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传1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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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里的最上面住，车开不上去，崔长嘉只能把车停在村口，然后拎着东西一步一步的往前。从秋入冬的季节，天空高远而澄澈，几缕稀薄的云丝如同被风轻轻吹散的棉絮。不时有几只鸡鸭在路边的草丛里悠闲地觅食，偶尔发出几声“咯咯”的叫声，仿佛时间的脚步都在这里放慢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事，崔长嘉真想停下来，什么都不干，随便找个路边一坐，看上半天的云，什么烦心事就都没了！村里的房子大都是建在山上的，翻盖过的房子，基本上都是红砖大瓦房，没有翻盖过的房子，大都是用石头垒的墙，墙头低矮，院子狭小。因为建筑物都很相像，崔长嘉问了两个小孩，还让人带了一会路，才找到张凤鸣。他家门口有个将近一人粗的板栗树，树冠高大，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随着风摆动。板栗树的下面，有座没有围墙的院子，后面有座低矮的石头房子，上面的窗户留的很小，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房子。一个中老年妇女头上包着头巾，正在院子里捡豆粒。 “阿姨，您好，请问是张凤鸣的家吗？” 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抬头，“你谁啊？” “您好，我是州城崔氏家具的，我叫崔长嘉，张工在家吗？” 女人很惊喜也很热情，“哎呀，州城来的啊，快进屋，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去了崔长嘉手中的东西。 “阿姨，您是......” “我是老张媳妇，喊婶子就行。” 张婶热情的把崔长嘉往屋里让，一边让一边道，“我们这是老房子了，屋里暗了点，小心台阶啊。” “没事。”崔长嘉还以为张婶是客套话，一进去，眼睛差点失明，好一会才适应了。 “婶，张工没在家吗？” “去村里给人家帮忙去了，”张婶热情的拿出个碗来，里面抓了把红糖给崔长嘉冲红糖水喝，“闺女喝口水，能找到这里来，不容易吧。” “婶，您不用忙，我不渴。还行，没怎么费劲。” “别客气，老张在家可没少唠叨你们家，”张婶把红糖水端到崔长嘉跟前，“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我们又想办法把工厂开起来了。之前我哥给张工打电话想让他回去来着，张工不想回来，我这不是特意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毕竟，崔家给张凤鸣开的工资可不低，年终还有奖金，工厂又管吃管住的，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攒下个五六七八万。以现在的工资水平来说，这个收入已经很高了。张婶叹了口气，接着红了眼圈，“闺女啊，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唉......”说着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说出来丢人哪！” 第71章队伍壮大了崔长嘉真诚的说道，“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家都一样，您看我们家现在，多少人都在嘲笑我们，等着看我们笑话呢。” 张婶抹抹眼睛，“唉，我和你叔啊，命不好，一辈子不能生养，要了个儿子，要个闺女，也算是齐整的一家人。前两年闺女出嫁了，也不常回来，去年儿子成家了。原本我们村里给盖了处院子，和儿子、儿媳妇一起住。” “后来，儿媳妇不乐意在村里住了，非要去城里买房。我和你叔觉得将来得指望着他们养老了，咬咬牙就同意了。那会儿钱不够，儿子说把村里新盖的房子给卖了，然后我们跟他们一起去城里住。” “我和你叔都高兴啊，谁知道.......