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系,游船轻飘飘地荡漾着,这些话也一一传入乔荔知的耳中,总算是捋清楚。 突然,乔荔知松口气似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偷偷瞄一眼靳淮铮,心直口快地全摊牌道:“我还一直以为你喜欢季昀骁那种类型,趁着最近匠声在签新人,打算帮你瞧瞧——” 在某道目光的注视下,乔荔知闭嘴了。 跟靳淮铮眼神保证,她还没干这种事。可她身边坐着的江某人似乎被唤起某段记忆,言语微酸:“原来你那天跟着我,还是意有所图。” 只不过图的不是他。 乔荔知内心直呼抓马,但面上强装淡定:“那个…虽然…你听我解释…我就真的只是眯着眼睛…稍微看了那几位小帅哥…一下而已。” ……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郁书悯和靳淮铮像吃瓜群众,目睹一场当红女星如何花式哄丈夫的戏码。 直至打铁花表演开始,船上的人乃至河畔的游客,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凝神期待。 墨色苍穹下,金灿灿的碎光腾起,绽放,又坠落。 后方城墙上,千架无人机齐飞,宛若浴血凤凰,扶摇直上。 郁书悯特意挪近船头的位置,感慨于眼前光景,不由得拿手机拍摄下来。 众人兴致皆高涨,可众人里不包括他。 在铁花绽放的一瞬,他只望向她的眼睛。 光映着她澄净的眼眸。 仿若,他也观了一场精妙绝伦的演出。 于是,当她意犹未尽地感慨一句:“真好看。” 他便也随她笑了,说:“嗯,好看。” / 演出结束,郁书悯与靳淮铮顺人潮至别处。琳琅满目的纪念品挑花了眼,凡事郁书悯喜欢的,靳淮铮都付款买下,待回到酒店,商品堆积在茶几上。 她重新挑拣分类,在回崇南后,大多都送给何颂她们。 新学期伊始,课程减少。 有时何颂拉着郁书悯去吃饭,碰到元气有活力的学妹们,何颂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眼神,哀叹两下,说:“真是蹦不动了。原本咱们约饭都能四个人约一起,现在——” 只剩她俩。 程梦要考京影,这会儿已经开始准备,天天往图书馆跑。周弋楠只图顺利毕业,去影视行业多积累经验混几年。而何颂与郁书悯的方向一致,出国留学。 关于院校,郁书悯有问过靳君朝,毕竟他就在伦敦读书。 他同她讲了那儿的环境,还咨询过几位在那个院校读书的朋友,帮郁书悯大致了解了基本情况。 后来一段时间,郁书悯与何颂在忙课业之余,也加入程梦,在图书馆里狂刷雅思。偶尔偷闲,她就给靳淮铮发消息,睡前也不忘叫他拍猫猫的视频。 [靳淮铮:国庆打算回来吗?] [郁书悯:不回。] [靳淮铮:真的?] 鉴于小姑娘多次言行不一,靳淮铮没有立马相信。 郁书悯只好解释多遍,说自己先答应了何颂,要跟她回家吃顿饭,并在她家小住几天。 何颂的父亲是崇南这带小有成就的富商,母亲早几年还是位话剧团演员,后来洗手作羹汤,安安心心在家做全职夫人。逢国庆假,他俩就让何颂邀室友来家里吃饭。 周弋楠没有空,程梦跟郁书悯点头答应。 国庆那天,何颂的爸爸亲自开车过来接她们。身量中等,顶着锃亮的光头,笑起来时双眼会眯成一条缝,憨厚可爱,人也健谈。 但面对不太熟悉的长辈,郁书悯的话就会不自觉地变少,除非点到她。 节假日道路拥堵,几十辆车连成长龙。 趁等待的空档,何颂的爸爸忽然将话题带到郁书悯的身上,顶着一副回忆状,询问说:“听颂颂说,你是望京人啊?” 何颂的父母既然都邀她们过来,必定是已经打听过什么了。 郁书悯对此并不在意,拎起笑,摇摇头说:“也不算是。我早些年是跟爸爸住在江川。” “啊对对对。”他摸摸自个的头,像是被点醒某段记忆,幡然大悟道,“颂颂也跟我讲过,你爸爸是——” 坐副驾上的何颂忽的咳了声,示意亲爹别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郁书悯的爸爸去世,怕扰她不开心。 一瞬间,车内安静下来。 但过了会儿,又听何颂的爸爸惋惜地叹口气,边开着车,边自顾自地感慨一句:“这圈子还挺小,没想到你真是他女儿。” 这语焉不详的话登时勾起郁书悯的注意力,她眼眸中的笑意逐渐被疑惑所取代,不由自主地追问一句:“伯伯你…认识我爸爸?” 何颂的爸爸沉吟须臾,才开口答:“见过几次。” 他人至中年,生意越做越红火,人脉圈也在逐渐扩大。先前他跟人应酬,酒足饭饱后聊起题外话,听旁人讲起古藏文玩,他便也心动不已,后经人搭线介绍,认识靳永铖。 声音戛然而止,郁书悯的思绪却被牵扯至老远。 顿一秒,又听何颂的爸爸说:“……伯伯也不是有意提起。只是感慨天灾人祸不长眼,挺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连带着公司都被整顿,勒令停业。” 眸中的哀伤还未消散,诧异与困惑等情绪卷土重来。 大概是跟记忆里的“真相”有所偏差,郁书悯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上半身稍向前倾,略带质疑地问道:“伯伯应该是记错了吧,爸爸出事后,公司是并回到我爷爷那儿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前几分钟还时时刻刻抿着笑的小姑娘,这会神色变得严肃。 一旁的何颂与程梦默默将她的变化收入眼中,忽然觉得tຊ空气里融进强力胶。 何颂暗暗给亲爹使眼色。 早知道他这么能唠,就不带她们来家里做客了。 可她亲爹显然没注意到这信号,皱眉想了半天,依旧很笃定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事儿我肯定不会记错的。因为我信你爸爸的人品,怎么可能会做假账糊弄上头。” 但里头的事,他不清楚,也不想惹一身骚。 他以为郁书悯是知道的,无意提了一嘴,没想到还被小姑娘质疑了。 那一刹,郁书悯感觉有团浓雾笼罩她。 是的,以靳永铖的人品,绝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而且何颂的爸爸没理由杜撰谎言蒙骗她。 …… 郁书悯越想越深,掌心也愈发冰凉,甚至寒意逼上脊骨,引她颤栗。 有一个极为可怕的猜测突然窜进她脑海中,或许…靳永铖的死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要掩饰什么,才被制造成一场天灾人祸。 有靳淮南的前车之鉴,她早不信望京背后的祥宁。而且,他们的态度越琢磨越奇怪。 当初她因为季昀骁而卷入舆论风波,靳镇北尤为恼火,势必要讨个交代。但亲儿子去世,他没有怎么追究,早早签下遗体火化的同意书。 她之前从没怀疑过这一切。 但现在,她接触深了,不禁彷徨。 于是,郁书悯将所有的疑惑都先压在心底,没有拂何颂一家的好意,在他们家当了两三天的客人,最后订机票回望京。 在所有疑团还没理清之前,她只相信靳淮铮。 况且,靳淮铮现在揽下靳氏大半的业务,他应该知晓她父亲的公司究竟怎么处置了。 假日回京,人多拥堵。 郁书悯怕被靳镇北知晓行踪,就没有叫家里的司机来接她,站在道旁耗了一会儿才叫到车。 机场至鹤山,路远。 等她到靳淮铮的家的时候,早已过正午,太阳逐渐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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