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说着,还不忘拱火倒油:“不过你出事这么久了,姐姐怎么连个关心的电话都没打?” 顾淮真皱着眉,眼中压抑着怒火:“别提你姐姐那个白眼狼,我不需要她关心。” 门外,唐霜月自嘲笑笑,她就不该来这一趟。 回去的路上。 唐霜月一遍遍给19岁的顾淮真回拨视频,却始终没人接。 她回到家,没过多久,顾淮真就黑着脸回来了。 他走到唐霜月面前,沉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出车祸了?” 唐霜月静静扫了他一眼:“知道。” 顾淮真一噎,干巴巴质问:“知道你连句关心的话都不说?连个电话都不打?你还知不知道你是我老婆?” 唐霜月转头看向顾淮真,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不是有唐诗诗陪着你吗?不是不需要我关心吗?” 闻言,顾淮真脸色微变,不自在反驳:“你既然去了医院,为什么不进病房。” 唐霜月冷冷望向他,第一次用极其平静的态度和他提及唐诗诗。 “我要是进去了,不就打扰了你和唐诗诗的好事?” “你的24小时都是她的,她一会头疼,手疼,脚疼,何必要我去做电灯泡呢?” 顾淮真脸一黑,唐霜月又说:“你从医院赶回来,唐诗诗应该不知道吧?她的电话估计很快就要到了。” 话没落音,顾淮真的电话果然响起来了。 来电正是唐诗诗。 唐霜月自嘲笑笑,推开顾淮真,正要进房间,这时,她的手机也响起了视频铃声。 来电,是19岁的顾淮真。 顾淮真一把夺过手机,神色阴鸷:“好啊,唐霜月!难怪要赶我走,原来是急着见野男人了!” “把手机还给我!” 唐霜月抬手要抢,顾淮真立马直接按下视频接听:“我倒要看看奸夫是谁!” 话落,他转头看向屏幕,和19岁的顾淮真四目相对。 32岁的顾淮真大惊:“你是谁?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第5章 视频对面。 19岁的顾淮真同样激动:“32岁的顾淮真!老男人!我警告你对霜月好一点!不然我一定叫你后悔!” 32岁的顾淮真气得骂:“哪来的小白脸也敢教训我?就算你跟我长得再像,也只是个替身罢了。” “我不会和唐霜月离婚,我劝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趁早死了在一起的心!” 话音未落,唐霜月终于扑上去狠狠推开顾淮真,抢回手机挂断视频。 她红着眼,一瞬不瞬望向顾淮真,浑身颤抖,窒息的胸口阻塞着说不出一句话。 顾淮真被她眼中浓稠的失望刺得失语。 “叮铃铃——” 顾淮真的电话又响起了,但这一次,是唐父的声音传出听筒:“淮真啊,你告诉唐霜月,她爷爷奶奶留给她的老屋,我们要拆了给诗诗做钢琴房。” “让她赶紧去过户。” 唐霜月心蓦地一紧,她冲着电话喊:“我不同意!老屋是爷爷奶奶留给我的唯一温暖,你们不能夺走!” 可顾淮真却挂了电话,还不满道:“不过是套老破房子,别太小气。” “你舒舒服服住着我买给你的大别墅不好吗?你妹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清静的地方养病,你做姐姐的,不知道体谅一点?” 唐霜月气得眼眶都红了。 “顾淮真,你曾亲眼看见我一个人给我爷爷奶奶下葬,你比谁都明白老屋对我的意义!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明明曾经,他抱着不吃不喝的她承诺:“霜月,别哭!你还有我,我会代替你爷爷奶奶照顾你。”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可顾淮真口中的好,只截止到他遇见唐诗诗。 死死握紧双手,唐霜月望着沉默的顾淮真,心里最后的那点情意似乎都耗尽了。 她疲惫道:“顾淮真,你要是愿意,大可以把唐诗诗带来你的大别墅,但我的房子,不需要你来做决定。” 说完,唐霜月就撂下脸色难看的顾淮真离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老屋。 好在,老屋还没开始拆。 唐霜月松了口气,刚一进屋,就接到了19岁顾淮真的视频通话。 她接通电话,屋外的防盗门忽地被人关上! 隔着老旧木门透风的玻璃,唐诗诗竟然冲屋子倒着易燃机油。 唐霜月攥着手机,警惕拍门:“唐诗诗,你要干什么?” 唐诗诗冷笑着,扔掉机油桶,掏出一个打火机:“看不明白吗?我让爸爸把你骗来,就是要亲手把你烧死在这个破房子里!” “我早就厌烦了你跟我抢顾淮真,你既然舍不得让位,那就消失好了。” 唐霜月大惊:“唐诗诗你疯了吗?你这是在犯罪!” 唐诗诗满不在乎点燃打火机。 “爸妈可不会为了你的死追究我,顾淮真更不会。” 话落,‘呼’的一下,火焰瞬间蹿起! 唐霜月迅速退到最里侧的卧室,打湿被褥堵住门缝,随后立即打电话报警:“我在郊区121号,唐诗诗蓄意纵火杀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弥漫。 