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众人闻言,个个激动得热泪盈眶,转头看向祁渊的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几位将领更为震惊,便想凑前看个清楚,动作有些大。 季风急得赶紧拦住他们:“退后退后,别把火吹灭了!” 将领们闻言连忙后退好几步,神情紧张地直瞅祁渊手里的火。 行路三月,再未见过火,干粮全都生冷梆硬,打到猎物,基本都是生啃,好不容易有火,可千万别灭了,不然他们真会忍不住给自己一剑! 祁渊望着他们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了:“无妨,这火防风。” 季风和将领们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相信这么小的火苗竟然不怕风。 祁渊当着他们的面吹了下,只见小火苗只是朝一旁偏移几分,并未熄灭。 季风眼眶突然湿润,身子因着激动变得略微颤抖。 祁渊展示过后,将打火机递给季风,轻咳几声,正欲开口,颂钵发出轻响。 他条件反射似的,快速转身。 颂钵里出现一个平滑润白的纸张,被叠得整整齐齐。 祁渊将信拿出,快速看信,刚看到神仙说给他们送来了粮食。 就在这时,颂钵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空灵悠扬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众人被吓了一跳。 祁渊也未料到神仙如此迅速地为他们送来了粮食。 只见颂钵源源不断地向外吐出红色圆滚滚的东西,他们从未见过。 不一会儿,那些圆滚滚的东西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连庞大的岩石都承载不下,纷纷滑落下来。可颂钵依旧未停止。 季风和田华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东西。 “殿下,这是何物?” 他记得他家殿下求的是粮食,这……是粮食吗? 祁渊轻咳了几声,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捡起一个拿在手里,为他们讲解:“神仙来信,此物叫做地瓜,是粮食,可以饱腹,容易存放,用火烤或者水煮,煮到软糯便能食用。” 祁渊又捡起一个,地瓜长得圆滚滚,沉甸甸的,份量不少,他转头看向还在往外不停滚落的地瓜。 有救了,真的……有救了! 祁渊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地瓜,郑重双膝跪地,朝着颂钵连磕三个头。 “神明慈悲,赐粮解吾等之困,此乃救命之恩!祁渊在此立誓,必筹备丰盛祭品,虔诚供奉,以报神明厚赠。” 说完又猛地磕了三个头。 身后的将领和季风,随着他磕头,一同高喊。 祁渊站起身,吩咐将地瓜收起来,这样滚落唯恐将粮食摔坏了。 他并没有看完信件,原以为地瓜已经是神明赐予的天大恩赐,谁成想,地瓜之后便是长条状的干柴,争前恐后的往外涌。 又长又干燥的玉米秧,玉米秧容易燃烧,只是不禁烧。 众人的神情犹如调色板般丰富多变,他们不知地瓜是何物,但殿下说能吃,那必然能吃,这之后的这东西,是柴火吧? 他们已然不知该如何形容心中繁杂的情绪,只能跪下来一遍遍地呼喊着感谢神仙。 外头的人听见将领们哭喊的声音更好奇了。 隐约听到“粮食”的字眼,不约而同地朝着山洞靠近。 山洞前聚拢了一大群人,当他们看清山洞内的情形,听到祁渊的声音,那一双双原本麻木空洞、毫无生气的眼睛,瞬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总算有救了!感谢老天爷的救命之恩!” “阿娘,那是吃的吗?我饿。”小孩那有气无力、虚弱至极的声音掺杂其中。 “那是吃的!好多吃的!是老天爷送给我们的!!” “感谢神仙眷顾,终于不用以雪果腹了。” “谢神仙保佑。” 难民们最为难以掌控,他们的眼中唯有那些能够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粮食。 此刻对士兵的畏惧早已消失殆尽,一股脑地就冲了进去。毕竟士兵的数量与他们相比,实在是少得可怜。 他们一冲进山洞,就忙不迭地把地瓜往怀里塞,用衣服兜着,不停地往里装填。 场面一度混乱。 季风见状,紧紧地将祁渊护在身后。 祁渊虽说从那场大火中侥幸逃生,可依旧吸入了大量浓烟,至今咳嗽不止。又因缺乏药物,病情一直拖延到现在。在这种情形下,万万不能轻易动用武力。 季风无奈地给了田华一个眼神。 田华当即拔出剑,站在最前方,士兵们见此情形,也纷纷拔出剑,将剑抵在冲在最前面的难民脖颈上。 