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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淮铮觉得难以置信。 第一反应是去找陆商仪求证。 但这些天她都不知去哪儿了,直到几个小时前,她主动到靳淮铮的办公室,跟他解释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决定。 她的眼圈泛红,显然是哭过的。 声音里都透着无力,“四哥,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我的几个叔伯早就想把我爸赶下位…” “但我又不想和陌生人捆绑在一起,靳伯就说会帮我们的。”她最初想过严承训,可是她和靳淮铮都清楚,严承训心里早就有要娶的人,甚至他等了那人快二十年。 靳淮铮问她,那你心里的那个人呢。 陆商仪感觉到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笑着,眼泪如潮水再度涌进眼眶,泪眼盈盈地抬眸看他,“会断的。” “和他纠缠这么多年,早应该断了。” “我爸妈,我爷爷都不会接纳他的。” 于是,选择权落在靳淮铮手中。 他回来的路上,都在想,答应的理由。 一个说服他点头的理由。 后来,他找到了。 车里遗落的柠檬糖,院中的石榴花,还有她爱喝的茶。 他想起靳镇北遗嘱的最后一行,是将整个靳园,以及靳氏零散、好打理的产业留给她。 靳永铖一生都想逃出这个笼。 靳镇北有愧,所以,也愿意成全他的遗愿。让郁书悯远离尔虞我诈,给她足够厚重的资产,保她余生生活富足。 但这一切,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遗嘱上的继承人顺利坐上靳镇北的位置。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时间走过的每一秒,都像尖细的针刺入她血脉。 郁书悯忍着胸腔酸楚,强颜欢笑地打趣他:“哇,叔叔是最近发现自己喜欢商仪姐的吗?” “我不喜欢她。”他无能为力地叹声,从郁书悯手中接过扫帚,放置在一旁。 转身的刹那,他像是在自我洗脑,喃喃自语:“但我应该会尝试着喜欢她,不然,很痛苦。” 见惯了陆商仪爸妈的分崩离析,靳淮铮在想,如果他真要和陆商仪结婚,如果他们有孩子,一定不要孩子也饱受折磨。 恶贯满盈的魔,却没想伤害无辜的人。 可是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吐露的每一句话,都在凌迟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的心脏。 “悯悯,商仪她也会对你好的,会多一个人,对你好的。”他想起她上回说的,怕他有了女朋友就不搭理她。 他现在一遍遍地劝她放心,一点也不知道她心里的疼。 郁书悯感觉眼眶湿润,可是,她不能在这儿哭的,不能在他面前哭的。 只好稍稍垂下脑袋,勾起唇,小声说:“我知道,商仪姐确实对我也很好。” “这样看来,那张签文一点也不准。”谁说他会孤独终老的,原来都是骗人的。 可神明,你受那么多人的供奉和推崇,为何也要谎话连篇。 郁书悯随口扯了个借口,在眼泪掉落的时刻,躲回卧房。她抱膝蹲在门后,埋头哭了好久,小声抽泣着,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恍然间,她如梦初醒。 不是的,神明没说谎,神明听见她的祈祷。 是她求了神明,让他幸福一回吧。 是她亲手种下了兰因絮果。 但神明知凡人贪欲过重。 实现她愿望的同时,亲手毁灭她的希冀。 那种醒悟后的疼,像一场灾害的余震,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要支离破碎。而眼泪是决堤的洪,所经之处,摧毁所有的高楼,化为废墟。 蝴蝶熬不过一场凛冬。 也扛不住毁天灭地的飓风。 炮火击垮城楼。 梦中的盛世王朝,轰轰烈烈地落下帷幕。 / 凌晨四点。 一夜没睡的郁书悯决定离开。 她走得小心翼翼,没有惊动任何人。 路过一楼客厅,她看到院中的石榴树,却想要给它再浇一次水。 她蹲在小树前,哭过一夜的眼睛,肿胀泛红。 万籁俱寂,她轻声低语:“以后,你也别惦念我了。” 喉头酸疼,哽咽片刻。 想到日后陆商仪才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郁书悯的指尖抚过石榴树的叶片,笑得破碎,惹人心疼。 “会有新的人,继续给你浇水。” …… 天未亮,她悄悄地离开了。 钥匙一并留在了鞋柜那,连同那只玩偶挂件,她带不走了。 昨夜联系好的司机将车泊在小区门口,风雪中,郁书悯回头望那个家,眼泪再度烫进她心口。 司机问她,是回靳园吗。 她摇了摇头,说墓园的地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说到底,蝴蝶的寿命就是短暂的。 她陪他,正好一年。 他有愧 靳淮铮晨起时, 在七点左右。 阿姨已备好早餐,此刻正清扫客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书悯送他的那副画,他将它摆放在壁炉上, 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他走向餐桌, 拉开椅子的时候,视线不经意地瞥过玄关, 忽然发现郁书悯的钥匙还放在那儿。 是昨晚忘记收起来吗。 靳淮铮正要走过去替她收好, 一道玻璃碎裂的声猝不及防响起, 他向后看去, 是阿姨擦拭壁炉时不小心碰倒了那副画, 立马惊慌无措地跟他道歉。 “没关系。”靳淮铮温声说着,脚步转了个方向,他捡起埋在玻璃碎片下的画, 起身后跟阿姨说, “先把碎玻璃收拾掉吧,小心点。” 阿姨连连点头,片刻都不敢耽误。 靳淮铮盯着手中的画, 想起储物间应该有画框, 但他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 思绪至此,他抬脚往院子旁的储物间走。 狭小的房间,冷白的灯折射刺眼的亮光, 映在他手中的那副画,他察觉一丝不对劲,画的背后好像还有些什么。 靳淮铮站在灯下, 眉头微皱, 将画翻了个面。 一朵栩栩如生的黑玫瑰画在最中央。 起初,他不太懂郁书悯为什么要在背后画一朵玫瑰, 但他猜测必有用意。 思来想去,他拿出手机去搜索黑玫瑰的象征意义。 他从未想过,两三行的文字,他竟耗费了几分钟才看完——「你是恶魔但只属于我。爱是相守,你保护我的同时我也想长久地陪着你。」 每一个字映在他眼眸,仿若烟头在他心头烫下一道道伤疤,一瞬间,百感交集。 震惊之余,他的脑海闪过此前相处的种种,以及昨夜他说过的那一番话。 那她,会难过吗。 幡然醒悟后,内疚感在胸腔里滋生蔓延。 离开储物间,冷风浇灌,似一把锋利的刀将他的胸口剖开一道口子,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答案又是什么呢。 可所有的思绪,都将截停在阿姨的那番话后。 待靳淮铮心不在焉地走进屋,阿姨跟他说:“我刚刚回二楼,发现书悯不在房间里,可我怎么记得她昨晚是留下来的。” 这话,斩断靳淮铮最后一根心弦。 他匆匆回二楼,郁书悯的卧室确实空空如也。 恍惚间,他想到那串钥匙。 原来不是她忘了,是她留下的。 他思绪凌乱,就如流连山谷中的浓雾,迷失了方向也辨不清出口在哪儿,但在那一刻,他知道他要先找到郁书悯,他得先确认她的安全。 但她的号码打不通。 靳淮铮急得如热锅蚂蚁,灵光一现,想起她有可能去了墓园。没有一刻犹豫,他换了衣服,拿起车钥匙就出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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