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你既然有那么个心尖儿上的人在那摆着……何必对着一只夜壶泄愤!” 我挣扎的声音里带出哭腔,陆临川一扬手,一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 “啪”地一声。 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 眼前发黑,半边脸扯着鼓膜像被火舌舔着,喘息间,我尝到齿缝里黏稠的铁锈味。 无所谓了,我忽然觉得好像死不死、清不清白的都无所谓了,我手指抓着散乱的亵衣,通红的眼睛一点一点转回到他脸上:“你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吗?陆淮渊,我知道我们曾经很好,那时的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会这么对我?” 他看着我,有一瞬间,我怀疑他屏住了呼吸。 “我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记得吗?青苗说你我一同长大,曾情深意笃,那么陆淮渊,你当真确定、你如今最痛恨的祁凉月,就是你当初最喜欢的那个人?” 他死死盯着我,我心口被那视线穿出血洞,可我只想问问,我真的很想知道。 “王爷,你恨我的时候……可有底气?你可曾想好了,我祁凉月千真万确就是你恨的那种人?” 我吞咽着带血的唾沫,也死死看着他。 “我若是,便死不足惜,你把我当夜壶,当什么我都认了,可我若不是呢?” 陆临川从未这么沉默过。 他的沉默像是一团扯不开的黑雾,将他浓浓包裹,令我看不清。 他缓缓伸手,摸上我的脸。 我的眼泪滑到他指尖,被他仔细地擦去。 “你失忆之后,变了很多,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你那么活泼的样子了,” 他摩挲着,拇指轻轻蹭着我的眼角:“我三年没见你笑过,阿月,我已经忘了自己曾有多喜欢看你笑了……” 他从未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过话,至少我不记得。 他温柔得令我胆寒。 “可你怎么能笑?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你凭什么全都忘了——” 他声音陡然粗重,眼神变得凶恶起来:“我不想看见你笑,你把一切都忘了,那我这些年所经受的又算什么?!你忘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忘了我心心念念全是你的这颗心,你忘了你是怎么说的这辈子只跟着我、只要我,而后……而后又忘了自己是怎么背弃我的,你忘了自己做过多么不堪不齿的事!祁凉月,你——” 他咬牙切齿,眼里已经说不清是悲极还是怒极:“你还敢跟我说痛苦,你往我心上捅了多少刀,你可知我有多痛,我有多苦!” 他恨到失去控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手脚挣扎蹬踹着,满脸涨红。 “祁凉月……我好恨,我恨自己瞎了眼,恨父王也被蒙蔽,你父亲,还有你!你们……怎能如此——” 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我痛到胸口窒息,什么都争辩不出来了。 是啊,我怎么能,我究竟是为什么?我凭什么害他失去一切,又丢下他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他不痛吗?我可以忘,可以死,可他呢? 我凭什么…… 我不再挣扎,只一双血红的眼睛眼睁睁看着他,他抬手撕扯掉我的衣服,将我整个人拎着翻过去按在枕上狠狠进入,我细弱的手指攥紧了被子,额角青筋暴起,一声也没再吭。 这大概是我伤得最重的一次,结束时我失血到浑身发冷,意识已经模糊。 陆临川喊陆九进来,跟他说着什么,我耳朵已经听不清,眼睛也没力气睁开,只断断续续听到两句话。 “弄出去……” “别让他死了。” 再睁眼时,我躺在偏室里。 头疼欲裂,嗓子像是被火烧过,吞咽一下都疼到皱眉。 陆九正襟危坐于榻前,一动不动,像一具雕像,我微微动了动胳膊,身上的衣裳果然又换了清爽干净的。 他发现我醒了,立即俯身上前,问:“王妃你醒了,可有不适?” 我微微摇了下头。 他说:“王爷吩咐,您一醒就传大夫,他们正在外头候着。” 我缓了口气,张开干裂的嘴唇,说:“不用。” 陆九皱了下眉,低声说:“王妃,您这次身子大损,以保无虞,还是让大夫看一看吧。” 我说:“死了好。” 陆九抿唇,他不再征求我的意见,转身就要出去。 我叫住他:“陆九,”他回过头看着我。 我没看他,只淡淡望着帐顶,说:“连你也不把我当人了吗?” 他整个人顿在原地,我不用看,闭一闭眼就能感受到他僵硬的呼吸。 时至今日,我没被陆临川折磨死,很大程度上也是陆九的功劳,没有他一次次事后为我清洗上药,细致入微地照顾,我这副身子怕是早就废了,虽说他也是领命办事,但我下意识的,无法不去抓住那一丝希冀,我每一次、只要一看见他面无表情地进来抱起我,我就知道结束了,陆临川对我的折磨又暂时告一段落了。 他回身单膝跪地,俯首沉声道:“王妃……” 我眨了眨眼,眼眶干涩,没有眼泪。 “我欠了他的,未还完之前不能自我了断,我求他给我个痛快,他不允……” 我没什么力气,话也说得很慢:“可若被他生生折磨致死,与我而言即是解脱,于他而言,也算作偿还了吧?我只希望能快一点,难道这也不成吗……” 陆九无法回答,只干哑地又叫了一声:“王妃……” 我说:“所以,求你别叫大夫,陆九,我不想医治,我想快点死。” 他终是抬起头看着我,瞳孔里带着不该却又遮掩不住的痛色:“王妃,你不能……” 我平静地看着他:“陆九,就当帮帮我。” 19、总有不合时宜 陆九最终还是没听我的,他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转身出去,叫了大夫进来替我把脉诊治。 我躺在那里看着侍立一旁的他,他眼睛只盯着我清瘦的腕骨,再也没看我一眼。 我倒也不怨什么,他是陆临川的人,遵照陆临川的命令行事是他的本分,我怪谁也怪不到他头上。 只能怪我自己吧。 熬的药很苦,但不喝也不可能,其实也没多为难,很多事,只要不挣扎了,就没什么好为难的,陆九把药端到面前,我看也不看他,安静地接过来就慢慢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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