谁知道........”张婶说着又哭了起来，“房子卖了，城里的房子也不让我们住，现在住的这屋，还是他二叔家的，畜牲啊！” 张婶越哭声音越大，呜呜的，仿佛要把这一辈子的难处都哭出来。崔长嘉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张凤鸣家里的情况竟然是这样的！她赶紧起身去找纸巾，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拽了张婶他们家的毛巾塞给她，“婶，您别哭了。” 说实话，崔长嘉听到这种事情也觉得挺可气的，养个孩子容易吗，这么坑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倒苦水的人，张婶哪里罢休呢，呜呜的又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不哭了。崔长嘉看她不哭了，才道，“那张工该回州城啊，他怎么不回去呢？” 张婶擤了鼻涕，道，“那电话是打给孩子了吧，他们哪里还管我们死活啊。” 这事闹的......崔长嘉无比的庆幸自己来了。 “婶，我叔还愿意回去吗？”崔长嘉问道。 “咋不愿意啊，天天记挂着你们家的事，前两天他给你们那边的人打了个电话，听说人家已经回去了，更是坐不住了。”张婶不好意思的说道，“闺女啊，说实话，你们家给开的工资高，趁着你张叔能干，我们也想攒点钱，不然可指望谁呢？” 张婶说着说着又掉了眼泪来。 “婶，您别哭了，”崔长嘉道，“要是张工愿意，您也跟我回去算了。到时候您就在食堂干活，到时候您就在食堂干活，打扫打扫厂里，一个月给您一千块钱的工资。” 食堂需要有人做饭，工厂也需要有人收拾，既然是这种情况，倒不如叫张婶也去，老两口在一起也就安心了。张婶吓了一跳，“也给我开工资？” 张婶受惊吓的表情中还有喜悦，一千块钱啊，一年下来就是一万多！ “是啊，不过我们厂现在的条件不比从前，活也不可能分的那么细，您得辛苦一点。” “这有什么，只要能住就行啊，闺女，”张婶又哭了起来，“你咋这么好呢！” “婶，不哭了啊，厂里管吃管住的，钱肯定能存得住。回头就在州城买个房子，您和张工就在州城养老了！” 张婶又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在州城买房子？那怎么能买得起？” “怎么不能啊？张工工资不低，您也能挣工资了，可以付个首付慢慢还。张工也就才五十，日子还早着呢，婶，咱不怕没盼头啊。” 崔长嘉说的张婶挺直了腰背，“能行？” “房子买不了大的，可以买个五六十平的，反正你们老两口住，够了。” 张婶欣喜起来，“闺女，你坐，我去杀鸡！” “不用张婶，别麻烦了。” “这都到晌午了，怎么都得吃饭，今儿高兴，杀鸡去！” 崔长嘉拉住了张婶，道，“婶，真的别麻烦了，您和张工如果想跟我走的话，那不如把张工叫回来，我们收拾收拾就回州城吧，我爸跟我大哥还在州城等着我的好消息呢。” 张婶也是个利索人，让崔长嘉在家里等着，自己去村里找张凤鸣去了。不大会的功夫，张凤鸣就一脸激动的跟着张婶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州城。还是张婶拉住了他，“快到中午了，怎么也得吃了中午饭走。” 这一天的中午，崔长嘉就在张凤鸣家里的大板栗树下吃的午饭。分量十足的手擀面上面卧着两个煎的黄灿灿的荷包蛋，再配上张婶自己腌的酸辣咸菜，最简单的饭菜，崔长嘉却吃出了极致的味道。张凤鸣这次去就跟搬家没什么区别了，被褥、衣服、没有吃完的米面粮油，甚至是张婶腌的咸菜.......统统装好，一股脑的往车上塞。最难处理的就是那四只老母鸡了，崔长嘉的意思是卖给村里的邻居就行了。但是村里家家户户都有鸡，谁也不愿意花钱，张凤鸣索性把鸡往麻袋里一扔，准备直接带州城去！崔长嘉哭笑不得，和张凤鸣说，“叔，要不咱这老母鸡就别带了。” “你这孩子可真是什么都不懂，老母鸡是最好的，回去给你爸、给你哥炖着吃，可养人了。” 张凤鸣离开村的时候，好多人都在给他打招呼，而他回答的声音也很大，十分的扬眉吐气！养子的事让他在村里彻底抬不起了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没有养子又能怎样，他张凤鸣还可以靠自己的双手活！