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贵妃果然被我激怒了,现在的她没有了当初她劝公主时那样好的耐性,直接来我宫里给了我两个大耳光。 “臭女人,我跟皇上恩爱的时候估计你还没出生呢,小小年纪就如此狐媚!我可是公主生母,你连我的东西都敢抢!” 我捂着脸,火辣辣的痛感让我幼嫩的脸颊高高肿起。 但是看着高贵妃那双保养得当的玉手,我突然笑了。 “就是因为你是公主生母,所以我才要抢啊,我不仅抢你的,还抢公主的,我要看你们跌落成泥!被人人践踏!” 我脸上涂了秘制毒药,不出今晚,高贵妃的双手就会全部溃烂。 不要怪我狠毒,我天生坏种姐姐都会约束我不去伤害别人,可高贵妃却教出了昭仁这样的恶女。 生下了昭仁公主,就是她的原罪。 见我笑容癫狂,高贵妃退后了几步,大喊疯子。 皇上进来时,我收敛了表情,立刻装得楚楚可怜。 “皇上,臣妾不知贵妃娘娘为何打我,难道是不喜臣妾爱你太深?可臣妾真的没办法做到远离你啊。” 皇上的脸沉得可怕。 “贵妃如今手伸得太长了,连朕喜欢哪个都要来过问,若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朕早就不耐烦再看你一眼了。” 高贵妃百口莫辩,刚刚她冲我动手的时候屏退了所有下人,没人看见我刚刚的怪异,但我脸上的巴掌印却是清清楚楚。 她只能一个劲解释,说她是听见那些谣言,才来责难我的。 皇上表情玩味,随即说道:“既然你如此闲得慌,那不如由冰美人替你管理这后宫吧,你年纪大了,也好有时间多陪陪昭仁。” 高贵妃追悔莫及地瘫倒在地,她好像忘了,皇上从没偏爱过她,她的一切荣宠,都是公主带来的,跟她本人无关。 高贵妃忙表态:“皇上说笑了,冰妹妹入宫晚,年纪嫩,哪能干得了那些粗活,还是臣妾皮糙肉厚的,天生操心的命。” 皇上迫不及待地搂着我的腰,冷哼道:“那你还不快去忙?” 高贵妃苦笑着退下。 当夜我和皇上好眠的时候,突然有宫人来通报,说贵妃娘娘出事了。 我陪着皇上去了高贵妃宫里,只见高贵妃躺在床上痛苦哀嚎,她的两只手,已经溃烂到不成形状,伤口处还流着黑血。 昭仁公主已经哭成了泪人,看见我,顿时提了剑指向我的喉咙。 “是你干的对不对?我母妃白天不过赏了你两个耳光,你晚上就来毁了她的手,你这个毒妇!我杀了你!” 3 皇上挡开了昭仁公主的剑,沉声道:“冰美人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她哪里有空来害你母妃?” 昭仁公主却认定了是我。 “我能读懂你眼睛里的恶意,我们是同类,就是你害了我母妃。” 同类?不,我们不一样。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个劲往皇上怀里钻。 “妾身真的没做过,公主为何要冤枉臣妾。” 太医这时前来回禀:“贵妃娘娘的手,是中了毒,此毒能使人皮肤溃烂,娘娘应该是用手接触过,听说贵妃娘娘曾用手掌掴过冰美人,可这毒若是在美人脸上,那她的脸也是保不住的啊。” 我无辜地眨眨眼:“臣妾愿自证清白,请皇上搜查臣妾宫里,贵妃娘娘宫里也该查查,万一是有人想毒害公主呢?” 皇上同意了我的请求,掌事太监很快就在贵妃珍爱的盒子里找到了毒粉。 “这盒子是你封贵妃那年朕赐给你的,等闲人都不准碰一下,如今在这里发现毒药,贵妃,你作何解释?” 贵妃躺在床上痛到说不出话来,手的方向却直指向我。 最终贵妃的贴身嬷嬷忍不住酷刑招了。 “娘娘本打算用来毁了冰美人娘娘这张狐媚的脸的,谁也不知怎会应到贵妃身上啊。” 皇上当即要废了高贵妃的贵妃之位。 昭仁公主简直要疯了,扑进皇上的怀里开始哭闹。 “父皇,你不是说最疼儿臣的吗?冰美人又没有受到伤害,你就要为她一再地罚我母后?你心里是不是连儿臣都要舍弃了!” 毕竟是疼了好多年的独女,皇上见公主哭闹脸上也有了不忍。 “真拿你没办法,马上要当皇太女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昭仁公主顿时眼睛一亮。 “父皇,不如封我母后为皇后吧,我都要成皇太女了,总不好还是庶女吧。” 皇上看了看我没回答。 太后这时也来了贵妃宫里。 “是谁惹了我的乖孙女,大老远就听见她的哭声,把哀家的心都哭碎了。” 再看向我,眼里是止不住的厌恶。 “小小嫔妃,也敢离间皇上和公主的骨肉情?皇上,你宠幸哪个我不过问,但别忘了昭仁才是我们唯一的心头肉,不要寒了公主的心。” 太后这么说,皇上也没有再继续维护我,只说让我先退下。 昭仁公主好似又找到了靠山,开始告状:“皇奶奶,这个女人不仅陷害我母妃,恐怕连孙女都要害呢,快杀了她吧。” 