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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亲的靳镇北虽做了帮凶,但对他十几年的管教和照顾,他也忘不了。 像是tຊ走进一条死胡同,退缩不太甘心,向前一步却又没出口,只有一堵墙要他想办法攀爬。 …… 严承训突然说了这句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郁书悯知道,这和她说的,有联系。 细细斟酌后,她隐约能猜到些,随后又撩起眼帘看向靳淮铮,视线摹过他模糊的侧影,气息冷淡。 不知怎的,她轻声又回,但更像自言自语的承诺。 ——我可以对他好。 ——我可以继续代爸爸,对他很好很好的。 / 靳淮铮稍整情绪,撑伞朝他们走来。 刚抬脚一步,遽然发觉腕骨脱离了束缚,他垂头看,是手串莫名其妙地断了。松软的草地躺着好几颗圆润的檀木珠,被雨点打湿。 严承训和郁书悯走近。 见此,郁书悯帮忙蹲下身去捡起,她捧在手心,仰头递给靳淮铮,眸中透露点可惜,小声嘀咕:“怎么好端端的就断了呢。” 靳永铖当初赠他这个,本意是挡灾辟邪。 可他将其戴在象征恶贯满盈的右手,警醒自己莫忘父母死,就知再无脸面见赠予的人,自那以后,再没踏入那座城。 靳淮铮接过,默然扫过几眼,似自言自语:“坏了。” 离开墓园时,靳淮铮将手串丢进垃圾桶。 郁书悯想说:“其实拿回去重新串一下,应该就又可以戴了。” “不用了。”回去的这条路,郁书悯是跟靳淮铮在一个伞底下,他垂眸望她,“说是能事事顺心,事实证明只是骗人的。” 反倒像镣铐,桎梏他许多年。 即使丢弃,印在他腕骨的痕迹,虽浅显,却也真切存在。 “可还是有很多人信神佛。” “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严承训接过郁书悯的话,转而逗她,“那要不然等有时间,表叔带你回一趟家,听你舅奶奶唠叨马克思主义哲学。” 严承训的母亲是京大教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教授,大学时马哲公共课分到亲妈的班,简直是从课堂被念叨到家里,人生忘不掉的阴影之一。 郁书悯果断摇摇头,听着就像个陷阱。 但瞧靳淮铮空落落的左腕骨,暗想,那这样的人,他心中有信仰吗。 / 他们抵达江川,夜幕降临。 南方冬雨阴郁潮湿,寒意渗进骨缝。 严承训需要赶回剧组拍摄,不随他们一道回酒店。靳安好很喜欢同严承训搭戏的女演员,一路软磨硬泡求他捎上她,严承训没辙,只好跟这小家伙约法三章,带她一起回剧组。 酒店名为盛爵,隶属言家。 毗邻凛嘉江畔,地段好,景致佳,装潢奢侈华丽。 早年严承训在江川买过房,但因刚出道私生猖獗,数次骚扰,他干脆搬到自家酒店的顶层套房,又添专人清扫和看守,才算消停。 回酒店的途中,郁书悯叫司机调转方向,而后她跟靳淮铮解释,说先想回家一趟。 进别墅园区,雨停,黑云密布。 潮湿路面映着白色车光,郁书悯走下车,愕然发现家门前站着位穿棕色双排扣大衣的女人。 她背影清瘦,踩着双红底裸色高跟鞋,静静地往里瞻顾,好似在这等了很久。 她正要走,转身的刹那,和郁书悯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二人皆一愣。 直到靳淮铮下车,看到门前站着的女人,他讶然道:“二嫂?” 风筝线 短短两字,似电闪雷鸣,郁书悯浑身血液在逆流沸腾,怔怔地定在原地,更无法向前再挪近一步。胸腔里膨胀的苦意霎时涌至鼻尖,在郁清槿回头望过来的刹那,郁书悯眼眶渐渐泛红。 靳淮铮猜到郁清槿来这,必定是等郁书悯。 他主动走远几步,留给她们单独聊天的空间,却发现不远处泊着一辆白色SUV。 透过车前窗,靳淮铮看到一位外国男人坐在驾驶座,车后排还有两个嬉笑打闹的小孩,看起来像姐姐和弟弟。 靳淮铮暗忖三秒,顿时了然。 他侧身回望,看到郁清槿走到郁书悯的面前。 “悯悯,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提及旧爱,郁清槿眼眶酸涩,毕竟他们的分别,从来不是不相爱,是她跨不过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鸿沟。 郁清槿面露内疚,继续说:“妈妈知道,缺席了你十几年的生活。但现在妈妈的生活也好了不少,这一次专程回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妈妈走,以后妈妈会好好照顾你。” 郁书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陌生的母亲,心中惶然无措。 但有一瞬,她动摇了,这是她从小到大都渴望再见一面的妈妈。 郁书悯下意识扭头望靳淮铮,而这时,车内的小男孩半个身子伏在降下的窗,探头,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我好饿啊,什么时候去吃饭?!” 因这一句话,郁书悯的视线不自觉滑向那辆泊在道旁的车。 她震愕后又觉得合乎情理,默默垂下眼,在为母亲幸福的生活感到高兴的同时她歆羡又难过,最后,摇了摇头。 酝酿了良久的泪夺眶而出,她声音喑哑:“不用了。” 她自知融不进新家庭,往后看到那两个小孩有妈妈和爸爸,她肯定会惦念死去的靳永铖,她的父亲。 郁清槿没放弃,又温声劝说几句,但郁书悯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最后郁清槿只好尊重郁书悯的选择,随即从手提的戴妃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郁书悯不明所以。 “你待会儿自己拆开看就知道了。”郁清槿卖了个关子,看着郁书悯的眸光里饱含心疼,离别的话语藏在哽咽里,“如果以后遇到困难和麻烦,尽管给妈妈打电话,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 枝叶上的雨滴,无声坠落地面。 清浅的水坑映着郁清槿和靳淮铮的身影,她笑说:“刚刚第一眼没有认出,亏得你还叫我一声二嫂。” 要知道,当年在靳家,没有人认可郁清槿。 往事在脑海中沉浮,她感慨颇多,但千言万语终究化为一句,“悯悯……拜托了,谢谢。” 靳淮铮郑重点头。 再后来,他同郁书悯一样,目睹那辆白色的车消失在视野中。 那封信,郁书悯在回酒店的途中看了。 一张银行卡,和郁清槿的手写信。 关于她为什么和靳永铖分开,也抱歉自己没能尽一日母亲的责任。 至于最后一段。 [ 每一年你生日,妈妈都有往这张银行卡里存一笔钱,本来是打算等你结婚,托你爸爸转交到你手中。现在给你,也是希望你今后无论做什么选择,至少不会为物质上的东西发愁,更不要叫自己受委屈,想要的东西自己也可以拥有。甚至如果待得不快乐,买一张票吧,来妈妈这。] 信的最后,附带郁清槿的手机号码和住址。 卡内,存有百万,是郁清槿给郁书悯的一些底气。 一滴滴泪洇湿信纸。 郁书悯紧咬下唇,哭到下巴都在颤。 靳淮铮默默递给她纸。 随后抬手,轻轻地抚过她的后脑。 眼泪浸湿白色纸巾,郁书悯将其揉成一团,和银行卡一道攥紧在掌心。 这一年,望京落一场雪,冬雨笼罩江川。 她生命里迎来风暴,成断根的枯草,摇摇欲坠,随处飘零。 / 回到酒店,靳淮铮临时接到工作上的电话,出去一趟。 郁书悯独自一人先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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