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随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了。郁清灼看看他,又看看那束花,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敢再靠近一些,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跟着坐了。 他们之间还隔着两个人的位置,说话音量都得提高一点。 郁清灼先开的口,问梁松庭,“我是不是耽误你下班了?” 梁松庭靠在椅子里,语气冷淡,“耽不耽误你也坐这儿了。说吧,要问什么?” 郁清灼好像习惯了一点他这种比从前冷漠尖锐的态度,梁松庭不想跟他多废话,那郁清灼就开门见山地说,“庭哥,我前阵子来过你们这里,当时还填了一个预约,想请你给一套房子把把关。” 可惜那天没见到梁松庭,助理直接把郁清灼给挡了回去。 郁清灼没说完余下的话。这时候追问梁松庭为什么那时不见他,没有任何意义。 梁松庭也不接他这一茬,只是不置可否地问,“什么房子?” 郁清灼掏出手机,划开一张照片给梁松庭看,“这是我回国前通过中介买的房,应该是被坑了,实物和照片有出入。因为渗水排水的问题,我住不进去,现在只能在外面租借朋友的房子。” 郁清灼说的是实话,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卖惨。 回国前他联系了一个本地的中介,对方向他推荐了多处符合他要求的房子,其中有一套复式带露台的三居室公寓被郁清灼相中了,通过视频连线看了几次房,整体都很满意。 郁清灼这种清贵小少爷,对于世情险恶还是知之甚少。中介把这房子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信了,全权委托中介出面办妥了房屋买卖过户的手续,直到入住以后才发现这套房子的问题很多,都藏在视频电话看不见的地方。 上一位屋主在装修时改动了结构,导致与邻居的共墙产生一定程度的倾斜,屋外的露台也没有安装排水系统,雨天会发生渗漏。郁清灼只住了一周就被迫搬走了,先是在酒店过了一星期,后来即将入职前他搬入了一个朋友家的老房子,虽然居住条件不怎么样,好在靠近地铁四号线,郁清灼可以乘公共交通上下班。 郁清灼说到这儿,见梁松庭似乎不怎么相信,于是又把手机照片拨了拨,将各种墙面受潮、积水渗漏的照片依次展示了一遍。 末了,郁清灼拿回手机,叹了口气,说,“庭哥,我本意是不想在你这儿出糗的......我问过别的装修公司,因为共墙倾斜,承重墙不好处理,他们怕麻烦都不愿意接活。” “你帮帮我。我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小了。” 郁清灼说完,看着梁松庭,抿了抿嘴角,似乎是笑都笑不出来了。 室内安静了片刻,梁松庭还是那副表情冷淡的样子。 “花了多少钱?”他问。 “啊?”郁清灼一愣。 “房子。” 郁清灼噎了下,支支吾吾报了个价。 短暂的沉默后,梁松庭好像是给气笑了,说,“不坑你坑谁?” 郁清灼不敢反驳,点点头,“当时回国的决定很匆忙......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上千万的教训,也只有郁清灼这种人才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但同时的,梁松庭心里也过了个念头,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着急回来? 这次再见郁清灼,两人之间还算心平气和地说了几句话。梁松庭并不迟钝,尤其对于郁清灼,他的体察一向是更敏锐的。他能感觉出来眼前这个人的变化。 清灼收敛了许多,眉目间有些淡淡的黯然,笑容不是从前那样耀眼了,没那么张扬肆意,偶尔还带了点自嘲的意味。 尽管他仍然是引人注目的,不论外型和气质都是,但在一些不易觉察的细微之处,也许是某个语气助词,或是某次回眸,某处转身,梁松庭能觉察出一丝脆弱感。 好像自己伸出手,用力,就会在他身上捏碎什么。 梁松庭想起了墓园那次重逢,他把郁清灼摁在了车门上。当时他比较暴躁,拒绝从郁清灼那里接受任何信号,而那时的郁清灼在想什么? 重逢、墓园、对峙,他们之间失落了太多,也分离太久了。 梁松庭并未让郁清灼意识到他心里有些纷乱的想法,他和郁清灼说,“我叫助理进来,你和她说明情况,会有住宅组的设计师和你联系,他们要先实地看房再决定。” 郁清灼稍微往前探了探身,是一种想要阻止梁松庭叫进助理的意思。 “庭哥,我想请你负责,我不找别人。”郁清灼看着他的眼睛,继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钱不是问题,按照你的收费来。” 梁松庭半笑不笑地看着郁清灼,“你想当我的甲方?” 郁清灼笑了下,说,“我没有任何要求,你想怎么设计都行,这样不算甲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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