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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 “观朝政协六部,知刑狱晓兵民。阿邈,这些事情你也要做。”温秉文和缓道,“你先前一直在阳寂,后者自不必说,先太子在时也决计比不上你。可你没入过朝堂,不晓得官场之道,如今你在衍都,有什么想不通的便问舅舅,或是致信外祖。” 他话至此,放柔了语气。 “说起来,折玉寻的药方很有用。”温秉文转向司珹,欣然道,“父亲咳疾好了许多,听闻精气神也很不错。折玉,你近来在大理寺中,可还顺利吗?” “采青阁的案子僵着了。”司珹说,“第五案后,凶手好似人间蒸发,再未行过凶。北镇抚司锦衣卫与大理寺胥役日夜轮巡,既没找着线索痕迹,也没发现可疑人员。连凶手杀人后怎么跑的勘不明白,宋朝晖整日伏案大理寺,瞧着很是苦恼。恐怕等到凶手再动手,才可能再有进展。” “宋家近来还算安生。”温秉文道,“隔壁院子,我们的人都盯着,汝阳将他弟弟宋朝雨托给了我们照看,他白日里不时过来,倒也是示好的意思。不过那孩子实在太跳脱,我许是上了年纪,实在同他有些聊不来。” “舅舅不必忧虑,”季邈勾了颗樱桃,说,“我的暗卫也跟着他呢,他最近老实着,或许是受到宋朝晖嘱咐,没再瞎蹿了。” 温秉文点点头,又问:“你弟弟的伤,如何了?” “好得七七八八,早就拆线结了痂,如今也断断续续在掉了。”季邈连忙把那樱桃咽下去,小核还含在腮帮子处,“舅舅提醒得及时!昨天清晨宫里来人,说是长治帝唤我们兄弟三日后入宫,设家宴以慰问。” 司珹闻言抬首,同他对视一眼。 季邈吐出小核,又抛了颗枇杷给司珹,挑眉间问:“鸿门宴?” “鸿门宴。”司珹稳稳接住了,他没剥开,在指间摩挲着光滑果皮,轻声道,“这不就来了么?” “小郡王先前做那自损之事,是为在皇上心里埋下种子。”温秉文看着二人,说,“阿邈,两日后你独自入宫,我与折玉俱不在旁侧。小郡王心思折玉看得懂,陛下心思我也还算明白。今夜我们二人俱在,不若就先陪你拟上一拟。” 季邈一怔,随即便听司珹开口。 “兄长,发什么呆呢?”司珹声音含笑,那颗枇杷被他捏在手心,指腹又蹭了蹭果皮。 季邈神色幽微。 “伤后在府中,兄长常来别院探望。今夜家宴上,兄长又以枇杷相赠。”司珹温声说,“兄长对阿瑜,实在关切备至。” “客气了不是?” 季邈勾着唇角,佻达一笑间,同侧身人对上了眼。 *** 季朗被宫侍引着往奉极殿去时,人还有些恍惚。 大哥季琰活着时,他连暖阁也没去过几回,更别说专门用以宴请皇亲国戚的奉极殿。 及冠以前,季朗在宫内的活动范围仅限引清宫,生母在他出生后便发了疯,很快溺死在池塘中。后来过继他的慕嫔也吊死在横梁上,他就只能守着空荡荡的小院,同太监宫女们玩儿到了二十岁,再没入过养母咽气的那间房。 后来他成年,被拉去行了冠礼,头一遭见到那么多朝臣,文武百官都为他让出道,他浑浑噩噩地跨上长阶,尽头高殿上远远站着父亲与兄长。 彼时正盛夏,天热,汗水洇湿了季朗的眼睫。他自第一阶向上望,觉得父兄都好远好远,百节台阶像登天的梯。季朗气喘吁吁地攀至云端,神仙就将一顶冠帽扣到他头上,以示对凡人的嘉奖。 再轻轻一推,他又坠回俗世,回到那死了人的院。季朗盼望着成婚分府、封爵出宫的一天,从未想过会先等来兄长的死讯。 太子薨于南巡,死在蓬州长赫的官船上。 原来神仙也会死,也会被炸得四分五裂。谪仙落到人间时,竟然狼狈滑稽至此。 多可怜,多可悲。 太子死的消息传回衍都那日,他正在采青阁中,同倌儿一起被翻红浪,将登极乐之时有人踹门而入,北镇抚司镇府揪着他的领子回到宫里,将他丢回了引清宫。 镇府说,殿下,多有得罪了。 得罪,那人倒也知道是得罪!季朗压着气,却很清楚这是他父皇养着的獠牙,他于是只能笑,说谈不上谈不上,就是究竟为何突然...... 宫门当即在他面前被锁上。他再被放出来时,就去了罗天大醮,又被人推着,浑浑噩噩上了那登天的白玉阶。 这一回,仙人没再将他赶下来。仙人睨着他,不得已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段阴差阳错的龌龊尘缘。 他取代了大哥。有生之年,他竟然能够取代大哥......他终于走到这个位置,也成了有资格睥睨众生的人。 天潢贵胄! 季朗行过游廊,被这个想法激得血液沸腾,他侧目而视,领路的宫侍们俱埋首低头不敢看他——原来他本该被这样敬畏啊? 季朗清了清嗓。 身侧的人立刻以他为中心,转了回来,提灯的内监恭敬道:“殿下可是有事吩咐?” “今夜这宴是为了什么人?”季朗问,“陛下......我父皇,要宴请谁!” “回殿下的话,”内监说,“乃是肃远王膝下儿子,小郡王前些日子遇袭受伤,皇上一直惦记着,今夜便设了此宴。” 季朗拧眉思索着:“是季邈和季,季......” 身侧的小内监提示道:“季瑜,美玉无瑕的瑜。” 季朗转头,倏忽怒道:“犯得着你来教我!” 