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腿,摆摆手。 “好。”小胖点点头,用手撞了一下小海,“和大花姐姐,还有季锦洲哥哥说再见。” 小海口齿不清地复述一遍,“再见大花姐姐,急急猪哥哥。” 急急猪…… 季锦洲沉默了。 “好了,我们就不送你们回家了,我们老胳膊老腿爬上来一趟也挺不容易。”关妤看似面色如常地目送小海和小胖离开。 她硬生生地忍到了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放肆地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锦洲微恼,“别笑了。” “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急急猪哈哈哈哈……抱歉季锦洲。” 季锦洲:“……” 刚才的问题现在就有了答案,比季锦猪更难听的名字出现了,急急猪。 给人一种莽撞的野猪的感觉。 “急急猪很可爱啊。”关妤忍着不笑,一本正经,“你不觉得吗?” “并不觉得。”季锦洲轻啧,“哪里可爱了,像野猪。” “我觉得可爱,季锦洲急急猪,就很可爱。” “那以后你叫急急猪了。”季锦洲果断,“这个绰号给你你要吗?” “可以啊。” 两人眼睛在空中安静地交汇。 关妤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锦洲:“……” 他出奇冷静地在心里想,他妈取名字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儿子还会有被叫急急猪的一天吧。 第477掌:鱼—— 关妤笑趴在他肩头,季锦洲别过头悄悄翻了个白眼,还没敢让关妤看到,他耐心地等着她笑完,才平静地问,“饿了吗?” 关妤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后知后觉,“饿了。” “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吧。”他冷静地提出建议。 然后就翻过这篇吧。 两人一同站起身。 小花和王望蹲在庭院中央玩土,季锦洲和关妤穿过庭院,来到昏暗的厨房,分头在黑脏的橱柜翻翻找找。 一无所获。 “诶——”关妤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地拔高音量。 “发现什么了?” “老鼠。” “……”季锦洲扯了扯嘴角,“大鼠还是小鼠,领出来见见。” “你不要叫得那么亲昵,是大老鼠,和小老鼠。”关妤认真地纠正,“大薯和小薯听得我有点饿。” “……行。” 两人不死心地又翻找了一遍,除了老鼠,就只有小强了。 “对了,我怎么给忘了,我们庭院里还有三条鱼啊。”关妤一拍手心,“走。” 两人走到庭院的水桶处,眼带欣慰地看着水里活生生的鱼,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季锦洲问:“你会杀鱼吗?” “那能指望你吗?” 关妤捋起衣袖,手伸进水桶中准备捞鱼,滑溜溜的鱼鳞从她指尖穿过的同时,她的手臂上细细密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顿时僵在原地。 “……” 好恶心,的触感。 季锦洲关心询问,“怎么了?” “没事。”关妤淡定地收手,虔诚垂眸,“我只是相信万物皆有灵,与其把它们当做盘中餐一顿吃了,不如暂时养着它们,在这里和我们作伴。” “养着?”季锦洲疑惑,“你确定?我刚才看到你好像对着它们咽口水了。” “食欲也是欲望的一种,面对自己的欲望才能早日脱尘。” 季锦洲:“……”怎么突然想出家了。 “我们也算是有缘,我就赐给它们三个名字吧。” 关妤指着其中一只鱼,“这只生活在水里,河童也生活在水里,所以它叫……江昱禾。” 季锦洲含笑,“好名字。” “这只。”关妤又指着另一只稍大的鱼,“比较黑,又比较大,只有肚皮是白色的,就叫它……莫枭亭。” 