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是看着靳淮铮长大,在他们的印象中,靳淮铮一直都很本分听话。在听完靳雅意的一番话后,他们也纷纷帮腔求情。 但靳镇北顶着张铁青的脸,冷哼一声:“让他自己说,都做了哪些不知羞耻败坏伦德的事!” 不知羞耻,败坏伦德。 短短八字落地,院内鸦雀无声。 靳雅意与其他几位叔伯将靳镇北怒不可遏的表情收入眼中,随即惊诧地看向靳淮铮,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严重的事。 气氛庄严僵凝,风吹叶落的轻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靳淮铮承受着多方投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如祭台周遭点燃起炙热的烈火,他伫立在中央,却始终缄默不言地同靳镇北对视。 渐渐地,他的视线下落。 最终,停在那根竹条捆绑而成的棍子。 忽地,他嗤笑了声,似在嘲讽那八个字。 他笑意未敛,直视靳镇北的眼,一字一顿驳回去:“我有什么错?” “又或者——” “那是错吗?” 他背脊□□如雪山峭壁上的松,双手依旧斜插在外套口袋,一步一步地走至那张矮桌前。 他无任何悔意,眉眼间反倒充斥着讥讽,是对靳镇北的一种挑衅,也是对这条规的不屑与反抗。 靳镇北见他顽固不化,气急呵斥道:“还不肯认是吧?!靳淮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悯悯的那点事!跟自己的侄女搞在一块,你就是这么替靳永铖照顾她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皆瞪目结舌地看向靳淮铮,也终于明白靳镇北为何会勃然大怒。 甚至有的人认同起靳镇北前边说的那几个字。叔叔和侄女在一起,听起来就是件伤风败德的丑事。 “靳伯。”他对靳镇北依旧尊敬客气,无视纷杂的目光,在寒风中,神色淡然地与靳镇北对视。 无声僵持里,他似乎想通件事,决定认下这个罚。 紧接着,他从口袋中抽出手,一粒一粒,当着所有人的面,慢条斯理地解开大衣纽扣。 “您领我回家的那天,带我去了后山祠堂。您让我跪你们靳家的先祖,也要我唤您一句父亲。” 那些鲜为人知的旧事,他一一道出口。 众人与靳镇北都不懂他为何提及这事,纷纷停下窃窃私语,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将外套脱下。 “可我没有跪。” “这些年,也从没改口。” 既然如此,他不是郁书悯血缘关系上的叔叔,也不是她爷爷正儿八经走法律流程收养来的儿子,何来败坏伦德一说。 他将脱下的外套放置在矮桌一端,接着又去解马甲的钮扣。 在这过程中,他依旧看着靳镇北的眼睛,自顾自地继续说:“这些年您待我的好,我没忘。您对我的严厉管教,包括这个,我也记得。” 他稍抬下巴,指了下那根竹条棍。 初来靳家,他没改小孩子脾气,心浮气躁,也怕被嫌弃没有价值,被赶出这个家。 于是,他学任何东西都怀有极重的功利心,对「完美」二字达到近乎偏执的程度。靳镇北便在铺满坚硬碎石的小路摆这张矮桌,要他跪在石头上,去抄修身养性的书。 那时,他跟傅羲燃他们不熟。 每当他们这群顽皮的小屁孩路过,他都会被他们团团围住。此起彼伏的嘲笑声里,他年幼的自尊心和骄傲在逐渐被打碎。 最初,他咽不下这口气。 学着将情绪藏在心底,披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偷偷整蛊回去。 但有的时候,靳镇北发现他做的这些恶作剧,他难逃惩罚。 他还清楚地记得竹条棍抽打在背脊的滋味,像尖针刺入骨髓,白皙的皮肤现出一条条肿胀的红痕,部分伤口还渗出血,染红他的白色短袖。 他被打得冷汗直冒tຊ,痛不堪言。 指尖抠着砖缝,咬牙忍着,听靳镇北说他错在哪儿。 “被欺负了,你整蛊回去,没有错。” “你是蠢。留下痕迹让他们去跟家长告状,我不罚你,怎么给他们父母交代?!” 委屈的眼泪蓄满眼眶,却又被他硬生生地憋回去。 自那以后,他一言一行开始变得小心谨慎。他不敢再尝第二遍抽筋剥皮的痛,遂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 而如今,将近二十年。 他脱到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在众目睽睽下,双膝跪地,拿起那根竹条棍,递给靳镇北。 他无惧靳镇北极富压迫的眼神,言辞眸色坚定。 他决定担下所有,跟靳镇北说,也是告知其他人:“我和悯悯之间,确实是我先主动——” “四弟,你糊涂吗?!”靳雅意忍不住打断,她盯着靳淮铮的侧脸,恨铁不成钢地重拍两下围椅扶手。 余光偷偷瞟一眼靳镇北愈发阴沉的脸,她心急劝道,“趁这会儿,跟爸道个歉,承认自己错了,然后跟悯悯一刀两断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那竹条抽在身上的滋味,她体会过。 当年她先斩后奏跟前夫隐婚扯证,被靳镇北发现后,狠狠抽了几棍子,疼了十天半个月。 坐靳雅意旁边的叔公也于心不忍,转头试着劝靳镇北:“两孩子年轻气盛,擦枪走火也正常。给阿铮认个错的机会,这事儿就当过去了……” 靳镇北冷笑一声:“你看他的样子是像认错的吗!” 气氛再度陷入僵持,靳淮铮攥紧那根竹条棍,立场依旧坚定明确:“这次,不是受罚。” 因为没有错。 何来罚。 “是她叫您一声爷爷。”他顿一秒,看了眼左右两边的靳家长辈,同时道,“在座的,也都是她的家人。” 他早忠于她,也视她为今后要娶的妻。 若求娶必要经过「家人」一关,那他愿意。 “我不会跟她分开的。”他坚持己心,平举那根竹条棍,抬眸迎上靳镇北那双怒意汹涌的眼。 爱与恨交织间,他一字一顿撂下最后一句,“若我今天扛过这顿打,我要带她走。” 逃吧。 她既然不喜欢这儿,她也扬言说要离开,那他带她走。 这话无疑是再往火盆里浇一桶油,周遭嘈杂的交流声里有唏嘘,有耻笑,也有像靳雅意这类理解却爱莫能助的。 靳镇北气得心率紊乱,举起手中的拐杖指着靳淮铮,命令申毅道:“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打!没见血不准停下!” “爸——”靳雅意想要再试着劝说,但靳镇北下了死命令,“再多说一句,你也跟他一起!” 顿时,其他人不敢再说半句。 申毅接过那根竹条棍,看靳淮铮垂眸跪在面前,心有不忍,却又无法拂了靳镇北的命令,只能心一狠,在开始前跟靳淮铮说一句:“靳四先生,对不住了。” 二月初的望京,气温冰冷。 只穿件衬衫的靳淮铮早冻得血液都好似成了冰,第一棍用力地抽打在后背中间,那种疼就好像要将凝固的血脉打碎,随第二棍落下,酸胀火辣的疼蔓延全身。 靳淮铮双手抓着膝盖,咬牙挨下一棍又一棍。 渐渐地,他脖颈与面颊涨红,额角的青筋暴起。但他仍一声不吭地忍着锥心的疼,像是要将他的气力一丝丝得抽走,到最后肩背麻木,如同失去知觉。 紧接着,再一狠棍。 靳淮铮上身朝前轻晃了下,右手从膝盖滑落,改撑着冰凉的地面。 那一瞬,好像有把锋利的剑拦腰刺入他脊骨,疼得他五官逐渐揉在一起,可不等他吐一口气,新的一棍又抽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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