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说估计没空。 剧组为了能过个惬意的年, 最近都在赶拍摄进度, 连带着她这位小小的实习生都被掰成好几个使唤。 [孟慈航:那我明天将礼物放到小区门卫那,你收工后记得去取。] 郁书悯回复一个“好”, 便退至聊天主页面。 她将不重要的人发来的消息抹去,一个一个红点相继消失后,她发现跟靳淮铮的聊天还停留在元旦。 群内陆商禹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但都没有看见靳淮铮的身影,就像一个僵尸号,只有旁人主动戳他的时候,才会诈尸一下。 郁书悯没细究。 祝福里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没有区别。 她将手机息屏,再度投入至工作中,一直忙碌到凌晨一点多,和剧组对接的人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她像是卸掉重担,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又觉口渴,瞥一眼空了的马克杯,决定下楼接杯温水。 半个月前,她特意联系保洁阿姨清扫江川的家,这栋她和父亲居住十几年的别墅。 再度踏入这个家,什么都没有改变,仿若父亲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出差,而她留在家里等他回来。 江川的温度比望京暖和。 她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温开水,漫无目的地踱到窗户前,透过干净的白漆窗,她捧着水杯看院中的石榴树。 恍惚间,她想起种植在鹤山的那两棵石榴树。 太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它们怎么样。 今年开花了吗。 有没有人定期给你们浇水。 郁书悯过了困意最盛的时间点,温热的水润过喉,整个人反而清醒许多。回身环顾冷冷清清的房子,视线所扫过的每个地方,她脑海里不自禁浮现旧时记忆。 她在这儿蹒跚学步。 她在这儿练字学琴。 …… 父亲,你已经离开我快三年了。 原来时间已经走过了一千多天。 想念化作汹涌的潮水,溺过她的肺腑。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父亲常待的书房,所有的摆设,都和记忆中的一样。 她以前总担心自己会打扰他工作,很少会进来。 如今,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轻,心想,或许父亲的一缕残魂还徘徊在这儿呢,她还是不敢惊扰。 阿姨未踏足这里,桌面覆一层薄灰,书和笔记本都堆在桌角。 郁书悯走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倒,几道沉闷的声响,那些书和本子都砸在她的脚边。她愣了会,随后将水杯搁在桌面,蹲下身去捡起。 经济类的书籍,封面设计都偏简练。 郁书悯抱在怀中,准备去捡起最后一本。 不是书。 披着黑色软皮的笔记本,大概有一元硬币的厚度。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翻开第一页,发现居然是靳永铖的日记。而日记第一页,写有一段话: 「一个有良心的人,如果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一定会痛苦。对他来说,这也就是苦刑之外的惩罚。」 郁书悯有印象。 是《罪与罚》中的一句。 这日记就像潘多拉魔盒,诱惑着她不断往下翻,好似搭乘一辆时光机,溯回至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她所不知道的过往就在这一刻,全部铺展于她的面前。 「若我那一日没有固执己见地和大哥争吵,他是否不会借酒泄愤,最后意外撞死了阿铮的父母呢…tຊ是我的错吧。」 翻到这一页的时候,郁书悯震惊地捂住嘴,原先抱在怀中的书本再度掉落至脚边。血液沸腾着,逆脊骨倒流,郁书悯脑内涌进耳鸣的晕眩感。 靳淮铮父母的死,是意外。 但造成这场意外的人,是大伯,是父亲。 还有爷爷。 他们三个人一起将这件事压下来了。 他们犯下这场罪,遂收养靳淮铮,是减轻内心的愧。 郁书悯呼吸都变得沉重,仿若有什么密不透风的塑料捂住她的口鼻,越往下看,那种濒死的窒息感疯狂涌来,翻页的手都在颤抖着。 直至她看到记录靳淮铮冒雨来江川的那一页。 原来,他都知道。 害死他父母的人,从不是什么了无踪迹的肇事逃逸者,是一直在身边同个屋檐下生活的人。甚至是他以为的,第二个家。 那些他年少时以为的“关爱”全部都是假像,是他们这些人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一场自我感动的赎罪,甚至还有所图谋。 靳淮铮。 所以你抵触“爱”是因为这个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怕是一场泡沫一样的梦。 只要不奢求,不期待,不拥有,在梦醒之后就不会因落差感到痛苦难过。 这是靳永铖的忏悔录。 因为他披着虚伪的皮囊,让靳淮铮恨着别人,却只记得他的好,甚至因为念着他的好,心甘情愿地照顾她。 郁书悯心绪难平,体内的每一寸经脉都像被车轮碾过,她从没想过,过往未知的一切会带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那座纸醉金迷的城,其实是恶鬼扑食的地狱。 她久久无法缓过神。 “靳淮铮,我爸爸他之前救过你的命吗——” “是,没有二哥,那时候的我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 爸爸,我也一直以为你是救他的人。 原来,你是意外发生后的帮凶之一。 郁书悯的腿都是软的,艰难地扶桌站起,给靳永铖的电脑充上电。开机以后,她操作鼠标点开微信。 书房没人踏足。 靳永铖的微信都是自动登录。 联系栏除去工作客户,她看到了臧明江。 「臧伯父,我一直都很敬重您。近段时间,靳氏内部矛盾纷争再起,我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不测,请您代我护好悯悯,送她远离和靳家有关的人和事。」 郁书悯惊愕失色地看着这些,脑内推测时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靳永铖去世前一周。 她抚着躁动不安的心,继续翻,就看到和靳淮铮的聊天记录。他想要跟靳淮铮见一面,是为了坦白这一切吗。 … 郁书悯已经不敢再细想下去。 她好像途经一片飓风袭来的海域,凶狠的海啸将她卷入其中,望着黑云密布的天空,她找不到半点逃生的出口。 茫茫大海里,她在漩涡中心遇见他。 他为什么不呼救。 为什么不挣扎了。 郁书悯急迫地想要知道残缺的一页,是有关于靳淮铮他自己的那一页。可是她打不通他的号码,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恍然发现,这会儿已经是凌晨近三点。 她暂时打消这个念头。 那一夜,郁书悯失眠了。 庞大的信息搅得她脑袋发胀,闭上眼就会想到日记里的一切。 第二日,她打车去片场的途中又尝试给靳淮铮拨了个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接听。 郁书悯胸口闷闷的。 就像真有一场暴雨将来。 她想了会儿,给傅羲燃拨一个。 问他知不知道靳淮铮在干嘛,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手机里头沉默良久。 红灯亮起的刹那,听他说:“悯悯,四哥的奶奶昨夜差点挺不过去了,估计就撑这会儿了。” 轰然一声,似打了个响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郁书悯大脑宕机片刻,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跟司机师傅说,她要去机场。 就算不是为了见他。 她也要试着,赶上奶奶最后一面。 她的十九岁。 奔波在两个城市,带着她父亲忏悔的日记本,从乌托邦跑向他所在的地狱,生不如死的熔炉。 她翻看最近一趟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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