唐霜月逃不出去,被呛得快要昏迷时,耳边一直是19岁顾淮真慌张的哭声:“霜月,再坚持一下!救援一定很快就来了!” 意识消散之前,唐霜月恍惚回到了冲进火场救顾淮真那天。 只是这次,被困住的只有她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 警笛响起。 新鲜空气灌入肺腑,唐霜月呛咳睁眼,正对上顾淮真担忧的目光。 熟悉的紧张关切,让她心尖一颤。 可下一秒,顾淮真却皱眉呵斥:“既然醒了还不赶紧解释清楚,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留神引发火灾,居然报警说诗诗放火杀你,简直荒谬!” 方才涌起的一点感动骤然冷却。 原来顾淮真不是为她遇险紧张,而是急着袒护唐诗诗。 唐霜月鼻尖一酸,视线模糊。 她握紧尚在通话中的手机,颤抖着唇,眸光空洞盯着医院雪白的墙壁:“顾淮真,都这样了,你还不和我签字离婚吗?” 手机的震动戛然而止,一阵发烫。 32岁的顾淮真恼羞成怒:“唐霜月,你简直不可理喻!陷害自己亲妹妹不成又要离婚,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我绝不会离婚成全你和别人,你死了这条心!” 话落,他拂袖而去。 唐霜月缓缓举起手机,擦去屏幕上的灰尘,看着少年顾淮真灰败的脸色,缓缓问—— “19岁的顾淮真,现在,你愿意替32岁的顾淮真签离婚协议了吗?” 第6章 电话那头没作声。 唐霜月扯了扯唇角,又干涩道:“19岁的顾淮真,爷爷的老房子是我最后的家,房子没了,我的家也没了。” “没有家,我就四海为家,我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 19岁的顾淮真闭着眼,声音艰涩。 “好,我签。我放你离开,让你做自由自在的鸟。” “签好以后,我会把它埋在老屋门前的花坛下。” 挂断电话后,唐霜月顾不得养伤,匆匆去了老屋花坛,挖出了一封泛黄的《离婚协议》,又一刻不停去赶民政局。 不到十分钟,工作人员递出两本离婚证。 “唐女士,你提供的证据符合加急办理条件,免除离婚冷静期,这是你的离婚证,请收好。” 看着两本离婚证,唐霜月眸光微颤,闭了闭眼,眼角不受控划过两行泪。 十年婚姻枷锁,从今天起,她终于不再是谁的附属品,她自由了。 走出民政局,唐霜月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路上,她刷到了唐母的朋友圈。 而配图的九宫格,有顾淮真陪着唐诗诗参加顶级拍卖会,有他和唐诗诗共享烛光晚餐,有他们在摩天轮上许愿拥吻…… 手机硌得掌心生疼,唐霜月心中冷笑,点开评论缓缓敲下—— 发完后,她当即订了出国的机票,然后回到别墅,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 顾淮真的大别墅,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可她提着行李刚下楼,就正好撞上怒气冲冲的顾淮真。 他皱着眉,劈头盖脸质问:“你朋友圈的评论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诗诗都被你气晕了?” “什么小姨子和姐夫,你究竟想干什么?你非要把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才甘心?” 唐霜月压着眼里的痛意,垂眼睨着他。 “家?是你把我当妻子?唐诗诗把我当姐姐?还是爸妈把我当女儿?” “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个人在意我,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完,她便要越过顾淮真下楼。 却被他用身体拦住。 金丝眼镜都遮不住男人的恼怒:“你提着行李要去哪里?是不是又要找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小白脸?” “你就非要犯贱?不许去!” 唐霜月气笑了,一巴掌啪的甩在了男人的脸上:“清醒了吗?” 顾淮真惊愕,他从来没见过这样强势冷漠的唐霜月,一时间都忘记了生气。 却见唐霜月一字一句说:“顾淮真,你听清楚了,从今以后我要去哪儿都和你没有关系。” 顾淮真冷冷看着她,声音绷得很紧:“你什么意思?” 唐霜月见他冷静了,才从口袋掏出离婚证,平静递了过去:“字面意思,我们已经离婚了。” “顾淮真,你以后可以和唐诗诗甜甜蜜蜜,不需要再带上我。” 顾淮真触及离婚证上的钢印,心头忽地一瞬慌乱,但很快却又恢复冷酷,嗤笑一声。 “唐霜月,你闹事也要有点法律常识,我不签字离婚,你怎么可能拿得到离婚证?” 说着,他一把夺过离婚证撕掉。 “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否则,我有的是手段叫你这辈子都走不出这栋别墅。” 第7章 撕掉离婚证后,压下顾淮真心口的那股慌乱才散去。 唐霜月沉默着没说话。 32岁的顾淮真太自我了,根本沟通不进去。 她的沉默被顾淮真认为是服软,男人的脸色恢复了从容,还说:“这样才对,你保持从前的温柔听话,我会对你好的。” “今天我恰好要带爸妈和诗诗去马尔代夫散心,你就跟着一起去吧。免得又说我们不在意你。” 说完,他根本不容唐霜月反抗,拽着她的手腕径直下楼。 一下楼。 唐霜月就看到别墅门口停着辆加长林肯。 唐诗诗站着车边,目光扫过顾淮真淡漠的脸,立马抱臂指责。 “姐姐你也真是的,姐夫一回来你就惹他生气,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体贴姐夫?” 唐霜月瞥了她一眼,不屑冷嗤:“我没有姐姐,就算有,也不会和姐夫勾搭不清。” “唐霜月!不会说话就闭嘴。” 顾淮真黑下脸,一把推开唐霜月,她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一旁的唐诗诗得意扫了唐霜月一眼,转头抱着顾淮真手臂:“姐夫,姐姐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习惯了,你别为我气坏身体。” “对了,你说回来取东西,拿完了吗?我们出发吧,别让爸妈久等。” 顾淮真脸色缓和了不少,拉着唐诗诗上车,回头又冷脸吩咐唐霜月:“还不上车,要我请你?” 闻言,唐诗诗脸色一变,为难道:“姐姐也去?这……不好吧?” “姐姐在朋友圈胡言乱语,把爸妈气得不轻,直说要跟她断绝关系,再说了,咱们的机票早就买好了,那趟航班也没有空位。” 顾淮真没在意。 “没事,我会让助理订临近航班。” 唐霜月被推着上车,直接坐进了后排。 她一进去,才发现后座还坐着唐父唐母。 夫妻两人见了她,当即拉下脸:“淮真,这次去马尔代夫是给你和诗诗办婚礼,你带上唐霜月做什么?” 唐霜月听了,当即看向顾淮真,四目相对,男人罕见心虚挪开了视线。 她勾唇嘲讽:“原来让我跟你们一起去马尔代夫,就是为了让我见证你和唐诗诗的婚礼啊。” 她不紧不慢的话,听不出一点不满,好像一点都不在意顾淮真和唐诗诗会怎样。 顾淮真扯了扯领带,莫名觉得闷堵,一双眼紧盯着唐霜月晦暗难当。 不等他开口,唐诗诗便娇笑道:“对啊,姐姐,因为你不肯离婚,所以就只能委屈我只办婚礼了。” “本来我还怕你难过,不想告诉你,不过看样子,姐夫更想让你亲眼见证我和他的幸福时刻呢。” 唐霜月嘲讽一笑:“哦,那恭喜你们。” “你能这么想最好。”一直没说话的唐母突然搭话。 “霜月,要不是你不肯和淮真离婚,我们也不会带诗诗去马尔代夫办婚礼。以后凡事多想想自己的问题,是不是你这个做姐姐的心胸太狭隘。” 狭隘?唐霜月忽然笑了起来。 她一笑,顾淮真的目光立刻从后视镜看过来:“你在笑什么?” 唐霜月脸色带着笑,眼底却满是嘲讽:“看大家都开心,我也觉得高兴,今天日子好,大家都会心想事成的。” 唐母完全听不出来不对,还满意道:“不错,你好好听话不要总跟你妹妹计较,家里才会越来越和睦。” “你和淮真自结婚后就一直被他养着,说难听点你就是他养的金丝雀,你要学着体谅他,多做让他幸福的事。” 唐霜月点头:“对,您说得都对。” 牺牲她一个人,成全他们一家子,如此理所当然。 唐霜月这样顺从,唐父唐母都很满意,只有顾淮真觉得不太对劲。 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唐诗诗缠着问起婚礼的流程,不得空闲。 唐霜月一直没有插话,只是淡淡地笑着。 婚姻十年的枷锁已经摘掉,她去了机场之后,天大地大,想去哪里,顾淮真可管不着了。 以后她和唐家,和顾淮真再也不会有所交集了。 车开到了机场,顾淮真亲自把唐霜月送到了登机口。 皱眉叮嘱:“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和诗诗办婚礼,但我和她办了婚礼,她高兴了身体就会好一些,她好了,你以后也不会总为她输血。” “你退让这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 退让这种话,唐霜月从小听到大。 她怔了怔,嘴角的笑一直还挂着:“我知道了,飞机要起飞了,你还不去找唐诗诗吗?” 正好这时,唐诗诗在不远处催促:“姐夫,要检票了。” 顾淮真立刻应声,再次叮嘱唐霜月:“你乘坐的马航在吉隆坡中转,会比我们晚到,落地后联系我,我派人去接你。” 唐霜月点了点头:“嗯。” 事实上,和顾淮真有关的一切联系方式,她都已经拉黑删除了。 包括,19岁的顾淮真。 顾淮真叮嘱往后终于离开,带着唐家一家三口头也没回走向另一趟航班。 就在他们进安检口的时候,唐霜月最后喊住了他们。 “顾淮真,爸,妈。” 唐霜月喊着他们,挨个看过去,在唐父唐母不耐的眼神下,她最后道:“再见。” 以后,她再也不会成为他们一家幸福的阻碍了。 “知道了。” 