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旁的座椅,快速站起身来,双臂肌肉鼓胀,额上青筋暴起,对着陈建升不可说的位置,奋力一踢,很快一道杀猪般的喊叫声响彻车厢。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泄愤,他抬起皮鞋碾住陈建升的小腿,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憎恶杀意。 四周发出一阵阵惊呼声,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大喊着打人了。 真是讽刺,刚才陈建升要占孟厢便宜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见义勇为,这会儿他们倒一个比一个积极。 “叶浦舟,别打了。”孟厢从后怕中回过神来,站起身眼尖地瞧见不远处有穿着制服的列车员正越过人群赶来,当机立断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后站着。 “你没事吧?”孟厢抓起叶浦舟的手,上面血迹斑斑,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充分表明了主人尚未平复的愤怒。 “我没事,你怎么样?那个畜生没碰到你吧?”叶浦舟反握住孟厢的手,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他阴沉沉的黑眸中流闪着猩红血色,暴戾的杀气还在周身疯狂叫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令人胆寒。 但是那隐藏不住的关心和担忧明晃晃地摆在她的面前,孟厢又怎么会看不见?又怎么会害怕呢? “没有。”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儿啊,儿啊,你怎么样了?救命啊,打死人了,来人,快来人,你们这两个贱人,把我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赔钱。” 闻言,叶浦舟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往前迈了一步,重新挡在孟厢的跟前,微垂眼睫,居高临下地俯视那对母子,好似只要他们再多说一个字,他都能冲上前把他们都给杀了。 见识过刚才叶浦舟打人的那股狠劲,杨兰香蠕动了两下嘴皮子,眼神躲闪,抱着抖成筛子的陈建升,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当事人都如此,旁人更是不会去触霉头,一个两个全低下头,当哑巴。 “欺软怕硬”这四个字,孟厢今日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要围成一团,火车就要发车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列车员此刻终于穿过重重人群,钻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地上满脸是血的陈建升时,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叶浦舟。 “同志,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就是这个女的,狐狸精,骚里骚气地先来勾引我儿子,然后她男人就跑过来把人给打了,你瞧瞧,这牙齿都打掉了,呜呜呜,要是他有什么好歹,我也不活了。” 杨兰香见列车员来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脊背也挺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打滚。 列车员见状,一个头两个大,先是看了看孟厢,又看了看杨建升,光看外表,他心里其实不觉得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会像杨兰香口中所说的那样去勾引她儿子。 当然,肯定不能通过一面之词和以貌取人去判定事实的真相,于是列车员又转而问向孟厢和叶浦舟:“是这样吗?” “不是。” 孟厢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车票递给列车员,并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逻辑顺畅,有理有据,极具说服力。 而杨兰香和陈建升的行李还放在座位上,很容易就能看出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是他要对我耍流氓,我朋友才出手救我的,要不然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到这儿,孟厢的眼眶止不住发红,又害怕又气愤。 “你胡说,我儿子是在南边做生意的,钱大把大把的赚,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用得着对你耍流氓?”杨兰香呸了一口,死不承认。 陈建升自己则在一旁装死,任由杨兰香在前面“冲锋陷阵”。 “呵呵,要不要给你点个蜡烛啊?这么能吹。”孟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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