皇上难得到手一个我这样的美人,一时不舍。 “母后,这都是贵妃自作孽……” 昭华公主突然不管不顾,从背后狠推了我一下。 我瞄准柱子,撞了上去。 我凄戾哀嚎一声,捂着肚子蜷缩不起。 昭仁公主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强撑笑道:“我不过碰你一下就想装病,父皇,不如把这臭女人再还给我吧,驯兽场的人饵最近缺得很呢。” 皇上却没有回应她,整个屋子鸦雀无声。 我低头,刺眼的鲜血流出,染红了整片地砖。 4 “陛下,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整个屋子回荡着我凄戾的哀嚎。 皇上立刻宣来太医为我诊治,结果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回皇上,娘娘这是怀孕的脉象啊,娘娘腹中的孩儿已经一月有余了……” 昭仁公主第一个发疯:“不可能,父皇明明早已绝嗣,她这个臭女人怎么可能怀孕!” 皇上此刻已经顾不得帝王的威严,跪坐在我身边开心地大喊。 “冰儿,你居然,给朕带来了一个孩子!你是朕的功臣啊。” 太医们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开口:“皇上恕罪,美人娘娘的小腹,刚刚遭受到重击,胎儿已经没了……” 昭仁公主吓得躲在了太后身后。 “皇奶奶,父皇,不关我的事啊,刚刚我明明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她怎会撞那么严重呢,一定是她在陷害我……” 皇上冷眼瞧着哭泣不止的昭仁公主,头一次露出厌恶的表情。 “昭仁,平日对你太多骄纵,你如今竟敢谋害龙种了?” 太后也不住叹息:“可惜了,可惜了啊,昭仁,你可闯下大祸了。” 昭仁公主还不服气。 “不过是个胎儿罢了,即便没有我那一撞,也未必生得下来,生下来了也不一定会养大……” 话还没说完,皇上就起身给了昭仁公主一巴掌,力道之大,昭仁的嘴角都沁出了鲜血。 昭仁公主捂住脸,愣在当场,过了良久才终于反应过来,满脸地不可置信。 “父皇,这是你第一次打儿臣,你居然为了一个妃子,动手打我?” 皇上抱起地上的我,看向高贵妃和昭仁公主时,眼神带着浓浓的恨意。 作为一个多年无子嗣的皇帝,即使在朝堂上再怎么叱咤风云,内心对子嗣的渴望还是很重的。 不能生育,是皇上的心结,也是昭仁公主得宠多年的法宝。 如今被公主这样一说,他们的父女情已然淡了几分。 “贵妃,教女无方,毒害妃嫔,夺去贵妃位份,降为嫔。公主……禁足三个月,册封皇太女之事,先延后吧。” 说完抱着我离开了这里,身后是昭仁公主痛苦的哀嚎。 公主痛苦的哭声,对我来说是上好的补药。 皇上为了补偿我,珍贵的补品流水似的往我宫里送,还封了我做婕妤。 晚上,人前骄傲的帝王暴露了他脆弱的一面,抱着我失声痛哭。 “朕这辈子,难道就没有儿子命了么,好不容易你能有孕,孩子就这么没了,昭仁是任性了些,可她毕竟是朕唯一的血脉,等过段时间她知道错了,朕还是会封她为皇太女,冰儿你不会怪朕吧。” 我轻声安慰:“臣妾怎么会怪皇上呢,公主是您的女儿,一定都是被身边人带坏的,不如把公主身边的亲卫队都换了,再挑好的来给公主用吧。” 皇上同意了我的提议,那日参与过杀害我姐姐的侍卫全都下了大牢。 怪不得昭仁公主能成那个样子,这皇上对自己唯一的血脉感情还是很深。 这样刚好,越是珍贵的东西,失去了才越让人痛苦。 我扶上了自己的肚子,兔人在生产上恢复很快,没人能想到,此时我肚子里有有了三个幼崽。 入夜,我化成姐姐的样子,来到大牢。 侍卫们看到我都像见了鬼一样。 “仙人来复仇了,仙人来复仇了!” 第二天,公主亲卫全都暴毙在大牢里,死因不明。 5 昭仁公主禁足的三个月,太后每日召我过去诵经拜佛,我的膝盖跪到青紫,太后想以此替她的宝贝孙女出口恶气。 “冰婕妤,你天生狐媚惹得皇帝宠你,不过说到底你还是个无福的,没能给我们皇家保住龙种,你就是个罪人,如今昭仁的禁足也要解了,以后的天下还是我们皇家的,你一个外人还是好自为之,不可再与公主为难,明白了吗?” 我恭顺地低头:“臣妾明白。” 如今这个老虔婆还这么护着昭仁公主,等她知道我又有了胎儿,恐怕会悔不当初,甚至会加倍厌恶昭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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