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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可是真到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时,梁松庭对待他的力量几乎没有收敛,郁清灼在眩晕之中感觉自己被一寸一寸撕裂。 他微张着嘴,无法呼吸,恍惚中想起曾经有过的温柔亲吻和爱抚,如今却再也得不到了。这一瞬间觉得鼻酸,但又很快无暇再思考。郁清灼缓不过气来,喉间发出嘶嘶气声,支离破碎地叫,“梁...松庭...不行...别这样......” 没用的,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梁松庭给过他反悔的机会,而他不要。 现在求人已经晚了。他必须承受一切,那些积压长达七年的愤怒,痛苦,不堪回首,都在撕开脆弱情绪的出口。不管多么汹涌,哪怕把人吞噬殆尽,此刻也停不下来了。 梁松庭全程没说一句话,没叫他名字,没有吻他。郁清灼一度以为自己会死在梁松庭手里,但最终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 待到他再次醒来,已是昏睡数小时后的凌晨,卧室湮灭在一片黑暗里,一点光都不见。 床单被换过了,墙上的空调发出制冷的白噪声。郁清灼侧躺着,嗓子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他被梁松庭收紧在怀里,他的后背贴着梁松庭的胸膛。一床薄毯搭在他们身上。 郁清灼大脑空白,拼凑不出完整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己眷恋这一刻的相拥。有力又温暖。 哪怕是用一场疯狂失控的欢爱换来的,哪怕明早就会消逝,他仍想留在这个夜晚,听着身旁人的呼吸睡去。 第14章 接你下班行吗 郁清灼在梦里依稀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在被子下面翻了个身,很艰难,身体酸痛得好像不属于自己的,咽喉也肿痛得厉害。 周日上午十点,在深睡了七八个小时以后,郁清灼在一张并不熟悉的大床上醒来,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遍布吻痕和咬痕。 他望着天花板,又慢慢抬起手臂挡在额前,有点不能细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如果要问三十三岁的梁松庭和二十五岁的梁松庭有什么变化,一天前的郁清灼可以给出几种不同的答案,而现在这些答案都简化为唯一的一个。 这男人在床上太凶狠了。原来他曾经对郁清灼是那么克制收敛,郁清灼却一直将那份温柔视作理所当然。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做了,郁清灼变得生疏脆弱。他回想起自己昨晚的反应,有那么几次,他整个是断掉的,意识什么的完全衔接不上,那种因为过强刺激到心悸的感觉,恐怕还需要好些天才能消退。 梁松庭恨他。这是郁清灼的结论。 不做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些假装平和的表象。等到衣服剥去了,剩下两具赤裸的身体和无须掩饰的灵魂,七年的恨意有多深,郁清灼昨晚彻底体会了一回。 梁松庭掐住他的后颈,将他数次摁在枕头里,郁清灼一度有过濒死的窒息感。 他叫过梁松庭的名字,索求他的吻,却没有一次如愿。 郁清灼这些年来经历的事情不少,倒也不是那么经不起折腾的。到后来他真是给弄得快崩溃了,心里反而有个念头愈发强烈。不要去求梁松庭,不要求他停下,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是他要上梁松庭的床,横竖受着就是了。 梁松庭上了他,但不代表就此原谅了,他们之间不会以这种方式一笔勾销...... 郁清灼脑子里过了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主卧门外传来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郁清灼还没做好面对梁松庭的准备,在卧室门被推开的同时,他一下闭起了眼睛试图以装睡糊弄过去。 梁松庭停在床边,无声站了会儿。因为窗帘还关着,房间里并不明亮,但郁清灼身上的痕迹太明显了,喉结处还有昨晚被咬出来的血印子。 大夏天的,衣物都很薄,这怎么见人。梁松庭想着,对于自己昨晚的失控有些无奈。 他伸出手,食指微曲着,捋了一下垂落在郁清灼前额的头发,说,“醒了就起来,早饭在桌上。我要去一趟工地,你自己没问题吧。” 郁清灼的装睡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床上那位还在自欺欺人地闭着眼。梁松庭也不想勉强郁清灼现在起来,说完就准备出去了,就在他转身要走的一瞬,郁清灼突然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庭哥,给件衣服吧。” 郁清灼睁开眼,看着梁松庭。他的眼眶一圈是红的,按说屋内这么暗,梁松庭不该看得出来,但梁松庭就是这么觉得。 郁清灼抿着嘴唇,眼神显得很乖。好像昨天晚上给教训得服帖了,就算嗓子哑了,身上没一处自在的,他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找梁松庭要件衣服。 梁松庭拨开他的手,走到一旁的整体衣柜边,拉开其中一扇门,“要穿什么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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