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和宋时观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公费让你打唇钉。” “打唇钉?不好吧。”顾特助已经预感到了打钉的痛苦,五官紧皱,“公司也不让往脸上打钉啊……虽然我以前还挺想打的。” “我们两个什么关系,给你个特权还是可以的。”他偏头看顾特助,嘴角勾起笑,眉梢微挑。 顾特助捂住心口,有些羞涩,“季总,夫人还在旁边呢,她会吃醋的。” 关妤忙摆手撇清关系,“你们俩的奸情和我没关系。” “既然这样……”顾特助扭扭捏捏。 “嗯,去打个……把上下唇钉在一起的。”季锦洲笑,“没有这个业务的话我帮你,一个订书机的事。” 顾特助:“……” 一个有人性的人,是会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吗? 到底什么人才能拥有人性这种高贵的东西,这幢别墅里里里外外找不出两个人。 下了楼,出门跑步的厉行北提着早餐回来,关妤三天没见他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的身形削瘦了一些,五官更加深邃清晰,眼睛里多了些红血丝。 “行……行北?”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厉行北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眸含着期待地抬头一看,看见楼梯上的关妤时,他放下早餐,和思莱同步跑过来。 一人一狗眼神亮得出奇一致,厉行北的身后似乎也有摇着的尾巴。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顾特助比着他的身高。 “有一点。”厉行北腼腆地笑了笑。 “是吗?那真是太恭喜你了。”顾特助阴阳怪气,“恭喜你又长高了。” 他都多少年没长高过了,难道真的是老了不能长个了? “因为人家还年轻嘛,我在他这个年纪身高也是蹭蹭涨。”旁边的宋时观耿直开口。 顾特助:“……” 他狐疑地转头看他,“你刚才是听到我的心里话了吗?” “没有啊。”宋时观茫然摇头。 “哦。” 他以为他内涵自己老呢。 “顾哥,时观哥,你们怎么穿成这样了。”厉行北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身上的裙子。 “我们穿这样,怎么了吗?” 俩女仆拈起裙子的两边,在他面前整齐地转了个圈,还做了个淑女礼。 “有点想吐。”厉行北耿直道。 “喂。”顾特助不爽,“什么意思?” 厉行北以为他没有听懂,换了几个形容词给他听:“令人作呕,心理不适,苦不堪言,不忍直视,一言难尽。” “你现在变得这么有文化了啊。”关妤惊喜地拍拍他的头。 “嗯!老师有教我。”厉行北胸膛微微挺直。 “那还得夸你呗?”顾特助瞪他一眼,“你哥说这话也就算了,你个臭小子怎么和长辈说话的呢。” “谁是他哥。”季锦洲翻了个白眼。 “素质都一样的差,看着就像兄弟。”顾特助嘀嘀咕咕。 “行了,都站在楼梯口干什么?还不快下去。”季锦洲挨个把挡着路的顾特助和宋时观踢下去,抬抬下巴让关妤先走。 从他们面前经过,他轻飘飘丢下一句,“两个挡路的臭狗屎。” “……” “……” “臭狗屎?”顾特助和宋时观茫然地对看一眼,气乐了,他指着自己,“说我们两个是臭狗屎?” “好像是。”宋时观迟疑地点点头。 “居然说我们是臭狗屎?幼稚!可笑!词汇量匮乏!可悲!”顾特助咬牙切齿地看着可恶老板的背影,“有我们两个这么帅的臭狗屎吗?” 宋时观一本正经:“没有。” “季总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就算是下属员工,那也是人,也有人权啊,居然骂得那么难听,说我们是狗屎,还是挡路的臭狗屎。”顾特助忿忿不平,“这能忍吗?!” 宋时观士气昂扬:“不能!” 顾特助突然安静,转头对他挤眉弄眼,“撤回,重新说。” “那……能?”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其实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那就忍一下吧。”顾特助自我肯定地点点头,面不改色地追过去。 宋时观似懂非懂地挠挠头,原来成年人的世界都要这么狗腿善变的吗? 顾特助突然站定回头,目光直直射向他,“记住,我不是狗腿善变,也不是臭狗屎,是审时度势,懂?” 宋时观愣愣点头。 原来成年人还要会读心术。 吃了厉行北带回来的早餐,关妤用纸巾擦了擦手,和厉行北简单交代,“我们等一下要去公司了。” 厉行点点头,“姐姐,我在家里等你。” 季锦洲觉得稀奇,“见鬼了,你居然没有说要跟着。” 宋时观解释:“夏夫人请的家教,光是今天就有七门课程,所以行北才累得这么瘦。” 季锦洲满意地扬唇,“我妈真是干得漂亮。” 关妤幸灾乐祸,“怪不得眼睛都浑浊了。” 之前那双没有被知识侵染过的眼睛,是多么清澈明亮。 厉行北垂头丧气,像蔫了的花,受伤的时候气血都没这么不足过。 顾特助深有同感:“祖国的花朵还是被养死了。” 第320掌:你就是龙的气息? 厉行北依依不舍地把他们送上车,伫立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晚上就见到了啊。”宋时观见他面色不虞,出声安慰,“你的家教老师也快来了,到时候就没时间想了,你准备一下。” 厉行北一开始只是不舍得,被他一安慰,差点哭了。 