祁渊费力地拨开季风,缓缓走了出去,他那清冷的目光扫过一众难民,眼底透着肃杀与冷淡,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说道:“粮食居多,人人有份,但若有人闹事。” “一律杀无赦。”他这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其间还夹杂着阵阵咳嗽,带着浓浓的病气,那话语中透出的威严却令人不敢违抗。 他这一日说了太多话,喉咙的不适感明显,但依然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权威气息。 难民被他的话镇住,脸上后知后觉涌上畏惧,眼巴巴地望着粮食和那个吐柴火的颂钵,却又不敢靠近。 在士兵的驱赶下,他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回到营帐,还直勾勾地盯着山洞的方向。 族人始终站在一旁未动,不曾加入抢粮食的行列,见人都离开,转身一同回到营帐。 祁渊拉住季风,剧烈地咳嗽着,艰难说道:“就在此处烤吧。” 季风意欲劝阻,却被祁渊摆手制止。 “明日随我登山,寻觅猎物,支起祭坛献祭。”祁渊言罢,抱起已然停止呕吐的颂钵,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季风无奈,只得将柴火抱至离山洞不远之处,蹲下生火,用被雪擦拭干净的剑将地瓜穿起,架起来烘烤。 田华指挥士兵依样行事,剑很长,一把剑上能串着六七个地瓜。 把柴火分下去,留一部分人在此烤制,另一部分则前往祁渊曾提及的另一处山洞。 祁渊不再理会外头的嘈杂,他将颂钵抱在怀中,走到山洞最里面。 山洞里寒意逼人,风声穿梭其间,山洞顶端侧方留有几个小洞口,光线充足,月光倾洒进来,为他披上一层银辉。 他把颂钵放置在一旁的岩石上,紧接着席地而坐,修长白皙的手从怀里掏出尚未看完的信。 祁渊读完信,不禁轻笑出声来。 是位心善的神女。 这信上的字迹娟秀美观,看上去像是出自女子之手,只是这字有些难以辨认,似乎是刻意用左手书写,不想让人轻易识别,字也像是用特殊的笔写成,线条流畅细长。 祁渊倚靠在岩石上,看着手中这平滑的纸张,他从未见过如此材质可用于书写,翻过来看竟然还不会洇墨。 神女教他如何使用生火的工具,并且告知他粮食的名称,还有柴火的名字,这柴火叫玉米秧,是另一种粮食的梗,晒干后可做柴火,只是不太耐烧,神女把她所存有的全部为他送来。 并且在信中写道,粮食神女那边至少需要一天才能送达,还询问他需要多少棉衣,分别要何种尺寸。 祁渊看过信后,便认定神女定然是一位心思细腻且心地善良的神仙。 他未曾赠予她任何东西,这些年来也从未供奉过祭品,她却为他送来如此众多能救命的物品和粮食。 祁渊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眼眸如深不见底的黑潭,双手缓缓握紧。 在他富饶缠身时,未曾给过一分,如今他穷困潦倒,神女却不计前嫌,为他送来甘霖。 他……受之有愧。 明日定要找到祭物,供奉给神女。 他静坐片刻,起身从自己的披风下撕下一片布料,准备回信。 第四章 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祁渊将回信叠好,小心地放入颂钵中,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锦囊,一同放进去轻敲,曲下膝盖,姿态恭敬,磕了三个头。 颂钵的声音在山洞中悠扬回荡。 ———————————— 天色已晚,楚妗安忙活一下午,又将发冠送到裴爷爷公司,回来已是深夜,萤火虫们结伴纷飞在草垛间。 她困得找不着北,沾床就着。 在看到信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楚妗安穿着吊带睡裙,一手拿着翻译过的信,一手拿着牙刷洗漱。 啧嘶。 这古人还挺好满足的呢,这些就足够了? 祁渊在信中表明已经收到了粮食与柴火,打火机很好用,他已学会。并且表达他现在境况有些拮据,身边无活物能用作祭品,只有黄铜之物,希望她收下。 还委婉地询问能不能要一些药物,难民和士兵人人生有冻疮,不少人感染上风寒,希望能有药物救命,若是没有也不强求,神女能为他们送来粮食已是大恩,他们心怀感激,无以为报,身边只有黄白之物,希望神女莫嫌。 楚妗安拿起沉甸甸的锦囊打开,霍,好多铜钱和金元宝。 好实在,这点东西,家底子都给她了。 她掏出一枚铜钱,拍照给裴爷爷发过去,刚好收到银行卡入账信息。 五百万到账了! 她反反复复确认好几次,整个人都有些梦幻。 她真的用一些不用的柴火,和不值这些钱的地瓜,换来了五百万! 五百万啊! 楚妗安呸呸吐干净嘴里的沫子,急忙出去翻外公的记录本,对着联系方式将欠的款全部还上之后,她长舒一口气。 顿时觉得身上压着的千钧重担终于卸下来了。 