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的理由,来解释他和景煜的关系。 太荒唐了。 谢白洲努力理解。 “你真的没有觉得,我和你记忆中的弟弟有过断层?”谢钰京问他。 “没有。”谢白洲回答很快。蹙眉抬眸,在强烈的不安下开口,“你被奇怪的人哄骗了,谢钰京。” 谢钰京就知道说不通! 可恶。 他要想想办法。 谢钰京还在想的时候—— “景煜明天就应该和你说再见。”谢白洲站起身,用毋庸置疑的强硬口吻说。 谢钰京眼睛一睁,迅速抓住谢白洲的衣角,“等等!” “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去找景煜过来!”谢钰京匆忙说。 谢白洲站住脚,心口又是骤然一痛。 “你和他的记忆应该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怎么会有完全一样的经历,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你?” 谢钰京又说。 “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和他对比一下就知道。”他说,“我才没有骗你。” 谢钰京很诚实。 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 “而且我刚刚和你说了那么多以前的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擅长编什么特别精巧的谎言。” 谢白洲被他拽着衣角,感受到的力度很轻,却硬生生地被拉停。 他无法控制地烦闷、暴躁、压抑。 ——同时也在奇怪地,畏惧着什么。 他不想去验证“弟弟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弟”这件事。 他在谢钰京面前,陷入奇怪的空洞和垮塌的洪流之中。他不想验证、他在恐惧,他怕事情就是有那么荒诞——因为偏偏这荒诞的推断可以将此前所有不对劲的地方通通推翻,将不合逻辑的一切全部理顺:为什么景煜这么讨厌他、为什么景煜这么了解谢钰京、为什么景煜和谢钰京的名字这么相似、为什么VCR里谢钰京身边全是谢白洲不认识的人……等等。 这种恐惧是不断追着他咬的狗,越撵越近。 在谢钰京粘在他背后的眼神里,他已经感觉在发痛。 痛苦是酸胀的、腐蚀性的,又是冰冷的。就好像他根本没有体温,他只是一架机器,只是客观地判断出了“腐蚀”。又客观地判断出“痛苦”。他的灵魂已经飘了起来。 谢白洲回头,垂眸,融化的阴影笼罩在谢钰京脸上。 谢钰京仰脸看着他。 精致的脸,漂亮的眼睛,黑黢黢的无情双眼直直看他,秾艳的恶鬼带有一种强烈湿泞的非人感。 这不是他的弟弟吗。 怎么可能? 他转身靠近,脚步居然发虚。 谢白洲的表情已经不可以用“冷酷”、“冰冷”形容了。因为一片空白。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却不可怕。好像脆弱得像马上碎掉的冰块。 冰冷的手握住他的肩膀。他在靠近,用阴暗的、湿黏的、汹涌的眼神紧盯谢钰京。 谢钰京从他神情察觉到危险,后背隐隐炸开,他后仰,用一只手撑住床铺,茫然地用手指虚虚按住他的手腕,警觉地道,“哥?” 谢白洲靠近,大手掌住谢钰京的后脑。定定看他,然后垂首,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急促呼吸不稳,紧密交错,凛冽的气息袭来。 “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睫毛低垂,双眼猩红,低声轻问,“那么,我对你来说……” 他停顿了下。 “没有任何意义。是吗?” 谢钰京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是的。 对谢钰京来说,他们都没有意义。 只是谢钰京的通关工具、游戏角色、npc,旅途的一环、经历的过客。 他很坏,不是说说而已,谢钰京有时候冷酷得异于常人。 他的生长环境是怪异的温室,过度的溺爱围绕在他的身边,让他缺乏共情的能力。时常他以折磨别人为乐,看别人在他的折磨之下隐忍不发,谢钰京会变本加厉。 谢白洲也清楚这一点。 他对他的一点点好,只是因为他挂着“哥哥”的身份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身份,他和其他嘉宾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他们,是这样吗? 他闭上眼,胸腔汹涌的酸痛已经麻木。他没有强迫谢钰京回答,手心捧起谢钰京的脑袋,让他抬起头。 谢钰京短促地轻叫一声,慌忙推他,恐吓,“谢白洲……不准咬我!” 没有咬。 干燥滚烫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下滑落到他的鼻梁、鼻尖,停留。 谢钰京不知道他的吻想表达什么。 他茫然地摸了摸脸,见谢白洲直起身,“我去叫他来。” 谢钰京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开。 “嘎吱——” 门打开。雨声扩大,燥热的空气被冲散。 沈文疆看到他出来,询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谢白洲回答。 然而他的脸色平静到诡异,呈现一种阴森的、怪谲的割裂感。 五官表情神态都像拧成一股紧绷的绳,让人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是紧绷着、不敢放松的。 仿佛一旦放松,他整个人就将崩裂,如同碎掉的瓷器一样砸烂在地上。 沈文疆推了下眼镜,后背靠上椅背,看着谢白洲出门。听到他的脚步在门外停顿良久,才重新迈步。 片刻后,景煜和他一同进入了谢钰京的房间。 沈文疆目送他们。 走廊镜头: 谢白洲和景煜都站在谢钰京的床前。 他们身高相仿,气质却截然不同。谢钰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景煜也刚洗漱完,头发湿润,身上还带着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他随手扯了椅子坐下,挑眉,“要说什么?” 谢白洲:“你和谢钰京到底是什么关系。” 景煜笑了声,他看了一眼谢钰京,“是兄弟。” “谢钰京身上的痣在哪里?”谢白洲审问。 “脚踝,大腿,胸口。” “他几岁上幼儿园?” “四岁。”景煜说,“他不想上学,推迟了一年。” 谢白洲抿唇,后背的刺麻感愈发强烈,“他那天穿的什么衣服?” 谢钰京听着都有些愣神。 “……?” “蓝色背带裤、短袖衬衫,背着太阳花的书包。” “在进学校之前,抱着妈妈的脖子哭了好久,一边哭一边问,为什么哥哥不能上幼儿园。” 谢钰京的依赖性很强。 他离不开人,要人陪,要人伺候。 “——不对。” 谢白洲倏然抬眸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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