中午吃饭的时候，少东家说了，让他去了就不要再想着回来了，就在州城买房养老，当时他就跟傻了一样，根本就不敢相信，但是少东家给他一分析，他就明白了，养子没良心没关系，但是他不能因为这没良心的养子，闹的自己的后半辈子活不下去了。他有双手，有这么好的东家，他张凤鸣不怕了！ “是啊，要回去上班了！” “她婶也跟着去了！” “对啊，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 终于踏上了回州城的路，崔长嘉提前给崔修远打了电话，让他们收拾间宿舍出来给张凤鸣两口子住。别说崔修远了，就连崔文泉都高兴的不行，老伙计要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开心？回来的路稍微熟了点，再加上有张凤鸣的指挥，回程快了很多，但是到州城的时候，天早就黑得透透的了！第72章出发苏城张凤鸣一下子见着崔文泉就掉了眼泪，抓着崔文泉的手，道，“崔总，我就不该走啊，您怎么这样了！” 五十岁的人了，当着众人的面掉眼泪还怪难为情的，但是没有人笑他。二刚端着受伤的手过来，嘻嘻笑道，“老张头，快别掉你那金豆子了，咱崔总这就好了啊。” 张凤鸣看到二刚的手了，不禁道，“你这手怎么了？” “嗐，没有您老在旁边看着这不是不行么？电锯碰手了。” 张凤鸣板起脸来道“你这小子之前就冒冒失失的，还改不了你的臭毛病！” 崔修远道，“张工，婶子，一路上累了吧，咱们先去吃饭，正好今天海涛也来了，咱们也算是吃个团圆饭。” 崔修远一打电话，海涛就来了。崔长嘉看了一眼那个小伙子，第一印象就是“这小伙子挺腼腆”，希望他能踏踏实实的在这干吧。崔修远早就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张凤鸣夫妇来了，他还特意让祥嫂过来帮忙做了一桌菜，甚至江红英带着小宝也来了。烧鸡、红烧肉、清蒸大鲤鱼、油焖大虾.....基本上都是硬菜，自从火灾之后，这是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不崔修远还准备了白酒，不过他和崔文泉都不能喝，二刚手受伤了也不能喝，海涛不会喝，只有大刚陪着张凤鸣喝了几盅。值得一提的是，张凤鸣听说了他们现在生产不过来的事，吃完饭不停歇就要去工棚干活，被崔修远拦住了，再急也不差今天这一晚啊。张凤鸣回来了，崔修远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松散了很多....... 这一天晚上，崔长嘉把江红英和祥嫂他们送回去，就直接在家住了。路上，当崔长嘉和江红英说张凤鸣家里的事情的时候，江红英很惊讶，“他那俩孩子都是养子、养女吗？” 崔长嘉更惊讶，“这么多年了，您和我爸都不知道？” “老张不说，我们哪能知道啊，”江红英替张凤鸣夫妇惋惜，“老张在咱这干了这么多年了，估计也得攒了十几二十万了，这下好了，让人家给搞的一分不剩了。” “现在看清了还好，等张工他们七老八十了，他那俩孩子再骗他，岂不是更惨？” 这倒也是，如今老张夫妇也就才五十岁，身体也好，还能混，如果年龄再老上十来岁，可不真就没有回头路了么？崔长嘉回来了时候就不早了，洗漱完了，就赶紧去休息，躺在床上一翻身，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来回七八个小时啊，就是机器人开七八个小时都得干冒烟，别说人了。江红英拿着被子出来，听到崔长嘉的呻吟声了，“嘉嘉，怎么了？” 崔长嘉躺在床上不动了，“没事啊，妈，您还不睡觉去？” “给你添床被子，现在晚上冷的厉害了。”江红英心疼闺女，“累了吧。” “还行啊，也没多累，”崔长嘉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长发披散了肩头，她朝着江红英伸手，“给我吧。” 江红英走过去径直的把被子铺在了崔长嘉的床上，“妈给你按按？” “不用，不用，”崔长嘉赶紧说道，“我歇一夜就好了，哪里这么娇贵了。” 江红英去将没有全部拉好的帘子全部拉上了，才转身道，“睡吧，左右没什么事，明天睡个懒觉。” “也不行，六点半您叫我，明天我还得去送货。” 再把州城的市场给跑一圈。昨天她回来的路上接了三个电话，都让她过去送货，还有一个是新客户，那个客户，崔长嘉去跑过，老板当时没要，现在看着别人卖的好了，又眼红了。江红英摸摸她的头，“妈知道了，睡吧孩子。” 崔长嘉躺下了，江红英去把灯关了，默默的出去了。