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湿气里洇出淡淡血痕。江映月背对着磨砂玻璃整理换洗衣物,耳尖被蒸得通红:"需要帮忙就喊我。" "你确定?"水声突然停了,男人低哑的嗓音裹着水汽漫过来,"我现在左手抬不起来。" 江映月攥着毛巾的手指骤然收紧。他不是肺部受伤吗? 怎么连手都抬不了? 可能是因为抬起来拉扯伤口? 她把自己攻陷了答案。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却在推开玻璃门的瞬间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激得后退半步。陆承影精壮的腰线卡在雾气里,水珠顺着人鱼线滑进缠着绷带的胯骨,他受伤的右臂垂在身侧,纱布边缘被水浸得半透明。 "别动!"江映月慌忙扯过浴巾围在他腰间,指尖猝不及防蹭到发烫的腹肌。陆承影忽然闷哼一声,整个人朝她压过来,潮湿的黑发扫过她颈侧:"扶我一下,头晕。" 浴巾在拉扯间滑落半截,江映月的手掌被迫抵住他赤裸的胸膛。掌心下传来剧烈心跳,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蒸腾的水珠凝在陆承影睫毛上,随着他垂眸的动作坠在她锁骨,烫得她浑身战栗。 "你肩胛..."她突然顿住,指尖无意识抚上那道斜贯背肌的陈年刀疤。剧烈的头痛毫无预兆袭来,雪原上呼啸的风声在耳膜炸开,记忆碎片里有人用身体替她挡住飞溅的冰碴,温热血珠一滴滴落在她眼睑上。 陆承影忽然抓住她发抖的手腕按在墙上,水雾里他的瞳孔黑得骇人:"江映月,你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心跳也这么快吗?" 第163章 陆承影表白了 陆承影转身,带起一阵潮湿的薄荷气息,将江映月紧紧困在浴室暖风机投下的那束柔和光晕里。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记得了?” 水珠顺着他紧实的锁骨蜿蜒而下,悄然滑进纱布的边缘。江映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那道水痕吸引,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无数只小锤在敲击。她慌乱地开口解释:“医生说我是应激性失忆,有些片段……”话还未说完,下颌突然被一只滚烫的掌心轻轻钳住。 江映月的呼吸瞬间一滞,大脑一片空白。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片刻后,她慌乱地丢出一条毛巾,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把衣服穿好。”说完,她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逃也似的冲出了浴室。 靠在浴室门外的墙壁上,江映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生病的陆承影真的太不一样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触碰,都让她心慌意乱。曾经那个骄傲、冷漠的陆承影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脆弱又深情的男人,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阿月,地板滑,我怕摔跤。”浴室内传来陆承影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映月咬了咬嘴唇,没好气地说道:“别找我!”可她的声音却没有了刚才的强硬,反而带着一丝娇嗔。 “阿月~”陆承影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委屈,“你就忍心看我摔倒吗?到时候伤口裂开,血流不止,你可就成了罪人。” 江映月在门外跺了跺脚,心中又气又恼,但更多的是担心。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推开了浴室的门。 只见陆承影正站在浴室中央,身上裹着一条浴巾,浴巾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随时都有滑落的危险。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显得格外性感。看到江映月进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江映月别过脸去,不敢看他,嘴里嘟囔着:“别乱动,我帮你擦干头发。”说着,她拿起一旁的干毛巾,走到陆承影身后,轻轻地为他擦拭头发。 陆承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江映月轻柔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江映月的手在陆承影的头发间穿梭,动作越来越轻柔。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陆承影宽阔的背上,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让她心中一阵刺痛。她想起了陆承影为她受伤的场景,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 “阿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陆承影突然开口问道。 江映月的手微微一滞,往昔如汹涌潮水般将她淹没。那是江微微的生日宴,灯光璀璨,宾客如云。 彼时的陆承影身着一袭白色衬衫,身姿挺拔,气质出尘,宛如从童话中款款走来的王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的命运如同被命运之绳紧紧缠绕,再也无法分离。 “当然记得。”江映月轻声回应,声音里满是怀念,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陆承影缓缓转过身,目光温柔而深情地凝视着江映月,轻声说道:“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江维阮污蔑你偷了江微微的东西,你倔强地昂着头,眼神坚定地扫视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只是冷冷地吐出一句‘我没有’。那一刻,我便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不会轻易服输。”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的婚姻,要不要再勇敢地挑战一次?” 江映月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慌乱地垂下头,不敢与陆承影深情的目光对视。陆承影的这番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她的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让她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 在她仅存的记忆里,陆承影一直是那个冷漠、疏离的男人,他总是将自己的情感深深隐藏,从未如此直白地吐露过心声。明明失忆的是她,脑袋里还有淤血的也是她,可如今陆承影的这番话,却让她觉得仿佛失忆的人是他,一切都变得如此不真实,如此难以理解。 陆承影轻轻抬起江映月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阿月,我知道你失忆了,但我希望你能重新爱上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江映月的心跳再次加快,她看着陆承影真诚的眼神,心中有些动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爱他,但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冷霜降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江映月和陆承影瞬间分开,两人的脸颊都红得像苹果一样。