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可知意今天说想死……我只是想知道,她会不会真的跳下去。” 说完,再一次亲手毁灭了我的希望。 他不知道,每一次剧痛,都是在消耗我。 而这一次,我预见的未来,是他跪在我的墓前,绝望地求我回来。 …… 1 腹部的灼痛将我唤醒,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的焦糊味。 陆屿抱着我,泪水一滴一滴砸在我脸上。 他低头亲吻我腹部那块烙痕,声音颤抖,眼神里全是压不住的疯狂。 “阿吟,别哭……这里,好漂亮。我好喜欢……” “你不喜欢吗?这可是你爱我最深的证明……不是吗?” 他的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十岁那年我被绑架,关在漆黑的仓库里。他紧紧护着我,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说:“阿吟别怕,我就是死,也会保护你。”? 如果十岁的陆屿知道,二十八岁的陆屿伤我最多,他是不是也会哭? 他的手指描摹着烙痕:“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我喃喃自嘲。 他用烙铁在我身上烫出印记,就像牲口被打上标签。? 他急切地打断了我:“快!阿吟,你都看到了吧,快告诉我知意会怎么样?” 我闭上眼,回想刚刚在剧痛中看到了预知的画面。 许知意在酒吧里,灯光下她举杯大笑,向闺蜜炫耀。 “你是不知道,陆屿为了我,把他那个废物老婆当狗一样虐……” 我睁开眼,迎上陆屿期待的目光。 “她没事。” 这三个字,把我体内最后一点力气也掏空了。 陆屿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他亲吻我的额头。 “谢谢你,阿吟。” 突然,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一变,立刻接起电话。 “知意?你别冲动,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许知意带着哭腔的娇嗲。 “阿屿,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一个人,好怕……” “乖,别怕,我马上过来。” 他说得很轻,很宠,就像以前哄我的时候。 那时我刚嫁给他不久,常做噩梦惊醒。 他会抱着我坐到天亮,一遍遍亲吻我的发顶,说:“阿吟别怕,有我在。” 现在,他把这句话送给了别人。 他挂断电话,开始穿外套。 我躺在床上,腹部的烙痕的疼远比不上心口的。 “我很快回来。” 他一边说着就想俯身亲我。 我偏头躲开。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恢复平静,低声说。 “还在生气?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可我听过太多次这句“最后一次”。 后来每一次伤害后,他都这样承诺。 我声音干涩,淡淡道:“你去吧。” 他停了一秒,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走得干脆,把我用血和眼泪才换来的爱,轻轻松松地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 我蜷缩成一团,泪水浸湿了枕头。 我摸向腹部的烙痕,那里已经开始结了痂,丑陋不堪。 但我慢慢就平静了下来,不是因为麻木,而是因为在我的预知里,我还看见—— 陆屿跪在我的墓前,哭到崩溃,求我回来。 我安静地闭上眼,早晚我可以从这场噩梦里解脱。 2 我被陆屿锁在别墅里,美其名曰“养伤”。 他临走前说得斩钉截铁:“我很快回来。” 不意外,又是一次彻夜未归。 管家送来的饭菜在桌上冷透,我一口未动。 然后我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粉色盒子。 草莓蛋糕。 少年时我们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吵架。 我赌气不理他,他就会偷偷在我床头放下我最爱的草莓蛋糕,纸条上别扭地写着:“吃完就不许生气了。” 那时的我会为这小小的甜蜜心跳加速,现在却只剩苦涩。 管家小心翼翼地说:“太太,先生说……蛋糕您无论如何也要吃。” 我笑着把所有连同那个蛋糕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傍晚,门铃响了。 许知意挎着陆屿一起走进了我的房间。 她穿着吊带白裙,锁骨上红痕显眼,却装得天真无辜。 “妹妹,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好担心你。” 她递来一杯水,笑容温柔:“你看起来气色好差啊,多喝点水,补补。” 我在陆屿的眼神威胁下接过水杯,嘴角扯出一个“谢谢”。 等他们离开,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呕吐。 但已经太迟。 那晚,我开始听见墙壁说话。 “你活该。” “他不爱你了。” “你早该死了。” 我看见墙缝渗出血,地板上爬满蛆虫。 我捂着耳朵躲进角落,却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陆屿站在我身后推我下坠。 幻觉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无法入眠,也无法进食。 陆屿终于察觉了异常。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沉得住气。 “阿吟,你已经三天看不到未来了。”他冷冷说,“是在跟我赌气吗?” 我摇头,声音干哑:“我真的……看不到……” “你以前不是最听话的吗?”他眼底浮起烦躁,“你不愿帮我,知意怎么办?” 我喃喃:“她不会有事的……” 陆屿脸色骤变:“你在装疯?” 我瘫在床上,不再争辩。 