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种有石榴树的别墅。 最后,在紧闭的大门前停下脚步。 周围寂静无声,风卷过枝叶的沙沙声在耳边回荡,冰凉的水汽附着于她的发梢与眼睫,视野变得湿漉漉的。 两盏低瓦数的灯折射出暗淡朦胧的光晕,就如同她的眼,失意落寞。 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的专业是表导并行。 她就想象着靳淮铮已经走了。 不告而别,丢下她走了。 即使她知道,此刻,他依旧在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有车轮碾过枯叶的轻响传来,冷冰冰的光柱逐渐逼近。 郁书悯扯乱自己的头发,像是在跟空气对话,说了一句:“不要让我等太久,也不要真的,杳无音信。” …… 那辆车,如她所料,是靳镇北的。 他前面特地吩咐申毅去排查,结果显示,靳淮铮真的离开望京,在声明发布之后。至于他去的地方,很显然就是个中转落脚点,无法确定他最终的目的地。 他联系过臧明江,得知郁书悯不在那儿。 思来想去,他决定来这里一趟。 果不其然,那紧闭的大门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儿。 申毅先推门下车,帮靳镇北打开车门,随即又搀扶着他的手臂,让他平稳站在车旁。 他拄着拐杖,缓步踱向郁书悯。 看她狼狈不堪地伫立在那儿,他有意再添一把火:“早跟你说了像靳淮铮这种心气傲的,一旦什么都没有了,绝不会让人看他落魄的样,你不还信,非要跟他在一块。” “这不是拜您所赐?”郁书悯连正眼都不愿给他,仍端着顽固倔犟的表情,故意执迷不悟道,“他肯定会回来的。这儿是他的家,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他。” “回来?”靳镇北像是听到一句笑话,瞥了眼夜色笼罩的空房子,“估计再过两个小时,他就要落地其他地方了。” 顿一秒,他毫不留情面地说一句:“郁书悯,现在的你,跟你爸当年一样,愚蠢至极。” 为了个女人,头回忤逆他。 宁可与家族决裂,也不愿意放弃。 但结果呢。 两个也差不多,都是被丢弃。 靳永铖好似郁书悯的逆鳞,在提及他的那一刻,她湿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怨恨,扭头看向靳镇北,声讨道:“难道不是你们待我妈妈苛刻,她无法忍受才选择离开的吗。” 寂静的环境下,听靳镇北笑一声:“悯悯,你还是小孩子心性。恋爱成婚若不讲求个门当户对,那完全就是做慈善,但做慈善对我们靳家没有半点好处。” 不知怎的,那一刻郁书悯想到靳君朝和温思暮。 她依旧嘴硬,别过脸,并不认同,也没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见此,靳镇北也不恼。 他乐此不疲地扮演着和蔼耐心的长者,劝说晚辈迷途知返:“悯悯,你也试着站在爷爷的角度想想,我对他,够好了。” “他父母的死虽然是你大伯造成的,但归根结底就是一场意外。这些年吃喝住行用方面,爷爷哪样亏待过他,是他自己不知足。” 郁书悯缄默不言,目视前方。 耳边是靳镇北不间断的洗脑,好像就想让她明白,靳淮铮从始至终都是狼子野心的人。 但也知晓她不会轻易相信,靳镇北默默地给申毅递了个眼神,让他去车内取一份文件,随即继续道:“而且有件事,爷爷担心你接受不了,这才一直没跟你说。” “现在,也无妨了。” “但愿你早日清醒点。” 毫无疑问,靳镇北最后这番话勾起郁书悯的好奇,待她转过头,申毅将一份档案袋递至她眼前。 她tຊ犹豫片刻,抬眸睇一眼靳镇北,不明所以地接过。 薄薄的几页纸,全部都是关于她父亲的公司。 “老二当年来望京,不仅是带你探望你奶奶,还有跟你大伯生意上的合作,谁曾想出了那档子事。”靳镇北不急不缓地跟郁书悯解释,“靳淮铮对你大伯心有埋怨,干脆从中动手脚,要嫁祸给他,反正已死无对证。” “幸亏我发现得早,但,也只能舍小保靳氏,让你爸爸担这个罪名。”靳镇北端详着郁书悯的表情,说出口的每句话就像攥着柄刀,推进她和靳淮铮之间,“我当时怕你受不了,只好瞒着说并入集团。” “他这些年照顾你,我以为他是良心有愧,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是对你心有不轨。”话说到此,他打一剂强力针,“悯悯,这样的人,你还有必要为他耽误自己?” 那一句句的判决映入郁书悯的眼眸,详细记录了靳永铖公司的情况,以及最后潦倒的结局。 甚至附带了几张那段时间靳淮铮的动向,都同谁打过交道,其中显示他跟靳永铖密切接触过。 但在郁书悯的记忆里,靳永铖生前跟靳淮铮的唯一联系,只有微信那一条发出去的消息。 若非她提前问过靳淮铮,知道更为确切的真相,她怕是真要信了手头的东西,也将靳镇北的鬼话听进去,认为靳淮铮是忘恩负义的人。 可现在,靳镇北想要看她恨靳淮铮。 那她干脆做做样子。 “这些…都是真的?”她看得入神,难以置信。握着纸张边角的手都在轻颤,一滴泪夺眶而出,是深信过后得知被欺骗的绝望与无措。 靳镇北怜爱地拍拍她的肩,叹声说:“悯悯。爷爷是你的家人,怎么可能会害你。” “回家吧,孩子。” 靳镇北刻意放柔声音,伸手去拉她的小臂,要她跟他坐回车上去。 在郁书悯不曾注意到的地方,他给申毅递一抹眼神,那意思很明显—— 找到靳淮铮。 最好,以绝后患。 / 寂然的夜里,车轮卷起尘埃,伴轻响,扬长而去。 无人在意的树荫下,靳淮铮一身黑装融进夜色里,指尖轻抬黑色帽檐,望着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 本该要走的。 还是不放心地折回一趟,远远再瞧她一眼。 他的手随意插入口袋,去摸车钥匙时隐约碰到什么纸条,借路灯的光,发现是好久以前求的那张签文: 可遇不可求。 可遇不可留。 可遇不可有。 三句话,像无形的绳索将他紧紧桎梏,几次三番地提醒他,爱别离,求不得。 他开着车,在暗夜里,绕过一重重山路。 在天明之际,他途经分叉道口,望着路中央的指示牌,他犹豫片刻,向左打方向盘,驶向圣宁寺。 他来得早,寺内外寂寥无人,唯听钟声阵阵,沉闷庄严。 浓重云雾笼罩,他独身一人踏入古刹,殿前大佛慈眉善目,正低眸凝视他。 “先生,这么早过来,是求何事?”忽然有声由远及近,靳淮铮侧首望去,只见一位年迈的僧人朝他走来。 僧人眉眼带笑,饱含神性悲悯。 他手中握着竹扫帚,估计是清扫卫生时偶然看到了靳淮铮。 靳淮铮沉吟须臾,将口袋里那张签文掏出,同僧人说:“现在,还能求签吗?” 他其实也不懂自己为什么非要过来一趟。 大概是想求个心里安慰,求神明也应允他与小姑娘,长长久久。 僧人的目光在那张揉皱的签文短暂停留几秒钟,没有拒绝,亲自给靳淮铮带路,领他走至月老殿前。 “试试吧,祝你求得所愿。”僧人笑着将签桶递到靳淮铮的面前,随即退至一旁。 靳淮铮极少会求谁,更别提拜虚无的神佛。 第一次是无心,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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