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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明眼人都看得出,靳君朝是在回应靳君捷那番话。 裴琼枝习惯这两兄妹的吵吵闹闹,倒是为此多瞧了两眼默不作声的郁书悯,笑得并不走心,“那书悯也一块去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伯母开口。” “谢谢伯母。”郁书悯出于礼貌,当即放下碗筷。 但她也知道这邀请是基于靳君朝不肯去,她不想凑尴尬的热闹,委婉拒绝说:“但我就不去了——” 正寻思该用什么借口,就听外边车入库,管事的伯伯道一声“靳四先生”。 郁书悯心头一喜,继续说:“还有点事要和小叔叔商量。” 说罢,怀以歉意的笑,端起碗筷送到厨房水槽,再接着,和裴琼枝她们擦肩而过。 眼见靳淮铮要走进玄关,郁书悯快步拦在他面前,仰头撞上他困惑不解的目光,她挤出一抹笑,边说边推着他的手臂往外走,“小叔叔,你今早去哪儿了?” 靳君朝说了,裴琼枝不喜欢靳淮铮,反之,靳淮铮应该也不乐意在里头待。 还不如就不接触,没必要在这种日子火上浇油,找不痛快。 望郁书悯和靳淮铮走远,裴琼枝的脸色瞬间垮下,扭头睨了眼事不关己的靳君朝,疑团莫释。 “君朝,你跟君捷闹归闹,不至于连谁是亲妹妹都搞错吧。” “没有。”靳君朝撂下碗筷,神情冷峻,“二叔不是去世了吗,我们这样做,难道不应该吗?” 那眼神,属实不该出现在十八岁的少年眸中,宛若一柄火中淬炼的剑,带着灼人的温度。 以至于让裴琼枝霎时哑口无言。 仿若是在质问她,害死靳永铖的他们,难道不该为自己赎罪吗。 “要想人不知,下回和爸商量事儿的时候,记得声小点。”靳君朝不屑一顾,亦或者,是对他亲生父母的失望透顶。 靳君捷听出不对劲,云里雾里:“商量什么事儿?” 但回答她的,是寂静无声。 / 靳淮铮任由小姑娘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择了另一条偏路,绕过前厅。 他换了身衣服,黑高领针织衫叠穿白衬衣,外披一件解构设计黑西装。衬衣最上方的三颗扣子未系,胸口位置绣有纹样。 郁书悯无意间瞥过,辨认了会儿,认出这是忍冬纹。 是一种佛教装饰,意为灵魂不灭,轮回永生,故大量应用于墓葬和佛龛。 她知晓这,是因为逢年过节,靳永铖也会像裴琼枝那样,带她去裁制新衣服。做衣服的奶奶技艺好,懂得也多,她爱听奶奶讲这些,耳濡目染,有些印象深刻的,就记住了。 管事的伯伯找来两人,帮忙将靳淮铮后备箱的东西都送到郁书悯的房间。 靳淮铮解释说:“回了趟山庄,把那些衣服饰品都捎过来了。” “可是某人——”他故意打趣她说,“连门都没让叔叔进。” 他是明知故问。 方才也是看见裴琼枝他们在那儿。 知道小姑娘可能是顾及他。 郁书悯没藏着掖着,同靳淮铮一道踩楼梯上二楼时,她双手背在身后,朝他歪头卖乖一笑,“是小叔叔你说过和大伯的关系不太好,刚刚大伯母在那儿,我擅自四舍五入了下,觉得他们夫妻同心……你应该也不想进去。” 她说得有理有据,叫靳淮铮无话辩驳,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这回悯悯猜对了。” 大抵是心中消除了对靳淮铮的界限,与他相处时没再有最初的拘束,顺他的话开句玩笑:“那猜对有奖么?” “悯悯想要什么?” “我想想——”她是随口一说,靳淮铮还真应下,她努了努嘴,半晌后说,“可以陪我回一趟江川么?” 