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一个字都没吐出,直接拽着郁书悯往车的方向走。 郁书悯使劲挣扎,但一点用都没有。 他单手开了后排车门,另一只手硬生生地将她推进去,但在这过程中,他还没忘护着她的头,不让她磕着碰着。 最后,他从另一侧上车。 郁书悯愤然瞪着他:“靳淮铮,你别让我真的讨厌你。” “有差吗?”他偏头直视她,眼底抹一层讥诮。反正都这样了,再讨厌点,又有什么区别。 郁书悯被噎了几秒,又听他说:“刚站你旁边的男人是谁?” “跟你有什么关系。”郁书悯语气冷硬,干脆胡诌一句,“我谈男朋友还要跟你报备吗?” 果然。 靳淮铮蓦然气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退后一步,我也是你叔。” 郁书悯语气里裹挟着嘲讽:“那既然这样,我谈个恋爱,叔叔您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合规矩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像锋利的刀子。周遭的气氛变得僵凝,空气里都仿若混进了胶水。 靳淮铮目光直白,问:“叫什么?” 郁书悯不假思索:“跟你没关系。” “出个门还得遮遮掩掩,看来是公众人物。”靳淮铮目光未有一刻偏移,眼波里暗潮汹涌,无名的妒火在胸腔内点燃,“让我猜猜,我的好侄女最近都参加了什么节目,都跟哪些人走得近。” “你调查我?”郁书悯眼里闪过愕然和愤怒。 靳淮铮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操着风度翩翩的口吻去跟小姑娘说一件事实:“悯悯,远征也是这节目的资方之一。” “投简历的实习生那么多,凭什么要你一个只读完一学年的在校生。” 妒火烧灼他的理智,刺激着他用最简练直白的言语撕裂这道薄纱,揭露这背后的事实,她能获得这个岗位,完全是凭着关系,根本不是她自己以为的个人努力。 那一瞬,她搭tຊ在膝盖上的手都在颤。 她是象牙塔里的学生,可每个行业的背后,都带着不可言说的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她立马拿出手机,去给带她的组长编辑消息。 但手机下一秒就被靳淮铮夺了去。 他将话题跳回原来的,肃然问她:“那个人,叫什么?” 压迫感似要掠夺她周身全部的氧气,要她此刻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郁书悯背脊抵着车门,回怼道:“都靳总了,难道还查不到吗?” “季昀骁,对吧。”他也只是猜,但郁书悯没答,就是默认了。 他忽而挑起笑,像知晓了件荒唐至极的事情,言语间掺杂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就算要逼我放弃,也不至于找他吧。你了解他吗,你就敢跟他谈?” 郁书悯的心脏蓦然一沉。 但那个时候,她更多的是不满靳淮铮这副管教她的模样,硬着头皮继续刺激他,一字一顿:“我、乐、意。” “也别太自以为是了。”郁书悯字字带着刺,“我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他,你要真不信,我也不介意当你的面跟他亲一次。” 毫无疑问,这话扣在靳淮铮的心脏,理智好像渐渐被抹去,涌动的酸涩将往日的克制一点一点稀释,化作困兽狂奔而来,在心间四处冲撞。 他突然倾身逼近,用力按着她的腕骨,将她抵在车窗那儿。她身后的窗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帧帧闪过。 当他们两个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世界仿若都安静了,静到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一个当红偶像,粉丝遍地,他敢正儿八经地承认你是他女朋友?”靳淮铮凝视着她的眼,仿若有一场极具腐蚀性的酸雨狠狠浇在他嶙峋的心骨,直至淹没他所有的理智,“悯悯,你真就……这么爱他吗?!” 爱他到见不得光,东躲西藏也无妨。 吵到最后,两人的眼尾都浮现若隐若现的红。一个是烙在骨骼上的疼,一个是戳进内心的痛,像双刃剑,两人都遍体鳞伤,没有胜者。 直至郁书悯眼眸湿润,才将靳淮铮的理智拉回,那一刹,他眼底又不由自主地涌进一丝慌乱。 她缓缓开口,气急应下:“是,我就愿意。” 那一滴泪,滑过眼角。 滚烫的,好似在他的心底烫了个洞。 靳淮铮是清醒的。 他指腹拭过她的泪,言语酸涩与不甘心:“……那为什么不能是我?” 况且,他又不是不敢公之于众,有关于爱她这件事。 他不想要看到未来她领着某个男人回家,同那人一起疏远冰冷地喊他一句“叔叔”。 不想看她同另个男人举案齐眉,而自己只能做个旁观的长辈,甚至送上一句违心的祝福。 更不想百年后,两块刻碑遥遥相隔,如望天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书悯心脏抽疼,辨不清真假地撂一句:“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也不要——” “让我真的讨厌你。” 郁书悯红着双眼睛,在与靳淮铮目光对峙的同时,用力狠心地抠着他紧攥她腕骨的手,仿若是两人间的感情,就此斩断了一般,坚定又决绝。 她缄默望着那双眼。 墨色深渊里盛满碎裂的玻璃渣。 是她亲手拼凑起。 也是她亲手打碎。 怕自己于心不忍,郁书悯别过视线,只留侧影烙在他眼眸。 漫长的十几秒钟里,他描摹着这张脸,好似要将每个肌肤纹理都记住,永远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 时间走过的每一秒,都像亲手喂给他一颗蛇胆。 苦涩的感觉哽在喉头,叫他无法说出半个字。最后,他眼睫颤动着,缓缓垂下眸。 看着她被拧红的手腕,他蓦然勾起自嘲的轻笑,笑自己狼狈挣扎的模样像极了丧家犬。 声音沙哑,饱含无力,但还像往常那般温柔哄她说:“悯悯,叔叔哪次没听你的话。” “走吧。” “那就走吧。” 他让司机停车。 坐回原位,阖眸,听身边的人下车,然后重重将门甩上。沉闷的声音,与他坠落的心脏共同谱奏悲凉的哀歌。 连同天气,都变得沉闷。 郁书悯没等来车,倒是先等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她急匆匆地跑至公交车站下,发尾与肩膀沾了点雨滴,哗啦啦的雨声在耳畔作响,地面溅起的水花,沾湿她的鞋面。 正当她从包里掏出手机,跟司机伯伯说位置的时候,一双男士运动鞋出现在她视野中。 郁书悯愕然抬头,是季昀骁撑着透明的伞站在她面前。 她疑惑他为什么还在,正要问出口,就听他先解释说:“走的时候看到你跟一个男人上了一辆车,我不太放心,就冒昧一路跟着。” “下雨了,我猜你没带伞——”还未等季昀骁将话说完,眼前的小姑娘再没憋住忍了许久的情绪,转身靠在他怀中,额头抵着他的肩,低声抽泣着。 在这一刻,她只想有个地方能发泄情绪。她在亲手断了所有,推开一个对她很好的人。 她翻阅过父亲的日记本,那字里行间透着的忏悔,是对一个本该幸福但却破碎的家庭的惭愧。 以前总是心软。 也总是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好。 可脱离温柔海,猛然发觉这份“好”的背后牵扯她父亲虚伪的表皮。以及“靳”这个姓,在她的世界里,沾染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去游说靳镇北放他走,盼望鸟雀离开囚笼。可他若与她继续纠缠,她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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