黑暗中，头发已经花白的女人，眼泪流了满脸。她是当妈的，怎么能看不出来孩子是在骗她呢，偏偏现在谁也帮她分担不了，只能她自己撑着....... 江红英原本寻思着第二天早上起来轻点，让崔长嘉多睡一会，未曾想，她六点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六点，崔长嘉已经快到工厂了。二刚虽然伤了手，但是因为有张凤鸣和海涛的加入，生产进度快了许多。尤其是张凤鸣这里，他手艺确实很厉害，他打完三张桌子的螺丝，大刚才干完一张。之前崔修远他们一天顶多生产四五百张，张凤鸣来的头一天，他们就出了将近百张小的折叠桌。张婶虽然看上去粗糙了点，但是手脚很勤快，买菜、做饭、厂区的卫生她都包了，从老家带来的四只老母鸡，她直接养在了南边的空地上，结果第二天就收鸡蛋了。那几只鸡索性就不杀了，不仅没杀，崔文泉还让崔长嘉又去买了几只能下蛋的鸡养在了一起。隔了一天，崔承泽要的一千张小折叠桌凑齐了。崔长嘉的面包车不是拉不开，而是担心太重了，半路上出问题，所以她去租了一辆小货车，吃了早饭就朝着崔承泽所在的城市苏城出发了。二刚手受伤了，没法干活，崔修远索性让他跟着一起去了。苏城离着州城有五六个小时的车程，地域的差别还是挺大的。前世，崔长嘉在苏城有业务往来，所以她对苏城很熟悉，再加上苏城做为比较早的经济开发城市，经济水平比州城要好，所以看上去比州城繁华。一路上二刚都很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比州城更远的地方。崔长嘉让二刚来也不是指着他干活的，一到苏城，她就找了苏城最有名的园林景点把他放下了，给了他一百块钱，让他去转转，等转的差不多了，让他打车去崔承泽的学校。二刚很不好意思，他手受伤了本来就不能干活，到了苏城，老板去干活，他跑去玩了，这像话吗？崔长嘉让他不必不好意思，尽管去玩，心情好了回去才能好好工作，而且崔长嘉今天也不准备回去。去接张凤鸣回来，她差点累趴下，如果今天再来回，她都能累死。崔承泽早就在等着崔长嘉了，不只他在等，他的好几个同学都在陪着他。第73章初生牛犊不怕虎崔长嘉从车上下来，一群大小伙子上来就争先恐后的喊“姐姐”，喊的崔长嘉感觉自己的牙花子都呲出来了。哎呦，一个个的大小伙子，荷尔蒙都爆棚了！从前她可没有闲心做一些跟“风月”有关的事情，如今家人俱在，她发现自己的心境也跟着变了，她或许有些感受到了以前员工们抱着手机看“双开门”的快乐。一千张折叠桌，小货车的车斗里都装满了。崔承泽早就找好了卸货的地方，他和学校门口一个网吧的老板很熟，老板知道他家里的事之后，很仗义的借了他们网吧的杂物间给他让他放东西。几个大小伙子都不用崔长嘉动手，一人手提两个，不过来回了两三趟，就把那一千张折叠桌给搬完了。崔长嘉给几个小伙子买了饮料，结果几个小伙子齐齐的一喊“谢谢姐姐”，崔长嘉腮帮子都笑酸了。一直到坐上车，崔长嘉都还在笑。崔承泽故意道，“姐，口水流出来了啊，擦一擦！” 崔长嘉伸手捶了他一下，“回头记得请他们吃饭啊。” “不用，同学之间可没这么多事，”崔承泽开的车，他要找个地方先把车给停了去，“姐，一会我去给你找个酒店，你先睡一觉休息休息。” 崔长嘉打了个呵欠，为了尽快赶到苏城，中途就休息了一次，还是因为吃饭。 “不了，我还是陪你一起跑吧。” “姐，不相信我能力？” 崔长嘉一听就改变了主意，“行，一会我去休息，你先跑跑试试，不行的话，给我打电话。” 崔承泽让崔长嘉告诉他，她是怎么推销的，停好车之后，他们去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了两个房间。崔承泽走的时候，崔长嘉打开包拿出五百块钱来塞给他，“你同学给你帮忙也别吝啬，请人家喝个饮料，吃个饭什么的。” “我还有。” “你有没有我还不清楚？拿着，咱家这不是马上就有收入了么？” 崔承泽犹豫了一下，把钱接了过来。崔承泽走的时候和崔长嘉道，“姐，晚上带你们吃我们学校旁边最好吃的米线啊。” “行。” 崔长嘉的笑意不减，这次见崔承泽，她发现他开怀了很多。崔长嘉记挂着崔承泽，刚开始也睡不着，但躺着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睁眼醒来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忙拿起手机一看，竟然已经八点多了。