我再醒来,已在别墅地下室。。 陆屿亲手把我按在椅子上,皮带缠住手腕。 他调好强光灯,一点点逼近我的眼睛,神情温柔。 “阿吟,我不想这样,但知意说有人要害她。你现在的状态不好,需要快速调整一下。” 光线灼得我眼睛剧痛,药效又悄然爬上了神经。 我看见镜中的自己笑得癫狂,皮肤一层层剥落,露出白骨,嘴里还在说。 “你早就该死了。” 陆屿的声音从混乱中传来:“现在,告诉我,谁要害知意?” 我喘着气摇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 “那你就是还没清醒。” 三天里,我被困在光与痛之间,身体像被掏空,只剩意识在坠落。 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耳边是医生焦急的声音。 “林小姐极度营养不良,还有明显中毒迹象……如果再晚一点,恐怕……” 话没说完,陆屿忽然暴怒,掀翻桌椅,赶走所有人。 他在我耳边低语:“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说过要生很多……” 他贴上来,手覆我腹部,“为了他们,你不会死,对不对?” 那夜,我在病床上任他摆弄,被迫呻吟。 他满头大汗开心看着我:“你还是爱我的,阿吟。” 我勾唇一笑。 是啊,陆屿。 我正在奔向我所预见的未来,你喜欢吗? 3 陆氏集团周年庆典,名流云集。 陆屿强行将我从别墅拖出,逼我穿上那件不合身的旧礼服。 他挽着我出现在众人视野里,笑着一如往昔地介绍。 “这是我太太,林吟。” 只是过去我们牵在一起笑得甜蜜,所有人都要称赞一句年少夫妻终成眷属。 可如今的陆太太面色惨白、形容枯槁,与宴会中的衣香鬓影格格不入。 那些目光从我身上扫过,有惊愕,有怜悯,更多的是八卦。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说精神出了问题……” “可怜的陆总,娶了个疯子……” 突然,人群分开,许知意款款走来。 她穿着与我相似但更华丽的礼服,那是陆屿最近为她定制的。 她自然地挽住陆屿的另一只手臂,笑容明艳。 “阿屿怎么还在这儿,我那儿好多人在等你呢。” 陆屿笑着和来人介绍:“这是我嫂子,许知意。” 闻言,许知意眼中闪过一丝怨毒,迅速地瞪了我一眼。 真讽刺,她竟然嫉妒我。 可我的生活不是在她出现之后才毁掉的吗? 或者说同样是陆太太的名分,她并不满足是死去丈夫的那一个,想要陆家继承人的这一个。 “小林!好久不见。” 我抬头,是大学时的班长。 他眼中的同情几乎要溢出来。 “听说你……”他欲言又止。 陆屿笑意不改,但手在我腰间用力收紧。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得答道:“我很好。” 许知意端着一杯红酒,慢悠悠朝我走来,眼角带笑。 班长还站在我身边,目光游移,似乎意识到气氛不对,却不知是否该走。 她站到我面前,接着—— “哗——” 红酒从我头顶倾泻而下,瞬间浸透了我的发丝与礼服。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接着,她眼神轻挑地看着陆屿,缓缓地、极具表演感地跌坐在地,声音媚软又委屈:“啊……林吟你干嘛推我啊?” 全场哗然。 我愣了一下,酒水滴进眼睛,微微刺痛。 我狼狈地站着,指节发白,努力抑制颤抖的声音。 “你说呢,陆屿,我推她了吗?” 陆屿目光微沉,没说话。 许知意见状,眼圈迅速红了:“阿屿,我不会怪他的,我知道弟妹精神不太正常,突然伤人也是难免的……” 围观的人群开始骚动,低声议论此起彼伏。 “别挤啊,看不见了,真疯了?!哈哈。” “哇靠,豪门上位现场版啊……” 讥笑、怜悯、厌恶混在一起。 我站在原地,红酒一滴滴顺着下巴滑落,眼神死寂地望着陆屿。 他终于动了。 一把拎起我的手腕,对众人淡淡道。 “抱歉,我太太最近精神状态不太稳定,给大家添麻烦了。” 顺着许知意的话坐实了我精神有问题。 他眼神示意保镖,两个黑衣男人立刻上前。 他们像拖拽一件物品一样,将我从宴会厅中央拖了出去。 在场的宾客中,有我曾经的同学,有我们共同的朋友,他们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眼神,像无数根针扎在我心上。 我被扔回别墅,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宴会音乐。 4 陆屿从宴会回来时,我已经在角落里蜷缩了几个小时。 他一进门扯松领带怒道:“你今天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脸!” 他走近我,忽然皱眉:“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回答。 陆屿强行拽起我,叫来了私人医生。 “恭喜陆总,林小姐怀孕了,大约三周。” 我一惊,立刻死死地护住肚子,不敢相信。 陆屿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狂喜:“阿吟,你又能预知了吗?” “那快试试看,能不能帮知意找到那只走丢的小狗?” 我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求你,放过这个孩子……医生说我以后可能再也无法生育了……”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不,我只是…” 没等我说完,他已经从医生那里拿过一杯药汁。 “不!”我尖叫着挣扎。 陆屿掰开我的嘴,亲手将堕胎药灌了进去。 “没事的,阿吟,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的。我们先实验一下你的能力回来没有。” 不到半小时,腹部传来绞痛,我绝望地看着血染红了裙摆。 在疼痛中我预知看到许知意带着孩子抱起小狗和陆屿嬉闹的温馨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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