唐母应了一声,再次催促离开,似乎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说完再见,唐霜月一阵轻松。 她拉着行李箱,转身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8章 一天后。 顾淮真一行人住进酒店。 刚到房间,唐诗诗就急不可耐踢上房门,揽着顾淮真的脖子吻了上去。 见状,顾淮真皱眉按住她的腰,偏头躲开。 嗓音沙哑:“诗诗,我是你姐夫。” 唐诗诗闻言,顺势把他按倒在床边,长腿一迈,骑上他的腰。 她嘟着嘴,神情委屈。 “我知道你是我姐夫,可你情难自禁时不也把我当成姐姐了吗?我不介意做她的替身,只要你爱我。” 唐诗诗声音不大,伏在顾淮真耳畔呵气如兰。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探入衬衫,一路撩拨向下。 顾淮真喉结滚动,翻身将人压下,吻住了她未曾出口的惊呼。 一时间,粗重的喘息混合着娇吟,从床边辗转到窗边、桌上、最后洒满整个浴室。 沉沦之际,顾淮真恍惚以为身下的女人,是19岁的唐霜月。 热烈、明媚,值得他去爱。 他重重按下她的腰,低头咬住她肩膀,哑着嗓子低喃:“霜月,我爱你。”1 回应他的,却是一阵带着颤音的娇笑。 “姐夫又叫错了啊……我真的比姐姐更像姐姐吗?” 顾淮真动作猛然一停。 是啊,唐诗诗真的比唐霜月更像唐霜月吗? 大多数时候,唐霜月都平静内敛,而唐诗诗恣意张扬,她们到底哪里像?以至于让他在见到唐诗诗的第一眼,就沉迷沦陷? “哗啦!” 顾淮真直接从浴缸里站起身,不顾还泡在水里的唐诗诗,径直披上浴巾去了阳台。 他点燃一支烟咬在唇边,眼底是未散的情欲。 他和唐霜月九岁相识,之后的二十三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可结婚之前他却从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 第一次见到唐诗诗,是他发现唐霜月被父母逼着抽血。 当时的他怒不可遏,哪怕被关进警察局,出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想要教训这个趴在自己妻子身上吸血的水蛭,给她讨回公道。 可当他看到,和唐霜月七分像的唐诗诗,苍白着小脸靠坐在病床上。 他心中的怒火竟瞬间平息,紧接着溢出胸口的,便是怜爱。 那时的唐诗诗清纯天真,她在病床上扬起脸,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你就是姐夫吗?真羡慕姐姐能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 话没说完,她便黯然垂眼:“不像我,从小就体弱多病,能不能活到成年都不知道。” 那一刻,他竟然觉得,唐霜月作为姐姐,为妹妹输点血天经地义。 他恨自己冲动,冲撞了岳父岳母,事后还准备了厚礼登门赔罪。 唐诗诗19岁成人礼。 他把准备送给唐霜月的三周年纪念日礼物,当成生日礼物送给了唐诗诗。 一对精美的意大利古董手工情侣腕表。 唐诗诗很喜欢。 以至于刚刚成年的她,喝酒醉,闯进了他和唐霜月的家。 她红着一张娇俏的脸,醉眼迷离,神情真挚:“姐夫,我喜欢你,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我知道,那时候你觉得我没成年,是小孩子,可我现在不是了,姐夫,我长大了。” 她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身上。 少女曲线玲珑,艳丽的红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是诱惑。 “姐夫,你要我吧,我不会破坏你和姐姐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姐夫,你也疼疼我……” 第9章 那一晚,顾淮真推开了唐诗诗。 可后来,他到底还是在她的柔情蜜意下沦陷,背叛了唐霜月。 想到这,顾淮真缓缓睁开眼睛。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不禁暗骂:“这个唐霜月,不是告诉她落地发消息,派人去接她吗?现在飞机都到了五六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看我一会儿怎么找她算账!” 他起身穿戴整齐,一丝不苟地拉紧领带,大步出门。 走廊里。 顾淮真连续给唐霜月拨打了几次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面上升起一丝烦躁。 “难道是已经到酒店睡着了?” “也是,在吉隆坡转机都半夜了,霜月没休息好也正常,况且她一向替我着想,舍不得打扰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他大步走向酒店前台。 “你好,麻烦帮我查一下唐霜月住在哪个房间,我是她的丈夫,我们的房间都是助理一起订的。” 前台动作很快,查找一番过后神情抱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们没有查到您说的这位女士的入住信息。” “不过你们一共预订了三个房间,有一个空着,没人入住。”5 “没人?”顾淮真皱着眉头,心里咯噔一下。 “是的,您再联系一下这位女士吧。” 顾淮真攥着手机,心底的不安愈演愈烈。 指尖快速敲击屏幕: “咻咻”两条微信发出去,屏幕上只弹出两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顾淮真一瞬怔愣,愕然睁大双眼,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他颤抖的指尖滑动屏幕,发现他和唐霜月上一次发消息竟然是两个月前。 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简短,缺乏感情。 唐霜月: 顾淮真: 自那之后,他们就没了交流。 顾淮真有些诧异。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他们彼此之间最热衷于分享生活,大学不在校区上课时,哪怕是路上遇到一片形状奇怪的叶子,都要滔滔不绝说上半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竟然没话说了呢? 顾淮真踉跄一步,心尖刺痛。 那股惊慌不安的感觉再度席卷心头,他立即打电话给助理:“查一下夫人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联系我,也没有入住酒店。” 挂断电话,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么多年,唐霜月一直都是家庭主妇、没钱没地位没社会关系,离了我她还能去哪儿?她肯定就在附近,耍脾气等我去哄她,不会有事的。” 想到这儿,他定了定心,抬脚往回走。 房间里已经没了唐诗诗的身影。 他皱眉找了一圈,叫了客房服务后,去了唐父唐母的房间。 门没关严。 “诗诗,你为了不让你姐姐破坏婚礼,就找十几个当地的流浪汉,等在机场门口绑架侵犯你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 唐母的声音里隐隐透出些担忧,可唐诗诗却满不在乎:“没事儿,妈,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姐夫他连姐姐找替身,给他戴绿帽子都能忍住不离婚,区区十几个流浪汉,他不会翻脸的,就算他翻脸,不还有我嘛。” 第10章 一瞬间,顾淮真僵在门口,如坠冰窟。 可里面的对话却并没有结束。 唐父清了清嗓子:“就是,你别瞎操心,只要诗诗高兴、顾淮真还是我唐家的女婿,唐霜月怎么样都不重要。” “真要有什么事儿,大不了再把老屋修修,把她送回去自生自灭。” “只是可怜了诗诗,竟然要跟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二婚,虽然这人是你姐夫,知根知底,条件也不错,可爸还是觉得委屈了你。” “我们诗诗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从前,顾淮真一直以为,唐父唐母不喜欢唐霜月,只是因为她从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所以才不亲厚。 却没想到,世界上真的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或者说,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待遇上却有云泥之别。 一个是千娇万宠养在身边的小公主,一个是哪怕被十几个流浪汉绑架侵犯都不会担心,还想让她出了事自生自灭。 一道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冲入顾淮真心尖燃起熊熊怒火。 再怎么样,唐霜月都是他顾淮真的妻子。 他们怎么敢?! 顾淮真正要推门,唐诗诗不屑的语调却突然响起—— “爸,我没什么委屈的,唐霜月怎么配拥有比我更好的东西?凭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姐夫那么爱她?” “其实我也不爱顾淮真,但他毕竟是唐霜月爱了十几年的人,能把他抢走,我真的好有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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