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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近来须得明哲保身,你好好待在阁里,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段隐青连忙点头。 “阿云,”那女人顿了顿,问,“他们又给你打了新耳洞?” “是那人要打的。”段隐青说,“他喜欢看我戴满金线白玉坠.......”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女人的手已经上探,摸到了他柔软白皙、却有着好几处孔洞的耳垂。 “好阿云,”她看着段隐青,悲悯地说,“你受苦了,一切就快要结束,姐姐向你保证。” 细密雨丝坠在二人睫毛,眨眼中顺着面颊往下淌,段隐青悄无声息地别过脸去,被那水痕刺伤了眼。 他只催促说:“你快走吧。” 水涌声轻细,海棠从段隐青掌心坠下来,被卷入了暗流中。小院夜里唯余风声,脚步和呼吸均被遮掩住,小阁楼的烛火也吹熄了。 稠夜里,那花又缓缓浮出井面,随着雨波轻轻晃荡。 *** 丑时一刻,淫雨霏霏。 肃远王府院墙上隐隐响了猫叫,很快有黑影跳墙而下,守夜锦衣卫打了个哈欠,瞧见了一只夹尾飞窜的猫。 他小声嘟囔一句,靠着廊柱,微微垂下了脑袋,只觉察到一小阵轻微的穿堂风。 汤禾夜行无声,绕过锦衣卫耳目,已经快步至西北偏院墙根下,他刚一仰首,却对上檐瓦间戚川的脸。 戚川朝他挑眉一笑,问:“这么晚了,汤提督哪儿去啊?” “二公子咳疾又犯,我去给他抓两副药。”汤禾问,“倒是戚将军,大半夜的不睡觉,骑在墙头做什么?” “我失眠啊。”戚川说,“想不通那贼人怎么就进了院,害咱们二公子伤成这样,真是该死!主子气得睡不着,做近卫的自然得陪着。” 汤禾随他视线而望,隐隐瞧见了世子别院间仍亮着的灯。 “不过嘛,”戚川拍拍手,翻身下了墙,说,“抓药就抓药,汤提督翻墙做什么?白天里主子可交代了,王府内外须得封锁,一只鸽子也不许飞出去,你我也都不例外——喏,方子给我吧,我托北镇抚司梁大人帮个忙。” 汤禾下意识去捂:“不必麻烦......”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戚川朝汤禾伸出手,泰然自若道,“我们的主子是兄弟,咱俩自然也就是兄弟。既是兄弟,忙点小忙怎么了?汤提督别客气。” “药方给我,你今夜不就能早早回去,睡个好觉了么。” *** 季邈翻入温家院墙时,院里头的灯还没灭。他才刚踩着软腻青苔,中庭石阶上的李十一就猛地抬头。 这动作带得温时卓也看过来,他似乎还在说些什么,连张开的嘴都没阖上。 季邈快步走过去,问:“大半夜的你俩不睡觉,在聊什么?” “温公子教我说宿州话呢!”李十一拍拍屁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不横竖要等世子你来,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温公子也失眠了,我俩就一块儿打发时间呗。” “小十一聪明,宿州话学得很快。”温时卓直白夸赞道。 季邈看向李十一,问:“你都学了些什么?” “我想想,”李十一掰着手指,努力模仿道,“噢哟,大晚上嘞,两个人都不睡瞌睡,就晓得约到起在......唔唔唔!” 温时卓捂着他的嘴巴往后退,慌忙道:“世子快去快去,几日不见,司公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季邈一阵莫名其妙,他从未去过宿州,李十一发音生涩,方才那句话也没怎么听懂,但他此刻懒得深究,只往阁楼方向加快了脚步。 推开门后,屏后枝灯仅余一盏,静谧如萤火照映。卸掉假面的司珹如同衍都初见那夜,坐在案几旁望向他。 在幽幽然微晃的豆焰中,二人四目相对。 第43章 夜宿 “为我戴冠吧折玉。” 季邈转身, 将肩上披着的雨蓑挂在木拖上,方才脱靴入席。 蒲团低矮,小巧蓬松,季邈只能勉强曲着条腿, 他原本想改换成跪姿, 可被对面早坐得端端正正的司珹抬眼一瞥, 便骤然生出一点微妙的忸怩。 “瞎动什么呢。”司珹问, “今日大理寺来查院, 将军心里不自在?” “怎么能舒坦得了, ”季邈说,“一行锦衣卫都带着刀,将整个肃远王府围得严严实实,瞧着哪儿是来查案的,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季瑜伤得不轻, 密密麻麻缝了十来针,入夜时候都还没醒。那会儿满屋子的人都盯着我, 好似全得怪我这个作兄长当得不称职。” 他沉默少顷,将今日王府中情况全讲了一遭, 又说:“那刀伤长贯脖颈前胸,是由左向右|倾斜,创口拉得又长又平整,却不见得很深, 紧要地方都没伤到肺腑。” 司珹平静地问:“二公子惯用右手吧。” “是。” “创口走势贴合二公子自己的惯用手习惯,伤缘齐而浅, 应是一鼓作气划的,听着不大像临时遇险、拼命挣扎后会有的结果。”司珹食指轻轻叩了下桌,问, “府医怎么说?” “府医哪儿敢明说这种话?”