到了公司门口,顾特助停好车下来开门,关妤戴上口罩,季锦洲帮她扣上帽子,特地给她留出两绺蟑螂须。 猝不及防看到闪光场景的顾特助顿住:“……真服了,下车啊。” “知道了。”季锦洲下车时顺带白他一眼。 季锦洲和关妤前后脚下了车,此时是上班时间,大门口已经不进人了。 季锦洲抬手看了眼表,“很好,今天也是迟到的一天。” “季总,你拖累我了。”顾特助叹了口气,“这个月全勤又没了。” 季锦洲尴尬地清咳一声,“到时候补给你。” “好嘞!” 按季锦洲的特地要求,他们还去了人流量最多的二楼转悠了一圈,他们出电梯之时,所有人目光汇集在季锦洲……的脖子上。 季锦洲心情愉悦地抬了抬手,“大家早上好。” 同事们受宠若惊,“季总早上好。” “季总。”端着咖啡的郑璨欲言又止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个……” 季锦洲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蝴蝶结,“大家好好上班,下午让顾筠给大家点下午茶。” 他偏头看向戴着口罩帽子的人,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们上去。” 关妤点点头。 郑璨看着他的背影,确认他上楼了之后不解地问顾特助,发自内心的疑问,“我们机车公主……今天是不是失心疯了?” 其他同事赞同地点头。 “你们不懂,这家里的那位给系的。”顾特助挤眉弄眼。 “哦~” 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秒懂的表情,“看来季总最近家里那位很黏很甜蜜哦?” “怪不得呢,今天上班都和风细雨,春风拂面的。”郑璨摸着下巴思索,“世道真是变了,机车公主都不机车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他今天不是机车公主,是季玛丽,猫和老鼠的玛丽猫,知道不?”顾特助笑着用胳膊肘怼怼他,“行了,我上班了。” 顾特助向后摆摆手离开,按了最顶层的电梯。 顶层办公室。 “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季锦洲神神秘秘地推开门。 “椅子……还有电脑?”关妤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另一把办公椅和电脑。 “是啊,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谈恋……谈事情了。”季锦洲推着她坐下,“而且这把办公椅还是——粉色的。” 关妤被他按在办公椅上,有些无奈,“季锦洲,你真的很幼稚。” “这叫贴心。”季锦洲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按住椅子的扶手,连人带椅地拉到自己身边来,单手支着头,侧着脸看她,笑成眯眯眼: “很棒吧?” 门口传来敲门声。 “进。”季锦洲后靠在办公椅靠背上。 顾特助开门进来,目光落在略显拥挤的办公桌上,并不感到诧异,挑了挑眉邀功,“怎么样,坐得舒服吗?我特地到家具市场选的哦。” 季锦洲拿笔扔他,十分不爽:“你一天不邀功身体不舒服是不是?” 顾特助努努嘴,“本来就是。” “有事么?”季锦洲睨他。 “对了,我有事。”顾特助正色,“季总,今天有位总裁预约了您的会面,就调和他和妻子之间关系的合作项目,他的助理打电话问您现在有空吗?” 季锦洲摸了摸耳垂,“哪位?” “是厘市的傅总,傅焚息。” “怎么有人叫这种名字。”季锦洲忍不住笑出来。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顾特助也破功而笑,“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哈……” “别嘲笑客户的名字。”关妤警告地敲了敲桌子,“再说了,这个名字不是很帅吗?” “帅在哪?” 关妤硬掰,“燃烧的,龙的气息。” 季锦洲和顾特助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龙的气息……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妤:“……” “去。”季锦洲笑累了,擦了擦眼底沁出的眼泪,“让他过来。” 顾特助收敛笑意,恢复了一丝不苟的形象,“是。” 他离开带上门后,关妤犹豫着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你这个要不要先拆……” 季锦洲微微偏开头,闪开她的手,“不用。” “被嘲笑了怎么办?” “我?被嘲笑?”季锦洲勾唇而笑,他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扶住了额头,“关小姐,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能当面取笑我的,现在还没出生。” “是吗?”关妤质疑,“顾筠就经常取笑你啊,他早二十几年就出生了。” 季锦洲一哽,淡淡补上,“出生除外。” 关妤嗔怪地推了推他,“你说话怎么这么刻薄。” “他不会在意的。”季锦洲随意摆摆手。 大概四十五分钟后,顾特助推开门进来,“傅总已经在贵宾室等您了。” “知道了。”他起身站起,走出门。 关妤跟上他,顾特助等了她几步,和她并肩而行,她悄悄告状,“小季刚才说你是出生。” “这还行。”顾特助习以为常,“臭狗屎比较伤人一点。” 