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得真漂亮,确实讨人喜欢。” “谢谢阿姨。”郁书悯回应着,坐到她旁边。 餐桌为圆形设计,临窗。 孟妈妈的另一边坐着她丈夫,再往边,就是孟慈航。 不常吭声的孟爸目光投向靳淮铮,说:“那这位就是书悯的叔叔了吧,真年轻呢。” 随即,两人像谈生意似的,握了握手,互道姓名。 靳淮铮拉开郁书悯身边的椅子,正要落座,就听小姑娘嘴甜地将这句吹捧他的话还回去,“我叔叔他也不年轻了,再过两三年,他都奔三了。” 字里行间的暗潮涌动,靳淮铮体会得真切。 他暂且忍着,手拉动椅子,边缘紧贴郁书悯的座椅,故意将她的裙摆一角夹在中间,随后安然坐下。 “是么,那靳先生结婚了吗?”这话才问出口,一旁的孟妈妈轻轻拍了下他手臂,“做媒的心思都打到人家叔叔的身上了?” 众人笑笑,靳淮铮亦不介意地挑起唇。 眸光轻掠过小姑娘的侧脸,忽然开口,漫不经心地说:“没结婚呢。但最近打算追个小姑娘——” 郁书悯拿勺舀汤的动作一滞,惊诧地扭头看向他,却毫无征兆地撞上他目光。 她怔愣了几秒,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猛地冒出一个猜想,更震惊地盯着他,似在说“你…该不会指的是我吧?” “那就等靳先生的好消息了。”孟爸说罢,话锋陡转,催促着孟慈航道,“小航不是说有礼物给书悯嘛。” 瞧自家儿子害羞的模样,夫妻俩忍不住露出姨母笑。 孟慈航似被点醒了般,拿过他搁在空椅上的礼物,站起身递向郁书悯,笑容里揉进一丝腼腆:“第一次做,可能不太精致,但希望你能喜欢。” 郁书悯欲起身去接,却发现好像有东西拽住她的裙子,低头一看,才知道裙摆卡在两个椅子之间。 她略抬眼睫tຊ,一眼识破靳淮铮充满恶趣味的把戏。 仗着郁书悯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视线,靳淮铮明知故问地逗她说:“怎么了啊悯悯?” “……”郁书悯自以为凶神恶煞地瞟他一眼,实则毫无威慑力。 她脚勾着自己的椅子挪远了点,从孟慈航的手中接过礼物并道了声谢谢。 这事没完。 小姑娘唇边抿着笑,坐下的时候准确无误地踩了靳淮铮一脚,却装不小心地跟他说:“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没看见呢。” 这一脚,她踩得用力。 靳淮铮的眉头都不自禁皱起,痛往心里憋。 郁书悯懒得理睬他。 转瞬间又跟孟妈妈聊了几句。 这顿饭吃得还算融洽,结束时雨停,迎面拂来的风融进寒意,柏油路面仍旧湿漉漉的。 郁书悯在道旁跟孟慈航他们告别,目送他们坐上车,扬长而去。恰逢靳淮铮将车开过来,泊在她面前,轻摁了下喇叭。 这回,郁书悯没选择坐后排。 算账似的,气势汹汹地拉开副驾的车门,躬身坐进去。 靳淮铮略显意外,手搁在转盘,形容懒散地道一句:“小姑娘就这么想要我这条命啊?” 随着巨大的关门声落下,郁书悯的声音响起。 她侧身盯着他,正儿八经地盘问:“你前面那句话什么意思,追哪家小姑娘?” 车内未开灯,借路灯的光,依稀辨清对方的轮廓。 片刻阒寂,靳淮铮勾起笑,反问她:“是啊,我前一句叫谁小姑娘?” 是她。 虽然在餐桌上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但听他亲口且坦然地承认,郁书悯还是不自禁地怔了会儿,哑口无言。 她很难用言语去形容那一刻的心情。 并没有多欢喜。 郁书悯满不在乎地讽笑一声:“你该不会是在那破宅子待久了,人也变得封建了吧。我只是帮你在爷爷面前说了几句话,你就打算以身相许?” 靳淮铮本就没想过她会答应。 谁让他当初拒绝得不留余地,让小姑娘伤心难过了很久。 “悯悯,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靳淮铮逐渐收敛起吊儿郎当的姿态,郑重地同她说。 但郁书悯不领情。 学着那会儿他说过的话,毫不犹豫地打断,悉数奉还:“我也没跟叔叔您开玩笑啊。是叔叔亲口说过的,我们——” “不、合、礼、法。” 银手链 曾经说出口的话, 如今化作回旋镖,深深扎进他心底。 “你的喜欢来得太晚,抱歉, 我已经不需要了。”郁书悯不留半点迂回的余地, 窗外的寒意融进她眼眸。她别过头去系安全带,淡漠地说, “这儿不能停太久。” 一切都在靳淮铮的意料之中。 仿若是命运的安排, 让他尝一遍小姑娘从他这儿受过的酸涩与苦楚。 靳淮铮缄默于喉, 没再同郁书悯搭话, 怕惹她心情更不好。 静谧笼罩二人, 随后响起拆包装的撕纸声,是郁书悯在看孟慈航送给她的礼物。 是条银制手链。 纯手工打磨,虽然谈不上精致, 却费了不少心思。 捧在掌心, 拿近一瞧。 中间缀有类似纸鸢的装饰。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慈航写有贺卡,她翻过面,垂眸认真地浏览。 说这条独一无二的手链叫做「雾鸢」, 希望她能像纸鸢一样, 无忧无虑地迎风前行,穿破雾霭。而风筝线,也牢牢攥在她自己的手中。 是个很用心的礼物。 郁书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回盒子里, 拿起手机给孟慈航道了句谢谢。 靳淮铮余光瞥过,似在试探她的心意:“你不戴吗?” 孟慈航对郁书悯的喜欢,他也看在眼中, 曾经还跟傅羲燃一起打趣过两人, 现今回想起来,也是对自己够无语的。 郁书悯将手链重新包装好, 眼睫未抬,声线淡然地说:“感谢是一回事,我要是戴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孟慈航喜欢她,她拒绝过。 他在拒绝后依然喜欢,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她总不能凶巴巴地对他,将别人的真心随意践踏。 可郁书悯知道自己只是把他当朋友,她真心感谢这份礼物,但她若戴了这手链,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他错误的希望。 “我还以为,你现在蛮喜欢他的。”话语中裹挟一丝醋味,追悔莫及的情感就如汩汩溪流,淌进他干涸的心坎。 听这话,郁书悯收拾的动作一滞。 她偏头看向靳淮铮,视线描摹过他的轮廓,嘲意揉进她说出口的每句话中,“不是每个对我好的人,我都要去喜欢他。” 她的价值,也从来不体现于被多少人喜欢。好像她被谁谁谁喜欢,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 “以前还会觉得,这个人很好,所以我才会这么喜欢他吧。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她凝望着靳淮铮,无所谓把自己的旧疤揭开,“靳淮铮,我曾经喜欢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这个人很好。” 是我愿意把自己的一部分时间耗费在你身上,是我愿意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献给你,是我愿意花心思去了解你和一步步走向你。 “遗憾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 而我只是试错。 这条路走不通,就该换道。 那一瞬,靳淮铮不觉得雨停了。 她道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化作极具腐蚀性的酸雨,狠狠浇在他心脏,换他经历一场会痛很久的雨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回靳园,郁书悯下车。 关车门的时候,见靳淮铮不曾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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