季邈笑了笑,将目光从对方指节上挪开,“府医只能怀疑凶手老练狠辣,下手又快又准,方才使得本就疾病缠身的二公子躲避不急。可今日大理寺里里外外翻遍整个院子,也没寻到凶手留下的任何痕迹,像是人间蒸发。” 司珹继续问:“今日诊脉,病依旧是真的?” “千真万确。”季邈说,“病容也做不得假,我这弟弟自小便体弱。阳寂到衍都千里奔波,快把他折腾散架了。” 司珹垂眸不接话,他举杯抿了一口茶,回忆前世此刻。 前世这会儿,他同季瑜也已经到了衍都,太子国丧期内,季瑜分明没有这样孱弱。今生途中他也没生病染风寒,甚至初入京那晚还有力气独自往温府,怎的忽然就病到了这个程度? 若脉象没有作假,那便只可能是...... 司珹开口:“清晨那会儿戚川不在,是去抓药?” “去的是城西药坊。”季邈思忖片刻,会到了意,“回头我便派人去查,将那一片都扫齐了,定将完整方子所用药材全找出来。” “如此最好。”司珹抬眼,吐字清晰地同季邈对视。 “皇上前脚刚怀疑上二公子,后脚便出了这样的事。”司珹微微仰首,温声问,“小将军,你怎么想?” “这伤来得妙,明面上矛头立刻就转向我,”季邈声音低而冷,“他看穿了前两日大理寺来此的真正用意,也明白怎样才能物尽其用。出了事直接差人嚎到大理寺去,哪里是知会宋寺正赶来查案,分明就是为做给皇上与朝野上下看。” “抢了你我原先的路子呀,”司珹轻微苦恼地说,“那该怎么办?” “演戏谁不会,”季邈说,“我可怜的弟弟,遭人陷害昏迷不醒。我作为兄长,自然应当体贴关怀,加倍警惕,杜绝这种事情再发生。可我的气往哪儿发呢?总得要有人来泻了心头火,那北镇抚司就成了宣泄的豁口。今日我在府中的一言一行,明天天亮前就传到陛下耳中。” “言行举止混账点没关系。”司珹前倾一点,屈指叩了叩,“可你要同二公子继续兄友弟恭?” “这决计不行。” 季邈迎着他的审视,勾唇问:“怎么就不行?”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司珹舒了口气,柔声道,“在我面前装愚钝做什么?点一下就能通的事儿,非得我来说么。” 季邈终于换着了跪姿,他伸手捞茶壶,给司珹满上一杯新的,垂眸间恭敬地说:“夜雨淋得我头疼,脑子转不动了。还请折玉先生赐教。” “季邈,”司珹侧目瞥了眼蓑衣,转回来时微微一笑,“你这个无赖。” 无赖坐得端正,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头一遭查院时,陛下就已经对太子的死起了疑心。除却将来拥立二皇子的势力外,谁最可能从中受益?”司珹懒得看他,他捧着茶杯暖手,平静地说,“你父亲。” “此次受牵连最大的世家乃是怀州楼氏与瑾州李氏,楼氏自然绝无嫌疑,可偏偏李程双是季明远的续弦。有关系便会招致猜忌,他先前怀疑季瑜,现在这矛头向你倾斜,可长治帝终究没有实质证据,也没办法确定。” “如果你是长治帝,你该怎么选?” “我当然想要永绝后患,再无隐忧。”季邈想了想,说,“可惜我不能,其因有三。” 司珹说:“讲。” “一是宗法教条,血缘儒释。整个肃远王府同长治帝原本出自一脉,我父亲与陛下皆为先帝先皇后之子,骨肉同源。虽然皇室不比寻常人家亲昵,却更加看重面上的宗族和睦,轻易杀亲更易动摇国本,不得已方才可为,实乃下策。” “二是礼法约束,仁德之名。长治帝以德行扬名天下,最是自持守礼,在位二十余年,甚至鲜少在朝堂上发火失态。天下人颂之为君父,他早已将自己架到了万万人捧着的云端。因而一旦杀害宗亲,便是有违仁德,失信于天下人。” “三是前车之鉴,后世牙慧。前朝灭国便因天子残暴,屠藩王而引众怒,太祖皇帝因此得以乱中勇进、逐鹿群雄,并最终得建我朝。遑论如今西北肃远军声名远扬,早就同父亲死死绑在一处,抵抗嵯垣与渡冰侵扰。” “兵权虽然明面上不在我父亲手中,可手下的兵哪里会认识长治帝?许多人终其一生也见不得天子真容,朝夕相伴的惟有将领。无论杀我还是季瑜,亦或二者皆除,阳寂都会乱。西北一动荡,外族便可能趁机入侵,遭殃乃是整个大景。” 司珹的眸中很沉静,那双眼没有了干扰人的故意,月映清潭似的,敛着一泓温娴的水波,他耐心听季邈讲完,方才继续问:“那么现在,你最希望看见什么情形?” 季邈举起茶盏,他饮尽一杯,说:“嫌隙。” “正是嫌隙。”司珹终于冁然而笑,“除不掉的就得整日盯着,想东想西,于他于你们都糟糕。这世上什么最有意思?” 季邈也笑:“总不会是看热闹吧。” “就是看热闹呀,坐山观虎斗多有意思。”司珹说,“渔翁之利最最好,瞧着热闹还能捡着好处,简直得来全不费功夫。人人都想做渔翁,天子亦不能免俗。既如此,你便叫长治帝好好看这一出戏——眼下,二公子可是主动开了个好头啊。” “等他这伤养得七七八八后,长治帝必然会诏我们兄弟二人进宫,设家宴以示关怀。”季邈问,“宴上闹?” “他要主动招惹,你便顺势而闹。”司珹想了想,补充道,“宫里传出消息,说是三月底时,陛下要办一场罗天大醮,以祈国运安康。太子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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