季锦洲点头,“好创意。” 此时闲来无事正在电视上看直播的江昱禾和莫枭亭:“……” “粥哥!!”江昱禾无声尖叫,“怎么这样!为了纵容那女人,就对兄弟下手吗?你这家伙……” 莫枭亭:“……”有创意个毛啊。 江昱禾咽不下这口气,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等着吧,从今天开始,他们直播间将会出现一个喷子。” “错了。”莫枭亭沉声开口。 “啊?不能喷他们吗?好吧。”江昱禾有些失望地收起手机,“也是,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 “错了,不是一个喷子。”莫枭亭言简意赅,拿出手机,“是两个。” “……诶?” 不知道自己直播间喜提两个喷子的季锦洲还在问关妤,“那第三只鱼呢?” “看它瘦瘦小小,不如就叫它顾筠吧。” “也行。” 顾特助:“……”行个屁。 他装作没听见,还安慰自己,反正他在旁白从来都是“顾特助”,顾筠是谁?不认识。 “莫枭亭,江昱禾,顾筠,你们三只从今天开始就是好朋友了哦。”关妤笑眯眯,转头看季锦洲,“我们下山去觅食吧?” “好。” 两人朝铁门走去,刚到门口,关妤脚步一停,“忘了那两个小孩了,我去问问他们要不要一起。” 关妤转身往回走,摄影大哥扛着摄像机,倒退着拍她的正脸,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 “小心水桶——” 关妤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摄像大哥把水桶踢翻,三条鱼随着水一同倒出来,在地上活蹦乱跳。 “鱼!” 她下意识蹲下身用手去按住鱼。 啊,好恶心。 关妤松开手,鱼又开始乱跳,她又不得不去按住。 啊,还是好恶心。 她不断在“按住,好恶心,松开,按住,好恶心,松开……”之中反复横跳。 关妤向季锦洲眼神求助,上目线攻击,“鱼要挂了。” 季锦洲拧了一把旁边生锈水龙头,年久失修,已经不出水了。 “那里有井。” 关妤眼一闭心一横,咬牙抓起鱼,根本不想抓着它跑,直接对着不远不近的井口一扔。 小花和王望也学着她的样子,把鱼扔进井里,他们个子小力气小,扔起来还有点吃力,但也成功了。 关妤长舒一口气。 “可是姐姐,我们怎么把鱼抓出来?”小花仰起头问。 关妤张望四周,指了指井边栓着绳子的木桶,电视上就是用这种桶从井里提水的,“那里有桶,可以捞上来。” 小花认真想了想,“可是,鱼鱼会乖乖被我们捞起来吗?” “……对噢。” 她怎么没想到。 关妤鼓了鼓腮,求助一边的男人,“怎么办啊季锦洲。” “别急,我去看看水深。” 季锦洲抬步朝水井走过去,往下低头探看了一眼,瞳孔微微放大,看了许久。 “怎么了吗?” 季锦洲转过身,表情微妙,“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先听哪一个?” “先甜后苦,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们成功地把濒死的鱼投入井中,为你们的善良鼓掌。” “这算什么好消息?”关妤觉得有些古怪。 季锦洲心想,和坏消息比起来,当然算好消息了。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季锦洲顿了顿,“井,是枯井。” 关妤不可置信地走到井边,井底竟然真的一滴水也没有,三只鱼也不动弹了。 “鱼……”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个不好不坏的消息,是什么?” 季锦洲清了清嗓音,“鱼虽然死了,但是应该能捞出来,你可以含泪吃下惨死的莫枭亭,江昱禾和顾筠了。” 第478掌:莫小婷,江雨荷和顾芸 “我的鱼……”关妤不可置信地盯着井底的三条死鱼,喃喃自语。 “你慢慢吊唁。”季锦洲拍拍关妤的肩膀,“我出去找东西把它们的遗体弄上来。” “好嘟。” 顾特助不满:“吊唁就吊唁,你认真点,嘟什么嘟。” 