江映月慌乱地解释道:“霜降,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聊天。” 冷霜降狐疑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随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什么。不过姐姐,你可要想清楚哦,可别再被爱情迷了心智。” 江映月轻轻颔首,内心思绪翻涌。她暗自思忖,确实得认真考量与陆承影之间的关系了。 若在失忆之前,必定是陆承影做了让她极度失望之事,她才会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婚。毕竟离婚绝非一时冲动之举,其中必然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与失望。 然而此刻,眼前的陆承影却与她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曾经的他,仿佛一座冰冷的冰山,总是沉默寡言,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无论遇到何事,他都习惯将情绪深埋心底,从不轻易表露,这让江映月在婚姻中时常感到迷茫和无助。 但现在的陆承影,就像一座冰山逐渐融化,变得温暖而细腻。他会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会主动与江映月分享内心的想法,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被在乎、被重视。这种巨大的转变,让江映月有些不知所措,也让她对这段感情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第164章 接近真相 江映月最终还是被冷霜降连拉带劝地带回了酒店。病房门口,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陆承影自嘲地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缓缓握了握手心,仿佛想要抓住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温暖。随后,他抬眸看向窗外,夜幕深沉,城市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宛如点点繁星。他收起了刚刚面对江映月时的柔和神情,整个人瞬间变得肃穆而冷峻,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 就在这时,陆承影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寂静。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钱进。他迅速接起电话,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 钱进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陆总,今天江微微去见了江维阮,我们的人听到江维阮让江微微去找陆夫人,说只要陆夫人放他们江家一马,当年的事情他们江家的人都不会说出去。” 陆承影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压迫感:“我知道了。你明天安排一下,带我妈去寺庙拜神,把江微微也一并送去。让寺庙里的大师跟我妈说,冤孽要还,而且要还到实处。” 电话那头的钱进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实在有些担心这样做会对陆夫人的身体造成伤害,犹豫了片刻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陆总,这样吓唬夫人,会不会让夫人生病啊?” 陆承影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声音冰冷而坚定:“试试看。”说着,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在了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在他心中,母亲一直守口如瓶,关于当年的事情,她什么都不肯说。如今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看看能不能让母亲说出真相。这些年,母亲总是在初一十五、逢年过节的时候去寺庙拜神,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天,钱进按照陆承影的吩咐,安排好了一切。陆夫人被带到了寺庙,江微微也被巧妙地安排在了同一行程中。寺庙里,香烟袅袅,钟声悠扬。陆夫人在佛像前虔诚地跪拜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惶恐。 这时,一位大师缓缓走来,他看了看陆夫人,神情凝重地说道:“施主,您身上背负着冤孽,若不偿还,恐会祸及自身和家人。冤孽要还,且要还到实处啊。” 陆夫人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大师:“大师,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师双手合十,缓缓说道:“施主心中自有答案。若想求得心安,唯有坦诚面对,偿还冤孽。” 江微微在一旁,看着陆夫人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她故意咳嗽了一声,说道:“伯母,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陆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慌乱,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目光在江微微和大师之间来回游移,嘴唇止不住地颤抖,却始终无法吐出一个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陆承影悄然抵达了寺庙。他藏身于不远处的角落,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瞧见母亲那惊恐万分的神情,他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明白,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一切或许开始发挥作用了。 突然,陆夫人猛地站起身来,眼神瞬间变得疯狂而绝望,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我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们都在胡说!”话音刚落,她便慌慌张张地转身,试图逃离这座让她倍感煎熬的寺庙。 “伯母,别听他乱说,咱们走。”江微微赶忙上前,伸手扶住陆夫人。其实她心里也十分好奇,父亲手中究竟握着陆夫人什么样的把柄。但眼下,正是她向陆夫人表忠心的绝佳时机。 “陆夫人,您每个初一十五都雷打不动地来寺庙超度亡魂,若不是心中有愧,又何必如此呢?我们若想余生过得安宁顺遂,有些事情就得坦诚说出来,该偿还的也得偿还,这样才能心安啊。” 陆夫人恳切地望着大师,随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对江微微说道:“微微,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大师单独聊一聊。” 江微微心里一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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