周遭人立刻跪倒,那被训斥的小内监发着抖,急忙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季朗眯着眼,只问:“你叫我什么?” “殿下。”小内监惶惶然抬起头,他在幽暗灯光下,看不清季朗的脸,只知道季朗没有应声。 小内监又叫了一声“二皇子殿下”,季朗依旧没有反应。 这瞬间他终于福至心灵,试探性地颤声道:“储,褚......” 季朗嘴角缓缓向上扯,终于露出了笑。 “孤宅心仁厚,此次便不同你一般见识。”他说,“赶紧带路吧,别让父皇和孤的两位堂弟等急了。” 临入奉极殿时,季朗依旧踩在高高的云端。长治帝的一声咳嗽也没能将他彻底拽下来。季朗提袍入座,兴奋所致的面红都没能散干净,幸好此刻枝灯暖黄,遮掩住这种异样。 长治帝梭巡一圈,为这宴起了头,引荐三人互相认识,又说是今夜此宴既为季瑜而设,也是叔侄兄弟团圆,乃为家宴,大家尽可轻松活络、无话不谈。 他率先把着酒盏,季朗便跟着高举,季邈季瑜随之而动,饮罢第一杯酒,方才动了筷。长治帝屏退旁人,席间只偶有宫侍穿梭,为四人上菜添酒。 季朗瞅着席间此刻空当,吞了口唾沫。犹疑一瞬后,他大着胆子开了口。 “鹿肉得要炙出油花才最好,”季朗看着季邈,率先说,“世子常年在西北阳寂,还没尝过这种野味吧。” 季邈搁了筷,笑道:“是,心急了。” 长治帝瞥来一眼,没说话。季朗却在这一霎错会成鼓舞,立刻又向季瑜道:“小郡王也真是倒霉!在自家王府院中也能被伤着,诶,那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多谢殿下关心。”季瑜立刻拜了礼,才轻声细语道,“当日清晨,兄长因为锦衣卫擅动母亲遗物生了气,把人全叫到院子里教训,这才被歹人钻了空。都怪我体虚眼花,没看清贼子容貌,方才叫楼大人查了这样久,至今毫无所获。” 他顿一顿抬眼,将视线由季朗转到长治帝身上,方才继续道:“不过兄长一向牵挂阿瑜,出事后便加强府内戒备,又时时关切,乃至差遣自己近卫替我往城西铺子抓药。若无兄长这般上心,短短半月间,阿瑜决计不能好得如此......” 倏忽有人声响,将季瑜口中最后一个字堵了回去。 “这话听着不太对吧,阿瑜。”季邈以刀片着鹿肉,头也没抬。这话引得席间众人都看向他,季邈置若罔闻,依旧进行着手中事。 他腕间一翻,刀尖便挑起薄薄一片肉,半透如蝉翼,被季邈咬在齿间。 他就这样叼着肉,不徐不慢地抬眼看遍席上众人,最后对着季瑜森然一笑,卷肉入口间道:“是谁母亲的遗物,怎么连这都讲不清楚,叫人误会你出身温家可怎么办?” 他迎着季瑜骤然睁大的双眼,体贴地补充道。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生母此刻正在阳寂,怕是尚未埋骨吧?她既仍旧身体康健,又遑论遗物呢?” 第45章 鸿门 “我远守边疆,胞弟入朝堂。”…… 季邈这通话问完, 也不在意季瑜究竟答没答,没事人似的灌了口酒,又转着刀去片肉,就听季瑜问:“兄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季邈看都没看他, 冷声说, “我母亲并非你生母。我母亲出身宿州温氏, 你母亲出身瑾州李氏。她因着父亲的军功封了一品诰命夫人, 如今正在阳寂肃远王府中, 方至三十四, 身体康健行走自如,我生母却已在西北埋骨多年了。” “还这般拎不清,怕就不合适了吧?” “今夜陛下赏赐不少好酒,都是宫里多年的窖藏。”季瑜平静地问,“兄长莫不是贪杯, 喝醉了吧?” 季邈将鹿肉咽干净了。闻言他直接举杯,再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才朝季瑜挑眉一笑,懒洋洋地说:“你猜啊。” “我身子弱, 今夜入宫也备着几种药,以备不时之需,其中便有葛花解酲汤。”季瑜掠过季邈明亮的眼,划到长治帝面前时才关切道, “兄长要是醉了,不若就先饮上一碗解解酒, 以免殿前失仪,冲撞了陛下与殿下。” “你兄长母亲去得早,他难免睹物思人、忧伤难捱。”长治帝就在此刻开口, 沉声道,“北镇抚司办事不利,朕回头便罚了他们的俸。” 季邈举杯祝酒,朗声说:“多谢陛下。” “哎哟哎哟,”季朗连忙高呼,“有什么事就说开,这才对嘛!疙瘩解了才舒服,大家吃菜吃菜!都是本家兄弟......” “正因将兄长视为骨肉亲朋,我才会那般讲话。”季瑜倏忽道,“昔日温夫人诞下兄长。这些年里,兄长恪尽职守,守护我大景西北边疆,劬劳之恩重如山,阿瑜从来莫敢忘。” “今夫人虽已驾驭瑶池二十载,然家风慈训犹有遗存。我虽不敏不俐,却亦思之念之,未曾忘怀。故愿以嫡生母礼节相待相称,时时告诫自身。” 他话音落,席间静默一瞬,接着哐当一声脆响,原是季邈骤然摔了盏在桌案上。 季邈长腿一曲,以肘撑膝,轻飘飘抵住那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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