好歹也是他的同名鱼,能不能尊重一点。 关妤瞟他一眼,“哪来的路人甲,抢什么镜。” 顾特助:“……” “顾筠。”季锦洲淡淡叫他,“跟我走。” “诶,来了。”顾特助忙不迭地答应,一步三回头地叮嘱她,“好好吊唁啊,死者为大。” “快点。”季锦洲站在门口,不耐烦地催促。 “来了来了。”顾特助跟上他,“不过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啊。” “你有用,没你不行。” “嗯?”顾特助暗爽,嘴角勾起,“原来我那么有用吗?” 季锦洲轻轻嗯了声,不置可否。 季锦洲在半山腰的树林中找了一圈,没看到有可以辅助的东西,一路向下走,在山脚下村庄找一户人家借了鱼叉和麻绳,还把人家晾衣竹竿一起带走了。 他把顾特助抵押在那。 即使人家主人连连摆手称不用抵押东西。 “……” 面对顾特助无声质问的眼神,季锦洲出奇的冷静,“为了‘顾筠’,忍耐些。” “那条鱼不就是我的替身吗?”顾特助难以置信,“你非要我来,就是让我起到一个抵押的作用吗?” 季锦洲目光平静地对上他质问的视线,突然忍俊不禁,偏头扑哧一笑。 顾特助:“……笑屁。” “别这么说自己。”他口吻淡淡,嘴角还带着笑意,“先走了,一会来赎你。” “喂!” 顾特助还是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么走了,朝他的背影喊,“季总,你快点来接我回家啊!” 季锦洲没有回头,随意地挥了挥手。 顾特助看着那男人无情冷漠的背影,觉得电视剧里那些男主为了拯救替身而离开女主的悲痛,应该也不过如此了。 主人家的小孩搬了个小板凳,专门坐在门口好奇地看他们,还啃着自家晒的烤红薯干,小孩浑身胖乎乎的,脸颊肉随着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 “你看什么?”顾特助佯装凶神恶煞。 小孩啃着红薯干,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 顾特助郁闷地朝小孩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自来熟地往他怀里的袋子里掏了个红薯干吃。 他一言不发,动作自然得小孩都没有觉得不对劲。 “挺好吃啊。” 小孩稚声稚气,“……吃。” 顾特助化悲愤为食欲,狠狠咬了一大口,“哼!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过……分……” 顾特助又拿了一块,“小胖,你叫什么名字?” “昊,昊。”小男孩磕磕绊绊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噢,小胖。” 季锦洲边往回走,边用麻绳把鱼叉和晾衣杆缠在一起,目测了一下长度,应该足够把井底的那几条鱼叉上来。 “回来了。” 坐在井边等候的关妤寻声看去,“季锦洲,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这鱼都要不新鲜……死不瞑目了。” “你站远一点。” 季锦洲探身看井底,用加长版鱼叉去戳那几条鱼,关妤紧张地揪住他的衣摆,“你别掉下去了。” “没那么笨。”他感受到了鱼叉刺入的触感,慢慢地把杆子往上收。 “勾到了吗?”关妤有些期待。 季锦洲嗯了声,把鱼叉完整地收上来。 关妤兴奋地搂住他的腰身晃,“季锦洲,你叉鱼也太有天赋了,天生就适合叉鱼。” 季锦洲回抱她,轻拍了拍头。 季锦洲把鱼取下来,“莫枭亭回来了。” “嗯……”关妤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万一这条鱼是母的怎么办?” 季锦洲短暂思考,“那……就叫莫小婷吧。” “嗯。”关妤赞同。 季锦洲把鱼扔进水桶里,又把鱼叉放下去,插起第二条鱼。 “好棒。”关妤捧场地鼓掌。 季锦洲看她一眼,“我这是第二条鱼。” “嗯,很棒啊。”关妤没听出他的画外音,“就是不知道这只是江昱禾,还是江雨荷了。” “这是第二条鱼。”