她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留在江川的家中,还有她的朋友。转来望京,意味她们今后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当面告别显得更有诚意。 “你爷爷交代过了,这趟本来就会陪你去办些转学手续。”说话间,靳淮铮已先一步走到二楼,他顿住脚步,和她说,“所以这个愿望保留,等悯悯想到要什么,再和叔叔说。” 郁书悯稍慢一步,她望向靳淮铮时,视线趋仰。 走廊有风拂来,额边几绺乌发变得不太听话,挠痒痒似的抚过她眼皮,她不自禁闭上眼。而后她睁开眼,见靳淮铮的目光仍落在自己身上,似有一簇火烧灼过烟丝,熏红她的耳廓。 她怔了会儿,将发撩至耳后,点了点头。 靳永铖素来喜欢安静,住的院子位置较偏,搬出去后,这儿的几间房多数腾出来给女家佣,郁书悯住进来,倒也不会觉得冷清害怕。 靳淮铮没有进屋,背倚着门框,往里头瞧了眼,方才被管事伯伯叫来的家佣正有条不紊地将衣服挂进空荡荡的衣橱里。 “要是还缺什么,都可以跟——”靳淮铮忽而侧首,话声戛然而止,见郁书悯盯着他右腕骨佩戴的手串,不解地拎了拎唇,问她,“怎么了?” 郁书悯不是头次注意到靳淮铮右手戴珠串。 只是这回,她莫名联想到凉亭里靳君捷说的那番话。 道法中有说楚人尚左,以左手为善,右手为恶。故识法者多将念珠手串戴至左手。 她犹豫两秒,将方才所想告诉他。 说罢,眼皮上掀,眉梢间融进肃意,想瞧瞧靳淮铮是什么反应。 他绝不止有这一件白衬衣,却挑了件绣有忍冬纹的,可知他对细节是讲究的。 况且大多数人习惯佩于左手,也是右手活动频繁,怕不方便。 靳淮铮垂眸扫了眼桎梏他右腕骨的珠串,长睫遮挡他眸底的晦暗。 随后,他撩起眼帘迎上郁书悯探究的目光,用着开玩笑的语调反问了句:“那如果……叔叔就是坏人呢?” 布法会 她一句状若无心的试探,反将自己困囿住。 午后暖阳温煦,漫过廊道卍字纹阑干,浮尘飘动,院中枝叶作响,里屋衣架同横杆的摩擦声也好似近在耳畔。 郁书悯抚过迎风贴颊的碎发,仿若一并将眉梢间存留的肃意抹平。 她拎拎唇角,视线逡巡廊外风景后,重落靳淮铮的眼眸。 他既是以玩笑的语调,那她也不必回以认真,学着他迂回吊人胃口的口吻,说:“那小叔叔你——应该也是合格的骗子。” 故意拖长的音,如放长线钓鱼的钩。 瞥见靳淮铮眉一挑,似在等她下文。 郁书悯眉眼灵动娇俏,不像是在说假话哄他,“让我觉得,你不太像坏人。” 至少,他暂时没有伤害她。 父亲也没有同她说过半点他的不好。 短短的一句话随风遁入他耳中,一向游刃有余把控话语主权的靳淮铮微愣了片刻,仿若那弯钩掷入海域,猝不及防刺中白鲨的心脏,一阵抽痛,深渊霸主似缴械投降,任其拖拽许久。 远征传媒初创那段时间,数不清的竞敌要将其扼杀在摇篮中,那些人里就包括向来和靳淮南交好的。困局接踵而至,让靳淮铮明白“狠”应该是个动词。 他听惯太多人变着话术说他狼子野心、恶贯满盈,久到,觉得自己真是那样的人了。 又或者,他必须成为那样的人。 靳淮铮摩挲腕骨的珠串,垂睫若有所思。 寒凉的风轻撩他前额的刘海,却在他唇角掠起弧度,将手串换戴至左手,和郁书悯说:“坏人两字听起来就像会吓跑小朋友,那叔叔还是做个骗子吧。” “悯悯以后要是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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