看到这个时间，她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崔承泽，而是在想二刚呢？扒拉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还有条未读信息，是崔承泽发的：姐，我在学校附近遇到二刚了，让他去网吧玩了。崔长嘉松了口气，这下她对她弟弟可真是放心了。时候已经不早了，崔长嘉出去找崔承泽去了。崔承泽学校附近有个巷子，这个巷子全是店铺，小餐馆、理发店、台球桌、书铺、网吧、各种摆小摊的......应有尽有。此刻晚上了，各处都亮着灯，把小巷子照的清清楚楚。进了小巷子，她就看到崔承泽摆的摊位了，他摆的摊位跟崔长嘉的方式一样，也是在上方挂了广告，下面摆着桌子，旁边挂着小彩灯，她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收拾摊位。 “姐姐。”同学热情的给崔长嘉打招呼。 “哎，阿泽呢？”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同学对崔长嘉道，“他去给人送货去了，我们帮他看摊，姐，卖的不错哦，卖了几十张呢。” “太谢谢你们了，让阿泽请你们吃饭啊。” 一个壮壮的同学凑过来说道，“让他欠着我们的吧，到时候吃他个大的。” “就是.....必须安排海参鲍鱼！” 崔承泽同学七嘴八舌的玩笑，哄的崔长嘉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就在这时，崔承泽来了。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让你请同学吃饭呢。” “回头一起。” 崔承泽和他同学把摊子收了，把小折叠桌都放在网吧老板那里，明天准备去跑苏城的批发市场。然后叫二刚一起去吃饭。但是二刚在网吧玩上瘾了，不想走，崔承泽又给他续了两个小时，说一会回来给他带饭。崔承泽带崔长嘉去吃那家他说的最好吃的米线。 “姐，”崔承泽凑在崔长嘉身边，小声的说道，“你猜我今天卖出去多少？” “两百张？” 崔承泽伸了三个手指头给崔长嘉，“加上摆摊卖的，三百了！” “厉害啊！” “我们学校附近的店还有旁边学校的店，我都去了，”崔承泽很高兴，“明天再去其他学校那边跑。” “我寻思我明天上午先去批发市场，下午再跑你们学校这边。” “行，我跟你一起批发市场。” “我自己去就行，你上课吧。” “没事，明天就下午有一节课，姐，明天上午咱们跑完市场你就回去，”崔承泽自信的说道，“学校旁边的这些店我来跑！” 崔承泽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好！崔长嘉同意崔承泽的提议，初生牛犊不怕虎，要的就是这份冲劲，让他自己去闯荡去吧！经过一个饰品摊的时候，崔长嘉停了下来，站在了面前，小夜摊上有灯，照的摊子的发卡、头花亮晶晶的，很吸引人，她准备买几个发卡头绳。摊主一看就是学生，不怎么洋气，但是五官很好看，眼睛大大的，这些饰品什么的应该都是她自己做的，因为她还在现场做。崔承泽见姐姐停了下来，也跟着站到了一边，陪着崔长嘉一起挑，他见崔长嘉都在挑些纯黑的头绳，自己挑了个香槟色的纱质的头花往崔长嘉头上比划，一边比划还一边说道，“买这个，这个好看。” 崔长嘉揪下来一看，都笑了，“上面还带小熊，幼稚不幼稚。” 摊主道，“不喜欢小熊的话揪下来就行了，这是粘上的。”姑娘说着递过来一个也是纱质的黑色的纱质的发圈，上面有些低调的亮片，“崔学长，可以让你女朋友试一下这个，这个虽然是黑色的，但是有亮片，不会太沉闷。” 第74章在意你就输了崔长嘉看了看小姑娘，似乎看透了女孩子的内心，她微微笑道，“他哪有这么老的女朋友，我是他亲姐姐。” 呵，第二个说崔长嘉是崔承泽女朋友的了，他们姐弟俩长得还是挺像的啊......除非，小姑娘有试探的目的。小姑娘一下子脸红了，“不好意思啊姐姐，这个发圈送你好了。” 崔长嘉笑了。 “这什么呀，不好看，”崔承泽嫌弃那个发圈是个黑色，“黑洞洞的，戴这个。” 他说着拿起摊上的一个银色发卡，卡在了崔长嘉的头上，还举着摊上的镜子给她照，“你自己看啊，这个好看。” 崔长嘉哭笑不得，她一把年纪了还戴银色发卡，没有这么装的啊。 “你快放下吧，什么审美啊!”说完对小姑娘道，“我要这个的黑色的。” 然后挑了几根简单的头绳让小姑娘给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