他。 司珹环住他,在他颈侧隐秘地说。 “可以了。” 第84章 关系 幕中僚,座上宾,枕边人。…… 司珹将他拉得这样近, 二人鼻尖几乎抵到了同处。季邈能够清晰看见他讲话时睫毛的颤动。 可以。 司珹目沉如水,呼吸却也悄然乱了,二人稍稍急促地四目相对,在柔软的夜色里。 季邈喉结滚了滚:“当真……” 司珹猛地半撑而起, 吻住了他的唇。 当真可以。 司珹仰着头, 很快被季邈挑起下巴, 重新栽倒回榻上。他头一次这样主动地伸了舌, 往对方齿关间探, 季邈捧着他后脑回应, 缠到一处去。 季邈终于在鼓励中落到实处,他蹬靴曲腿,拧皱了薄毯。 司珹的浴袍有些乱,季邈却仍穿戴整齐。他这会儿玉佩没卸,腰封也没取, 以膝顶开司珹腿内|侧,抵严实了。 “寻洲, ”司珹闭了闭眼,在亲吻中含糊道, “凉……” “凉,”季邈终于舍得退开一点,呼吸间问,“近来降温, 衣裳已薄了?” “不,”司珹有点颤, 他瞧着原是想稍稍躲避,却囿于自己已经被分拨反折起来,只好就着姿势, “是玉佩,你的玉佩太凉了。” 季邈低头一看,玉完全陷进皮肉里,只余长穗在外,流苏垂落腿|根处。 穗赤红,肤白润。季邈看着那穗轻轻晃,没忍住摸下去,连肉捏了一把。 司珹嘶声,另一脚蹬过去,踩在季邈下腹。 他挨着那轮廓,却并不触碰。季邈呼吸骤灼,司珹小腿反倒发力,踩实后再压了压。 季邈喑哑道:“……司折玉。” 司珹垂着眼眸嗯一声,低低地唤:“季寻洲。” 他衣衫半褪,小片胸膛露出来。季邈顺着襟口拨了拨,就能从脖颈喉结,一路看尽精巧的锁骨。 司珹上下皆散漫,可偏偏腰带系得好,将被揉过许多次的韧腰藏在薄衣下,腰肢绵延收拢又绵延,向下延展后,化作更加圆润的曲线。 季邈惦记那颗小痣许久了。 他巡梭的目光如同指掌般流连,看得司珹渐渐耐不住。季邈不动作,司珹反倒小腿滑|动,仰首间有些坏心眼地问:“阿、邈?” 他话未落尽,就变作了一声惊呼。 季邈捉住他摁下去,司珹在足心被烫到时骤然蜷起脚趾,又听见季邈说。 “隔靴搔痒不尽兴吧,想要直接说,我给你啊。”季邈眯着眼贴近,恶劣地问,“这是阿邈的,还是寻洲的?” “你!”司珹猛地挣|扎,季邈却埋首吻住他,甚至在被司珹咬住舌尖后再加了力道。 司珹齿关彻底被他撬开,津液滑出唇角,就将理智全濡湿掉。二者都这般年轻,平日挨在一处都得耐着躁,何况此刻放纵无犹疑,燎原火迅速灼掉了两个人。 季邈呼吸浊重地往下探,胡乱扯开了系带。他腰封也被司珹挑掉了,又被除去了上衣。 堪堪揉到时司珹浑身猛一绷,他用尽余力推开季邈,沙哑道:“就这么来?” 季邈狠狠闭了眼,几息后方起身寻脂膏,问司珹:“想要什么味儿?” 他甫一起来,司珹身前空置,当即感受到了凉——可他腿内|侧分明还发烫。司珹埋首去看,原是那块玉佩落在他这里,留下了摩挲间的温度。 司珹偏头蜷腿,玉佩就顺势落到薄毯间。他才发觉自己腿|根处已经微微泛起酸,于是有些不满地盯着季邈,问:“这东西还能挑?” “那当然了。”季邈拉匣找了一阵儿,将四五个小盒子搁在手心,说,“我在连安大街最出名的香铺,特意将他家的时兴款全买了。这儿如今有沉香,莲香,梅香,竹香与檀香,折玉最喜欢哪一个?” 司珹一时哑然,瞧着那些精致圆盒,半晌才问:“你惦记这事儿多久了?” “我也得逢场作戏呀,”季邈理直气壮,“不然叫跟着我的人怎么信?东西买回来,一直没用上罢了。” 司珹随手指了个,下一刻,季邈已经重新压回来。 指也是一种侵袭。 司珹人在哆嗦,在呼吸中逐渐被汗洇湿了。他前世从未经历过,今生也是头一遭。季邈细细吻着他,却没停下。他指尖曲起,掌根也覆盖,司珹快被融化掉。 薄毯覆在他身上,虚虚盖着,被司珹五指抓得很牢。季邈撇垂眸看了看,忽然勾起唇。 “犹抱琵琶半遮面啊。”季邈呵着气,凑近司珹耳廓。 “哥,你起兴了。” 司珹骤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向季邈:“季寻洲,你叫我什么?” “不喜欢这个?那还想让我怎么叫?”季邈叼着他耳垂,磨了磨,“折玉,先生,还是……” “阿邈。” 世上怎会有这种无赖! 季邈将每个字都说得隐秘,他贴着司珹耳畔,像是某种恶劣的俘获。司珹气得偏头要咬他,季邈却躲也不躲,二人面首抵到一处,彼此呼吸在缠绕。 季邈抽回了指换物相抵,掌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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