关妤笑着用胳膊碰了碰他,“还记仇呢?” “这里,已经被伤透了。”顾特助戳着自己的心口。 “好啦,晚上请你吃饭。”关妤安抚。 “我要吃高级的。”顾特助委委屈屈。 “可以。” 三人来到贵宾室,开门时里面坐着一个人,周身气势不凡,抬眸时寒眸冷冽,华光外放,气度内敛,纯黑色的西服勾勒出优秀身段,衣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更显禁欲。 “又来个颜值压我的大帅哥。”跟在后面的顾特助很不爽。 “你怎么知道是个大帅哥?”关妤好奇,“你都还没进去。” “据我的经验所谈。”顾特助推了推眼镜,“外貌超过两行就是大帅哥,而他占了整整四行!” 关妤竖起大拇指。 “你就是龙的气息?”季锦洲坐下,摸了摸耳垂问,“抱歉,你就是傅龙息?” 傅焚息:“?” 第321掌:太明目张胆了吧? 季锦洲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么看我?” 不就是不小心叫了他“龙的气息”吗?小东西这么记仇。 傅焚息淡淡开口,“傅龙息是谁?” “我们傅总喜欢开一些小玩笑,傅总别见怪。”顾特助笑着救场,“他怎么会不知道傅总叫傅龙息呢?” “你们两个!”关妤压低声音,“人家明明叫傅燃息。” “傅焚息。”傅焚息终于忍不住自己开口,“焚息。” 关妤:“……” 燃烧的龙的气息,把自己框进去了。 “名字只是代号,我们就不用拘泥于这些细节了。”季锦洲摆摆手。 “季总?”傅焚息眼神落到了他身上的某处,眼神疑惑,他沉默了一会开口,“是季氏的上班时间,太早了吗?” 他明面上的意思,是还没睡醒吗? 领带……怎么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傅焚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示意他低头看。 “这个啊。”季锦洲掩藏不住的笑意,正了正蝴蝶结,“家里人给系的。” 傅焚息嘴角扬起淡笑,“没想到季总这么大了,还有妈妈给系领带,真幸福。” 季锦洲:“……”会说话吗你? 顾特助:“……” 关妤:“……” 助理:“……” 场子瞬间冷了下来,傅焚息笑容一收,面无表情对助理道:“我果然不适合寒暄。” “傅总,万事开头难。”助理安慰。 “这是家里太太给系的。”季锦洲愉悦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叠。 “哦。”傅焚息冷冰冰道,“我和太太吵架了,而且这个领结样式,穿西装不好看。” 季锦洲耳尖微动,总觉得这套话术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他想起来了,“你就是群里的那个傅总?” 那个说群聊名称后缀是(180),踢走一个人就变(179),穿西装会不好看的奇葩。 “季总也在群里?”傅焚息挑眉。 “废话,所有总裁都加了就我没加,你们联合起来给我搞破产了怎么办?”季锦洲整了整西装,轻哼一声,“我还要养老婆儿子的。” “老婆儿子,我也有。”傅焚息沉默了一会,“如果不离婚的话。” “你居然有儿子?”季锦洲诧异。 “不像么?”傅焚息扯了扯嘴角。 “看你一脸养胃样。” 傅焚息:“……” “季总,我们傅总不善言辞,请您不要在口头上欺负他。”助理礼貌地开口,“养胃也能生小孩的。” 季锦洲挑眉看他,傅焚息机械扭头,心如止水地盯着他。 “……”助理自觉失言,“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回正题吧。”季锦洲双手交叠,“其实你的名字和沈沉离有一样的问题,他‘沉’和‘离’,你是‘焚’,寓意都不好。” 他实在不解,“为什么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 实在不会取名,那就去翻字典啊,叫傅铁锤沈狗坑也好啊。 “我是孤儿。”傅焚息面容清淡,“养父是从垃圾焚化场把我捡回来的,他不识字,看了焚化场的招牌觉得‘焚’这个字好看,所以我叫焚息。” 季锦洲滑跪得很快:“对不起。” “没关系。”傅焚息扯了扯嘴角,“我都习惯了。” “也是,你应该也习惯了户口本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季锦洲笑,“老婆儿子都快走了。” 傅焚息被锤了个暴击:“……” 季锦洲抬手,顾特助递过来一份文件,他低头看着文件上的字,“简单几个问题,测试一下你对妻子的了解程度。” “可以。” “生日?” “1月13日。” “生肖?” “虎。” “喜欢的颜色?” “蓝色。” 季锦洲提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傅焚息几乎是对答如流,他疑惑地挑眉,“可以啊,这么了解。” 关妤从后面递上一份资料,季锦洲接过扫了一眼,气笑了,把资料丢到他身上。 “你瞎掰都能这么理直气壮啊!” 傅焚息面不改色,“我只是回答了,又不是说是正确的,万一你是诈骗集团怎么办。” “难怪你老婆儿子都要离你而去。”他冷笑,“每天和一个低智商,又爱耍冷幽默的人待久了,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我们傅总情况比较特殊。”助理看了一眼傅总,“他……一直很喜欢我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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