片刻后,她猛地冲进盥洗间,随便抹了把脸,抓起车钥匙和手机,往车库跑。 不就是药吗!她把药店都给他包圆了! 她顺便打开小地瓜APP搜索末世必备物资。 坐在车上拿出纸笔,将这些记录下来,妥善收好,一脚油门朝着市中心药物制造厂驶去。 药物制造厂附近街道上开着很多的药店,里头的药物基本都是专门卖给医院和诊所,这的药日期都是最新的,好保存。 将车停好,带上墨镜,随机进入一家幸运药店。 刚进入,便有穿着白大褂的女医师笑意盈盈的走过来,余光一个劲地瞄楚妗安停在店门口的骚红色轿车,脸上的笑容更真挚了。 “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妗安根据他那边的情况,斟酌着回复:“要一些感冒药,家里有人风寒感冒了,退烧药,抗生素都来些吧。奥对还有冻疮药。” 女医生疑惑地撇她一眼,四十多度的天,风寒?冻疮? 这人有病吧? 楚妗安掏出卡,看着她。 嗯……有钱人家身子矜贵,容易生病很正常! “需要多少呢?” 楚妗安财大气粗地直接把卡往柜台上“啪”一拍,“我刚刚说的那几类药物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随后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祁渊那边有一千多号人,而且正是夏季的日子下暴雪,逃亡仓促身上没有多少厚衣服,感冒的得不少。 光一个人需要的药物就多。 女医师强撑着快崩了的职业微笑:“小姐,大量进口药物需要开证明的。” 楚妗安不着急,点点头冲她友善地勾起唇角:“嗯,一会儿就有人送来,先准备好货物,今天下午能送吗?” 女医师听说有证明松了口气:“可以,下午让人给您送去,您留个地址。” 楚妗安留下地址,将钱付好,哼着小曲出门启动车朝市场行驶。 行到半路,等红绿灯时,手机发出轻快的铃声。 “大小姐,已经送过去了,货下午可以送到农场。” 楚妗安抿唇:“厉特助辛苦。” 两人客套一番,很快挂断。 这位厉特助是一直跟在她妈妈身边的人,那次出差,他被派出办事,没有在那般飞机上,如今集团换人,他现在已经是她父亲的特助。 楚妗安看着天边展翅高飞的燕子,万里晴空的样子,周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情侣们拿着奶茶挽手而过。 她莫名有点难过。 外头热闹非凡,而这四四方方的小车,仿佛是被这世界所遗弃的小角落。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来,楚妗安以为厉特助还有什么事情,拿起手机,看清来电人后,眸子骤然闪过一抹暗芒。 楚妗安接通还没讲话,得意扬扬的声音便从手机中传出。 “姐姐,被赶出家门的感觉不好受吧?爸爸接我回家,嫌弃我的房间太小,让我搬上二楼,去姐姐的房间住,姐姐不会生气吧?” 好腻人的碧螺春老陈茶! 楚妗安将车驶到路边停下,把手机贴在耳边,漫不经心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叫我姐姐?户口上有你吗?有你妈吗?” 她父亲李亮虽说已经和继母领证,但却不敢将李婉言认进门。 她只跟楚妗安差一岁,而李亮刚上位,需要稳住自己的位置,维持口碑。 他不敢。 对外只称之为义女。 “我生气的话,你们一家都得滚蛋。” “我好心劝你换个房间睡。” 激将法。 当初她妈妈结婚时,他爸不过是从乡下走出来眼比天高的大学生,结婚的房子还是外公置办的。 这个房子从始至终就只有妈妈的名字,后来有她,房产证上便多了她。 如今妈妈去世,这个房子的使用权在她这。 最重要的是,妈妈结婚前在外公的强烈要求下,将房子公证了,属于婚前财产。 若不是她接手外公的农场,这农场便被她父亲李亮给卖了。 没错,她爸还是过门女婿,她跟妈妈姓。 李婉言气急败坏地吼:“你得意什么?你妈活着的时候为了集团没有离婚,你有本事把我们赶出去啊! 你妈妈一死了都盯着集团呢,集团的死活你都不管了是吧!爸爸说得没错,你不配做楚氏继承人。” 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楚妗安听她急了,哎~突然没那么急了。 她盯着手机,冷不丁笑出声。 李婉言今年才17岁,上高二,跟她妈比起来道行太浅,心思更好猜。 她拨弄着通讯录,轻点了下,放在耳边,另一只手打开车窗,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浑浑噩噩这么久,又被农场催债缠身,家里那些妖魔鬼怪的确被她忽略了。 这才几天,就迫不及待蹦她面前来了。 电话很快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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