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裴声却轻哧声,嘲讽道。 「穿的再像也不是十八岁了。」 「程芝,你在我跟我犟什么?」 我眨眨眼,不敢信刚刚裴声说了什么。 「不如这样好了,」裴声舔舔唇,毫不留情道。 「十年,你开个价?」 我一愣。 我跟了裴声十年。 帮他挡过枪子,帮他扛过刀。 唯独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 指甲掐进肉里,我声带都在抖。 「裴声,你说什么?!」 vo兔5O-兔x%G故r7事@G.屋h提*8取G^本B文:勿q`私ei{自K!搬NJ运N/ 「我说,耽误你十年青春。」 「你开个价。」 裴声双手插兜。 哪怕眼底情绪翻涌,也还是咬紧牙关把话说完。 我听完,几乎站不住。 方梨也拉着裴声的袖子,小声劝架。 「裴声哥,你别这么凶。」 「程芝姐也没做错什么啊。」 裴声低头,轻轻蹭了蹭她鼻尖。 「乖,听话。」 他把人摁到自己身后,「我怎么都不能让你受欺负。」 裴声从前也是这么护着我的。 我看不下去,胃里酸涩翻涌。 低头,却看见手腕上套着的银镯。 银镯刚送到我手上那年,还很紧的。 可我爱裴声爱的越深。 它却越来越松了。 第4章 4 我还记得,跟裴声的第二年。 南城来了场大流感,死亡率3%。 我体质差,没抗住被强制隔离。 眼睛烧的迷迷糊糊的,却看见裴声的脸在我眼前晃。 一度以为是梦。 拉着他的手,哑着嗓子喊他。 「裴声,我好想你啊。」 「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一天大概只能清醒那么几分钟。 裴声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 那天却嚎的像条狗。 他一个混子,不知从哪里找的门路,进学校当志愿者。 从A栋轮值到C栋,才在隔离名单上看见我的名字。 我骂裴声是傻子,不要命了才来照顾我这种重症患者。 可裴声不听,把银镯往我手上套。 他说,「程芝,生日快乐啊。」 那年我们都很穷很穷。 盯着小饰品店的一个银戒都能看好久。 我以为我不会看到下一个春天。 可裴声跟我说生日快乐那天。 樱花飘落在隔离病房窗前。 后来,我才知道。 那银环是拿裴声小时候的平安镯融的。 裴声说:「程芝,我命硬,天大的事我扛得住。」 「你就负责平安喜乐过这一生。」 银镯在我腕上晃了九年。 是青年裴声打在我身上的标记。 我那时真的以为。 我跟裴声的命,能因为这银镯融在一起。 平安喜乐。 裴声于我。 就像这不再趁手的银环。 我硬咬着牙,生拉硬拽,把手腕弄的通红时。 裴声却慌张掐断了指尖的烟。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我,怒斥道。 「程芝,你什么意思?!」 我拧着眉,眼底全是强忍的泪。 不是裴声问我,十年青春,要开个价吗? 我开了,他却舍不得了。 「裴声,就当我们……」 「不许说!」 他冲上来想捂住我,却被方梨绊住脚。 笑意很轻,有滴泪从眼角滚落: 「从没纠缠过……」 话音落下。 彻底变形的银镯被我丢进门外的鱼池。 一时之间,红浪卷动绿波。 裴声冲到鱼池前,不顾外头的大雨跪在地上,却始终找不到那一缕银光。 我看他如此焦心,拼命压抑住想冲进鱼池中捞手镯的欲望,胸腔愈发酸涩。 这算什么?是他心底还有我吗? 跟裴声的十年像走马灯似的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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