他再次强调,“抱抱呢?” “好好,抱抱抱。”关妤敷衍地虚虚搂住他的腰身,拍了拍背,迅速抽身,“可以叉第三只了。” 季锦洲有些不满她的敷衍,还是把第三只鱼插上来了。 “这只,是顾筠还是顾芸?” “不懂。”季锦洲摇摇头,把鱼从钩子上取下来,随手扔进桶里。 王望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大花姐姐,你要做鱼吃了吗?” “嗯……”关妤抿唇,犹豫地看着桶里的死鱼。 “小花也有点饿。”小花期待地看着关妤。 面对两道灼热的视线,关妤选择——求助季锦洲。 “季锦洲……” “这下你叫急急猪也没用。”季锦洲耸了耸肩,“我也不会。” 关妤鼓了鼓腮,“那怎么办啊?好不容易才捞起来的,谁会做鱼啊。” 小花像是听到了关键字,猛地抬头,“我爷爷会做鱼,可好吃啦。” “你爷爷会做?” 关妤有些意动,和季锦洲对看一眼,“要不……我们去小花家串串门,交流一下邻里关系?” 季锦洲点头。 说走就走,季锦洲一手水桶一手鱼叉,身后被关妤拉着衣摆,她身后还跟着小花和王望。 像鸡妈妈一样就走出去了。 他在心里想,这辈子还没这么出门过。 他们先去还了鱼叉,把顾筠赎回来,此时昊昊怀里的红薯干已经见底,只剩下底部小块细碎的红薯块。 昊昊吃一个,顾筠吃两个。 昊昊再吃一个,顾筠再吃两个。 “顾筠,走了。”季锦洲皱了皱眉,没见过这么欺负小孩的。 “来了。”顾筠抖了抖袋子底部,把最后一点红薯干清空了,把袋子还给昊昊。 “拜拜小胖。”他想了想,又折返回来,口袋里刚好有张百元钞票,“哥哥请客,去买点辣条吃。” 季锦洲沉默了一会,对女主人表达歉意,“……见笑了。” “没关系。”女主人笑了笑,“都是自家晒的红薯干,不值钱的,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再拿一些……” 顾筠眼前一亮,正要点头,“好啊好……” “吃什么吃?不许吃。”季锦洲轻斥,“走了。” 前几天他也是这么不让自己吃东西的。 报仇雪恨 “哦。”顾筠大失所望。 第479掌:认错人文学 身后跟着三只小鸡,季锦洲停下脚步,“接下来往哪走?” 他早就想说了,一定要这么一个拉着拉一个地走吗? 小花从最后一个探出头来,“再往右边走,第三个门就到啦。” 季锦洲作为鸡首,向右拐进巷口,数着第三户,天蓝色的铁门敞开着,季锦洲往里踏了一步,院子里正在洗菜洗碗的几个人纷纷抬起头看着他。 季锦洲头皮发麻:“……” 他默默想退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关妤。 “怎么了?” “出去再说。”他沉默了一会,离开那几道灼热的视线范围内。 “到底怎么了?” 季锦洲面色纠结,“里面人有点多。” 他看到那么多陌生人盯着他看,社恐属性大爆发。 “嗐,这有什么的。”关妤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人拉进小花家。 “等等——” 关妤改挽着季锦洲,落落大方迎上他们打量的视线,“中午好啊大家。” 季锦洲面上无事,背地里脚趾都抓紧了,内心飞快滚动着数条心理活动。 他这不算怂吧?不算吧? 嗯,听关妤说辜黎镜还被她的外向吓哭过,他没辜黎镜怂。 辜黎镜比较怂。 小花从他们背后冒出来,“妈!奶奶!我回来啦!” 洗菜的中年女人站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背上的水珠,温和地笑道,“小花,这两个哥哥姐姐是谁呀?” “大花姐姐,还有锦洲哥哥。” 小花弯了弯眼睛,稚声稚气地问,“爷爷在不在啊?姐姐不会做鱼,想让爷爷帮忙做,他可会做鱼啦。” “爷爷应该快回来了。”小花妈妈看向两人,笑了笑,“你们稍等一会。”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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